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泽明洛
或者说……害怕自己会失去生命的支柱,变得一无所有。
看出她的逞强,洛伦更有乘胜追击的兴趣。犹如攻城战一样,慢慢朝着目标投掷石块,并以过人的耐心等待对方防御的逐渐瓦解。
大概是这么一种感觉——你别说了!我偏要说。
一只手抚上奥涅的侧脸,指腹在光滑的脸颊上滑过,动作轻柔。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不只是你,琳丝蕾特也是。心态总是很动摇,被我的一句话就打乱了全部。”
这倒不是什么能够拿来自夸的资本。倘若自己用诡辩的话语将他人忽悠到完全信以为真,那才是本事。
她不是什么雄辩家,只是真相的搬运工。在奥涅做的事情上,自己可以保证字字句句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奥涅将头撇过一边去,逃避着让身体违和的触碰,心中一潭死水被搅了个底朝天,泛起层层涟漪。
不得不去在意,却害怕答案,便是心中最直观的感受。胸口仿佛被火钳撕裂一般疼痛,还夹带灼热的温度。
“这个故事有点长……姑且先从[战斗兵器]说起吧。”
洛伦的手里多了一杯咖啡。
这个地方是弗洛汀郊区废弃工厂的地下室,位置的隐蔽性自然不用说,需要启动某种装置才能打开。
在几天前[探险]无意中发现了此处,然后寻龙点穴般地来到这个地下室。这里还遗留着一些陈旧的设施,稍加收拾就像模像样的了。
她决定把这里当做临时据点,毕竟看地板和暗门附近的积灰程度,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来了,暂时不把有人[意外来访]算在考虑范围之内。
然后借用了这里研磨咖啡豆的咖啡机,于是就有了手上的这杯现磨咖啡。
微苦的浓咖啡味道浓厚醇香,在舌尖弥漫开来,能给洛伦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这要是在半年前,自己打死也不会尝试这种苦的要死的东西,更别提这么大口地喝。
女生……永远是甜点派占大多数。
[故事]在咖啡的醇香中离开序幕。洛伦先是扯了一大堆跟那个[战斗兵器]实验有关的内容,俨然像一位讲述历史课的老师。
“这些废话跟琳丝蕾特没有关系吧?”
奥涅再一次不耐烦地打断她。
满怀忐忑地听她讲述所谓的[故事],还以为可以听到些什么劲爆的内容,结果却净是些无聊透顶,关于科研的话题,找不出跟琳丝蕾特的关系。
放心之余,更多的是恼火。
拿自己寻开心很好玩么?
“别急,现在才刚到重点。”
将玻璃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洛伦话锋一转。
“你刚刚是没在听吧。[战斗兵器]服用了那种改造自身的药物之后,会对身体产生巨大的伤害,摧残身体的机能。你难道就没发现,自己虚弱得不成样子么?”
经她这么一提醒,奥涅不想附和,心里却暗自动摇。
没错……她说的没错,将身体前后的症状跟[战斗兵器]联系在一起,几乎是重合的。所以,自己难不成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改造成了那种东西?
调动整个大脑的数据库,想搜索到关于[改造]的内容。奥涅记性不差,这段时间并未去过医院,记忆也没有断层,不存在[改造]的时间和机会。
“说不定只是碰巧而已……”
一个可怕的想法占据脑海的同时,嘴上却说了辩驳的话。
洛伦的话中带着重要讯息。
服用……药物……
也就是说,自己是在不知何时便吃下了那种塑造[战斗兵器]的药物。食物和水,是最简单快捷的方式。
“那个东西……是什么样的?”
奥涅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那副模样,然后等着洛伦的答案。话语已经带上了颤音,足以看出她在害怕。
“白色的外形,看起来就跟普通补钙的胶囊差不多。对了,包装的锡箔纸上什么都没印,十粒为一排。”
准确无误地对上了记忆中的物品。
是的,她曾经在琳丝蕾特手中看到过一模一样的东西。琳丝蕾特拿着那些药,神色慌张,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还有垃圾桶里的空壳……
突然沉默。
洛伦这个混球并不是在跟自己扯一堆无关的东西。相反,她创设了一个情境,将自己逐渐带入事件的中心。
“我凭什么相信你?”
嘴上仍然逞强,刻意去逃避那个逐渐明晰的答案。
“嘛,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该让你暖和一下。”
狡黠的脸露出坏笑,洛伦以嬉笑的姿态走到了地下室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个老旧的火盆,里面放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烙铁周身冒着热气,不难想象被烫一下的感觉多[爽]。
这也是以前这间地下室的主人留下的物品,她只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顺便体验虐待囚犯的**。
那位工厂的大Boss,被披露了绑架虐待弗洛汀女性公民致多人死亡的消息,于是身败名裂,工厂一夜之间倒闭,人也被判处死刑。也许过去的这个时间点,对方也在跟自己做着同样的事情。
“那就这里吧。”
目光落在奥涅修长光滑的大腿表面。如此美丽的存在,如果摧残了也会很爽吧?
