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子蛋糕
这本是好事,只不过她对蒲松明菜的感情还很质朴,蒲松明菜对她却已显现出几分变质倾向了。
小百合当然不会自大地认为只这么两天的相处就能令蒲松明菜彻底坠入情网,但对方确实已经在尝试证明了,便当不只是便当,更是两人间的一种情感联系,是蒲松明菜对她进行的细水长流的情感投资。
自认并不是薄情冷漠的人,投食这种事只要进行下去小百合就会不断地予以蒲松明菜正面的反馈,而随着投入心血的增加,对方心底情爱的萌芽恐怕亦会在愈深愈多的心血浇灌下快速地滋长,最终根深蒂固地植栽心底,总有一天破开心壁宣之于口。
到那时该如何应对,这一切小百合心中还没有准确的定案。
虽然心中已有了朦胧的好感,但她却并不确定是否会喜欢上蒲松明菜,那么就不该过度地去招惹她,而是该保持相应的距离,这样到时候做出拒绝的选择时对方心里的伤口也会小些,至少依旧能够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一世一双人,小百合内心依旧纯粹,只想与最爱的某一个女孩度过余生,那种接受每个女孩对她真诚的爱意,坐拥数双翅膀的未来还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至少现在并不在。
所以她将蒲松明菜在便当中投入的感情降低一些,由“为喜欢的人制作便当”化为“与稍有好感的友人一起共用便当”。
“这样吗......也好,我也想尝尝深田你做的菜,一定会很好吃,总感觉好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并没有料想到眼前明显有些醉意的女孩儿在几个呼吸间就能将复杂的感情线厘清并思考出解决的办法,只当是小百合单纯地不想要为她添麻烦,感慨着小百合的懂事善良,蒲松明菜略失落地点头应允,说几句场面话。
对这样的蒲松明菜,为了稳固友谊,小百合还是予了几分安慰。
“不过我家里并没有便当盒,而且我还蛮喜欢手里这个的,又漂亮又可爱,还是蒲松姐专门为给我带便当买的,所以说......”
“嗯嗯,这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礼物,虽然很晚了但还是在这里说:祝贺你入职,后辈!”
“感谢前辈~我一定会好好爱惜它的。”
果然还是心动了,不能每天为小百合做饭,但是入手的便当盒能够每天为小百合盛饭,只是这样就足以令蒲松明菜欣喜若狂。
这不是挺好的吗?
心里喜滋滋的,她紧张注视起小百合下饭后的表情。
“蒲松姐,你怎么又不吃啊。”
专门带了两份手制便当,再不是小百合吃了自己就没得吃,可这次,蒲松明菜又一次只看着小百合吃而自己并不动筷。
为了等待和小百合一起用餐的这段时光分明已经饿了好久,可不知为什么,只是看着小百合一脸幸福地吞下她悉心准备的饭菜,就好似已经饱了。
这姑娘,连吃饭都这样好看。
“蒲松姐?”
见蒲松明菜不为所动,只是痴笑着,小百合又一次提醒。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蒲松明菜立刻掩饰地向口中刨进大口米饭然后呛到嗓子眼喷了出来。
这是啥,看着她没吃饱反而是吃吐了?
赶忙用力拍打着蒲松明菜的后背为她递上杯水,小百合苦笑于她的笨拙。
有点可爱,今天也对她生出这样的感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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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蒲松明菜一起度过了愉悦的晚餐兼夜宵时光,吃过后小百合又单方面愉悦地为没有自信的“病人”进行了再一次的心理诊疗。
接连两晚的治疗已令情况大有改善,但最终蒲松明菜依旧羞红着脸败走遁逃,于是休息室中再一次只剩下小百合一人。
虽已吃过了饭,但超市买的便当丢掉实在可惜,并不打算扔掉而是准备带回去当明天的早饭,椅子上坐了小会儿后小百合起身走到柜子前,将手中的Hello Kitty饭盒打开再将超市便当装进去,接着放入包中做双重保险,确保离开时不会被蒲松发现端倪。
做完这事后便再无其他的事情可以操心,因酒精而浮上的困顿意再度袭来,小百合想要在椅子小憩,但来往的同事们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吱呀,轻巧地推门声再度响起,小百合本以为是蒲松明菜回来寻些什么,没成想却是她意想不到的人。
连忙站起身来打起精神,小百合向眼前人柔声问好。
“您辛苦了,渡边前辈。”
渡边真那,在店中的职位是副主任,在森谷离开之后艳丽派当下的实际领头人,也是Top day内众多公关中小百合最看不懂的人。
森谷已去,渡边当立,在没有小百合空降的情况下,渡边真那这位在店内常年居于NO.4位置的人自然而然地便会成为艳丽派的领袖,从副主任升上主任的位置。
所以,在小百合的想象中,这位容貌上仅稍逊她一丝,在一些人眼中甚至还要超越她的大美人该对她抱有很深的敌意,该是与她势同水火,不断地与她使些小绊子,不断打压她才对。
可事实上,从昨天到现在,渡边真那都对她展现出相当程度的善意。
在昨天会议开始之前,小百合纠结于座次,绝大部分人都不以正眼看她想给她这新人一个下马威时,除开蒲松明菜,渡边真那是另一个为她指路的人。
蒲松明菜示意小百合一起与她坐在后方不起眼的角落,而渡边真那则笑着伸手,示意她上前坐到代表的位置上去。
那可以将这理解为渡边真那为使她成为众矢之的手段,为让她与另一位主任羽生花衣产生冲突继而借刀杀人,却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她释放出的一种善意,是在表达她从一开始就愿意承认小百合今后的地位,愿意俯首低眉。
考虑到利益纠葛权力争夺,一般都会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更大,然回忆起今夜在渡边真那包厢中的所见,小百合内心却不自觉地倾向于后者。
只是倾向并不代表确认,到底是处心积虑暗藏祸心还是温文尔雅处事无争,小百合看不透她。
那么在一团迷雾的当下到底该怎样与这位看不透摸不清的前辈相处?
