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封神 第2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这......好吧”工头看了看对方的肌肉,再想了想徒手折断高标号钢管的怪力,爽快的同意了,证明了,假如这个世界对你不够温柔的话,那一定是因为你看上去不够暴力。

当你有一幅看上去可以把人脑袋拧下来的样子,并且事实上也真的可以徒手拧掉人脑袋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和善良。

“那真是多谢了”子受存够了火车票钱和暂时的租房钱,他现在得干一件事,那是就挖自己的坟,没错,在解锁了在电视上看考古队挖自己的遗物的之后,新的成就也提上日程了——挖自己的坟。

里面有不少的高价值陪葬品不说,最关键的是,三神剑也在里面,子受并未留给后代,主要原因是他活的太长了,导致后代就算能够接手这三把神剑也没有精力供奉。

更何况说,执政超过70年的大王,子受活着的时候,天下可没人敢反,谁能想到自己的好大儿就那么几年就给摆烂完了呢?难道说,这三神剑真的有镇压国运的能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子受当然清楚自己葬在哪里,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个问题还比较严肃,毕竟死人是没法决定自己死哪里的,但是子受作为帝王则不同,他的坟墓是提前就修好的,还有多个疑冢,为了让每一个疑冢都像是真的,他把自己的那些书本和乱七八糟的青铜板、青铜器全部放在这些坟墓里面,棺椁还塞了火药。

帝王的多层棺椁和墓室是不会受潮的,因为选址和建造的时候,会用糯米汁调和黄土等材料,制造成一种具有防水功能的坚固表面材料覆盖在墓室内。

除非出现盗墓的或者地质变动导致开裂渗水,否则的话,基本上可以保持相当的程度的干燥,这就意味着有哪个盗墓的打着火把推开棺椁的时候......空气流动扬起里面一棺材的火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他就在历史记录上看见了秦王受此启发,在自己的墓葬里面灌满水银的记录,导致秦王墓到现在都没法挖,全是剧毒水银蒸汽。

同样,出院的那天就看见了某个考古队发现了被盗墓贼破坏的商代墓葬,然后进去的时候,那叫一个众脸懵逼,整个墓室都好像被什么东西轰炸过一样,全碎了。

棺材里面还剩下一大半浸湿的火药,如果不是这个墓穴开裂渗水的话,场面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封闭空间几百斤火药爆炸的威力足够把上面的封土整个炸的飞起来。

“看来,后人们都有样学样了”子受关闭正在夸夸其谈商代墓葬习俗变更,特别是这种在墓室里面塞火药的行为的习俗源头的视频,将手机收起来。

那个专家信誓旦旦的表示,这可能和中原民族过年利用爆炸的响声驱赶邪气有关,商人认为死后会有邪祟作乱,导致死者不宁,所以在棺材里面塞火药也是防止盗墓的原因。

“实际上,是因为......”因为子受这么做了,他之后的王族自然把这个火药的配方和用法当做王室专用的,体现和其他贵族身份不同的逼格来保密且只需王室使用。

随着商灵王导致商王王室权威衰退,其他商人贵族也有样学样了,至于说为什么不用在战争上,那当然是因为火药在当时的配置成本很高,用于墓葬陪葬的话差不多,用于打仗的时候,在当时的人和贵族的观念当中就是浪费了。

其原因就和汉代贵族喜欢将兵器和黄金下葬,而不是放在武器库里面或者拿出来强化军队与发展封地一样,因为在他们眼里,死后的世界才是永恒的,所以,这些厉害的武器和宝贵的财富是要带下去的。

这一点和现代人的观念完全不同,现代人其实已经认可并习惯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句话了,而在商代的人眼里,死后是真的可以把这些带下去的,包括殉葬、兵马俑、随葬的战车和兵器都是基于这样的理由和认知而来的。

