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户巾
一下子过去了百万年!
天帝都跳了六任?
这是什么离谱的展开方式,要不要这样吓人啊!
时代有了长足的变化也就不去说了,她们木灵只是小人物,在这种事情上没有插嘴的资格,只是在沐妗结束漫长的成眠,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好似谪仙的少年之后,她有点发呆。
直到现在,沐妗想起当时的画面,都有些面红耳赤,俏脸上绯红的几乎要沁出血来,想想都觉得有够羞耻的。
“没什么好说的,这是我与天帝的交易,以后你们就好好的生活在天宫之中就行,虽然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不过碧树散发出来的生命精气,足够你们安好的生活下去了。”
“多谢陛下。”虽然人皇说的轻松,但沐妗觉得自己还是该有一些表示和态度的,于是看了抬头看了眼貌似已经不放在心上的少年,她鼓足了勇气说道。
“陛下救我族于水火之中,我们无以为报,不知陛下可又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完成?我们将不惜一切,竭尽全力为您效力。”
终究是寄人篱下,甚至她们奉若信仰的神树也归属于陛下,若是真的如此心大,什么都想当然,她都觉得没有半点的安全感。
祁云侧目瞥了她一眼,轻声说道:“现在不要乱跑,好好照料那棵树就是你们最应该做的,若是日后真要用到你们,我可不会忘记,下去吧!”
沐妗的眼中露出一抹失望,却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小声回应道:“是的,陛下!”
……
木灵的复苏只是这漫长岁月之中发生的些许细小波澜。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更多的则是在研究一些重要的事情上,例如:人皇的陵寝,系统的制作。
人皇的陵寝需要与帝易的神兵【十方无敌】联系起来,系统确实要自己根据过去的念想反推一个只存在于概念上的东西,这种东西尤为耗费时间。
几乎是眨个眼之类,就成千上万年过去了。
直到某一天,大道轰隆,万道和鸣,祁云被这特殊的力量所惊醒,本以为是天地开始复苏,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变化,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第二十七任天帝跨越时空降临了。
祁云这次由于是闭关的缘故,所以显得有些后知后觉,等到他离开天宫想要一探究竟之时却也晚了一步。
上一刻还见到这位天帝背负双手,霸气盖世的想要入主残破的第八界,可下一刻,一杆血色大戟突然劈出,煞气煞气压满了这片星域,发出心神皆寂的哀鸣,气势无两,简直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祁云也是瞳孔微缩,感受到了这些年来杀帝的修行似乎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趋势。
而第二十七任天帝的结局也是不用多说,任他长啸着大吼出声,竭尽全力对抗,也不可避免的迎来了败北的结局。
杀帝只是挥出一戟,就干净利落的将他砍飞了出去,帝血飞溅,撞碎了不知道多少日月星辰。
待祁云达到的时候,杀帝已经结束了战斗,第三条天帝的帝命陨落在他的手中,此刻杀帝气势史无前例的恐怖,神色不善的注视着他:“人皇,你来晚了一步。”
“也不算晚,未来天帝之身或许你有用,但我却不是冲着这位天帝过来的。”祁云望着他,神色没有太多明显的变化。
虽说祁云砍了第八界,又变没了第七界,对于这位天帝而言应该深痛恶觉才是。
可两人却全都没有见面就打的意思,大概不怎么有这种想法吧!
“是吗?”杀帝谨慎的看着他,手中大戟挑在肩头,上面串着那位陨落的天帝,看起来更像是杀帝外出打猎,收获颇丰。
“不然呢?”祁云笑着回道。
“……”
然后迎接两人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就很迷。
你说要动手吧,大家又觉得打了没必要,你说要不打吧,看着对方那张脸又觉得不打一架怪可惜的。
着实让两位古往今来最强的存在有点为难。
过了一会,还是祁云赶时间,没有和杀帝这个男人在这里浪费时间,循着某种轨迹踏步离开。
杀帝眯起了眼睛,眸光深邃无比:“那是……”
人皇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突然之间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有些东西杀帝看不太清楚,可并不意味着祁云看不清楚啊!
时间传送阵!
以前的话,祁云只能远观而不能实际做点什么,因为这个时间传送阵是单向传送,它出现在未来,作用就是将未来的天帝传送到杀帝所在的这个时代,并不负责从过去到未来的返程传送。
可这对现在的祁云并不是难题啊,第二十七任天帝光明正大的降临,时间空间上留下的余波在祁云眼中是非常清晰的,只要他能够在这些痕迹都没有消失之前沿路返回,那么他或许也可以回家看看。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的话,日后有什么必要与杀帝僵持,时不时的回去一两趟什么的,那还不是美滋滋?
怀着这样的念头,祁云以【人皇】之身稳稳的立在了时间长河之上,稳定好心态,一步步的向着下游方向走去。
他没有去看接下来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因为那根本不重要,任他天帝更迭,管他岁月流逝,这与他又有多大的关系,他只想知道在自己离开灵云宗之后,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自己当初留下的准备有没有派上用场……
一位天帝陨落,接下来极有可能是为了争夺天帝之位的混乱与动荡岁月。
而在这些岁月里还能够翻得起浪花的,也就只有:
道门:道玄帝院,乾坤道宗,道天仙宫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太玄道场与万道神庭两家,帝尊最多也就是小猫两三只,最强的胤奇不知道能不能从虚空乱流之中回来。
天宝:除开天书,天印,天门,天碑之外,剩下的几个之中,天梭,天柱只有转世身,天镜本体被他摧毁,只有真灵想要转世重修也来不及了,而完整的天宝只剩下天盘与天葫,不用放在心上。
星界:神祖与几位星神。
幽煌界:大黑天与剩下的三位魔神。
除此之外,还有其余各界的少两帝尊。
而即便他不在了,灵云宗也还有……
算了,不提魅歆叶芷绮她们,只要星璇能够恢复实力,来多少都不够看,就算没有恢复,但是再加上拥有新世界的沫璃和汐羽,应该足够应付其他人了吧!
