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160章

作者:灰白之裔

手足相残的场景,令南轻絮有些受伤,但没人在意她的感受,少廪君思索之后,用纸傀儡回答:“我可以送你过去,你有自保的方法吗?”

“有。”

“行,拿着这个。这玩意能成为一个球形岩石护盾,以及在护盾中心生成一条地底逃生通道,你看着不对就提桶跑路。”

少廪君丢了个红桶过去,白西仁接住,连声感谢。三秒之后,他脚下的大地如跷跷板般隆起,他停下脚步,看少廪君刹车,滑行到前方。

“过去!”她对南轻絮说道。

南轻絮去白西仁那里,两人目睹少廪君一条手臂变粗变长,筋肉隆起。少廪君高高跳起,一记重拳砸在跷跷板的一端,白西仁与南轻絮被向前抛出,而少廪君自己使用缩地成寸。

少廪君之所以没和其他两人分享缩地成寸,是为了避免消耗。缩地成寸的灵力消耗N=10^x,x=缩地成寸承载的人数。人数越多,灵力消耗指数爆炸的趋势越明显。

少廪君虽然协助盟友,但盟友也有高下之分,眼前两位就属于低等盟友,自然不值得她倾尽全力,不然她灵力耗尽,在18进8里被淘汰出局,地梁宗脸上无光,她自己的威信也受到打击。

少廪君朝白西幽的方向投掷顽石,即便白西幽躲开石头的直接伤害,但在顽石附近,白西幽的速度放缓。

顽石吸引了白西幽的注意力,等她注意到天空的情况时,少廪君已经跟进,她的拳套泛着土黄色的光芒,向前挥拳的瞬间,泥土与山石包裹她的手臂,在推进线路上暴涨,在白西幽面前,它有若高楼。

白西幽自然不肯硬接,侧身躲开,看到岩石间青苔的痕迹,闻到泥土里腥臭的味道,听到背后树林发出哀鸣,成片倒下的声音。

白西幽眼睛流出血泪,她扫描并拷贝了少廪君的攻击,但看了一眼灵力消耗,她放弃了。

地梁宗修士双脚立于大地,就能缓慢回补状态,所以他们设计功法的时候没有太多考虑灵力的利用效率这个问题,所以大多数地梁宗功法,消耗都比其他门派的同阶功法多。

接触大地就能回补状态的少廪君经得起这样的消耗,使用双倍灵力还原别人功法的白西幽,看到地梁宗功法消耗的瞬间就没了胃口。

少廪君拳头回收,又打出一记刺拳,白西幽向空中躲闪,坠向她的白西仁立刻运转爆烈红光,白西幽还以颜色,猩红的光束在天空骤闪骤灭。

少廪君做出托举的动作,上升气流先是让南轻絮减速,而后稳稳的落到掌心上。她们一起看向天空,白西幽在空中遁逃,白西仁紧追不舍,她们也跟上去。

这场追逐,以白西幽挂上四层惩戒印记而中断,白西幽遁入一片复杂的地形,在三人稍有分散露出破绽的时候,她突然现身猛攻南轻絮,逼得少廪君与白西仁回援,他们几乎杀死了她,但她身上沙漏符号倒转,伤口愈合,而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回到三分钟之前的位置,重新与追踪者们拉开距离。

这时,少廪君的通讯符箓点亮,她接通之后,桂堂东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方便说话吗?”

少廪君报出坐标之后说道:“我们刚刚跟丢了白西幽……你那边摆脱了追踪?”

“只有我自己,我们走散了,对方去追胡玄冬和师姐,大约是准备先淘汰我的帮手,再好好料理我。”

“或许这是好消息,”少廪君压低声音,“你去截住白西幽,杀了她,就能一劳永逸的结束麻烦事。”

“……”

白西幽的身体曾被勒花天用过,听到少廪君这样说,南轻絮有些揪心,随后,少廪君把通讯符箓递给她,说道:“他有话和你说。”

南轻絮入手,她听到桂堂东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便知道桂堂东决定对白西幽痛下杀手,她摇了摇头:“我……还好,只是感觉有些寂寞。桂道友,等一切结束,我想生个孩子。”

这突兀的要求令旁边的少廪君与远方的桂堂东都沉默了,南轻絮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回到寒鸦号再说。”

南轻絮把通讯符箓交换,少廪君又聊了几句,从储物戒里掏出侦查傀儡释放,他们改变策略,找到白西幽的位置后,转而把她向桂堂东的方向驱赶。

白西幽多少察觉了追击者们的意图,但她不敢停下,根据计时装置与测距装置,如果她与白西仁处于一里的范围且超过三分钟的时间,自己身上就会莫名其妙多一层血红的A——西正教会用于标识罪人的标记。

