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使之立华奏
“三娘,这锭金子你留着,不许交给别人,要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你就来东京找盼儿,你做的江南菜和茶果子都很好吃,可以来东京开酒楼,到时候我负责出钱,你负责做菜,如此可好?”
“这,这我不能......”
“凡郎,船要起帆了!”
听到赵盼儿的大喊声,袁旭东看向话还没有说完的孙三娘笑道:
“三娘,我走了,这锭金子就当是盘缠了,你不是一直都想去东京看看的吗?等你安排好家里面的事,如果有时间了,坐着船,最多十二三日便能抵达东京,到时候也能看看盼儿她们过得好,还是不好,就这样说定了,我走了,拜拜!”
“哎哎,萧公子,你......”
看着朝着大船狂奔而去的袁旭东,孙三娘不由地愣了愣,手里紧紧攥着那锭金子久久无语,这么多钱,省着点用的话,就是去十趟东京也够了,还可以带家里人一起去东京看看,只是欠了袁旭东的人情,怕是没法还了,只希望他能好好待盼儿,引章,还有银瓶那丫头,不要辜负了她们才好!
等大船扬帆起航,孙三娘朝着正站在大船甲板上的袁旭东,赵盼儿,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挥了挥手,大声告别,等大船只剩下一片帆影,孙三娘抹了抹眼泪,将袁旭东给的那锭金子揣进怀里仔细收好,接着便往家里走去,只是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和赵盼儿她们认识了差不多有九年之久,平日里一直都在一起的好姐妹突然间远走他乡,中间隔着千里之遥,孙三娘的心里确实是五味陈杂,难以言喻!
回到家里,傅新贵和傅子方都不在家,还不等孙三娘找人问问,住在她家旁边的邻居大妈看见她便好奇道:
“欸三娘,你怎么没陪孩子上祠堂啊?”
“上祠堂?”
孙三娘有些疑惑,没事上祠堂干什么?
还不等她问出口,邻居大妈又继续八卦道:
“你家傅子方要过继给那寡妇陶氏做儿子,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当亲娘的都不过去看看?”
“谁过继?”
“你家傅子方啊!”
再次确认了一遍,孙三娘终于是面色大变,直接朝着傅家的祠堂狂奔去,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哪有把家里的独苗儿子过继给别人家的道理?
......
傅氏祠堂,傅新贵带着儿子傅子方站在祠堂中央,旁边是寡妇陶氏,两边坐着宗族里的长辈,傅氏年轻一辈则站在这些长辈们的后面,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傅氏族长立于祖宗牌位之下,手里拿着过继的文书大声念道:
“今愿将我子傅子方过于族兄傅新财门下,继嗣承祧,立据人远字房傅新贵,山字房傅新财寡妻陶氏......”
就在这时,祠堂的大门被人撞开,祠堂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傅氏族长的话也被打断,看着硬闯了进来的孙三娘,傅新贵脸色大变,寡妇陶氏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倒是傅子方满脸无所谓,没心没肺地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孙三娘。
“三娘,你怎么来......”
没有理睬傅新贵,闯进傅氏祠堂的孙三娘直接找上寡妇陶氏质问道:
“陶氏,咱们俩平常虽不熟,但也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抢我儿子?”
看着泼辣的孙三娘,陶氏掩面哭泣,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哭道:
“奴家,奴家不知,奴家只知道相公走了,这偌大的家产无人执掌,自然得在同宗的晚辈里立个嗣子!”
“我呸!”
看着掩面哭泣,又楚楚可怜的陶氏,周围的傅家人纷纷表示其可怜,暗自同情,孙三娘却是直指问题的核心冷声道:
“傅新财和我们家隔了好几房,再说了,这天底下也没有把独养儿子过继给别人的道理,傅子方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养大的,你现在想横插一手,摘现成的果子吃,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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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章,明天上午再发一章,总共欠两章加更,明天上午先还一个,呜呜呜!
第395章 落水的孙三娘
夜凉如水,袁旭东缓缓睁开眼睛,从床榻上起身,看见赵盼儿趴睡在对面,鬓发散乱,一脸憔悴模样,在灯下显得楚楚可怜,身上的素衣也沾了灰尘,脸上同样如此,就跟要饭的小乞丐似的,我见犹怜,袁旭东看了好一会儿,笑了笑,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推了推她,温柔道:
“小乞丐,去床上睡吧!”
听到动静,赵盼儿一下惊醒,下意识地防备起身,见是袁旭东才放松下来,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道:
“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了?”
“三四个时辰吧,船家在塘栖上货你都没醒!”
