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城太守
诺夏握了握拳头,看着上面随着自己意念迅速汇聚的漆黑气息,目露沉吟。
“本来我的霸气修行速度,就已经远超常人水平了,而现在这么一来的话,接下来的六十天里,更会达到一个堪称变态的速度。”
未来能不能再次刷出加速卡还不好说,所以这六十天属于黄金修行期,时间上绝不能有任何浪费。
只要他足够努力,两个月的苦修期结束,霸气的修行进度,起码也抵得上常人两三年。
而剑术若是也能跟上的话……
或许他也不必等到三年期满,完全可以提前申请最终考核,提前毕业。
“还有刚才得到的剑技。”
诺夏收起环绕在拳头上的武装色,从腰侧拔出风剑与亚扎卡纳之剑,后者猩红色的剑身在月光下更显灼目耀眼,“虽然没有敌人让我致盲,不过还是先试试看,究竟威力如何吧。”
“双刀流……月蚀!”
拔剑的同时,诺夏目光一凝,低喝出声。
他之前确实没有报菜名的习惯。
不过,眼下好歹是头一回拿到强大剑技,总得喊出来才有感觉。
嗡!
剑刃斩落,璀璨犹若银月般的光华,在这一刻骤然爆发,刺目耀眼,将大半个训练场,都映的恍若白昼。
呼啸而出的剑气,便被这光华掩映其中,以肉眼难以辨明的速度,向着前方的铁壁暴掠而去!
轰隆!
巨大的爆鸣声响起,包裹着厚厚铁皮的墙壁,在这一刻,从中间西向着四周,彻底崩裂开来!
无数铁块砖石横飞,诺夏手腕微微一抖,将砸向自己的碎块尽数挑飞,而后看着面前的残垣断壁,点点头露出满意之色。
抛开致盲效果不谈,光是威力方面,就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
“破坏力比起之前附着了武装色的剑气,还要强出一半不止。”
诺夏收回剑刃,来到塌了大半截的铁壁前,左右环顾,若有所思,“要是能将霸气糅杂到这一剑技当中,发挥出的威力,肯定还要更为惊人。”
要是再与「巨熊」萨诺战上一场,即便对方化身皮糙肉厚的巨熊形态,一式「月蚀」出手,直接将其秒杀,也不成问题。
“光是想想,就燃起来了。”
他心情顿时亢奋起来,决定不再耽搁,立马开始投入训练,并在完成对武装色缠绕的巩固练习后,就开始尝试将月蚀与霸气结合。
然而。
就在他刚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准备开始修行的时候,一道有些揶揄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的墙头传了过来:
“一段时间没见,少年,你好像又变强了很多嘛?”
那声音真的很好听,如若潺潺溪水,悄然流过耳畔,清脆悦耳。
诺夏实在是太熟悉了。
“祗园准将?”
他身体一震,猛然扭头,看向墙头那道不知何时出现的窈窕身影,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惊喜之色:
“您不是在新世界执行任务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任务很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
桃兔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半倚半靠在墙边,笑吟吟地望着他,“怎么,你好像很意外啊?难道我回本部,还得向你提前报备不成?”
“那当然不用。”
诺夏正色道,“不过准将一路风尘仆仆,刚回本部没多久,却没有选择去睡觉,而是专程来见我这个新兵一眼,这已经让我心满意足,高兴的都快握不住剑了。”
“是吗?”
桃兔歪着脑袋看着他,眼中似乎有些说不上来的莫名失落,但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转而又低笑道:
“我本来可没想起过你这家伙,只是在叙职报备的时候,不经意碰见了鼯鼠他们,又不小心从他们的嘴里,听说到某人昨天下午,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哦?”
“您是指击败鬼蜘蛛上校么?”
诺夏微怔,旋即嘿嘿笑了起来,“这事儿都被您知道了啊,不过也没什么,上校而已,等以后您没准还能听到我击败准将的消息。”
“我就是准将,怎么,少年,你现在都膨胀到,觉得自己快要打得过我了?”
