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不是封神 第168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并不需要支付,你只需要维持这样的高强度的分析和思辨思维即可,当然,妾身也会就各种事物发表看法,并且与你争论,请不要拒绝,这是报酬的方式,而非一种请求,你应当视为一种工作和义务”承影微微低头。

子受明白这为什么宵练说她们三姐妹的性格和行为都和剑的意义有关,也和自身的根源有关了,也明白,为什么她说承影并不会完全的服从剑主的意思是什么了。

这意味着一把武器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思维模式,并且会根据自己的立场和思考方式去判断事物的正确与否,而不是宵练那样看似会和子受讨论问题,但本质上她却会很容易受到子受影响,本质上是在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的想法在里面。

而当武器有了自己的思考方式和看法立场的时候,你指望她就好像是一把普通的剑一样任由剑主支配使用,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承影会忤逆剑主,甚至会因为意见相左而排斥剑主,并且这不是某一次事件或者随机发生的负面效果,而是一个长期持续的,遵循一定的逻辑和立场与剑主相合或者相斥。

“难怪三把剑一把比一把难,如果说承影是可能排斥或者说,会和我争辩以取得某种共识与妥协的话,那么作为神性也作为思维彻底定型的含光,恐怕,那就真的的三观不合就完全不听话,无法使用的类型了。”

子受叹了口气,这样看来,激活含光的概率是太低了,而且激活了也没有什么用,到时候剑和人之间要么是真的同志为友,要么就是真的是三观不合当场分手。

第一百五十章 论功行赏

班师回朝的路上,子受看到了率着队伍来迎接的苏邔等人,这狐狸一改平时的打扮,反而是一幅有苏氏战士的样子,头发扎起用淡黄色的麻布裹在头顶。

身上是一件类似现代短袖的衣服,外穿皮甲,手里提着盾牌和短戈,盾牌上面用绿松石镶嵌成兽面模样,两枚打磨成球形的宝石形成眼球,十分的精致。

“大王”“没事了,不用这么担心的看着我”子受笑着抬手示意她放下心来,听说大王倒在阵上之后,整个沫都的情况都变得诡异了起来,姜后和苏邔第一时间组织了留守部队加固城防,并且巡视各处领地,避免这个时候有人搞事情。

当然,过了一段时间,新的消息传来,大王只是用力过渡昏迷,目前已经正常了,事情才变得缓和起来,然而,依然有一些人试图搞点小动作。

这就使得留守后方的妇人们不得不想办法维持住沫都的状况,别自家的男人在前线浴血奋战,战胜归来之后,老家反而丢了。

商代的妇人普遍武德充沛,哪怕是苏邔也是可以披甲砍人的,实际上她来的路上已经清理了几波盗贼和零星的野人蛮子。

“来,让我看看,有哪些人敢在寡人出征的时候闹事!”子受一回到沫都城中,直接搬了张塌在王宫前面躺下来,靠在雪白的狐绒软塌上,一幅慵懒的样子注视着下面一片寂静的贵族和臣民们。

他现在还在虚弱当中,用这种方式可以掩饰自己的虚弱,以确保在需要站起来放狠话和下狠手的时候,有足够的体力,不过,下面的人是不懂的,他们只看见了商王这一幅慵懒而又充满压迫力的姿态,显然是并未如传言一样受重伤,也没有受到什么挫折。

虽然商军带回来的战利品不多,但是根据那些出征战士的说法是因为蛮子跑的太快,而他们急于保护商王,导致没有掠夺到足够的奴隶和战利品,不过,他们夺回了一座城,那座城已经被季氏割给了商王了,也不能说是空手跑一趟。

因为子受承诺了,茶马互市的利润会给这些亲信贵族分一部分,所以,他们的怨言也消失得差不多了,都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什么是一顿饱,什么是顿顿饱。

“姜氏,念吧~”子受靠在软塌上,膝盖上横卧承影,宵练则以剑灵的姿态跪坐在一边,这个样子让不少之前觉得可以乘乱整点事的人心中咯噔一下。

“除去出征八氏外,还有屠、索各氏,共计311人作乱,另有内附部族四部袭扰沫都周边。”姜后微微吸了口气,大声的念出来之前搞事情的人数。

“嗯,全送去摘星楼祭了,另外,这四部附庸嘛,一月后,恶来、飞廉、飞虎还有明公,你们四人各率一师,移之”这些内附的附庸部族当然当不起六师移之的待遇,一师已经是高估了他们的战斗力了。

一师的军力比他们整个部族的人都多,这显然是商王准备用雷霆之势给国内外的各方势力看看,这大商是谁说了算!