“前方到站,相州站”不熟悉的名字,但是把相州改成象州或者象城就是子受熟悉的地方了,在南迁之后,这里因为多大象而建立的新城邦。

离开火车站的第一眼就是站前广场上的“象王雕塑”,“妈耶,这玩意儿他们也挖出来了啊?”子受看着目前这个现代不锈钢复刻品,目瞪口呆,他见过原版的牙雕器,是手下在发现这里有大象群之后,狩猎了象群里面最大的那头雄象,也就是象王。

然后用它的牙齿雕刻成了两个象牙摆件,一个是群象饮水,一个是单独的一头十分威猛的“象王牙雕”。

前者子受摆放在鹿台的王座背后,后者赐给了子岚,这让他看见这玩意儿之后,顿时有些愤怒——挖他好大儿的坟,这家伙还能看个乐子,但是,你这明显挖了他小棉袄的坟,这就过分了啊!

到站之后,第一时间打车去当地的博物馆,河南省博物馆他去转过了,看到了不少很棒的东西,但是都和他要找的没啥关系,所以,只能先去当地的博物馆瞅瞅,看看这些人有没有挖出来自己的坟墓。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当地的博物馆基本上就是一个样子货,就没几件藏品,还大多是可能是仿造品甚至干脆就是假货。

“那么就准备开挖了!”子受点点头,准备好了铁铲和绳索,穿过城乡结合部,向着自己记忆当中的方向而去。

“荒山野岭,平平无奇的河滩,此乃泄气风水局,嗯,风水这玩意儿不会是真的吧?”想到自己孙子那代就亡国了,子受也觉得有点方——当初下葬的时候,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别的帝王都是挑风水圣地下葬,而他偏要挑个泄气局来下葬,看你盗墓贼怎么猜!

“好了,就是这里了”距离村落和民居有一点距离,地形和地貌改变也很大,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考虑到当时的墓葬规模很大,所以,只要有一个大概的方位就能下铲子了。

“好了,开始动手!”子受打亮电筒,提起铲子就挖,才刚刚挖了几下,周围瞬间就亮起来了,“不许动!”“妈耶!”

一段时间后,审讯室,台灯、手铐、后悔椅上后悔人。

“说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我说,我是在给自己挖坟,你们信吗?”子受表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警官,而后者也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从你出博物馆就去买铲子开始。”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不是我们敏锐,而是你.......”警官露出了深感疲惫的神色,这家伙根本没有任何掩饰啊,逛完博物馆果断的买铲子,路上的巡警看见这么个提着绳索、桶和铲子在大晚上直奔郊外的家伙,一开始是怀疑他是不是要藏匿赃物或者尸体。

然后调取了监控,发现这家伙从博物馆出来就去买铲子,之后还查询了如何挖坟,如何打洞和商代帝王墓葬结构——好的,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清楚了。

于是,子受才挖了两下就落网了,不过,他们也好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那下面有古墓的,毕竟真的是平平无奇,当地人都不葬在那里,嫌弃风水不好,也就是现代社会之后不怎么讲究这个事情,才有人住那里。

“我说,我真的是在挖自己的墓你们信吗?”

“不信,所以,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有古墓,古墓的位置在哪里,你要是老实交代和配合工作的话还能争取从轻发落哦。”毕竟这家伙就挖了两铲子就落网了,这让他有点埋怨那些同事下手太快了,没有人赃俱获,仅仅是靠这些间接证据和子受在山上挖坑的事实是不足以定罪的。

如果下面真的没有古墓或者他死不承认,且没有新的证据的话,那么在关押期满之后,还是只能把人放了,所以说,这里的从轻发落就是一个典型的话术陷阱。

“我真的只是在给自己挖坟而已”子受说的是大实话,那墓还是他修的呢,陪葬品的规格还是他签字批的呢,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且诚恳无比。

“那你就继续嘴硬吧,真以为抗拒从严就可以回家过年是吧?”警官也乐了,他们已经找了专门的专家来查探地形和情况,如果下面确实有古墓,这家伙就可以基本上坐实了。

“古墓?什么古墓,这地形怎么可能有古墓?”

“可是,这人......”