“暂时肯定不行,但未来也说不准哦。”
“狂妄。”
桃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瞄向诺夏露出的赤裸胸膛,黛眉微微一挑,“还受伤了?”
诺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一些伤痕,以及周围的红肿淤血后,抬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不碍事的,一点皮外伤,我的体质有多变态您还不知道么,顶多一两天的工夫,就能痊愈。”
“那不行,终归是影响训练。”
桃兔蹙起眉头,忽然从背后不知道哪里,取出了一堆药品绷带,而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墙头空处:
“过来,我正好带了药水,给你抹一抹,然后简单包扎一下。”
嗯?
不是凑巧过来看看么,怎么还专门带了药在身上呢?
口是心非的家伙。
“伤口都结痂了,没这个必要吧……”
诺夏心中有些小嘚瑟,面上却一副为难推辞的模样,但话没说一半,就见桃兔目光一凝,冷哼道:
“少废话,这是命令,老老实实服从就行,过来!”
桃兔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强势的语气。
看着被吓了一跳,面露迟疑之色的诺夏,她以微不可查的速度,轻轻舔了舔唇角,又微笑着温声重复了一遍:
“过来。”
第72章 月光下的手
过来就过来,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诺夏心里嘀嘀咕咕的,身体却比谁都诚实,放下剑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墙根底下。
来惹,兔兔!
他轻松跃上五六米高的墙头,在离桃兔半米来远的地方坐下。
今晚虽然只是上弦月,但却格外皎洁明亮,银色的清辉洒落在地面,也洒落在桃兔的肩头。
月下,那柔美却又带着几分英气的脸颊,静静对着诺夏,令人怦然心动。
——就像是真有只桃红色的小兔子,窝在他的心房里,突然放下了手里啃着的小胡萝卜,嘭嘭嘭使劲到处乱蹦乱撞一样。
“坐那么远干什么,挪过来点。”
“我觉得已经够……”
“少废话,挪过来。”
“……喔。”
诺夏老老实实地挪动屁股,靠了过去。
今夜的桃兔好像莫名强势,虽然以前也有那么一点,那总感觉哪里不一样。
桃兔轻轻拧开药水瓶,里面是在月光下反射着酡红光泽的浓稠药液,她用纤长的指尖擓了些出来,然后抬头,静静凝望着诺夏。
“可能会用点疼,忍着点。”
“嗯,没关……嘶!”
诺夏话还没说完,冰凉的指尖,已经摁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近乎膏状的半固态药液,随着桃兔纤指的轻轻揉搓,在淤痕遍布的肌肤表面晕染散开。
他忍不住抬起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是因为伤口传来的火辣辣疼痛,还是肌肤亲密相触时,那丝丝凉意沁入心底时,带来的些微异样感。
漫天星河映入眼底,月色如若琉璃,静美优雅。
他又低下头,看着月光下,正微微躬身,伏在自己胸口,专注上药擦拭的桃兔,忽然无声地笑了笑。
这才不到一个月啊。
当初在那艘军舰上,自己与桃兔初遇初识,抬头仰望着那如同高岭之花般骄傲的持剑少女时,何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或许。
自己之前其实不该怪罪那只小狸猫,反而应该对它心怀感恩才对?
真对不起。
早知道就不抢你的小鱼干吃了,狸猫君。
淡淡的幽香从鼻尖传来,让人莫名联想起夜尽天明时,清幽无人的森林深处,那如若镜面一般的澄澈湖水。
有点熟悉,但更多的还是陌生。
诺夏嗅了嗅,眉头皱起,表情有些疑惑。
——他和桃兔二人独处过一段时日,也曾用着对方的身体起居洗漱,对桃兔身上那恍如栀子花般典雅柔和的香气,再熟稔不过。
怎么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是换了香波?
还是用的沐浴乳或者肥皂不一样了?
大脑刚开始放飞思绪,胡思乱想时,诺夏忽然身体一震,嘴巴微微张开,低头看着下方的桃兔,目光中露出几分难以置信之色。
兔子,你在干什么啊小兔子!
——纤细的指尖,仍旧在他的胸膛上,缓缓涂抹着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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