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攻略女主开始 第556章

作者:袁旭东

......

另外一边,距离东京城不足百里,一行人鲜衣怒马,旌旗飞扬,从远处纵马狂奔而来,一路上扬起漫天的沙尘,首当其冲之人正是袁旭东和顾千帆,二人分走两侧,策马奔腾,意气风发,中间落在后面的是一辆漆黑色的驿车,两边护卫着数十黑衣骑士,正是祭完祖回来,准备进京拜相的萧钦言一行人。

此次祭祖,萧钦言已然决定将萧家的全部政治资源倾向顾千帆,替他铺平青云路,家里的生意和田产交给萧谓,袁旭东自己选择了萧家的隐秘势力,隐藏在暗中的情报组织和黑衣卫,这些人全都是萧钦言秘密培养了数十年的孤儿,对萧家忠心耿耿,用萧钦言的原话来说,他这个使相不过是官家和皇后用来平衡朝政的一把刀,他得罪的人太多,少则三五年,最多不会超过十年,他就会被官家或是皇后罢相外放,就和现在的柯相公一样,所以,他要在未来有限的时间里,替顾千帆铺好向上晋升的道路。

此次回京,他已经和皇城司的雷司公(要杀顾千帆的顶头上司,皇城司的掌事官)达成和解,利用江南的大案(郑青田私开海禁)运作一番,让顾千帆可以在岁未而立之年晋升五品,佩银鱼袋,穿上红色的官袍,至于萧凡和萧谓,在萧钦言的打算中,两兄弟负责辅佐自己的兄长顾千帆,顾千帆则负责庇护两个弟弟。

不知道萧谓是怎么想的,袁旭东却是另有想法,帮助顾千帆倒是没什么,前提是顾千帆别自己作死,萧钦言溺爱自己的长子,袁旭东却不太在乎他,祭祖的时候,顾千帆竟然说他想做一个好人,视那些只会读死书,张嘴闭嘴就是引经据典的清流派为好官,简直是惹人发笑,那些所谓的好官哪家不是良田万顷,交的税却是少得可怜。

最操蛋的地方在于这些狗屁清流派真的认为自己是好官,他们不交税是天经地义的,老百姓交税是天经地义的,他们党同伐异,迫害自己的政治对手就是为民除害,人家反过来害他们那就是陷害忠良。

被洗脑的顾千帆就信这一套,为了清流派加入了皇城司,手上沾满鲜血,被人称为“活阎罗”,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我要当个好人”,我“杀那些人”都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为了大宋朝廷等等,袁旭东特别讨厌这样的蠢人,和这种人待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就被他“大义灭亲”了,你想说理都没地方说理去,特别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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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池衙内是好样的

三元客栈楼上雅间,宋引章俏脸含春,她坐在围栏边上,怀里抱着孤月琵琶轻拢慢捻,全身心地沉浸在曲子中,客栈楼下挤满了听曲之人,欢愉的曲声响起,听曲子的人无一不满脸陶醉沉迷,就连三元客栈的掌柜杜子腾也听得如痴如醉的,静坐在柜台后面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聆听着琵琶声,他仿佛看见自己年轻时和夫人谈情说爱的场景,她是那么的美丽,就像是春天里最灿烂盛开的花朵,他就像是一只辛勤的小蜜蜂,在花丛中忙碌着,贪婪地采着花蜜,直到......

“掌柜的,掌柜的!”

池衙内打听到赵盼儿就住在三元客栈,他便带着吕五等人找上门来,见三元客栈的掌柜的静坐在柜台后面闭着眼睛听曲,怎么叫也不应声,他心底一怒,一拍柜台骂道:

“喂,你是聋了吗?”

“啊!”

杜子腾正忙着“采花蜜”,突然受到池衙内的惊吓,不禁浑身发软,一股飘飘欲仙的感觉竟从下身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还不等他缓过来,只见池衙内凑到他面前阴恻恻地问道:

“是不是有个叫赵盼儿的住在你们店里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池衙内,杜子腾强忍着尿意回答道:

“官人恕罪,小的不知!”