“我说同志啊,这人的行为确实像是个盗墓的......”专家一脸的凝重,让整个局子的气氛也跟着凝重起来,“但是,你们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盗墓贼都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小说里面,那种精通风水地理,能够靠着只言片语断定古墓位置的盗墓贼不能说没有,但是这种是很罕见的。”

“所以......”

“所以?”

“所以,大部分的盗墓贼真的就是瞎猫撞死耗子,挖错地方或者估计错误也是正常的,这也是他们不好抓的原因”因为挖错的话,那真的就只是在地上刨了个坑,最后还填回去了——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在野外用铲子挖坑的犯法的。

“也就是说......”

“就是那个意思......”

一言以蔽之,这家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菜鸡”吧?

现代篇-3古生物

千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料得连连挥铲处,明月夜,短松冈。

“嚓~”铲子入土好像触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顿时挥舞铁铲的壮汉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连忙将浮土刨开,露出下面的不明物体,就在准备抱上来的时候。数道手电筒光就照到了他身上,“行啊,你小子,不死心啊,这次还有什么可说的,人赃俱获啊!”

“说说看,这挖的是什么宝贝啊?”子受低头看了眼,迟疑了一下,“地雷......”

“啥玩意儿?什么地雷?”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锈迹斑斑金属壳子,显然是一枚不知道什么时代的地雷。

“你小子.......”这些条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来专家说的不错,这人极大可能是个盗墓贼,但偏偏菜的抠脚,每次都一无所获,导致这两次行动都啥证据也没有抓到。

“没道理啊,应该是在这一带啊”子受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肯定是自己有哪里疏漏了,决定回去再查查资料和地理水文变化再来挖。

“队长,这小子看上去好像完全不死心啊”

“不死心好啊,不死心,总有他栽我们手里的时候。”过了两天,另外一个位置,这次似乎没有条子来干扰了,子受在地下成功的掘进了大约10米左右,终于,铲子触到了砖墙,“好!到了!”用力一脚踹在墙砖上,整面砖墙向内倒去。

“后生仔,你干土夫子咧?”老农拿着手里的腌菜袋子一眼严肃的看着子受,这是老乡家的腌菜地窖,“后生仔,你别走,不然俺就叫警察了,你得赔我家的窖”

火车站前,子受靠在长椅上,仰头望着天,嘴里仿佛有肉眼可见的魂在往外溢出,赔了老乡的地窖之后,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连下一顿的饭钱都不知道去哪里着落,要不要继续去工地打灰?

正想着,面前一道阴影投下来,“你好,子先生,这姓氏现在还挺罕见的。”

“你......哪位?”大热天穿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这人他不热吗?你看他后面的跑腿小哥满头都是汗水。

“幸会幸会,鄙人姓左,往前数个几代说不定还是本家呢?”

“左?本家?这都哪跟哪啊~”子受撇嘴。“这话说来就长了,不如我们找个喝茶或者咖啡的地方坐一坐?”

“你找我什么事情啊?”子受微微皱眉,这人看上去来者不善的样子,到现在也不说自己的来历。

“哦,抱歉,抱歉,请~”左姓男子双手递出名片,子受狐疑的接过扫了一眼,“左帅,古生物研究所二级研究员?古生物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您看......”

“好吧”子受双手撑住膝盖站起来,“走吧,坐你的车?”

“当然,顶级的座驾!”左帅眉毛一挑。

几分钟后,城际地铁上,“这就是你说的顶级座驾?”子受泛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地铁车厢天花板,“没办法,单位的经费有限啊,我们这种清水衙门,根本不怎么受到重视,这年头,关注古董的多的是,关注古代生物的有几个”

“恐龙馆什么的不是也挺热门的嘛~”“那您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了,恐龙馆也就那么几个有特殊展品的赚得到钱,其他的指不定还得我们倒贴呢”左帅给子受递了根烟。

