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和布丁
第四十章：聊法真的没问题吗水友们？
要这么荒唐的事情的解释，说慢了就是在考虑忽悠，我看你根本就是在为难我苏小曦。
“不是这样的，”我只能先说出自己最常用的开场白，“你说的不完全对。”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说得不正确，但是我实在没法子了，只能采用曾经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诡辩——就是在对方一长串的论点中，抓住一个可能存在的小错误，摁着打。
也许不正确，但至少，能起到缓兵之计的作用，给我一点时间来考虑。
“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完全对，不对的地方是什么。”
“……”
我额前再掉一颗冷汗，雪雪你怎么不按辩论常理来出牌，一般而言对手说出这样的话，不应该是自己先行回顾审视刚才说的话，试图找出对方将要攻讦的点，提前做出应对么。
现在还在思考策略时间呢，你怎么就直接叠甲下一回合……
“你说我在你房间里没什么反常，在你姐床上睡觉就想……那个，这是不对的。”
我先把她的话复述了一遍，具体哪里不对，我自己也还在思考。
“哪里不对。”秦雪追问。
她要是去踢球绝对是个擅长高位压迫的主，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就是，就是不对，整句话都不对，”我急红了眼，“你的意思是想说，我面对你的时候没什么反应，面对你姐就很想……”
那个词语我怎么都说不出口，秦雪思考片刻，替我补充：“就很想爽？”
就TM很想爽……
我苦着脸，使出吃奶地力气点了下头：“对。”
这一个字眼中饱含千言万语，嗦不出来。
“有什么不对，”秦雪不高兴地阴沉着脸，“我说错了吗。”
“当然错了！”我咬死这个论点。
“难道你面对我姐的时候，”秦雪问，“不想去爽？”
我犹豫了片刻，发现果然没办法违背自己的良心。
“想。”
真的想啊，天知道你姐多磨人。认真地回忆一下，从最开始她拉我回家，拉到她床上睡觉，以及最近的伦敦之行，玫瑰庄园里的旖旎。
说出来秦雪你可能不信，都是你姐先动的胸……啊不，动的手。
“不反对这一点，又说我的话是错误的，”秦雪抱起双手，“你已经慌张到逻辑混乱了吗。”
我连忙摇头：“当然不是，你的观点又不是只有这个，是由两部分组成的，我只是承认了第一部分正确而已。”
秦雪秀眉一挑：“所以你是想说我观点里的第二个部分错误？第二个部分是……”
她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顺着话一想，我认为不对的观点，就是“面对秦雪本人的时候升不起想爽的念头”。
“是，是那个意思吗，”秦雪说话竟然有些结巴，“你想反对，反对那件事。”
我犹豫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解决办法，起码能蒙混过关。
你看，这就是辩证时聊天的重要性，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你亲自去找到破局的办法，聊着聊着，对方自己都帮你圆上了。
“你别光点头，”秦雪表示不乐意，“到底哪件事，你说清楚。”
……还要我说出来么。
少女双颊微红，眼神中凛冽的杀意已经软化了大部分，反而是隐隐带着些期待。
好吧，说就说，只要能混过去，说什么都行。
我仰起小脸，用棒读式的语气朗声道：“不光是面对你姐，面对秦雪你本人的时候，我也会很想爽的！”
曾经有个广播系的前辈告诉我，当某些时候，你被逼无奈，迫不得已要说出一些很羞耻的话之时，逃避，装鸵鸟都是没有用的，而且声音越小，你自己越觉得羞耻。
唯有中气十足，堂堂正正地喊出来，靠心口一道浩然正气，方能使自己问心无愧。无论口出何等狂言，只要你心中留存这股信念，那么无论是自己，还是在别人看来，都觉得其实并没有什么，旁听的人如果感觉羞耻，就会审视自身是不是内心太邪恶，而不是觉得你朗读的话本身有问题。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实际体验过以后，果然觉得——
觉得还是很羞耻。
“真，真不害臊，”秦雪也这么觉得，她脸色通红通红，啐道，“当着本人的面这么说，以前一直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
今天，20XX年，八月不知道多少号，我为了苟活一条命，彻底丢弃了自己的节操。这份屈辱，先行记下了。
我看着面前害羞的同时却还要声讨我的少女，默默对自己说——聊法没问题，下次冲回来。
没办法，实在没想到啊，经过前段时间和秦雪朝夕相处，我已经确认了，秦雪是个言辞强硬，内心柔软，并且本质是受的女孩。