她没有看到白西仁施展这个神术,自然没法通过自己的法术拷贝解析神术的机制,但她知道,自己拷贝审判之剑的行径必然会激怒琪琪,现在就是西正教会的神对自己的报复。

现在血红的A字对她无害,不代表以后也是这样,最稳妥的方法便是与追击者们保持一里以上的距离,并赶紧和自己的盟友们会合,一旦抱起团来,就是她的优势。

不知不觉间,她跑到一处山涧,潺潺流水从山壁坠落,填充大地细小的沟壑,清澈透明,细小的鱼儿与半透明的虾子在鹅卵石间穿行。

白西幽低头,惩戒标识的血色与黄金律的淡金色交织,在水面上映出一个怪物的轮廓。这时,一道弧形的火焰逆着流水的方向而来,水面泛起涟漪,青草摇曳,受到惊吓的鱼与虾纷纷钻进泥沙与岩石的缝隙里躲藏。

白西幽双手平摊向前,同样的火焰发射,两道火焰在空中相撞,爆炸与高温直接蒸发了附近的溪流。十几秒后,才有细若丝线的流水经过焦黑的大地。

它仿佛一条姻缘的丝线,有从天而降的激情,有高处到低洼的凯歌,有蜿蜒曲折,有辗转徘徊,最后,它趋于平缓,它从白西幽的脚边流过,最终抵达另一个脚边。

第一百一十章 18进8 5

桂堂东在下游的岩石上等待,他长袍如墨,双目逐火,手中长剑与溪水同色。在他身体周围,浮动着一些或为愤怒,或为战斗预热的绯炎。

“桂道友,或许你会讨厌我,觉得我糟糕透顶,但我现在只有快乐,因为在我展示力量之后,你终于用正视修士,而非正视弱者的眼光看着我。”

白西幽笑着说:“我现在明白,我为何不愿接受你为我定制的生活,因为我在意你,所以我渴望你的尊重,还是说这是一种虚荣?

无所谓了,反正,你也不会放过我吧。”

桂堂东颔首:“我想要拯救弱者,但如果弱者发生邪恶的转变,变成压迫者的一员,我也会将其肃清。

抱歉,我救不了你,我能做的是在你在世界上愉悦的纵火之前,先把你终结。”

“何等傲慢的发言,你是完美的义人吗?还是说,你是某种超然之物,凌驾于众生之上,拥有判决众生有罪或者无罪,裁定众生善恶的权利?”

白西幽服下一瓶药酒,她身上的金色光芒又增强一分,呼吸灯特效一样的纹路在她luo露的肌肤上鼓动着,妖异,却有奇妙的圣洁之感,仿佛她正在成为一尊神像。

“等等。”

与黄金律进一步融合的白西幽,看着桂堂东困惑的说道:“你似乎……有些不一样。”

桂堂东既不答疑解惑,也不给白西幽思考的时间,通过和少廪君的沟通,他已经知晓被黄金律加强之后的白西幽的能力,所以他抬手,又刮出一道弧形的火焰。

“因为怕我拷贝招数,所以只肯用我知道的吗?”

白西幽叹息着使用同样的招数,但金色的黄金律镶嵌边缘,,把她和桂堂东的火焰区分。两道火焰交错而过,白西幽躲闪,而桂堂东顶盾向前,他当然无法完全免疫掺杂了黄金律的火焰伤害,只是想要测试黄金律的威力。

护盾破碎,桂堂东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金色的杀机,他举起剑来,看白西幽背后伸出一对半实体的金色手臂,她四手合一把审判之剑编织,学着桂堂东的样子举起剑。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这个能力要支付双倍灵力,也罢,你学我也没有关系,只是白西幽,你灵力还够用吗?!”

桂堂东剑上有火焰攀附,被聚拢为剑刃形状的火焰长度暴涨,转眼就来到白西幽面前,她的护盾被蒸发,额发卷曲,发出焦臭的味道。

和桂堂东使用火焰对轰是不明智的,即便掺杂黄金律,但白西幽复写的火焰功法1.0pro版对桂堂东的杀伤力有限,但反过来,桂堂东的完美淬体却是白西幽无法复制的,所以她面对火焰功法只有黄金律提供的一点点减免。

所以,她变得静默无声,寂灭的气息化为冰雪在她周围聚拢,把近在眼前,张牙舞爪的火焰一点点推出去,一直推到两人之间的中线。

桂堂东用右手握剑,左手挪开,弧形的火焰在掌心前方编织,白西幽学着他要一心二用,在她分心的瞬间,原本相持不下的火焰又朝她的方向推进一大截。

白西幽懂了,同时分神使用两种功法是经验而非实质性的技能,即便她复写桂堂东同时使用两种功法,但经验之间的差距,注定这是画虎类犬的行径。

“我原本以为,能靠这一手让桂道友高看我一眼。”她喃喃的说,“但是,只靠复制粘贴的话,在桂道友眼里反而破绽百出吧。”

