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封神 第93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卿可有服此丹药?”伯邑考迟疑了几秒钟,点头,“君上明鉴,此丹有旺健精神之效,服之遍体发热,便是寒冬也无碍。”此时的医学水平根本无法理解慢性重金属中毒,在他们眼里,一种药物吃下去后,浑身暖和不觉得寒冷,那肯定是有益的。

“呵呵~”子受不置可否的笑了两声,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丹师可有多劝卿服之?”

“是有此事,其人常对大王出言不逊,多言不愿为大王效力,此丹药转为下臣炼制,若是大王不喜,下臣当逐之。”伯邑考开口说道。

“哦,专门为你炼制的,你送上来,这位奇人有阻止?”

“下臣尚未与之商议。”

“那你大可以回去与他说,你把这两枚丹药给了寡人,看他说些什么?”

“大王?”伯邑考反应再迟钝都意识到这个对话不对劲了,思路迅速从丹药本身上脱离出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子受。

“卿可多问问,若是对于答案有何不解之处,可来求教于寡人,哈哈哈哈哈”子受摇摇头,这个时代的人眼里,这种暗害方式不是懂行的根本看不出来,而炼丹又是门秘密手艺,可是谁知道遇到自己了呢?这下,西岐要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了。

与此同时,姬发带着部曲家眷向东而来,他要在潼关筑城,并以为经营晋地和东进的桥头堡,既然商王在孟津建城,那成周在潼地建关也没有问题吧?

至于说工程量的问题,潼关这个破地形,也用不到鹿台城那种规模,一个靠水平原,易攻难守,一个则是易守难攻,说得不客气点,用原木做两层栅栏,再在两侧山上立上几个望楼,都有奇效。

【PS】

炸裂的历史记录

帝辛八祀,周伯遣发东出,伐木建寨大河之南,河水南流,潼激关山,谓之:潼关,依为关中门户,历二年,方初成。帝辛廿四祀,公子韶受命,率三万隶臣,筑前后关城并十二望楼,廿五方成,勒石而纪之,以告天下——《潼关石刻》

【PS2】

拉肚子,脱水,去医院了,今天一更。

第五十七章 没名字的一张

大河之南,姬发带着人在这里搭建起简易的住宿地,冬日在雪花纷飞的日子干这种事情,光是路上就死了几十个人,到了地方又因为夜里降温冻死了百来个,但是,剩下的都活了下来。

伐木,劈柴,烧火,熊熊篝火让姬发感到暖和了不少,接下来就是在开春之前储备木柴和木料,等到开春之后,天气回暖就开始建城。所谓的城不过是一个木寨子而已,原木削尖为围墙,再修建多个木质望楼,每座望楼放一火盆,可配三名弓手,扼守潼关要道。

木城寨北临大河,南靠山壁,易守难攻,而在潼关以西则是逐渐开阔的河谷,可以开垦种植。河谷地带,土壤肥沃,虽然因为大河的关系,分布着大量的石块,但是开荒出来的话,也不失为一处固守的好地方。

只要晋唐二国不出兵,姬发的建城行为就不会受到任何打扰,而晋唐二地的诸侯前者被成周压着打,后者则距离太远,且保持中立,因此,姬发不用担心这种行为变成大商出兵的理由。

再说,出兵打仗也不是一月两月的事情,真等到大商出兵的时候,这城寨至少修完了一部分,借助此处地利完全可以抵御商之兵锋。

而拖延日久,从东部的商地到潼关,必过灵宝,这地方,只有一条路,两边都是山,运输极为不方便,换句话说,商要攻打这里,需要耗费大量的钱粮人力。

不仅如此,如果在两侧伏击,立刻就能表演一下,李隆基是怎么把全国一半的军队全送掉的经典战例,十多万唐军最后只逃回去八千,商还拿不出这么大的一只军队来送。

可以说,只要姬发扼住潼关,这地方的地形对于进攻方就格外的险恶,几乎无法靠正常的方式强攻得手,还有可能遭到侧袭,以至于全军覆没。

“有此雄关在,西岐无忧也”姬发望着此处山川地形开口说道,潼关历史上的最早修建是在汉代,而在此时,却提前的出现了,虽然只是木头关城。

“有此雄关,要攻西岐,非伯邑考不可,可惜,他欲立潼关,却弃肴函,实在不智。”如果把东部肴山和函谷关也纳入其中,那就真的是固若金汤了,子受就算是集合所有诸侯进攻,不用点怪力乱神的手段,打进去纯属做梦。

