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年路痴
托尼现在不是原来的超级英雄，对于死十几个无关紧要的警察并不太在意，但是不得不说，纽约一场洪灾，死掉十几万人，对他的触动还是非常大的。
“也许下次危机，佩珀和奥巴代亚也会遇到危险。”贾维斯为负重的骆驼添加了最后一根稻草。
“好吧，你赢了，我去找师父好好谈谈，不能让他在这么肆无忌惮行事了。”
……
排除掉大部分心志不坚、自动退出的弟子后，剩下的弟子基本上都是目标明确之辈，练功也比之前第一批弟子更勤。
当然，练功最勤的，其实还要数那些被各个组织派过来的精英们。他们也是最不在乎那些警察死活的人。
甚至他们巴不得其他的人都退出，只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才最好呢。
等托尼来到武馆的时候，看到的是比原来更专注的一批弟子，他们丝毫没收到当日风波的影响，反而练习得更加用心了。
“喔哦，师父，这批弟子的素质不行啊，都是些男的。”
展六瞥了他一眼，“哼，相比起以前那些一小半都是超模或女星的弟子，这才有几分真正武馆的样子。那些‘醉翁’三月考核都没通过，全部都被我赶走了。”
托尼耸耸肩，“真遗憾，还有几个师妹没有指导成功呢！”
“你想找她们直接给她们电话不就行了？”
托尼一挑眉，“问题就在这里，我没存她们的手机号码。”
“果然是渣男！”展六刺了他一句，但被他的脸皮完美防御住了。
“说吧，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又做噩梦了？”
“那倒没有，就上次那一回，梦境就消失了，就像是一部电影看完就散场了一样。”
托尼摇摇头后，继续道：
“我听说前些天这里有些热闹，需要我帮忙吗？”
“已经解决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基本上应该是幕后的主谋主动撤退了。这世上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经常发生。”
展六用古怪地眼神看着托尼，“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尽下孝心？”
“不，当然不是。”托尼下意识地摇头否认，犹豫一下后，又道：“其实我是想问一下，你就没想过，万一对方没有撤退，会怎么样吗？”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还想什么？”
“会有更多的警察过来，甚至是军队。”
展六被托尼的话给逗笑了，“哈哈，托尼，你该不会以为这些东西能伤害到我吧？甚至你现在都可以横扫所谓的联邦了。”
“你、你该不会就打算把他们都杀掉吧？”
“有什么不可以吗？”展六反问道。
“你这样会受到整个世界的排斥，所有人都会谴责你。”
“我是武神，外界的看法对我如同浮云一般。只要他们不在我面前叫，我就不必理会。敢蹦出来嘚瑟的，一指头弹死就是了。”
托尼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认真地审视自己的师父，看着他不以为然的面孔，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杀戮不能解决一切，武力也不能统治所有人。”
展六摇了摇头，开始给弟子上课。
“东方有句话，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当年东方有个异族，杀死的无辜者，数以千万计，当时的东方人恨他入骨，但并不影响他享尽荣华富贵、寿终正寝。而且也不影响在千载之后，很多受害者的子孙后代把他当偶像崇拜，甚至尊称他为‘成吉思汗’。”
“几百年后，有个后来者学会了，用同样的方法夺取了中原的皇位，让自己的家族做了两百年的皇族。”
“这种故事并不只是东方才有，说点你熟悉的。”
“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陆，吃人的魔鬼向格腊斯前进，篡位者进入格勒诺布尔，波拿巴占领里昂，拿破仑接近枫丹白露，陛下将于今日抵达他忠实的巴黎。”
“怎么样？这么一说，是不是立即就感觉代入感十足了？”
“全世界只有七十多亿人，只要杀掉一半，不，甚至只需要杀掉十分之一，剩下的自然就会变得很乖。”
托尼看着像讲故事一样说出这种话的师父，感觉浑身冰凉，他咽了口口水，用干涩的声音问道：“如果他们依旧不乖呢？”
展六微微一笑，牙白如雪，在空气之中散发着冷光。
“那就杀到他们乖为止。”
第七十章 绝不妥协
换了任何一个人说出这种话，托尼都会认为这是个疯子，丝毫不必理会。但是当说出这话的人曾经把地球弄爆过一回，他就不能把这话当做胡言乱语。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师父不妨给我个电话，由我来解决会比较好一些。”
“你？你摆得平吗？”
“师父，你这就小瞧弟子了，我好歹也是斯塔克集团的董事长，人脉资源广着呢。所有的问题，最终不过就是利益交换罢了，这种手段，我不是不会，只不过是以前不屑为之而已。”
展六摇摇头，对着自己这个不开窍的弟子说道：“托尼，你完全就没搞明白！”
“那些人为什么找我的麻烦？因为我的能力太强，但又不在他们的掌控范围之内。对于权力掌控欲强的人来说，我是不可控的存在。”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像美国队长一样听话的走狗，而不是游离在他们权力之外的独立人士。”
“你和他们利益交换？用什么来交换？”
“我告诉你，在超凡领域里面，斯塔克集团的一切都没用。无论是金钱，还是武器，都是可以替代的，唯独超级战士无可替代。”
“你能够用来交换的，只有你自己！你也是磁场转动强者，这是你唯一能够用来交换的东西。”
“他们到时候就可以驱使着你今天去这里，明天去那里，就像救火队员一样，四处奔波，永不停息。就像美国队长在二战时候一样，往死里用，哪里危险就去哪里。”