“大王贤明”众人皆服,不服也不行,看商王这个生龙活虎的样子,再想到商王麾下四个门前走狗(此时不是贬义,是褒义)还有就驻扎在鹿台城以南随时可北上策应但是飞虎部族的士卒,还有这些年营建鹿台城和预备迁都南方的准备。

每一条都在背后或多或少的提醒着沫都的每一个贵族,那就是商王不是一条腿跳着走路的,而是两条腿走路的,而且一旦有变,立刻就可以以南制北。

反过来说,如果这些门下走狗不听话了,以鹿台城为中枢转运,随意也可以以北制南,由此商王可居中调节。

子受感到精力有些不济了,这含光的副作用不仅严重还很缠绵,一时半会根本消散不了,不过,正好这段时间也不适合搞大动作,只能在沫都搞点小动作为迁都的事情做准备。

随着气候的变化,这沫都周围确实也不太适合作为商王朝的首都了,除此之外,还有周围的田地开垦日久,肥力下降,尤其是子受引入了轮作和沤肥的技术之后,哪怕是这种农家肥,在这个时代的农业技术的消耗下,依然会导致肥力下降和土地出现板结等问题。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古代标准特别是商代标准的土地肥力下降和现代标准的是两回事,就如同旱灾一样,古代的旱灾在不同时代的标准完全不同,以子受现在的时代为例子。

如果一段时间没有下雨,灌溉的沟渠无法自然获得灌溉,那么就是旱灾,以现代人的目光来看,这个所谓的“旱灾”,可能到处都是青翠,河水水面也没有下降多少。

而往后,有水车和更好的凿井技术,还有修建水利蓄水之后,旱灾的标准就提高了,得是水面低于水车轮面才能叫旱灾。

再再往后走,轻便的翻车出现和高架的竹管引水出现之后,旱灾的标准就再次拔高,进入现代之后,所谓的旱灾那放在古代可就是真的赤地千里,白骨曝于野的大悲剧。

同理,这个农业田地的肥力标准也是如此,在这个时代,本来产量就低,又没有除草剂和除虫剂,哪怕农人日夜耕耘拔草,然而一亩地确实也是半亩草的现状,导致肥力大量的被浪费。

土地板结也是如此,和现代农业的那个板结标准完全是两个概念,只要农人的木锄头和骨质农具锄不动了,古老的挑水灌溉的方式浸不到位了,就是板结了。

当了十几年的商王,现在子受搞事情已经不会如同开始一般何不食肉糜的场面,他对于这个时代的各种生产标准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断然不能随意的将现代的生产标准和灾害标准硬套进来。

在现代看来只是一个极小的问题,甚至不能称之为问题的部分,在这个时代,就真的会造就颗粒无收,人相食的场面,就比如水车,灌溉确实方便了,可是却造成了浸灌过度,水肥流失和根系腐坏的问题,还好子受发现得早,及时调整了灌溉的供水量和作物的类型——不然,当年就得出大事情。

“大王可还有何事吩咐?”

“自然是有的,此次应对羌方入侵,各部折损甚众,而战利减少,身为大商君主,此事确实不可等闲而过”子受的意思让下面的贵族一个个都兴奋了起来,这种论功行赏的事情越多越好啊。

再说了,他们这份赏赐也不是白拿的啊,你真的要说的话,这些贵族谁家没有几个孩子这次死在战场上啊——哪怕是这个时代的贵族都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那也不代表商王可以毫无表示,而且他们也没有任何怨言啊。

现在的军事贵族,甚至往后秦汉唐的军事贵族,严格来说,脊梁骨也没有被打断,如果要从道德品质来讲,从社会分工和社会制度来讲,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人,恶贯满盈的不在少数。