前函谷,后潼关,两地之间,高峰险峻,深谷幽绝,有函谷为屏,潼关为后援,大军就算是一时破关而入,也无法攻破潼关,还容易表演唐军惨败的名场面。

在潼关还没修起来之前的秦代,这套防御体系都让六国打得想吐了,何况如果姬发把潼关也修起来,再多一层战略缓冲的话,那就算侥幸破肴函,路上还没被袭击,剩余的兵力给养也不可能攻得破潼关。

更蛋疼的是,现在是商朝,后世函谷关之所以被废弃,而新立潼关替代的原因是,因为人为的砍伐,南面的“桃塞之林”(原始森林)消失,而雨水冲刷,其后稠桑原变得容易攀登,从而失去了作为险关的意义。

可是现在呢?稠桑原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山壁陡峭,根本没法爬,而没有水土流失的情况下,只有一处天然断裂,连接东西,这处断裂就是后来的灵宝县所在地——最宽10米,最窄3米,掌握肴函之固后,秦国简直是想打谁就能打谁,反正谁也没法打他。

而唐军在这里遭到叛军袭击,为什么几十万人瞬间崩溃,而且逃都只能逃走不到八千,就是这个见了鬼的地形,更别说,在函谷关前,还有一条天然的河流,弘农涧。

名为涧意思是说两岸河岸极高,也就是山间水沟,和现代的地形完全不一样,甚至于在汉代之后,就因为水土流失和环境破坏,失去了作为关卡的意义,到了现代,基本上,已经不复当年的险峻了。

但是,现在是商朝,这个见了大鬼的地形甚至比魏国修函谷关的时候更加的见鬼,当时因为水利设施的新建,外加河道因为泥沙淤积抬高,弘农涧已经是较为平坦的河水

【即便是现代因为几千年水土流失和人为开发,失去大半险峻特性,潼关和函谷这套玩意儿看看地形也会发现依然令人智熄】

然而,现在,弘农涧是真正的险涧,两岸高耸,渡河已经够难了,偏偏函谷关前面就是一片平地,守军可以快乐的半渡而击,就算讲规矩,不半渡而击,你渡河之后,也只能在这片狭窄的平地集结,然后正面关城。

何况说,此时的关城真的要修的话,基本上是临河的状态,相当于是天然的护城河,和唐潼关禁沟差不多,因为涧水汹涌,你还没法靠尸体把它填平。

“大王可是想的差了。”姜后笑道,大王完全是在白担心,肴山这地方,根本没法由西往东修建关城,刚刚已经说了,稠桑原只有最宽10米的裂谷可以通过,从西往东修完全是在痴人说梦,建材,人力,粮食根本运输不过来。

“要建城,唯有自东向西修,以桃塞为屏,以弘农为障。”子受皱着眉头从记忆当中找寻相关的地形知识,好半天,眉头才微微舒展,“确实,是我想多了,姬昌和西岐不可能修函谷关”

实际上,历史上的函谷关也是魏国修的,因为这个破地形,还真的只能是敌人修起来堵你家大门的,而且平心而论,堵大门的效果还非常强,自东往西打函谷关如果是地狱难度的话,那么自西往东打,就是根本没法打,因为那条路,最多只能过一个人一匹马,货真价实的拿头打。

只有魏国能修,在弘农原上储备材料,安置工人,在涧水架桥,即便是秦国也无法单靠函谷维持,因为给养难以输送,也必须拿下函谷以东的一片地方才有足够的给养维持这座关城。

当然,这是日常维持,如果是战时的话,关城储备的食物物资,往往够耗到对方退兵,然后再出兵重新拿下函谷以东的土地即可,所以,秦自从拿下函谷关之后,那叫一个战略主动权在手。