展六说完后，看着托尼，认真地问道：“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托尼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想当然了，他不由得沉默了下来。他不是不懂那些吸血鬼的贪婪，只不过他一时间没想到而已。
现在经展六一提醒，他立即就明白了，而且想得比展六更深入。因为类似的事情，他自小到大见过太多了。
把一切掌控在手中，如果得不到的，那么就毁掉，这是权力动物的本能。
展六继续道：“托尼，你是我的徒弟，我不想你像个傻瓜一样，为了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
“你有时间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浪费精力，还不如多花些时间，考虑一下，如何提升自身的境界，或者改进一下强磁战甲。”
“这种妥协，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凭什么双方发生冲突之后，就要我们先退让？”
“弱者为强者退让，是宇宙公认法则。到了地球这里，怎么居然就反过来了？”
“以战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所以，托尼，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情，别想着什么妥协退让、利益交换之类的东西，直接把他们的爪子给剁了！看他们谁敢继续嘚瑟！”
“做事情要大气，能搞多大就搞多大。一次立威，能太平几十年。”
“把老子惹烦了，老子去把他们老窝给端了！”
“就算地球搞爆了，大不了就去其他宇宙帝国生存，只要够强，在哪里都吃得开。”
托尼脸一黑，对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师父也是无语了。
“师父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是没有亲朋好友，孑然一身，可以肆无忌惮，但是我不行啊！”
“我有家有业的，而且还家大业大，实在是不能这么干呐！”
展六眉头一挑，训斥道：
“没出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现在那个破集团，有个鸟用？等你震慑世界之后，自然会有大量势力愿意投靠于你。到时候想要什么集团没有啊！”
托尼一听就不乐意了，反唇相讥道：
“我在乎的是集团吗？这种集团，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再建立一个。但是死去的人呢？难不成去找至尊法师来复活？”
展六恍然，笑道：“我当是什么呢！这个简单啊，你让佩珀也过来拜师学艺就是了。你们师兄妹，好结亲。”
托尼不理会展六的怪笑，抗声辩解道：“谁说我指的是佩珀，我说的是奥巴代亚。他一个老头子，还练什么武功？”
“你这话说得不对。你看那边的老头子，也得有六十多岁了，是这边的流浪者，想要入门领津贴的那种，肯定没有奥巴代亚那种人保养的好。他都能练武，奥巴代亚为什么不能？”
展六伸手向门外一指，托尼扭头一看，果然见到院中有一个华裔老头子，头发半白，佝偻着腰，身上乱糟糟的，一副标准的流浪汉打扮，正在努力修炼之中。
“他这种也就在这里混三个月，怎么可能入门？”
“呵呵，那可不好说哦。在磁场转动的加速效果之下，所有的弱点都会被弥补，无论是老弱、残疾、根骨、资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意志。”展六意味深长地笑道。
“他自从来这里后，每晚都睡在大门外附近，每天练功从未间断，风雨不辍。当然，最重要的是，你搞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派对，他一次也没去过。”
“能否成就电磁转动不好说，但是电流推动嘛，他应该很有希望。很可能他就是你三师弟了。”
“什么？这个糟老头子？”
托尼大惊，彼得那种小迷弟做他师弟，他还可以接受，但是一个流浪汉老头子，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奥巴代亚的身体素质总不会比他更差吧？”
托尼迟疑道：“奥巴代亚身体素质倒是没问题，他一直很注重保养。但是，奥巴代亚事务繁忙，不可能像他这样专心学武的。”
“机会给到他了，能否抓住，就看他自己了，我是没意见的。”展六无所谓地道。
“那师父，把考核期延长点怎么样？”托尼涎着脸来说情。
“不怎么样！窗户都没有。规矩已定，不可更改。”展六断然拒绝。
如果是美队这种主角级别的人物，或者展六可以网开一面，但是像奥巴代亚这种杂鱼反派，根本没给面子的必要。
第七十一章 奥巴代亚的误会
奥巴代亚是集团董事，佩珀是集团总裁秘书，两人每天都要负责很多事务。
托尼打算让两人分开来拜师，每人三个月，并不会对集团业务造成什么样的不良影响。
托尼决定先找奥巴代亚谈谈，佩珀则可以先往后排一排。
他晃晃悠悠地来到斯塔克集团，跟奥巴代亚的小秘书勾搭了几句之后，直接进了董事办公室。
“托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可是稀罕事情。”奥巴代亚对他的出现也非常惊讶。
“哈哈，别这样说，奥巴代亚叔叔，我可是集团董事长来着。”托尼笑着和他互相拥抱了一下。
“是啊，神出鬼没的董事长，一年都见不到一次的董事长，很多新人都不认识的董事长……”奥巴代亚不停口的数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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