桂堂东不说话,他双手编织不同的火焰要吞噬白西幽,眼看学不来,白西幽放弃跟随战术,她眼中流出一滴金色的眼泪,半实体的黄金手臂分别具现两根青金蛇杖。

同时,她摘下面纱,挽在左手化作盾牌,她右手摘下长命锁,在手中化为一柄短枪。

桂堂东极少有等待敌人的美德,白西幽阵前换装的时候,一发盖亚能量炮已在他手中,白西幽列装完成的瞬间,他把盖亚能量炮丢了出去。

白西幽顶盾向前,盾牌有土黄色的膜向外扩散,与盖亚能量炮最外层触及的瞬间立刻相持不下,盖亚能量炮本应狂暴至极,在盾牌的安抚下,它却呈现静谧。

同时,白西幽那对黄金手臂把异色蛇杖捅进盖亚能量炮中,青色蛇杖触及之处,盖亚能量炮的外壳崩塌,金色蛇杖触及之处,盖亚能量炮外壳鼓胀。

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摸效果,是盖亚能量炮两层外壳出现一道巨大的裂隙.白西幽一矛刺进能量炮的核心层,把它向天空一挑,这时,盖亚能量炮才如同“清醒”过来,朝天空吐出狂暴的火焰。

旋转的火柱连接天地,狂风把周围的树木连根拔起,在风中撕碎,又因高温炭化,于是周围下起黑色的雨。

两道弧形火焰从左右几乎同时出现,一道瞄准白西幽的脚踝,一道瞄准她的脑袋,白西幽两根蛇杖高接抵挡,她同时提盾,挡住正面飞过来的碧罂。

她盾牌上的土色光膜展开,来势汹汹的碧罂在盾牌前静滞,桂堂东的身影在背后出现,他一脚踢向白西幽的尾椎骨,白西幽的发丝自动扬起,编织为眼的形状,金色的光芒填充其中。她克服视觉障碍,手中短矛反手向后一捅,矛尖穿过他的护盾,精准的扎在他的脚下。

在阴寒的感觉扩散到他脚底之前,桂堂东交出自己的位移身法,他的身影化为八只火焰海豚在周围跳跃,白西幽这时复写了他的行动,于是海豚的聚会在这片地方上演。

观战的元静仪眉头微皱:“她手中的盾牌是后土之盾,日升渡最新实现量产的庶人级法宝,效果强行把盾牌正面区域任何功法、法宝转入不活跃状态。

她手中的矛是水正矛,能够操纵被刺中之物的灵力流动方向,从而改变被刺中之物的移动方向。

水正乃是共工氏世代相传的称号,共工与我家先祖(祝融)争斗已久,双方都开发了许多针对对方灵力属性的功法/法宝,问题在于,我没把祝融氏的家学教给堂……那小子,他不懂得如何对付共工氏相关的东西。

她手中的双杖是衣家姐妹对外人展示的黄金律里最核心的部分“逐日寻影”,因为练成者少之又少,所以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招的实际效果。

从表现来看,被青色蛇杖触及的部位灵力停滞,周围的灵力向接触部位富集;被黄色蛇杖触及的部位灵力散逸,由接触部位向周围扩散。

当它们作用于同一个物体时,既能撕裂功法,也能撕裂修士。我猜,那个小姑娘的打算是顶盾拦住那小子的攻势,寻找机会用那对蛇杖给那小子一下。”

元静仪身边的元婴修士说道:“既然这样,保持距离发挥阳炎府功法的优势……不,那样就有了她从容复写我派功法的时间。”

“而且,那小子有进攻上的压力,他认为终结那小姑娘的癫狂是他的义务,他不想假手于人,所以他不会在中远距离慢慢消磨小姑娘的力量,而是寻求一击必杀的机会。”

“即便他是天才,想要凭借金丹境的身体,在对方拥有法宝优势的情况下一击必杀,恐怕有些困难吧。”

元静仪颔首,又轻轻摇摇头:“从常理的角度是这样,而这小子,不可用常理衡量。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准备?”