“那秦国是怎么攻下函谷关的?魏国有这么废物?”要知道晋国拿下这地方之后,把秦摁了几百年出不来,然后魏国就被拿下来了。

子受觉得可能和环境变化有关,水土流失导致稠桑原靠秦那边被黄河冲刷出平缓的地形,导致当时自西往东打要简单一些,只要你能爬上稠桑原,这险关就不攻自破了。

“嗯,他修潼关,那我便修函谷吧。”子受笑着做出了决定,当然,不是现在修,现在也没钱修,虽然由东边开始修会简单一些,但是,也没便宜到哪里去。

“但是,潼关要如何破?”那条路太窄了,现代的潼关都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商代了,那可真的是北面是涛涛大河水,南面是入云峭壁。

而现代潼关还能渡河走对面的相对开阔一点的地方,而商代,渡个屁的河,而且黄河没变成现在的样子的时候,对面也是悬崖峭壁和原始森林,根本没法行军。

“这有点难办了,不管是函谷、肴山、还是潼关,都非人力可轻易攻破的”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的商王从未如演义里面一样攻打西岐的缘故,因为根本没法打,这地形大军开都开不进去。

“要么从南绕路,要么从北绕路,要命!”从北边走雁门、大同一带绕过去,醒醒,这个时代那地方也不是随便能够破关进入的,可能比潼关好打,但是,路程太长,迂回时间可以让敌人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第二条路,走长江流域,经由汉中由南往北进关中,这条路,也是差不多的醒醒,三峡比肴函难走多了,肴函还能走大河逆水而上,三峡那就根本不是人走的地。

而且汉中到关中的路也不好走,依然是一堆裂谷,比如说子午谷之类的地方,走起来依然要人老命。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靠伯邑考了。”魏国守不住潼关,秦朝也没守住,因此,贾谊才在过秦论当中表示,就算有肴函之固,秦朝也依然灭亡,因为仁义不施。

当然,子受可不觉得仁义可以攻破肴函,但是,这个结论倒是赞成的,人心散了,再强的险关也顶不住,更别说,如果摊上一个脑残上司,搞不好这险关还是别人的助力,就好像哥舒翰一样。

只要他不出兵追击,安禄山实际上就差不多可以等死了,因为安禄山的兵力根本无从调配,如果南下,潼关十多万唐军解放出来,他乐子就大了。

而如果和潼关死磕,那么南方财税、兵力源源不断的抵达,最终就是被唐王朝直接围杀,要知道,李隆基那会儿可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状态,虽然前几代人的家产败得差不多了,可是底蕴还是有的。

然而,摊上一个憨批上司,强行出关追击,最后在灵宝(就是前面说的稠桑原那最宽10米的道路上)被拦腰一打,再一把火放下来,全军覆没。

“固国不以山川之利这话不见得完全正确,但是人才是关键这句倒是没错”子受笑了笑,“只要有伯邑考在手里,到时候,他姬昌就算是有潼关之固,也毫无意义。”

他如果不能果断出击消灭伯邑考,那么时间拖得越久,伯邑考就能联络越多的诸侯,这个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的棘手。

而果断出击,就等于是舍弃险关地利,和商军在灵宝战斗,而子受这里可是有现成战例可以参考的,更别说,等商军把函谷关修起来,那可真的就是子受想什么时候打他就什么时候打他,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这年头的肴函之固可不是玩的,那可是能同时防御东西两方的变态地形,这边是天然护城河,唯一的通路是河中间的沙洲,关前立足之地还不到100米宽,那边是干脆利落的只能过一个人一匹马的宽度,什么工程器械都运不进去,靠人命都堆不上去。

