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家龙卷
龙式瞧了一眼：“只覆盖了表面，里面没覆盖进去，这样是徒有其表的，加把劲……”
辉夜继续，一番努力后，成功将咒印渗透进去了。
龙式道：“嗯，不错，等你对这共杀咒更加熟悉，就不需要借助手来施咒了，而是让冒出的骨头，自带灰色咒印。”
辉夜望着手中的‘灰骨’，一心想试试。
她选择的尝试对象，是自己。
龙式发觉苗头不对，忙制止道：“喂，你这不叫共杀灰骨，叫自杀灰骨！”
“……”辉夜无辜地看向龙式。
龙式无奈：“要不这样，你拿我来试试吧。”
辉夜道：“可是，你没有吃果实吧？”
龙式笑笑：“放心，我死不了……”
嚓！嚓！嚓！
于是，辉夜戳了个爽。
当共杀灰骨的授业，告一段落时，在月读世界停留一年多的两人，终于回到了真实中。
还是那个庭院，还是那棵果树，还是那个月亮。
真实中，才过了一天。
但这一天，二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他们聊了许多，关于一族，关于人类。
辉夜隐约流露出，想和人类共处的想法。
龙式打趣道：“那你可小心了，我族的女性，若太受人爱戴的话，可是会怀孕的，不开玩笑……”
“……”辉夜不语。
龙式道：“不过，我可以教你‘避.孕之法’。”
“……”辉夜仍不语。
龙式道：“要不，变成男人？”
辉夜：“你走……”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龙式，看出了辉夜内心的迷茫。
此去执行‘王命’……辉夜将面临抉择。
种植神树，就等于扼杀一个星球上，人类的生机。
那无疑和她的夙愿，背道而驰。
这是始终要面临的问题，不是几句谈笑风生，就能揭过的。
龙式道：“时间不多了，我再随便教你几招吧……”
于是，二人面对面坐着。
龙式低着头，辉夜等待授课。
但半晌都没有动静。
一个时辰过去了，龙式还没动。
“……”辉夜静坐着等待。
三个时辰过去了，辉夜终于有些不耐了，眉毛蹙了起来。
“你……”
“Z~z~Z~z……”但低着头的龙式，竟传来鼾声，鼻子里冒出了泡泡。
“……”辉夜有些不知所措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龙式还没醒。
“……”终于，她伸出手，在龙式脸前晃了晃。
嚓……！
猝不及防地，龙式抓住辉夜手腕，将后者直接按倒在地上！
“诶？”辉夜……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
月光下，草地上，四目相对，时间……都好似静止了一般。
龙式目光如炬：“这招，叫‘出其不意杀法’，学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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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辉夜往事（十）
龙式坐起身来，笑道：“你可真不要小看这个，这类手段，对比自己强的人，往往出奇地好使……”
“……”辉夜眼中闪着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龙式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是位于阿波岐原北面的峡谷。
龙式手掌一伸。
轰隆隆。
峡谷中，升起一座巨型的沙盘！
辉夜：“这是？”
龙式：“我族宝具‘天眼通’，用于对苇原国的监视！
辉夜：“苇原国？”
龙式：“我族对高天原之下，所有蕴育生命星球的统称，你回到高天原时，路过的根之坚洲国，就是苇原国的一隅。”
“……”辉夜凝眸，沉默。
龙式道：“苇原国，原有一百零八国土，随着我族入侵，已覆灭七十二国土，尚存三十六国土。”
辉夜，望着天眼通上，那些已变成灰色的国土轮廓，那正是大筒木进军的路线，以及……累累的罪证！
龙式道：“那些有着树杈标记的，代表已经被种下神树，但尚未覆灭的国土。”
辉夜看去，有类似标记的，有十八国土。
龙式手指一点，指向沙盘上，一座有着树杈标记的国土！
“那里是‘出云国’，高位神以上，有能力直接靠‘天眼通’，来查看神树的动向……”
嗡！出云国，毫无生气的大地中央，神树屹立，树下，独坐着一个长着粗大犄角的男人。
天空中，一只眼睛睁开！
树下的男人，睁眼，向天空冷冷瞥了一眼。
“哼……”他冷哼一声，闭上眼睛。
辉夜望着眼前影像上的男人，问：“那人是？”
龙式道：“那就是我说的神式，他正在出云国看护神树，那神树，是吞食了‘羽式’变成的，羽式实力仅次于神式，所以结出的果实，应该相当优质，将来神式吃下那果实后，应该会直接提升一个位阶。”
“我族位阶，由低到高，分别是——‘草芥神，下位神，低位神，中位神，高位神，上位神，以及从未诞生过的‘至高神’。”
“神式眼下的位阶，是中位神，服下果实后，应该能成为第十二位‘高位神’。”
比起神式，辉夜更加关心的是：“出云国的人类……已经，全灭了吗？”
龙式道：“嗯……基本已经灭了，包括那里，我族的‘分家’。”
“……”辉夜眼中闪过悲悯之色，但她却无力改变现状。
察觉到辉夜情绪变化，龙式转移话题：“你不问，分家是什么吗？”
辉夜晃晃头，将悲伤的思绪赶走，问：“分家……是什么。”
龙式道：“高天原本土出生的族人，都是‘本家’，在苇原国中诞生的，便是‘分家’。”
“分家的地位，当然是低于本家的，在绝大部分本家人眼中，分家人的地位，就如同‘野.种’差不多了。”
“在三代垂根王之前，很多得不到果实的族人，都到有着分家的国土，去吞食那里的分家成员，一度让分家走到灭绝的边缘。”
“但你父王上位后，对分家的政策变了，原则上，分家也视作我们的一员，不得随意杀戮吞食……”
辉夜道：“那神式他，还敢……”
龙式道：“哼，山高皇帝远吧，外加神式自命不凡，怕内心深处，连你父王，都不放在眼里……”
辉夜：“……”
龙式：“你父王，还是很强的，这一族的最强，至少目前是，将来哪怕不是了，我也会拥护他的，至少你父王上位后，稍微改变了这一族的现状。”
“对内也制定了章程，过去一族之间，相互吞食是常有事情，但眼下，非到了进化的必要关口，同族之间，不可杀戮吞食的【自愿的情况下除外】。”
“这样做，至少保护了很多弱小的族人。”
龙式特地叮嘱道：“你今后在外行走，要尤其小心那个‘神式’，尽可能离他远远的。”
“嗯。”辉夜点点头，记下了。
龙式小手，指向沙盘的一角：“那里，就是‘见月国’，也是你和一式，要去的地方……”
辉夜：“见月……”
龙式：“是呢，抬头就能看见月亮。”
“……”辉夜，抬头看了看月亮。
龙式道：“有月亮依畔的星球可不多，当然，我说的是天然月亮，不是人为制造的月亮。”
辉夜道：“月亮，除了好看，还有别的用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