说着,赵盼儿站起身来,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额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些,袁旭东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然后看向赵盼儿笑道:
“你还帮我擦洗过身子吗?”
“怎么?”
闻言,赵盼儿看向袁旭东鄙夷道:
“你还嫌我未经你同意,碰了你的贵体?”
“那倒不是!”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故意说笑道:
“只是太过辛苦盼儿了,等会儿,等你睡着的时候,我也帮你擦洗一下身子可好?”
“无赖!”
白了一眼就喜欢气自己的袁旭东,赵盼儿手指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碗筷和陶罐细声道:
“粥在那儿熬好了,你自己去喝吧!”
顺着赵盼儿手指的方向,袁旭东走了过去,伸手揭开陶罐的盖子,里面的白粥还冒着热气,袁旭东盛了一碗白粥,刚准备喝下去之时,只听赵盼儿笑道:
“坏人,你不怕我在粥里下药吗?”
“不怕!”
看了赵盼儿一眼,袁旭东兀自喝了起来,一碗温粥下肚,袁旭东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他看向赵盼儿嬉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盼儿若真想杀我,不必费心思下药,只需要告诉我一声即可,我愿意为你去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听到袁旭东作出这等歪门邪道的诗句来,赵盼儿横眉鄙夷道:
“好,那你现在就去死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好!”
听赵盼儿说完,袁旭东拿了一把精钢匕首出来,在身上比划了那么两下,赵盼儿懒得理他,缓缓爬上床,伸直了身子躺在床上,竟忍不住舒爽地叹息一声,就在这时,袁旭东拿着精钢匕首走到赵盼儿身边,将匕首交到她手上道:
“我怕疼,你帮我呗?”
“你......”
躺在床上,看着泼皮无赖似的袁旭东,赵盼儿手里握着精钢匕首,满眼鄙夷道:
“不怕死,怕疼?”
“对啊,我从小就怕疼,不可以吗?”
“可以!”
看着身上满是纨绔子弟气息的袁旭东,赵盼儿手持匕首,将刀尖抵着他的胸口位置问道:
“你真的愿意为我去死?”
“愿意!”
袁旭东相信赵盼儿不会,不想,也不敢杀自己,即便是换个陌生人,袁旭东相信,如果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赵盼儿也不会杀他,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赵盼儿放下匕首,不等袁旭东松一口气,她突然间面色发狠,一下扑到袁旭东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张口就朝着他的右边肩膀狠狠咬了下去,直到嘴里尝到一股血腥味才松口,袁旭东忍不住闷哼一声,却没有反抗,只是抱着有些瘦的赵盼儿笑道:
“盼儿,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愿意杀我!”
“坏人!”
看着微微得意的袁旭东,赵盼儿嗔怒道: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会杀人,你还这样作弄我?”
“好盼儿,我下次不敢了!”
看着有些嗔怒的赵盼儿,袁旭东怦然心动,他抱着赵盼儿平放到了床上,忍不住欺身而上,赵盼儿大惊,又害怕吵醒已经睡着了的宋引章和银瓶丫头,只能低声反抗道:
“登徒子,你想要干什么?”
看着微微反抗自己的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你敢咬我,还咬得那么狠,我现在就要狠狠地教训你,让你知道我们萧家的家法是什么!”
“不要,别,别在这里好吗?”
抬头看着袁旭东,听到他提到萧家的家法,赵盼儿忍不住脸红羞道:
“引章和银瓶还在船舱里呢,等去了东京,我再伺候你......”
“不要,还要半个月呢!”
“无赖,你......呜呜......你轻点!”
“好!”
......
许久后,月光下,赵盼儿的身体微微颤抖,袁旭东的眼中满是怜惜之情,彼此相拥着休息了好一会儿,良久,袁旭东搂着赵盼儿的身子温柔道:
“盼儿,我父亲是不会同意我娶你进门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只是很可能不是萧使相家的儿媳妇,而只是我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媳妇,你还愿意吗?”
“坏人,你都把我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抬头看了一眼袁旭东,赵盼儿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贴在他身上,微微闭着眼睛喃喃说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不了使相家的儿媳妇就算了,没有宅子,没有荣华富贵,我们可以自己去挣,我在钱塘是卖茶文君,等到了东京以后,我一样会是卖茶文君,生意好得不行!”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
听赵盼儿说完,袁旭东故作蠢笨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鸡,就是狗的,我有这么差劲吗?”
“有啊!”
赵盼儿抬头看了一眼袁旭东嬉笑道:
“你个坏人,就允许你欺负我,我就不能骂骂你是吧?”
“没有,你随便骂!”
像是想起了什么,袁旭东抱着赵盼儿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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