子受虽然下令规范祭祀,禁止随意捕捉野人祭祀,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些家伙谁没有私下搞祭祀,谁没有偷偷抓捕野人,更别说故意挑起纷争,杀良冒功,互相洗劫对方的领民以加速积累的破事那是肯定都有做的。

他不同于其他君王,子受甚至不需要一只特务机构就知道这些事情是不需要调查就存在的,而且在座的一个都跑不掉,没有一个无辜,所以,在这一个方面他从来不信任这些贵族,因为这是历史证明的事情,也是他作为现代人对于这个奴隶制社会有了深刻的了解之后所知晓的事情。

但是,唯独在对付外敌的方面,这些军事贵族哪怕是到了汉代甚至唐代也是很少有让人指责的地方,丈夫战死沙场,然后就把大儿子送上战场,大儿子死了,二儿子跟上,最终一家男丁只剩下幼孙甚至干脆绝嗣的也不独只有某一家或者某几家。

别说贵族,就是商王王族也有不少战死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如此关心子受的子嗣数量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夭折和继承,还因为商王就是有义务率军在前面打仗,万一死在战场上,得有人接过这个任务,继续带队和蛮子干仗。

当然,这也和这些军事贵族的生存基础有关,不打仗,没有蛮子威胁,他们也不可能坐得稳位置,不管是真的忠诚或者大义凛然,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么认为,他们终究是要去干这个事情的,干不好的都不是给蛮子弄死,就是给同僚干掉了。

然而,也因为他们的生存基础是这个,对于战利品、军功和军功赏赐就十分看重,因此,子受对于如何当好商王,不搞出牧野之战的准则就是一个,那就是明确赏罚,有功必赏,不管对方是人是狗,哪怕是周人他也不会吝啬。

“嗯,前些日子,于军市开茶马互市,获利颇丰,日后于季城市将此事定为常例”子受开口说道,“然,种植茶叶、收购军马、牛羊、奴隶终究需要人手。”贵族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给大家分红吗?为什么提到这个事情了。

“寡人思来想去,这诸国封地,虽然有贫有丰,诸侯贵族地位有高有低,然而寡人不可分而视之”这句话让那些中小贵族面露喜色,而那些大贵族则是一头雾水,这事情怎么可能一视同仁呢?

大贵族享受更多的特权,但是打仗的时候,他们也需要出更多的人啊,你这搞平均主义,以后大商打仗,怎么还有人奋勇争先呢?

“寡人寻思着,既然各地有各地的情状,那便以各地情状不同而分工合作”此时已经有了分工合作这个词了,本身就是来自于分铸法制造青铜器的术语,所以这些贵族也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若是以金帛财物赏赐诸人之功,不过些许浮财......”

“大王,到底想说什么?”

“嗯,那寡人这次就不以土地酬劳了。”子受总觉得这话说出来之后,这些贵族的表情就跟JOJO看见DIO高呼我不做人了一样惊讶和莫名其妙。

“此次酬劳就落在这互市上,这些茶叶总的有人去种植,茶叶喜山地坡地,又不可当饭吃”

这是实话,商代可没有饮茶的习惯,虽然姜氏有种植茶叶的习惯,可是那也是作为药材来用的,将茶叶磨成粉末调和为药汤,用于调理肠胃和治疗因为饮食结构问题导致的维生素缺乏和便秘、腹痛等症状。

“朝歌以西的晋地诸侯,可种植于坡地”

“可是这茶叶,我等......要来也没有用啊。”

“那是自然,飞虎族善攀走,寡人欲使飞虎部专司运输,以粮食、布帛、奴隶交换茶叶。”这下晋地贵族就明白了,这是大王给自己找了一条财路啊,稳定不稳定都无所谓,毕竟平时也就是赏赐些财物,这次是长期持续收益,确实不错。

“而茶叶交换来的马匹、牛只需要驯养,此事......”

