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橘味恋爱日常 第263章

作者:香草和布丁

“好的吧。”白若依没再说什么,专心开车。上了公路一切就轻松了,我也拿出手机,鼓起勇气稍微看了看赛事信息。

【喜讯,LPL皇马战队喜迎大分首胜!】

咦,好消息啊!我顿时激动起来,点进去一看,首先文章的主题就是两句话——‘对于皇马来说,最近发生了两件大喜事。’

‘其一,LPL的皇马战队在换人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场大分首胜,2:0轻松拿下,主场的工作人员和观众都哭了。’

我擦擦眼角,发现自己也快哭了。

难道说,好起来了?不用卖身还债了以后?

对了,既然第一个好消息都这么令人振奋,那第二个好消息呢?

‘第二件事,在昨日凌晨的欧冠八进四比赛中,尤文图斯惨败于青年军阿贾克斯脚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值得一提的是,虽然皇马十六强被淘汰,而尤文图斯是八强,但由于两队都是负于五大联赛之外的阿贾克斯手上,理论上来说可以看作相同名次。因为输给荷甲球队这件事,尤文图斯也干了!’

“搞毛啊,这算什么好消息,跟LPL,不,跟电竞都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我气呼呼地说。

再说了,甭管是不是同一个对手,八强就是八强,十六强就是十六强,要不然分半区干什么,干脆直接双败淘汰加瑞士轮拉满。

别说,一想到如果足球比赛变成双败加瑞士轮,欧冠正赛三十二支球队,得从早上九点踢到晚上九点,每周踢六天,标准996都不一定在规定赛事时间内踢完。

到时候都得给我踢到累死,哈哈!

“你为什么能前一刻还在抱怨不停,后一秒就笑得这么开心,”白若依对我的表现表示非常好奇,“以前从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面。”

“以前想的事情太多啦,不够乐观,”我懒散地靠到座椅上,优哉游哉地说,“车祸以后我想通了,人生苦短,不要想太多,心态要好。”

继续往下看去,总算找到了战队赢比赛的原因——‘此前,皇马一改培养新人选手的作风,投入大笔转会资金,让电竞也感受到金元政策的威力。XXX、XXX、以及XXXXXX几位在S赛证明过自己的顶级选手,在昨天的比赛中大显神威……’

“原来是这样。”

我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枕头小姐姐说要买人,就真的直接买了,行动力如此之高,而且立竿见影。

既然战绩转好,那评论应该会变好了吧?我这样想着,就划到评论区一看——

【原来传言中梦来的努力是真的,我枯了。】

【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所以想办法解决钱的问题就好。】

【呜呜呜,梦来为了战队的成绩,可谓是被.操碎了心。】

【楼上说的什么心?】

【谨言慎行,文明友爱富强。】

【呜呜呜,俱乐部董事会那个富婆,求求你亲点好吗,我家梦来身子弱,太用力她承受不住的。】

【讲道理,那个富婆真的有点漂亮,我酸了,这种付出我也可以做得到啊。】

【首先你有梦来的长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具体案例参考“皇帝种地的锄头一定是金的”这个典故。】

看到最后这个评论我嫩脸一红,不过比起“到底我心里觉得这种付出赚不赚”这个问题,我还是更关心为什么评论会变成这样。

“无稽之谈!”我忿忿地说,“这些家伙们,在说些什么呢,再乱说我要发律师函警告了!”

气死我了,我苏小曦冰清玉洁,在论坛上竟然变成了为了资金去附庸潜规则的人。改天找夏晴,让她吩咐下法务部,象征性地拟一张律师函在微博上警告一下。

第十三章:出头

反正这年头律师函没什么实际作用,最大的意义就是发微博上警告一下。甚至连律师函发给谁都不用管,反正热心网友会帮忙转达。

“先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寻找梗的发源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电竞圈就这么大,大多数造梗的地方都有明确的地点。

比如刀塔的来自SG,lol的来自抗压吧,暴雪系来自NGA以及其他零散的论坛。

所以我直接打开贴吧看,不多时就找到了万恶之源——

【半夜起床来吃瓜:……………………我苦了,你们呢?】

“等等,这个名字。”

我瞳孔一缩,大脑飞快地回忆起来。记忆中那个面容可爱,性格儒雅随和的美少女,自我介绍时的话还历历在目:

“我有一个小号的ID叫半夜起床来吃瓜,所以大家都叫我阿半,你也这么叫好了。”

透,这不就是我的水军……我的媒体宣传部头号大将阿半吗!

为什么这样,得找个机会去店里跟她当面问一问。

“搭你坐个车的感受真奇妙,”白若依忍不住说,“能听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半天,或者看你的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难以置信,一会儿大悲大悟。”

“那不挺好,这说明人生就是起伏的。”

我理直气壮地挺直胸膛:“比起这个,你不要一直观察我的反应啊,咱们到了吗?”