在感受到热气的下一秒,大腿已经被滚烫的烙铁贴上。
“滋滋——”
在铁板上炸东西时一模一样的响声。美丽的腿,表面的皮肤被烧焦,飘散类似烤肉的诡异气味。
六十六
“怎样?这样是不是很暖和?”
洛伦故意用力压着烙铁,让它跟奥涅的皮肤贴合得更加紧密。
用上了刑罚的用具,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囚禁和虐待了,带上了一丝滥用私刑的意味。
第一次使用刑具,看着被用刑的人痛苦不堪,面容扭曲的模样,洛伦竟觉得心里涌上一阵又一阵的**。不仅是因为痛苦的人是自己所恨之人,还有心情宣泄释放的爽快和愉悦。
这些情绪在此刻交织,谱写,形成一曲「美丽」的乐章,奥涅的痛吟就是伴奏。
“啊……啊……”
奥涅极力压低自己的呻吟,想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效果却不明显。就算再怎么坚强,再怎么不怕疼,她也绝对没办法忍受烙刑。
虽然……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尝过滋味,多年后的现在再度品尝,恐惧之意更甚。脑中不断出现着虐待自己的那个人的脸,扭曲而狰狞。
“呼——呼——”
忍受疼痛耗费她大量体力,那块烙铁还压在腿上,不愿离去,她却连怒骂某人的力气也没有。
接下来怕是还有得痛苦呢。
“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洛伦一边问着,同时将烙铁拿开。被通过刑的皮肤留下了一大块三角形的伤口,周边的皮肉已经烧焦,伤口的表皮已经不见,留下血肉模糊的一片。
「疼痛」,这个词占据奥涅整个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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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汀警察局,被一股低气压笼罩着,气氛不妙。这股低气压来自某间亮着灯的审问室,自从局长进去以后已经半小时过去了,但谁也没有出来。
其他的警员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除了担心那间审问能不能容下五个人以外,顺便期待一下局长x本多警官这对cp相爱相杀的剧情。
两人虽然死不承认,并且总是装出一副「我讨厌对方」的样子,毕竟当局者迷,其他的警员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这根本不是「讨厌」,而是另一种形式的「爱」。
审问室内。
“八代,好久不见。”
“八代小姐,你的手下可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呢。”
皋月和万里同时跟局长打招呼,看样子似乎认识许久,仿佛此刻不是警察面对嫌犯,而是旧友见面。
“你们……都这种时候了还能这么悠闲,该夸一句「处变不惊」吗?”
局长,也是一位跟她们同龄的年轻女人,晃了晃发麻的手掌心。刚刚那一巴掌的反作用力,现在还没缓过来。
今天要上夜班,八代局长身上还穿着制服——藏青色底色的制服和短裙,胸牌上是职位和名字。
「八代澈」,十大家族之一的八代家族家主,所以这几个人认识倒是不稀奇。他们经常举办各种宴会促进感情,洽谈业务,交流非常频繁。
“嘛,就当作是顺便探望好了,这次的事件都是误会。”
某人揉着红肿的嘴角,笑意不减。
在八代局长的关切下,事情的始末总算是能够了解清楚了。她跟在场的人大部分是朋友,询问的方式也很温和,就连坎罗恩也能接受,没有中途掏枪。
“不愧是局长啊……说话得体,也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跟某位警官完全不一样。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能身居高位,有些人只能一辈子呆在底层。”
她看着本多警官落寞的样子,趁胜追击加痛打落水狗,狠狠地暗示对方为人处世相当失败。
既然在出身上已经输了个彻底,输在起跑线上,入职后却不能好好把握机会,在各种人中间周旋,抬高自己的地位……
失败的人生,这么说并不过分。
“当警察可不是只有正义感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坎罗恩不再理会身后充满恶意的目光。
这要是在平时,自己连搭理都觉得麻烦,若不是对方触及自己的逆鳞,又要顾及各种原因,那位警官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到头来,这不过是因为你们的私人感情造成的误会啊……”
八代局长扶额,看了眼怒气未消的坎罗恩,又看了眼自己愤愤不平的手下,心情复杂。
只能这么做了吧。
“那个……坎罗恩陛下,我代我的手下再次跟您道歉。如果可以请您高抬贵手原谅她的过错,我事后必定会严格教育。”
局长亲自求情,对方又是弗洛汀地位显赫的人,坎罗恩有些犯难。
她并不是很有气量的人,喜欢追究到底不留余地,现在面对的是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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