那些天，秦雪在我面前，基本上是调戏不还手，糊弄不还口的，谁能想到她这几天突然就强硬了起来。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秦雪应该是那种，平时受委屈多了，怒气值蓄满，所以短时间爆气了而已。这段时间我就顺着她，等她气槽空了，以前怎么欺负以后还是怎么欺负。
聊法没问题，下次冲回来！
少女声讨完以后，就安静地坐了下来。她脸不红了，气也不喘了，看向窗外的目光悠远而柔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呐，小曦，”
秦雪温柔地叫出我名字，说：“你真的很喜欢做这种事呢，我想起了以前很多当时没能理解到的事，对不起。”
“……欸？”
欸？啊？哈？什么？
“就是想……爽这种事啊，不是一个人做，是两个人一起，像视频里那样。”
秦雪低着头看地板，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你以前好几次，暗示过我，用各种办法，但是当时我什么都不不懂。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
我开始慌了。
“不，那个什么，你在说，以前吗？”慌张的我赶紧使用失忆大法，“以前的事我现在还是不太记得，很抱歉，那个……”
“没关系，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懂了！”秦雪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的光芒叫作坚定，“来吧！”
来嘛啊！别来啊！
第四十一章：救世主
我开始慌了。
“怎么了，”秦雪对我迟疑的样子非常不解，“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么。”
“不，没有啊，你别乱说，”我挠了挠头，“我没有想啊，自己做和跟别人一起，是完全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秦雪理解不能，“不都一样么，刚才是你自己说的。”
我刚才那是给你举例子，让你能够了解我在做什么，不是说一个人跟两个人一样啊！
秦雪有她自己的逻辑：“而且你以前就很喜欢这样，虽然没有具体表露过，但我现在回想起来，你好几次都跟我暗示过，不能证明吗。”
我咬了咬牙：“那是以前，现在我……我不记得了。”
“记忆可以忘记，性格又不会改变，有句话说得好，”秦雪一本正经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句话好像不是褒义。”
“不用管词性如何，这句话本来就是对的，”秦雪盯着我，“你很想做吧。”
“不我不想……”
“我不信，”秦雪一副早就看穿我的表情，“不过我明白，毕竟刚才你已经说过，人有时候是会说出口是心非的话，目的是为了那什么……象征意义，以及，情（喵）趣？”
“这其中不包括我啊，我不是这样的人！”
泪，流了下来。
没想到秦雪居然会以敌之矛攻敌之盾，而我之前所说的话，此刻全部成了坑自己的把柄。
“嗯嗯嗯，我知道你是在象征性地否认，”秦雪突然凑近过来，“我明白的，来吧。”
你明白嘛呀明白……等等，你要干啥。
原本的时候，我们在秦宁床铺上的位置是这样的——我背靠枕头，懒散地仰躺着，秦雪则坐在床边上，存在一个很安全的距离。
但她扔下这句话以后，直接刷刷两声，把鞋子踢掉。
由于是待在开着空调冷气的家里，所以她穿着一双白色短袜。脱掉鞋子以后直接踩上床，一步一步往我这里走。
床的质量很好，弹性十足，我后背能感受到秦雪穿白袜的小脚一下一下踩在上面的震动。
一步两步，像犯罪分子的步伐。
“等等，你要做什么，雪雪你先听我……”
咵一下，少女又坐到我身上。
“听你说什么？”她十分善解人意地表示，“我懂我懂，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当成助兴的象征性说辞。”
“……”
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之前一顿完美的说辞，成功封死自己所有求生的办法。
“好像有点眼熟，前天晚上也是这样，”秦雪回忆起当初，“只是当初我不明白，这次不会了，相信我。”
“……我希望你这次还是不明白，求你了，”我欲哭无泪，“别明白啊。”
“这就是所谓的象征意义说辞吗？”秦雪皱了皱眉，“有意思。”
完了，我真的把自己坑进了死胡同。
“让我想想视频里是怎么做的，”少女在我身上扫视一圈，“想到了，这里开始。”
然后伸手就朝我睡裤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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