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四维
“为此唯一的办法应该是，牺牲一部分少女，创造更多的魔法少女，并且将她们催生成魔女，从中汲能。”
“你看，就算你们的计划成功，你们未来要做的事情又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说，还不如我们呢...”
“这....”
里见灯花一时语塞，脸上带着迷茫之色。
“伟大美好的宏愿固然美丽，但在实现的过程注定会伴有丑陋的事物诞生。而且愚昧者往往只能看到光耀的部分，却对那些坏东西视而不见。”
“不，或者说，正因为你们追求美好，才会下意识的忽略掉这些东西。”
“而且，这还不算是忽略，应该说是更加劣等的并不了解。”
“就好比是儿童怀着对温暖和光芒的向往去触摸危险的火堆一样。”
“对于这个系统，你们忽略了最为直接，最为根本的那部分，所以才落得了如此的下场。”
“你在说什么....”里见灯花发出喃喃的声音：
“这个系统最根本的部分？”
“能量并非是凭空产生的。”
风间的声音在少女迷茫的时候响起。
“好比点燃柴薪获得的光和热，其中是以柴薪本身获得。”
“逆熵的能量也并非凭空获取，它的柴薪是——”
“——因果”
风间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里见灯花的耳边响起，让她猛然一惊。
“并非是所有的未成年人类女性都能成为魔法少女，孵化者或者说这个系统有着独特的筛选标准。”
“这个作为资质的因果值，可以理解为对命运，对事物影响程度的多少吧。”
“一个国家的掌权者，他所制定的国策足以影响一个国家无数的民众。造成影响的深度和广度都会催生出无数的因果。”
“如果，一位少女未来的命运是成为那样的人，是能影响无数人命运的人，那她所具备的资质一定是十分好的。”
“就比如你们...”
里见灯花和柊音梦，一位理科天才，一位文科天才。
而发明创造以及文学和思想才是对社会，对文明影响最为宽广的东西。
就连貌不惊人的环忧，对比起里见灯花她们而言像是一只丑小鸭的她其实身上也具备着惊人的领导天赋，在风间窥探其命运未来的一角，也能看到其造成大量命运波澜的一幕。
霎时间，精通占卜的风间对因果似乎又了一些深入的了解。
“影响的深度和广度....因果吗？”
柊音梦恍如初梦的低声自语。
“就像是时代的选择，那些会在历史中留下名号的英雄一样。”
风间在未明的领域中点了点头。
按照原著动画中的表现，在小圆成神之后的镜头中，圆环之理跨越时空拯救魔法少女。那些古老的魔法少女对应着示巴女王，女法老，圣女贞德的形象。
如此看来应该就是孵化者在那些时代所挑选的最好资质的魔法少女了。当然，她们所化作的魔女肯定也是极为可怖的。
人类文明在不断的时代轮回之中不断迈进。
孵化者将地球当作了它们获得能量的猎场，不封锁人类的未来现在看来也有了理由。
孵化者渴望时代的交汇，在命运的波涛之中催生出来的最好素材。
说不定，在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所记载的历史著名片段中也有着孵化者一族的幕后黑手进行推动。
当然，孵化者应该不会想到这个体系中存在的某个bug。
哪怕是塑造影响一个时代的命运和因果，又怎能抵得了颠覆无数次时间线，进行来回穿越所塑造的因果呢？
“总而言之，许愿的过程就如同付钱买东西那样。”
“多少的因果就能实现多少的愿望。”
“一个资质不行的少女想要许愿成为全知全能的神，你们猜她的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透支庞大数量的因果得来的将会是极为可怕的反噬。”
“一个容器承载了超过容量的水，而水又不能溢散出来，只会有一个下场。”
“所以...”