正思虑间,渡边真那已是惊喜地开口。
“小百合你在啊,太好了,我还正愁找谁来搭把手呢,来帮姐姐一个忙吧。”
“帮忙?”
对渡边真那不循常理的出招,小百合疑惑出声。
招手示意她不要惊愕,点点头,渡边真那走到正数第三个,她的柜子之前弯腰躬身,接着从中取出整套的青色和服,回身冲小百合撩发,露出柔婉的笑,说出令小百合浑身发麻,立刻面红耳赤的话。
“你能帮姐姐穿上和服吗?”
第三十七章.此为前辈的忠告(二合一)
此前基本没有交谈,开口却是如此勾人的言语。
小百合不相信渡边真那这混迹花丛的老手会不清楚这话中蕴含的独特意味,是她水性杨花,在直白邀请她作入幕之宾?还就真的只是单纯在要她搭一把手?
正疑惑间,渡边真那已是勾手拉开露肩礼裙的拉链,贴身的深蓝礼裙不再紧绷,失去了束缚后立时从她姣好的身体上滑落,跌落地板。
顺着礼服的滑落向下移动视线,又顺着她黑丝包裹着的双腿地抬动而再度上移着目光,渡边真那流畅完美的身体曲线与凝玉般白皙光滑的肌肤尽入小百合的眼底。
她并不高挑,却依旧有一双美腿,大腿圆润嫩滑,小腿纤细紧致,比例协调仿佛精美的艺术品,胸脯臀部亦然,饱满却并不宽大,形状大小皆是最适宜,多一分显胖少一分又略骨感,怡人,勾人,浑身的每一处都仿佛经过了精准的测量以贴合那美的标准。
双目发直,小百合入了迷,她对自己的身体一向是自傲的,浴室中洗浴时也会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陷入片刻的呆然,但此刻她却颇有些自惭形秽,她的胸与臀都太大了,超过了她这个身高最美好的比例,并不具备如此的美感。
脱下礼裙还有内衣,与端庄秀丽的外表相同,渡边真那的内衣并不涩气,至少没小百合的涩气,天蓝色布料将重点部位包裹严密,腰间紧身褡起到安全裤一般的作用,半透明的蕾丝腰带将她美好的臀肉遮掩。
但是,噼啪~吊袜带扣被开解的轻响声在寂静的休息室中意外地清亮,小百合的咽喉随之滚动,随着渡边真那褪去丝袜的双手而滚动,黑丝尽褪显露白皙嫩肉,魅惑在这外表文雅秀丽的女人身上一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说之前还能把内衣当作比基尼看待,勉强不显露羞色并以长发掩住发红发烫的巧耳,那现在怕是要将长发拨散女鬼一般披在脸上才能遮住她骤红的面容。
她为渡边真那的美好所吸引,如若她是正常的女孩子这时或许还会好奇地走上前去捏捏她嫩滑的肌肤惊奇地夸赞几句,可她内心里住着猛兽,实在经不起这过分直白的诱惑。
噼啪,又是带扣被解开的声响,却不再是吊袜带扣,而是胸带扣。
和服内里不穿内衣才是传统,才是正常合矩的穿法,小百合怕羞保留了那最后的一道防线,可渡边真那这举手投足间显出优雅雍容的成熟女子可不会容许那不合礼数的瑕疵。
“!!!”