“我在那小子的储物戒里留了最后一手,一旦局势不利,我就启动那东西把他强制传送到我身边,然后以白西幽作弊的名义,我们向日升渡提出抗议,并以主办方的身份提出重赛。

即便会面临一些舆论指责,但没关系,我不怕人家说,而那小子,只要拿下冠军,多的是墙头草修士帮他洗白。”

桂堂东不知道元静仪的安排,但他与元静仪判断相似,同时感觉有些酸。自从他升上金丹境,火焰变得猛烈而无法持有寻常法宝后,每次交战,对手的法宝都要比他多比他好。

他深吸一口气,瞬间把心态调整完毕,白西幽有些骄傲的笑了笑:“听闻桂道友在徐国和胡道友有过一场大战,不知我是否有胡道友十分之一的水平?”

“你自然是要比她十分之一的水平高的,但她是为了未来而战,而你,却是燃烧未来为了眼前一战。”

“从我做出选择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未来。”

白西幽似要发表一番感慨,桂堂东却不给她演说的机会,两道弧形的火焰被他先后甩出,他本人也像离弦的箭一样告诉接近。

白西幽心里清楚,桂堂东任何前置攻击都不过是牵扯她的注意力,所以她提盾护住要害,矛尖贴着盾牌边沿,手臂蜷缩随时预备做出向外顶盾的动作。

桂堂东提剑绕着她转圈,时而投掷火焰,时而卖出破绽,时而佯攻,白西幽瞪大眼睛,她的眼泪不断有血泪流下,那是过度使用她从白西仁窃来的侦测法术的副作用。

她跟着桂堂东转圈圈,两人看上去颇为滑稽,但背后是无数次的攻防预演与欺骗。相持三分钟之后,桂堂东忽然动了,碧罂裹挟着火焰奔向白西幽盾牌右侧闪出的一丝空隙。

那是白西幽故意卖出的破绽,而她将其伪装的不像破绽,成功钓到桂堂东。桂堂东启动的瞬间,她转向正确的方向,盾牌上扩散的土色光膜触及桂堂东,桂堂东的身形停顿了一秒,而这一秒,她刺出短矛,先是挑飞桂堂东手里的剑,然后擦破他的手腕刺进他的肩膀。

“成功……不。”

她看向桂堂东,那张脸或许会有痛楚,会有愤怒,会有慌张,她只看到平静。桂堂东握住刺进他肩膀的短矛,他被刺中的部位,火焰灵力的流动变得异常,但除此之外,他的灵力在体内良好的运转着。

说到底,白西幽不过被强行提升到金丹境,而她持有的法宝也是金丹修士的级别,所以法宝作用的效果并不是绝对的法则。

桂堂东根本不需要费尽心思去想破解之道,他的优势是完美淬体带来的良好身体素质,是阳炎府简单粗暴又极具杀伤力的功法。所以,他需要的是发挥蛮力的舞台,藉由白西幽的法宝刺进他身体一事,他接触到了白西幽的法宝,也就发挥蛮力的条件。

分量惊人的火焰灵力从桂堂东伤口外泄,刺进他肩膀的水正之矛拼命调动他的灵力流转,却仿佛用牙签搅大缸,对整体的局势无甚影响。

白西幽想要抽出法宝,桂堂东的手掌却像铁钳一样紧紧握住矛杆,在火焰的冲击下,矛杆出现蛛网状的裂痕,在一声脆响里,矛头破裂。

桂堂东松手,白西幽踉跄后退,桂堂东裹挟着火焰向前,先是被阻止,然后用可怕的蛮力撕裂她盾牌上的土色光膜。

高热侵袭盾牌,被烫到的白西幽下意识的使用寂灭功法,但在骤冷骤热之下,她的盾牌变得脆弱不堪,当桂堂东招来碧罂一剑刺下的时候,它竟如玻璃般破碎。

但是,这也是白西幽的机会,她的黄金双臂挥舞蛇棒砸在桂堂东手臂上,青色蛇棒令桂堂东右臂枯萎,紫黑色的死皮勾勒干瘪血管的轮廓,它们一起把骨头勾勒包裹;金色蛇棒令桂堂东的左臂膨胀,爆炸,条条缕缕的烂肉挂在森森白骨上。

桂堂东双臂俱废,变成血人,他发出一声怒吼,白西幽有些头脑发懵,她呆呆的看着火焰从对方张大的嘴巴里吐出,糊她一脸。

她伸手抹脸,桂堂东的额头狠狠砸在她脸上,那里顿时变得血肉模糊。失却的视野让白西幽乱了分寸,于是,她就那么轻易的让桂堂东飞起一脚踹在她柔软的小腹,鞋钉扎进她的身躯,火焰灵力灌输其中,并把她推了出去。

白西幽像块被丢在水面的石子般,在大地上弹跳着滚落到远方,桂堂东低头亲吻自己的储物戒,从中取出一只香囊,他用牙齿咬开香囊,精纯的火焰灵力灌进他的身体,他的双臂重生,灵力补满,然后他小心的系上香囊,装回自己的储物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