“抱歉,戒了~”子受摆摆手,他双手扶着靠背,左脚盘在右腿上,军绿色宽大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的发白背心,一身鼓鼓的腱子肉在汗水的勾勒下显得充满了雄性的压迫气息,这让车厢里面的不少女性乘客都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这个姿势放在别人身上,那叫不修变幅、一股子农民工的味道,但是,放在以“美姿容”著称的子受身上,就只能称之为潇洒不羁,这个美姿容也并非是现代的尖脸奶油小生,实际上他反而是长方脸,棱角分明,大概颜值也就是平平无奇古天乐的程度。

子受看上去一幅随意的样子,当他抬起眼皮和人对视的时候,确有一种奇怪的魅力或者说压迫力,对于男性来说,就好像是一种生态位的压制,而对于女性来说,则更近似于优秀基因所释放的诱惑力。

“哇,你看,你看那边,那眼神,好像一只小狼狗哦,又凶狠又透露着一股天真......”

“别闹了,那大概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啧,这年头好男人怎么都给其他骚蹄子抢先了,等等,你怎么他有女朋友的,万一是男朋友呢?”

“你没救了,离我远点!”

“子先生,可真是魅力不凡啊。”左帅调笑道,“我也是局里数一数二的帅哥,怎么就没你这么有吸引力?”子受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在一国之君的位置上坐上70年,习惯一言以生杀予夺的时候,自然就有这种魅力或者说压迫力了。

“对了,你这个助手没事吧?”这都在地铁里面了,冷风空调吹着,怎么还是一幅瀑布汗的样子,手里紧紧拽着手机,感觉他手机都要进水了。

“没事,他是易出汗体质,你看我就没事。”左帅打了个哈哈,不动声色的盯了手下一眼,那小哥果断将手机收了起来,拿出一幅折叠扇子开始扇风。

“有病就早点去看看,这是害怕医保不报销吗?”

“会的,会的,小毛病而已”

“......”这汗水都快连成水流了,这是小毛病?也不怕中暑。而且以他的眼力,这小哥明显是在害怕,就好像是小鸡仔面对猛兽时一样,而不是什么多汗的毛病,不过,他也没说破。

很快地铁就到了城郊不远处,抬眼就能看见子受挖过的那座荒山,这个古生物研究所就是一个普通的三层小楼,院子里面停着一辆面包车,门口的保安一幅松懈的样子在玩手机。

“来来来,到我们的办公室详细聊聊”左帅热情的把子受引入小楼当中,这地方没有多少员工,他的办公室就是一个机关单位常见的屋子,一侧是沙发,一侧是档案柜,两个靠窗的大桌子,摆着方头方脑的旧电脑。

子受坐到沙发上,左帅递过来一杯茶,他接过茶杯握在掌心,“所以说,什么时候唤出左右刀斧手啊?还是一会儿会有什么精钢栏杆把窗户和大门锁死,接着冲进来一群大汉?”

子受看向门楣和窗框,一进来,他的危机预警就在报警了,这地方看上去一切正常,但是所有的摆放位置和双方的距离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还有开门的时候,那个声音,门里面是夹钢的吧?一个政府机关单位,又不是什么机密办公室,显然用不到这种防护,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个陷阱。

“诶诶,子先生你误会了,咱们可是本家啊,你看你出身子姓,而我出身于左车氏,你看......”

“左车氏?”是一个官职的名字,随着年纪增大,很难再砍完全场的时候,子受就需要一个助手和保镖,而这个官职就叫左车令,他立于商王左侧,持令旗和盾牌,掩护商王侧翼,也负责传递命令。

后来演变为类似秘书的职能,也被称之为“诸相之首左相”。

这个职务多由王族旁支担任,所以,对方说是本家还真不一定说错,只是......三千年下来各种通婚和扩散,到底是不是都很难说,历代为了避讳不得不改姓改名的多的是。

“嗯,你还是没说和古生物有什么关系呢,还是说,你们认为我是什么古代恐龙变得?”

“这倒是不至于,但是,子先生,你为什么和那座荒山过不去呢?”左帅眯着眼笑道,“那只是一座风水也不好,也没有什么陵墓的普通荒山,还是说子先生很清楚下面埋着什么?”

“哦?听这话,似乎你们对于下面埋的东西很了解?”

“.......”顿时陷入沉默当中。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