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眼狩令,只为复活死去的我 第71章

作者:谁是猪

就在下一刹!

苍白的手指碰到了素白的手指。

猛烈的电流之感在藏在胸脯之下的那颗无念无思的心脏里,

刺啦——的一下!

不留任何情面的穿插而过。

钟璃微微有些许慌张的收回素白手指,将捡起掉落折扇的机会让给人眼前的面具雪发少年。

常世没抬头去看方才那只素白好看手指的主人是谁,

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折扇,就如着了魔一般,也不管这是谁遗落之物,用手指将折扇的扇面一折折的拉开了。

素白的扇面,国画之中的景致只绘有一粒尘,一颗岩。

一旁的哥伦比娅好奇如此奇怪之画,踮起小脚,将国画的题款轻声念了出来。

“赠岩归尘,送归璃原!”

“呵呵呵…这名字可真有意思!”

觉得一粒尘,一颗岩的画扇很有趣的哥伦比娅低着头去瞧背对着常世的另一张泛黄扇面,将题诗念了出来。

“旧人归故里。”

“万代琉璃依如昔。”

“花散终有期。”

“伊如朝露待日晞。”

“问兄何时归。”

“兄不知何日是归期。”

“尘归岩,风随缘。”

“别离,别离,兄可别离?”

越往后面,哥伦比娅的声音越来越小,这好像是一首妹妹送别兄长的离别诗吧。

诗中感情好真挚啊,哥伦比娅都不忍自己的声音打破了诗中的意境。

哥伦比娅动作轻轻的看向扇面尾款。

“拜别吾兄:白…”

“欸,看不到尾款署名了,面具,真是可惜,也不知道这对兄妹最终团聚没有。”

许是这折画扇存在的时间的确太久远了一些,无论保管之人有多么爱护此扇,都免不了天理的磨损…

缺失的扇角,藏着的又是哪位妹妹的挚爱兄长之名呢…

“请问,扇子可以还给我了吗?”

钟璃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要回扇子,待哥伦比娅读完了画中小诗,才向面具少年伸手索要。

常世望着画上的那一粒尘,一颗岩,如炬的黑眸骤然涣散开来…

记忆,狂涌不止的记忆找不到发泄口,

常世好疼,他害怕,这一次,他怕的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而是害怕发了狂之后,手中这折早已破败的画扇会彻底烟消云散。

这一次,常世主动挡住了如山洪般涌出苦痛的记忆,

内心的深深叩问一直在告诉常世,

这把折扇,他伤不得!

第73章 岩王帝姬大人哭了

见常世似乎不肯把画扇还给钟璃,一旁的香菱急忙跑过来给解围。

“钟璃小姐可是往生堂的客卿,你捡了她的扇子,结下一桩善缘,以后到往生堂采买棺材,半价定然不成问题,你说对吧,钟璃小姐。”

“呃…”

钟璃一向优雅的眼角微微颤动了一下。

如果任由香菱子如如此直率的方式劝说下去,两方不打起来才怪。

尘封的裂纹渐渐稳定下来,常世的黑眸恢复了原有的纯彻,他将手中的画扇用两掌轻轻捧着,送到了钟璃身上。

“抱歉!”

眼影里的美眸倒映着常世那双颤抖着的手腕,以及对画扇的备至呵护,

钟璃伸手接过画扇,将画扇别在了金丝裙带下,她看了常世一眼。

玉足一点,转身离去!

常世保持着送扇的姿态,久久没有动静。

当他立起身体。

霍然发现,钟璃并未离去。

极其美丽的人儿就站在和裕茶馆的帘子前,似乎正在打量这位从至冬国远道而来的旅人。

“我们…”

“我们…”

“是不是在哪里…”

“是不是在哪里…”

“见过?”

“见过?”

一刹那,一须臾,一时空,一相视。

常世和钟璃一同开口,相问对方。

天理的磨损!

记忆的缺失!

让无数的莫大苦楚感情找不到一块可以述说羁绊的心田,

就连仅仅一窗回忆,也要拼尽了半条命,才能瞧见微末一角。

容纳如雪崩般的记忆,又要耗尽多少命之本源呢?

常世无法回答钟璃,说他见过?

那又是在哪里见过呢?他真的记不起来了。

钟离无法回答常世,说她见过?

是在哪里的山,哪里的岩,见过呢?磨损之下,她忘了太多…太多…

伊人无言,终究是要如红布台上的戏曲一般,唱罢后,散场人离去…

就在钟璃转身的刹那,她那双无念无思的美眸里,有一滴清澈至极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了好久…好久…

直至钟璃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泪花终于禁锢不住,打落在了白皙的脸蛋肌肤上,

如小雨般滑下…

“面具,你怎么哭了?”

哥伦比娅盯着破碎天狗面具下的那双已然浸湿了的黑眸,心疼得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怕化了。

“没事,可能是风迷了眼睛吧。”

常世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哥伦比娅,手指将挂在破碎面具上的泪水悄然拂走。

‘我怎么会流泪?’

常世的目光要远比人类看的更远,直至钟璃以一步十里的奇迹之力,

进入北方的归璃原,她那婀娜的长裙消失在了尘色迷雾里,

常世才肯收回无法言说的茫茫目光。

而就在常世转过身时,恰好对上了阿蕾奇诺冷漠的十字血眸。

“好看吗?”

阿蕾奇诺的声音很冷,冷的有些质问的语气。

“什么?”常世不懂阿蕾奇诺的意思。

“我问你,刚才那位钟璃小姐好看吗?”

阿蕾奇诺将哥伦比娅拉到她的身旁,语气加重了几分。

“钟…璃小…姐,她叫钟璃吗?她很好看。”

常世呢喃着钟璃的名字,似乎并不在是回答阿蕾奇诺的问题。

“哼!果然呐,深情不及久伴,久伴不如一见钟情。”

面具在冰渊地宫里对那个稻妻女子的日夜深情陪伴,阿蕾奇诺是看在了眼里的。

她虽然讨厌面具,讨厌的不过是女皇大人对面具的偏爱,而不是讨厌他这个人。

深情的陪伴,凄苦的守候,这样身世悲凉的少年,即便是冷漠如阿蕾奇诺内心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波动。

别忘了,杀过无数人的冷漠的阿蕾奇诺,她在感情方面仅仅只是一张毫无痕迹的白纸而已。

不过想在阿蕾奇诺这样的白纸上留下痕迹,再锋利的笔墨,也远不及一点一滴时光的打磨。

笔墨容易洗净,而打磨下的痕迹,就算再浅显,终究是无法抹除了。

阿蕾奇诺钦佩常世对九条裟罗的真挚爱意,

哪怕她从来没曾说过,只要不违反原则问题,面具说什么,她都会尽其所能的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