“君上尽管放心,臣等定然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喊话的是分封在沫都周围的商八氏族的老人,这些人称呼商王不是大王,而是君上,意味着他们是商王的封臣,而不是商的封臣,嗯,这个关系说起来比较复杂,可以理解,他们效忠的是商王个人,而不是商这个部落联盟国家和其他贵族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当然,正式场合,还是该喊大王就喊大王,只是在有些时候,就适合拿出来作为一种拉进关系的方式了。

“确实,驯养好的耕牛,怕是你们几家也用不完,南方诸部百废待兴,北方平原更是被这大雪冻得梆硬,正是需要耕牛的时候。”这些驯养好的牛马就能卖给他们,而北方有什么呢?

“奴隶”商王提到了这个问题,北方有奴隶,羌方也有奴隶,而且除了奴隶还有羊,南方也需要耕牛,他们有粮食。

这些东西正好用来交换这些牛马,而他们得了这些牛马就能耕作更多的土地,制造更多的骑兵和战车去打仗,掠夺土地和人口。

为什么儒家鼓吹三代之治,除了古人不会跳出来指责他们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夏商周三代,中国的领土是在不断的飞速扩大的,一个处于上升期的王朝,自然在很多矛盾方面都能压得下去。【仅仅子受晚商一代人的功夫,就扩土三倍是什么概念,虽然把自己扩爆了,笑~】

“工坊需要羊皮、牛皮、角、木、胶、漆,皆可由此而得”子受开始做自己的产业规划了,这种规划,其实不是他想出来的,一直以来这种原始的合作和贸易关系就存在,尤其是商代的商人——你以为为什么后世把生意人叫做商人?

他不过是把这个链条梳理了一下,让这种原始合作和贸易关系,变成了更为稳定和规范的长期贸易线路。至于说沫都和商王直属地,则以技术和来料加工为主,这些原料来自于各个诸侯国,只要不是一次性得罪到头了,基本上不用担心断供的问题。

比如说工坊的奴隶,北方的贵族搞事情,那么可以从羌方的贵族那里弄到,比如说粮食,茶叶皆是如此,南方多丘陵山地,更是适合干这个茶叶种植的事情。

“姬氏周国,此次出力也不少,寡人也不可厚此薄彼,我听闻周地多涅,可有此事?”

“山上多涅石硫磺,周盖以贫也”姬旦深吸一口气上前搭话,所谓的涅石就是指煤炭,硫磺也有一些,不过,子受知道就算有,也肯定没有到因此无法种地贫瘠的程度,关中平原可是和你开玩笑的?

“嗯,这涅石可燃,却有异味,寡人特许尔等炼焦碳”

“焦炭为何物?”子受不答,他可不是疯了要给姬周这种战略重器,而是有两个目的,焦炭对于青铜冶炼来说,几乎没有太高的提升,相反,可以减少姬周砍伐树木烧炭。

“再许尔等制造火饼子”也就是蜂窝煤,这玩意儿虽然不知道商王如何搞出来的,但是大家体验过之后,都觉得好,于是都用嫉妒的眼神看向姬周一干人等。

这可是他妈的现金流啊,有了这两个技术和作坊,那钱财奴隶岂不是滚滚而来,更别说这些火饼子往北方草原一兜售,什么勇士战马弄不到啊?

不过,都没人说什么,毕竟周人为左军先锋,第一个顶住了羌方蛮子的攻击,血战阵亡过半,这功劳是在数百诸侯贵族面前摆着的,如果商王不赏赐的话,反而显得小心眼和针对了。

虽然嫉妒周人拿了这等好处,并且有点觉得商王是不是发癫了,都不知道敌我了,可是大家对于商王这个赏罚分明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大王在这个事情上有欠考虑,可是这样的一个赏罚分明的君主,效忠起来也更加的让人愉悦。

虽然失去了一部分的财源也算是资敌了,可是,却收拢了诸多贵族和臣属的忠诚,很难说子受是亏了还是赚了。

除此之外,子受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减少周人砍树的规模,真的,这个问题尤为严重,他们还不知道水土流失的可怕,也不知道后果,子受决定提前给这帮子人堵住。

不然的话,大河变黄河,他头都要炸掉——商代可没有能力搞束水攻沙这种工程啊,再说了,大河这玩意儿又不是都江堰,搞不动的啊!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这么久了,妲己才出来

