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利刃
这是仅通过声音来谈的。
所以……位于其中的大客户还是少女？
这让柳初云感到尤其的意外。
“是……”
但疑惑归疑惑，这次拜访的主次还是要分清楚的。
因此柳初云将自己的思绪暂且压下，重新整理了心情，尝试着去拧动门把手，而后推门而入。
映入在柳初云眼前的那一幕，证明了她的猜测。
位于其中的客户，确实是一名年纪稚嫩，至少相对于柳初云而言，显得稚嫩、本应该还处于校园阶段的少女。
银发的少女，拥有绝世的美貌，坐在一张华丽的椅子上，静静等候柳初云的来访。
与柳初云从入门起视线便不由自主地为其吸引、被她那份高贵与惊艳吸引，而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到她的脸庞上不同。
少女那双泛着淡淡金色的眸子始终如一地垂落，无论柳初云来与否，仿佛没什么能破坏她的平静和从容。
她是君王，而她人该是臣服的臣。
在她的面前，有两杯热茶，伴随着时光的沉淀，热气腾腾而起，空气中香味弥漫，香远益清。
很显然，其中的一杯属于她，另外一杯，属于柳初云。
柳初云愣了片刻，才恍惚回过神来。
她轻轻地咳嗽一声，本想将原本的气势拿回来，但却仿佛被某种无之间的气场给压制住了般。
最后只能尽可能地平静道。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柳初云。”
“嗯，我知道。”
“……”
柳初云想的是，自己做了自我介绍以后，理所应当能够听到少女的自我介绍才是。
但很显然，少女并不是这样想的，她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至于自己的名讳，仿佛柳初云还没有资格知晓。
“你能来我很高兴，我也不知道经过几次转告，经由他人复述到你面前的消息，是否已然面目全非。”
“那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就像是眼前的这位大小姐，随口吩咐了一位下人，要寻找自己。
然后这位下人又吩咐给地位比他低的存在，一层一层地传达，最后才到柳初云的朋友耳中。
可柳初云的那位朋友毫无疑问是蓉城商业圈内的一位巨擘。
他的存在，可以深远地影响蓉城的经济……
仅是少女的简单一句话，却犹如在深海中投下了一枚鱼雷般，让柳初云的心中波澜激荡。
如果事实真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柳初云真的很难以想象。
眼前少女的地位之高。
假若真是如此，以自己的身份，似乎确实不配得知她的名讳……
柳初云低下头，抿了抿唇。
少女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没有过分的热情，以及温和的微笑。
当然也没有排斥。
面对她的提问，少女没有第一时间做出自己的回应。
只是凝视着柳初云的身体，从上到下。
在特别的部位视线尤其停久了一些。
嘴里似乎还在嘀咕着：“男人都偏爱成熟的口味吗，莉莉丝也是，她也是……”
不过少女不可能对此含有怨念。
她向来认为自己完美无缺。
完美无缺的萝莉时代，完美无缺的少女时代，很显然，她也即将步入完美无缺的成熟女性时代。
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发育一定并不比眼前的柳初云要差。
但像莉莉丝那种变态发育的乳牛……
姜佩宁并不觉得那是完美，所以同样不羡慕。
尽管那确实有其病态的美感就是了。
少女当然只能是姜佩宁，除了她也不会有谁。
“你并不用在意，坐下来，品一品茶吧。”
“……”
柳初云姑且将这算成是释放善意的举动，因而来到姜佩宁的对面，施施然坐下。
面前的茶水光闻香味，便知晓其价格必然惊人昂贵。
柳初云并不懂茶，但却明白，真正稀有的茶叶何止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甚至百倍千倍。
她犹豫着，伸出手去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香入神，一时间脑海中竟空明不已。
“柳初云，我看了你的履历，你那般忘我的攫取财富，用很小的资产发家，我姑且可以认为你对金钱有着异于常人的渴求吗？”
“……用那种说法我也不否认就是了。”
“那如果说我有资源，能让你成为蓉城首富、甚至全省首富，你会如何去想？”
“代价，代价是什么？”
柳初云立即抓住了重点，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很聪明呢，代价嘛……”
姜佩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代价是让你离开江唐，怎么样？”
“噔！”
茶杯落回到桌面上的声音，珍贵的茶水晃荡着溅出杯面。
在桌子上留下湿润的水迹。
很容易让人感受到持杯人那瞬间不宁乃至于愤怒的心境。
柳初云豁然而起，便准备告辞离开。
她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却还是义无反顾。
“我知道您的位高权重、知道您拥有我难以想象的财富与力量。”
“可我就算因此一无所有，我也不会妥协。”
此刻的她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破产后的生活，想着卿卿可能要因此吃点苦了。
柳初云几乎走到门口离开，姜佩宁的声音才从背后不缓不急地传来。
“很不错呀，怪不得他喜欢你。”
“我只是开个玩笑，代价的话，其实你已经付过了。”
柳初云的脚步一顿，并不回头，疑惑地问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玩具’尽到了她的作用，让我的男人得到欢愉，所以‘玩具’该收获理所应当的奖赏。”
从一开始，姜佩宁就仅仅是想见见柳初云罢了。
至于之后许下的前景，成为蓉城首富、全省首富，则是她早就决定好的事。
没有人能改变。
柳初云的幸运，与莉莉丝的倒霉相对。
前者扮演好了一个“玩具”的角色，一心一意地爱着江唐。
后者却有些太过于僭越，甚至想要得到姜佩宁的地位。
也就难怪收获她的惩戒。
柳初云难以相信地缓缓转过身来。
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该是天大的惊喜，因为天降贵人，而后财富呈指数式地增长。
她甚至允诺让你成为一省的首富……
但柳初云明显更在意她话语中“玩具”以及“我的男人”的意思。
毫无疑问，这些都与“江唐”有关。
“你究竟是谁，和江唐又有什么关系？”
“以你暂时的地位，还不配得知我的身份，不过你只需要明白。”
“江唐，他是我的人这一点就可以了。”
?311 兑现的承诺
柳初云有些无法理解姜佩宁的脑回路。
如果说江唐是她的所有物，她的心上人。
她居然能够泰然处之地接受他与包括自己在内的不少女人暧昧、甚至相恋。
柳初云自己虽然也能接受这一点，但她很明白两人之间根本上的差异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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