“不知?”

看着杜子腾,池衙内从柜台上的果盘里拿起两颗干的龙眼使劲碾碎,威胁道:

“你现在知道了吗?”

听着干的龙眼被碾碎的声音,杜子腾只觉得胯下凉飕飕的,他看着威胁自己的池衙内,接着便颤抖着手臂指了指楼上的雅间,池衙内顿时了然,将已经碾碎了的龙眼果实塞到他手上笑道:

“多谢!”

说罢,池衙内便带着吕五等人向楼上雅间走去,等他们离开后,杜子腾看了看手里的两颗龙眼,接着便夹着腿往客栈后院的茅房挪去。

......

楼上雅间里,宋引章正弹着她的孤月琵琶,忽听背后传来一道陌生男子的轻佻声笑道:

“啊,好一朵江南小野花啊!”

宋引章一惊,猛然转过身来,看见池衙内,她吓了一跳,正欲转身逃走,吕五等人又围了上来,走脱不掉,宋引章就抱着自己的孤月琵琶怯生生地站在原地,池衙内见宋引章这般柔柔弱弱的样子,不禁起了调戏的心思,他拦住宋引章嘻哈笑道:

“美人,别走啊,我来这儿是找赵盼儿的,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闻言,宋引章强忍着害怕,她用力抱着自己的孤月琵琶,怯生生地说道:

“她是我姐姐,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姐姐?”

听到宋引章说赵盼儿是她姐姐,池衙内和吕五等人相视一笑,他看向宋引章吓唬道:

“你姐姐得罪我两回了,你说我们找她干什么呀?”

看着凶神恶煞的池衙内,宋引章不禁吞了吞口水,有些怯懦地说道:

“妾身虽然不知就里,但我们姐妹初来东京,不懂规矩,若有得罪,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恕罪则个!”

说罢,她又朝池衙内微微福了一下身子,而见宋引章这么懂事,池衙内大为满意,他看向围在周围的吕五等人嬉笑道:

“这个小娘子就是比那个懂事啊!”

“嗯,嗯嗯!”

吕五等人嬉笑着点头,这时,池衙内又看向宋引章笑道:

“好说好说,俗话说得好嘛,不打不相识,如果你愿意,陪我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坐一坐,这事就可以这么过去了!”

“不要,我不去!”

看着很明显是不怀好意的池衙内,宋引章转身欲走,却被池衙内拦住去路,只见池衙内抓住宋引章的孤月琵琶柄笑道:

“美人,别走啊,我是好人!”

“你别碰我琵琶!”

见池衙内抓着自己的孤月琵琶柄,宋引章不禁急道,除了最亲近之人,她不能忍受任何人触碰她的孤月琵琶,尤其是除袁旭东以外的其他男人。

而见宋引章着急,池衙内反而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他抓着宋引章的孤月琵琶胡乱弹奏道:

“我都没碰你,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不就是一把破琵琶吗?我碰了又怎么样,我还弹呢,我弹了又怎么样啊?”

“你......”

看着泼皮无赖似的池衙内,宋引章不禁气急,再加上心疼自己的孤月琵琶,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拿着孤月琵琶朝着池衙内的脸砸了过去,池衙内正开口调戏着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宋引章,就没想到她会突然动起手来,一不小心,就被琵琶柄砸中了右脸,舌头磕碰到牙齿,顿时一声惨叫,嘴里流出血来,宋引章吓了一跳,趁着吕五等人在那发呆,她赶紧抱着自己的孤月琵琶小跑了出去,这时,吕五等人才回过神来,赶紧围住池衙内紧张关心道:

“衙内,你流血了!”

“衙内,你没事吧?”

“我舌头,你们,你们围着我干什么,快去追她呀!”