白若依看了眼行车仪:“还有大概半小时左右,你可以睡一觉。”

我摇摇头:“不了,免得又摔下来。”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尤其是玩开心消消乐的时候。

“我们到了。”白若依把车停到停车场里。

OP游乐园,英文全称overpass,中文全名叫天桥游乐园……嗯,不是死亡游乐园。

单纯只是因为游乐园里边有一个特别大的,游玩之余还能充当游乐园内交通道路的天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它建立的时间不算早,期间还翻修过很多次,我听说过,但是没有来过。

可能也许来过,小时候孤儿院组织活动可能来过,反正记不清了。

“今天游乐园的人不算多嘛。”我看了看四周。

游乐园门口是一片绿色的植被带,还没有彻底进入秋天,植被的树叶还像年轻人的头发一样好好地长在头上,暂时没有秃。几簇花坛环绕的路,就是游乐园的入口。

“因为今天是星期一,主要受众为小孩子和学生党,又是收费制的游乐园,人多的话才有问题,”白若依轻轻地说,“而且,如果这里今天人多的话,我也就不会选择这里了。”

我对此深以为然,我也不想这么热的天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快点走吧,餐厅里肯定会有空调。”

空调真是鼓舞人的源动力,我领着白若依快步走过去买票入场。买票的时候我想了一下,还是主动掏钱买了两张。

好歹人白若依是因为保护我才一起来的,出两张门票不过分。

天桥游乐园和其他游乐园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那个四通八达,横架在上边的立交桥以外,其他地方都比较标准。

标准的碰碰车,标准的摩天轮,标准的跳楼机,标准的动物园,标准的鬼屋。

以及标准的餐饮街厅。不,这里应该算是唯一一处和其他游乐园有区别的地方,因为这里的餐饮街全是室内餐厅,没有露天搭台的管子,而且装修都很精致,用句俗气的话来说那就是“看着都贵”。

“我们到的时间还是有点晚了,”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十五分。”

“嗯,”白若依也拿起她的手机看了看,“被拦截的电话足足有十二个。”

“一分钟一个,”我耸肩,“还给他们休息了三分钟。”

我又有点紧张起来,从这里已经远远的能看到那家名为“芙兰朵”的餐厅,在巷子中间,有一点幽深。

“话说,选在这个地方谈话是不是不太好,”我望了望头顶,“其实我们应该约在这天桥上边,四通八达,跑路也好跑一点。”

主要是白若依老师这纤细娇小的身体,我真不觉得她能有什么强大的战斗力,就算气场再强大,面对某些看不懂气场的人也不一定有用啊。

“没事,”白若依轻轻地说,“这家餐厅我朋友开的,里边有保安。”

“……哦。”

原来不是用气场,我想多了。

既然白若依表示是朋友开的店,说明再怎么也是我们的半个主场。我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快步走到“芙兰朵餐厅”前。

“你看那边两个人,”白若依对我说,“就是他俩。”

星期一工作日,再加上现在也不是饭点,餐厅里人很少,所以两个客人的身影特别显眼。因为他们没有好好坐在座位上,反而是站在前台,和工作人员争辩着什么。

“没等到我们,于是去找工作人员问了么,真可笑,别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习惯性把责任推给别人吧。”

白若依的声音还是很轻,话语内容却一点都不留情:“这就是所谓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想让别人替自己搞定,还觉得理所应当。你有这样的亲戚,真是难为你了。”

“嗯。”我轻轻点头,心中也升起一丝酸楚。

苏小曦妹子就是有着这样的亲戚,才养成那么柔弱的性子吧,而且很明显能够看出来,她在自己家里一定过得很不好。

我突然之间就不紧张了,反而胸口一股豪气,决定一定要帮已经逝去的苏小曦妹子出一口恶气。

“我们走吧,”我对白若依说道,“我准备好了。”

她没问我准备好什么了,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我们一起走进店门。店里那两个人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夫妇,年纪大概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看起来不错实际上很劣质的地摊货。

为什么我能看出是地摊货?因为衣服上有个很漂亮很高贵的标志牌,而这个牌子虽然我不认识,但它长得跟白若依开来的豪车的牌子一模一样。

第十四章:大阴阳师

里边两人还在争吵,那个大婶听见门开的声音,往后回头,就看见了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看见我后三秒钟的表情变化,就像是那种在赌场欠了钱被人扣下的时候看见自己妈来解围了一样。

欣喜过望,还带着点“你她妈怎么不早点来呢”的愠怒。

“别说了,人来了。”她把自家男人拉住。

我也没有上去打招呼,走到靠门最近的座位直接坐下。白若依见状也坐到我旁边,我们都没有对他们说任何一句话。

“来了来了,苏小曦那孩子来了。”

“来就来嘛,带个老师来做什么,学校啥时候还管家事了,这还是大学呢。”

他俩没有刻意放低声音,我和白若依都听得到。我回头一瞥,看见白若依呵呵地笑。

需要老师帮忙找人的时候,骚扰电话打个不停,一星期来学校好几趟。现在人带来了,老师就变成“多管闲事不该来”的人了。

我伸出手,在白若依手背上轻轻按了按。除了表示安慰以外,还有“你别出手,让我来”的意思。

我还得给苏小曦妹子报仇呢,嗯……白老师的手背真软真柔滑。

“来了来了,哎呀,总算见到你了苏小曦,”看起来像是我大婶的女人半责怪地说,“你看你这孩子,我们找了你好久,怎么也不回个信儿。”

我撇撇嘴,对她呵呵笑了一下,没理她。一上来就怪我,这人很明显没有搞清楚她现在的位置。

“就是呀,你说你这孩子,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跟家里说,”那个男人倒是机灵,听出自家媳妇说的话不妥,连忙补救,“你看把你婶婶给急得,生怕你受什么委屈。”

果然是婶婶和叔叔吗?其实我不是很清楚这种亲属关系应该怎么称呼,反正他们说什么就什么好了。

“不委屈不委屈,”我说出了自己第一句回复,“现在婶婶可以放心了,我之后的境遇挺不错的,不是特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