“大王准备如何用伯邑考?”“那得看姬昌如何对伯邑考了”子受揉了揉眉心,自己居然把肴函和潼关的事情忘记了,要是一开始就占住这两个绝佳的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太可行,这可是商代,那一带根本没怎么开发,而且是號(hao)国的地盘,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夺人封国吧,那等于是把號国逼到对面去。

而且修建这两座关城,也很难得到商贵族们的支持,一来是真的劳民伤财,二来,没有关中平原和太原供给粮草和补给,修起来也没法长期维持,最后,在这些贵族看来,西岐这种又穷又弱的如果不是地形太难打,早就被锤死了,无需忧虑。

“只能文斗不能武斗,不过,也好。”武斗子受还有点担心,毕竟他的军事指挥技能基本上就停留在冲上去,砍他丫的程度上,但是,文斗的技术,有四千年的加持,可是能够推陈出新,有的是办法的。

与此同时,姬考府上,红色的丹丸被靴子碾碎,而那名之前还很嚣张的炼丹师面无人色的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至于说云中子,则是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样。

虽然过程似乎有点不对劲,但是云中子还是及时的指出了这些丹药的毒性,这倒算是因祸得福了,本来他也是姬考怀疑的对象,但是经过这么一出之后,姬考似乎更信任他了。

“拉下去,关押起来,细细的审问。”姬考有些疲倦的跪坐下来,他预料过此次为质出使的一切危险,包括商王突然发癫,又比如说后宫纷争卷入,再比如说被商王借题发挥等等,甚至来自后方的一些制挈也有所料到,但万万没想到,这致命的一刀居然是从自己亲弟弟那里捅来的!

“君父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亦或者是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哪怕是以姬考温和仁厚的性格,此时也难免产生了怀疑和怨恨,在外做质子,本就是危机四伏的事情,要提防各方明刀暗箭,甚至忍受常人难忍的屈辱,一有不慎,性命不保。

但是,作为嫡长子,也为了让自己可以让兄弟们心服口服,他才接下这个任务,然而,这一次,兄弟和父亲的做法实在是令人寒心,他要面对前方的敌人,还要防备背后暗箭,这谁顶得住啊。

“云中子,你觉得……罢了。”

“君上可是想问,这人所作所为,究竟意有所指为何?”这个时代没有鸿门宴这一事件,不然云中子就可以直接说“项庄舞剑意在何人?”了。

“嗯”姬考也好奇,到底是姬昌准备借他的手解决商王,还是打算借商王的手解决他,亦或者二者皆有之。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那么还好,毕竟自己作为嫡长,本就该承受最猛烈的考验,以自己的机智和手段,未必不能脱险,虽然也感到心寒,但是早已经把自己当做未来家长的姬考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作为。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那么就是父亲准备更换继承人,立贤而非立长,可是,他姬发是贤,难道我姬考不是吗?亦或者,可能是姬发的擅自行为,若是擅自行为的话,那么自己也可以接受。

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本来就需要警惕其他嫡子的各种手段,别以为嫡长制度下,就没有夺嫡这种事情了,毕竟弄死其他嫡亲兄弟,你就是唯一继承人。

唐太宗已经证明了这个方案十分可行,虽然李渊不只有三个儿子,可是嫡出只有三个,把这两个兄弟搞死,他就是唯一能继承的儿子,就算李渊气的暴跳如雷也只能传位给他。

但是,如果是最后一种,那么意味着大概率姬昌和姬发是同流合污,或者保持着某种默契,一者解决商王,一者解决姬考,可是父亲为什么要解决自己,这一点,姬考死活想不明白。

作为嫡长子,或许在能力上和姬发有一定的差别,但是差别不大,不至于到了无能需要撤换的地步,而且自己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这么多年监国理政的苦劳,按理说,父亲做出这种决定毫无动机。

“难道真的是发想出来的,只是在借父亲的刀而已?”若是这样的话,姬考心理就宽慰多了,毕竟夺嫡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也不是没有,用什么手段的都有。

“依我看,所指无非君上与商王其一,或是皆有,但君上不若想一下,这二者不论是谁受害,皆可受利之人是谁?”