几乎是在意识到对方胸带解开的一瞬间,小百合便立即再也撑不住地扭转过脸以防自己见了人家身子。
男性的意识仍在她心底长久的残留着,内心的道德不允许她这样观赏一名女子最美好最纯洁的身姿,她承认她是涩涩的女人,但她只会对相恋的女子发散那份“不良”的心思。
“呵呵,还是小姑娘呢。”
其实就算小百合想看,渡边真那也不会予她那样的机会,打开柜门遮掩姣好身姿,一直以眼角余光注意着小百合反应的她发出满带调笑意味的笑音。
“我还不适应这些,以后应该也不会适应。”
窥一斑而见全豹,短短的一分钟间,小百合已是将渡边真那打入提供枕营业的坏女人阵营中去,好感全无,话语声也变得冷硬。
“我也不适应,就单纯逗你玩啦,真·是·可·爱·呢~”
一字一顿的话音中充满着戏谑,充满着奸计得逞的得意,恶趣味的坏女人显现出“人类恶”的一面,在初次的交锋中便战得小百合溃败,只能嘟嘴以示羞恼这件事令她心情愉悦。
“好啦,快把头扭回来吧小猫咪,已经穿好襦袢啦,现在是健全的姐姐而不是涩涩的姐姐咯。”
什么啊,这种哄小女孩的语气,心里不爽小百合还是睁眼,并不考虑渡边真那是在骗她的可能。
露出不堪模样虽是有羞涩的因素,但更多的是过高的道德感在作祟,此刻她已仁至义尽,渡边真那自己说穿好了,就算她在说谎,现在依旧没穿等着再看一次笑话,小百合也绝不会再有所退让,这一次会将所有的风景当作福利全部收尽眼底。
只是,确实穿好了。
明明是希望着渡边真那能够将姣好的身体包裹住的,可真看到她一身素白襦袢落落大方的模样小白合的心中却又不由闪过一丝失落,一抹遗憾。
“怎么?让你失望啦?”
单手抚着侧脸狐狸般地眯起眼睛,渡边真那挑拨道。
“真是恶趣味的人。”
低语一句,小百合走到她的身边接过那套青色和服。
和服繁琐,熟练后虽是一人也可穿好但总不及有人帮衬,而昨晚在网上看过教程,并在回去之后立刻用大衣与束带当作替代品进行了数次演练,到此时各种和服配件的穿法已烂熟于心,小百合倒也能做那搭手之人。
“怎么?让你失望啦?”
渡边真那再问,不过这次却是问另一件事。
“你怎么就知道在我心里你有着好印象的。”
并不示弱,为渡边真那套上和服,为她舒展袖口,小百合反唇相讥。
“在陪客人的同时发觉的,你很喜欢我,眼里闪动着憧憬,闪烁着欢喜,似是在诉说‘好棒的大姐姐,好优雅的大姐姐,好想要和这样的大姐姐亲近一些,想要更多地了解她一些。”
小百合想张嘴,渡边真那手指抵住她的唇,昨夜她对小代友香使用的技巧正被渡边真那使用着。
这个女人一身和服未有合襟,中露的白襦袢间峰峦起伏诱人神往,东京的月光撒不进歌舞伎町的屋内,但在白炽灯下小百合却恍觉有月光洒进她的心底。
渡边真那实在优雅,明明是下海的女公关却让小百合不自禁联想到下午才遇到的大家闺秀小鹿山千香,穿着和服仿佛古代大名家明珠一般的公主,优雅,清冷,泛几分纯真,令人神往,不由得便心醉。
酒精的作用仿佛是更深重了些,小百合精神愈发地恍惚。
“好孩子不可以撒谎。”
微偏着头,如墨的长发随着她脑袋的歪斜而轻轻洒落,她的眼底水波荡漾,她的笑清雅沁人,声音更是柔和得似是恋人言语,或许有人能够在现在的她面前撒谎,但至少小百合不能。
她又想起在渡边真那包厢中所见的客人,所见的渡边真那。
接连串了七个还是八个包厢,渡边真那的客人是点酒价值最低的,仅一瓶桃红酩悦。
说起这酒,最大的卖点便是果味清香久久不散,浅淡却又沁人心脾,深入人心,就仿佛渡边真那与客人之间的言谈模式。
进入时,客人与渡边真那挨得并不近,不贴身,甚至于在中间隔了一个身位,坐在沙发的转角处侧坐着互相看着对方,眼神相触,进行的不是肢体,而是心灵的交汇。
相比较小百合这个早稻田没毕业,一场入替又将文学修养丢去大半的半吊子,渡边真那才是正经的修养极佳,东京音乐大学弦乐科毕业的高材生,并且不止音乐,在其他领域也颇有建树。
她接待的客人是一位四十余岁打扮得体,气质优雅言语清润的画家,坐在那样的包厢中小百合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多余,感到自己的浅薄与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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