风间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不要随意许下宏愿，或许这个愿望背后所代表的重量，不是你们能够承担的。”
第三百九十六章 隶属
因果。
这种虚无缥缈的佛家之言成为了决定魔法少女体系最关键的变量。
里见灯花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虽然许下愿望的表面只是为了获取孵化者所具备的机能，但里见灯花三人真实的愿望内在却是解放所有的魔法少女。
从第一位魔法少女诞生起，直至现在，随着孵化者的不断播种，整个体系早已经不是斩断其中一截就能解开锁扣的简单绳索，而是化为了一个庞然大物，化为魔法少女与魔女之间几乎不可逆的庞大轮回。
而她们所要做的本质是颠覆这个轮回。
如果按照许愿和自身资质的对比的话，哪怕是她们往后是能够在历史中留下名号的人物，也绝对无法承担这般巨大的因果。
“所以，才会在许愿之后，立刻就崩溃，开始魔女化吗？”
里见灯花已经明白了始末，但光知道这些没有用，顶多是在完全变成魔女之前知晓真相，不至于变成冤死的鬼魂而已。
而按照孵化者的说法，魔女化的过程并不可逆。哪怕是其所拥有的机能也不过是在魔法少女彻底堕落成魔女之前净化其灵魂宝石上的污秽而已。
死亡的沙漏依然在无情的流逝，当最后一缕代表时间的细砂从手中流淌殆尽之后，自己和两位好友还是会死亡。
不....
里见灯花摇了摇头。
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不可逆的事情一切按照正常的轨迹进行这才是真正的不可逆转。但若是其中出现了变数，这点变数便是转折的机会。
而在这里的转折当然是那个帷幕之上，高远无比，无法看到的声音主人。
“那么，您又是何方神圣呢？”
“我们的时间已然不多，我该换个说法，我们是否还有能够得到拯救，悬崖勒马的机会....”
...............
里见灯花的话语让风间微微一下，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正如风间之前有所领悟的那般，在进入到这个世界起，自己或许就已经陷入到了那个伟大文明所制作的因果系统之中。
但是因果的展开，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好比蚂蚁啃食河堤致使河堤倒塌，这个因果之间也存在着蚂蚁啃食这一行为漫长的过程。
因此，风间想要利用这个系统达成自己的目的也势必要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眼下的三小只就是最为合适的介入点。
“魔法少女的轮回啊....”
由孵化者这一种族日复一日的进行播种，从而产生的庞大轮回。就好比孵化者所理解的逆熵能量系统的表面那样，越是资质好的少女，越是足够强烈的情绪就越能够获得更多的能量。
积累的因果越多，最终所铸造的奇迹也就越是强烈。这庞大轮回所积累到一定的程度，用来实现造神的奇迹也未尝不可。
没错，魔法少女的轮回正是那个文明或者存在所遗留下来的余泽。
“拯救...”
风间发出了轻笑，笑声在里见灯花三人的耳边回荡。
“当然可以。而且不仅是这样，你们的愿望也还能够照常的实现。”
“若要问理由的话....打破这个轮回也是我想要看到的东西。”
风间的话语让里见灯花面色一喜，但马上她又变得谨慎了起来。
就好比孵化者一族用许愿来蛊惑无知少女那般，看似美好之物，内在却可能包裹着危险的毒物。
无端的善意最具有风险的东西之一。
所谓免费的馈赠往往也在暗地里标好了价格。
想到这里，里见灯花开口了：
“我们需要付出什么？”
老实说，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没有她们讨价还价的余地的。这个声音背后的主人，无论其怀揣着怎样的目的，对于她们而言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毕竟，现在应该没有比变作魔女更坏的结果了吧。
但相比于饮下如蜜糖般的毒药，她至少还是想要清楚其中的利害。
“付出....的确需要你们一点的付出。”
“你们需要化为我的隶属，化为我的使徒。”
“隶属....使徒？”
里见灯花抬起了头：
“您是神灵，或者说是恶魔？”
“不，我并非是这两者的存在，或许你们可以称呼我为....”
风间不禁回响起了自己创业之初，狐假虎威忽悠人时用过的名号。
“虚妄之灵。”
“你们可以这样称呼于我。”
“至于成为我的使徒该做什么，也很简单，只要你们按照原本的心愿和想法来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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