池衙内咬破了舌头,话都说不利索,见宋引章跑了,他不禁又气又急又疼,忙拿脚踹吕五等人,让他们赶紧去追罪魁祸首宋引章,这时,吕五等人才发现宋引章早就已经跑了,忙沿着楼道追出去,奔走呼喊道:

“站住,快抓住那个小娘子!”

......

宋引章抱着孤月琵琶慌乱逃跑,就在这时,她看见了孙三娘,忙躲到她身后害怕道:

“三娘姐,有坏人!”

看见池衙内带着一群小厮紧紧追着宋引章,孙三娘立马挡在前面,双手掐腰大骂道:

“什么狗东西?”

见孙三娘想要护着宋引章,池衙内站到她面前毫不示弱地道:

“是本衙内!”

池衙内刚说完,孙三娘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啪”的一声,就在这时,赵盼儿和银瓶丫头也走了过来,看见池衙内竟然来客栈找孙三娘和宋引章的麻烦,赵盼儿想也没想,直接端着一杯热茶就泼了上去,被宋引章磕破了舌头,被孙三娘打了一巴掌,又被赵盼儿泼了一杯热茶,池衙内一连惨遭三次蹂躏,不禁跳脚痛呼道:

“哎呀,我的舌头!”

稍微缓了片刻,池衙内接过吕五送上来的素娟,擦干净了脸,目光阴鹜地看着赵盼儿道:

“赵盼儿,又是你!”

看着说话大舌头的池衙内,赵盼儿轻笑道:

“是我怎么了?”

看着小眼神得意的赵盼儿,池衙内气急道:

“赵盼儿,新仇旧怨,今天一起算了!”

“算就算!”

赵盼儿看了一眼正围在周围瞧热闹的其他客人,接着看向池衙内道:

“今天趁着人多,也请大家帮我们做个旁证,我跟你一共也就打了三次交道吧,第一次,你玩白打撞上我之后球落地,还怨我,结果我比你踢得还要好,你就怀恨在心,第二次,你的手下收了别人的钱,当街调戏我们,结果被我们收拾了,留在那儿看门抵罪,第三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来替你被收拾的手下出头,结果就趁我不在找我妹子出气,说对了吧?”

听赵盼儿说完,池衙内嘴硬道:

“我池蟠池衙内,是东京绸缎药材皮毛米粮航运等等等等,十二个行会的总把头,我手底下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两百,那想冒名顶替的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你说的那些我全都不知情,我今天想要跟你算的账就只有一件,你妹子把我舌头弄成这样,她又打了我一巴掌,你又拿热水烫了我一下,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听到池衙内这样说,宋引章不禁从孙三娘和赵盼儿的身后探出头来细声细语地道:

“是你轻薄我,想要抢我琵琶,我才拿琵琶柄撞你的!”

“胡说!”

听宋引章说自己轻薄她,池衙内立马反驳道:

“我根本就没碰到过你,哪儿来的轻薄?你可以问问在这儿的所有人,我池衙内,虽然平时风流惆怅......”

听到池衙内说风流惆怅,赵盼儿不禁嗤笑一声道:

“风流倜傥吧?”

“我就喜欢这么说!”

瞪了一眼赵盼儿,池衙内继续说道:

“我什么时候对女人用过强啊,遇到哪家花娘小姐不都是客客气气的?”

闻言,旁边有人应声道:

“那是,池衙内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能用钱来解决的事,他从来都不用拳头!”

“是啊,池衙内不是那种人啊!”

“那个小娘子也是青楼女子吗?”

“长得挺好看的,哪家的花魁娘子啊?”

......

见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的,宋引章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孤月琵琶,眼眶瞬间泛红道:

“我不是花娘,不是小姐!”

“不可能!”

闻言,池衙内顿时嗤笑道:

“青楼勾栏那就是我第二个家,你这个调调,我一听就知道了!”

“你......”

见宋引章还想要说些什么,赵盼儿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接着,她看向池衙内转移话题道:

“字都不识几个的人,能讲得出什么大道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