得了这焦炭和火饼工坊,周人是相当的满意,姬旦发现这些日子,自己麾下的将领和士兵也都认为商王不错,有功必赏,并非残暴苛虐之主。

“赏一人而三军悦者,赏之;杀一人而众人震者,杀之!”吕尚收到姬旦的报告之后,对着姬考正色道,“此当为人主”

“吕相可是要弃周?”姬考笑道,他知道吕尚不可能弃周,因为他的位置在那里了,他弃周能得到什么呢?什么都得不到,商那边没有那么高的位置给他,姬考自知不如商王,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吕尚才有发挥自己才能的地方。

如果他吕尚去了商王麾下能如何?不过默默无闻罢了,世人皆以为此为大王才能,而非相父辅佐,姬考并非庸才,他知晓,一个人如吕尚这样的必然是有所求的,他如果不求利,必求名,而如果名利皆不缺,则为心中抱负理想。

而这些都是周可以给他吕尚的,偏偏商给不了,如果他吕尚弃周,何来名?世人皆以之为逐利小人。

而商高位已有人,商王座下四走狗,虽然哪个都不如吕尚,可是他们四个人加起来足以制衡,何况说还有商王这个人存在,吕尚事商,最多不过得一事务官罢了,何来相父高位?

若是名利皆不求,那么商王在侧,吕尚如何展现自己才能抱负,不过一唯唯诺诺的事务官罢了,尤其是商王的政策很多时候和吕尚还不谋而合的时候。

这种不谋而合,放在别人上或许是君臣相得,但是,放在吕尚身上则是光辉尽数被商王掩盖,以他之傲气又定然不会改弦易辙,可是若是照此施为,那不过是商王手中一把刀,一个代行者罢了,对于一个满腹抱负的人来说,如何受得住这种屈辱。

作为家中长子,姬考受到的教育和姬发是不一样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性,也自然知道吕尚不会背弃周国,实际上,就算是姬昌试图让姬发继位也不会真的处理掉姬考,而是准备让他当那个“常务副周伯”,姬发当一个“征东大将军”。

而在历史上,姬考被商王借故处死之后,这个“常务副周伯”的活儿就是姬旦在干了,所以,才有周公恐惧流言日的时候,顺带一提,这个活儿在历史上无独有偶,明朝朱高炽和朱棣就是这种关系,前者才是真的皇帝,后者只是个征北大将军.jpg

“君上何故调笑?”吕尚摇摇头,这个姬考相处起来确实比姬发舒服一些,不过,他也确实不如姬发英明果决,如果是姬发的话,这会儿已经提高了警惕,甚至会找借口处死那些归来的士卒和将领,而不是在这里调笑。

但是,反过来说,如果是姬发的话,自己说那句话,已经犯了忌讳,大概免不了受到敲打,只能说姬昌这两个儿子各有侧重优缺,若是兄弟协力,这代商大事可成,可惜.......

“君上,此事不可小觑,商王此举,周人多赞其赏罚公正,周人既赞赏之,心中便有了计较,有了计较就有了侧重”吕尚表情十分的严肃,“有了侧重,便有了选择,君上可知晓?”

“......”刚刚还面露笑容的姬考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也不是真的蠢,只是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方面去,经过吕尚的提醒顿时知道了这个问题在哪里。

一言以敝,就是忠诚不绝对,那就是绝对的不忠诚。这些周人既然称赞商王公正,就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姬氏的宣传效果,也抵消了商周之间的一部分仇恨与前代商王的坏事。

他们心中有了计较,就意味着会对比姬氏和子氏谁值得效忠,而有了这份计较就意味着他们心中有了侧重的方向,而有了侧重的方向,就意味着姬氏不是他们的唯一选择,他们有了更多的选择。

那么后果是什么,姬考瞬间就明白了,那就是整个周的根基都被商王这慷慨的举动给撼动了,这个时候,最佳的做法就是全杀了,然后嫁祸给商贵族的妒忌,激荡起周人愤怒和情绪——特别是把姬旦这个嫡系幼子也给牺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