“我父……”没错,不管谁倒霉,唯一可以皆受利的只有姬昌。商王死,则成周之大患无,而若是成周无外压,那么继承人是考还是发都可以,受利者最大是姬昌。

而如果商王没死,而姬考死了,不管是被商王杀死,还是服丹而死,那么成周都有借口反商,而且姬昌可以名正言顺的以嫡长死,嫡次继位送姬发上位,且不会受到任何反对。

云中子这么一说,顿时姬考就反应过来了,如果是商王死的话,自己兄弟得不到任何好处,他有一定的动机,或许有一半是他策划的,却不会是全部。

唯一有动机策划或者说一定程度上默许姬发做这种事情的,只有姬昌可以,至于说到底是不是,姬考觉得不重要,因为他有这个动机。

“好狠的心啊!”姬考似乎第一次认识到父亲宽厚仁慈表象下的真面目,事实上,真实的姬昌也根本不会是什么宽厚仁慈的好人,那样他根本不可能逃出羑里——如果他不能装成这样无害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说服箕子,放他离开羑里,从而有反商的机会。

“君上意欲何为?”

“面见商王!”自己的大后方现在已经是敌人了,不管是父亲还是兄弟都想要自己的命,那么现在唯一最可靠的人反而是自己的敌人——商王!

不仅因为他名义上是自己的妹夫,还有一个关键的点在这里,商王要的是一个听话的西岐,一个臣服的周,而姬昌和姬发要的是自己的命,想要自己去死,腾出那个要命的位置。

而对于姬考来说,西岐是否听话,周是否臣服于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毫无意义,因为摆明了他父亲不想给了,那么既然自己已经不可能正常的继承西岐,那么周是否因此被削弱他为什么要在乎。

所谓崽卖爷田不心疼就是这种状态,而且商也没有能力真正的去统治西岐,依然只能是一个封国,可能周的领土会让出来一大部分,可能太原、晋地、號地都会被商割走或者转封,可是他依然是成周千里江山的君上。

只要不反商,他依然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坐到老死,甚至父子相传下去,依然可以保全宗庙颜面,某种意义上,在姬考现在的立场上,商王才是他最大的盟友。

商王是最不想看到姬昌收益的,也最不想看到姬发继位的,他姬考可以给商王一个听话的西岐,那么商王能给他姬考什么呢?

“恐怕商王不会允你所求!”云中子摇摇头,他也不想入仕商,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广成子的小弟了,他选择了自己新的势力,那就是姬考所代表的周的势力——给广成子打下手,混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何如从龙之功呢?

“我知道,他不会允,至少两年之内不会允,正是因为不会允,我才要求!”姬考说道,“只有我求,他才能不允,只有他现在不允,两年后,我才能得到商王的帮助,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破西岐如破竹!”

姬考或许在武斗方面确实不如姬发,但是文斗方面就聪明多了。商王要一鱼三吃,既分化西岐,又要削弱诸侯,还要博取名声,但他伯邑考何尝不是如此?

只有这样,他伯邑考才能把信息借助商诸侯的口传出去,让自己支持的那些诸侯知道,同时,也只有商王不允,这个事情才有宣传的价值,让他悲情角色的形象变得立体起来,同时削弱姬发的名声。

最后,也只有现在商王不允,两年后,兵强马壮的时候,商王才能说服其他贵族助他伯邑考一臂之力,前提是这两年内,他姬考竭尽全力的博取商贵族的好感,并且拿出足够多的交换利益来。

届时,姬发有不娣之恶名,又传无容人之量,哪个诸侯敢全心全意的效忠,不怕被卖掉的吗?而他姬考又获得了商王的帮助,同时其悲情的角色设定,加上成周合法继承人的资格,最后还有就算是被暗杀,也不再是被商王暗害,而是因为所求不可得郁郁而终,那杀伤力更大。

换句话说,就算是最坏的打算,也是他姬考死掉,然后他儿子受益,相信,以商王的聪慧,定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如果想要最小代价解决成周,唯一的办法就是配合自己演戏,因为在此刻,双方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