况且她还没有将极有可能出现的人皇塔缘儿碧树之类算在里面。
怎么想都应该万无一失才对。
想着想着,祁云的心渐渐放松下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注定就……
可就在他踏着时间长河,将近两百多万年的时间转瞬在脚下流逝,山川变化,万物换上新颜,元界的风景一点点的与他印象中的画面重合之时。
“师尊!”
意志坚定如同祁云,也在这个时候神情出现了一些显著的变化。
他是从过去前往未来,势必会见到某些早已消逝的人,而某个几乎要被他忘记的身影却在突然之间强行闯入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那是一个脸上带了不少皱纹,头发一大片灰白的老人。
此刻,他正因为天上掉下一颗“流星”的关系,飞快的向着灵极峰的方向赶去,在他的身边,还有当初在玄域仙盟之中见到的那位季霞宗的师伯。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跟循这流星坠落的方向,来到了灵极峰这座小山坡之上,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不可能藏得住所谓的碎片,顺着飞溅起来的烟尘和砂石,师尊与师伯就很轻松的从山顶砸开的窟窿之中找到了那枚碎裂下来的世界碎片。
两人如得天眷,一时之间欣喜若狂,激动不已。
宝物天降,自然能者得之,见者有份。
可是一旦宝物的档次到了这种程度,两人又怎愿意与他人平分,一场不为人知的战斗就此发生。
当初仙盟之中,师伯说他输了三招,甘愿放弃。不过此刻祁云看到的却是自家师尊趁其不备,后面偷袭,直接将师伯打成了重伤,最后跌落山崖,才能保得一命。
“……”
好吧,长辈们也是爱面子的,不让自己脸上没光这才如此说道。
但后来的发展倒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重伤未死的师伯却并没有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反而在修养一阵之后,独自上山与师尊在私底下坦诚布公的交谈了一番,约定这个秘密烂在两人的肚子里,日后两人公平对决,确定灵极峰的归属。
这波操作……
祁云见了若有所思,看来不管是师尊还是师傅,也都明白第八界碎片的珍贵程度,是不愿意将这种秘密泄露给其他人。
师伯离开之后,师尊想到自己一个人呆在这样的荒山野岭之中,或许会引人猜疑,因此灵云宗也在之后没多久就成立了,一些资质勉强的师姐师兄也像是滥竽充数的被他收进宗门。
果然,灵云宗的建立也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看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祁云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与他无关,这里还是他的家,即便出生卑微,但他也没有评价的资格。
正当祁云想要跳过这段过去不足为外人道的画面之时,他的心却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心脏如同大鼓被巨人力士在疯狂的敲击,气血也因此而进入剧烈的波动状态。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很是惊讶和意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会出现这种事情?
并且以他目前的修为,又有谁能够……
蓦然,他意识到了一个一直让他困惑与不解的问题。
他要出生了!
就是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时间点上,他要出生了!
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人能够引起这种连锁反应吗?
想要这些,他疯狂跳动的心脏有了片刻的停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岂不就是能够见到自己的父母了吗?
眼眸一下子明亮起来,他立身于时间长河之上,心头又是期待,又是忐忑,即便他贵为人皇,但面对这种事情,也不得不心绪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然而,四下搜寻,神念扫过整个元界也不曾见到与自己有关的人或事或物,耳边却先一步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人族明曦,乃元界天命之人,得天之幸,承蒙天眷,备受眷顾,然百年的时光过去,上不能对抗杀道大帝,外不能解决解决混沌侵袭之危,更无力救元界众生于水火之中,回顾一生,始觉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枉受天恩,实在难辞其咎。
如今,天地倾覆之际,明曦已经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面对如此危局,因此,明曦斗胆,愿意将一切还于上苍,明曦此刻拥有的,天资,气运,根骨,道基,修为,容颜,甚至未来,上苍若是需要,一切尽可拿去,只求上苍给我人族留一个希望,能使我人族在这危难之际存有一线生机……】
轰隆!
如同一道怒雷炸开在自己的精神识海之中,祁云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明曦的声音。
接着,就像是人生最初的一场迷雾被微风吹开,一直藏在过去不为人知的一幕彻彻底底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刹那间,天地无光,日月失色,大道秩序也在这个时候停滞了一瞬,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为了这一刻而让道,直到一屡微弱却坚强的光辉冲破重重的黑暗从天而降,落在灵极峰的山脚之下,化作一个憨态可掬的婴儿。
“哇!”
随着他发出第一声啼哭,象征着生机与活力四射,瞬间驱散了黑暗,阳光刺破云层重新照耀到人间,也照亮了他这个才刚刚诞生的身影。
半天之后,灵云宗的宗主恰巧经过此处,见到了那个被遗弃在山脚的婴孩。
“……”
看着师尊将年幼的自己抱上山去,随手又丢给大师兄照顾,慢慢的修行着最基础的功法……
时间长河之上,祁云的神情似乎凝滞在了这里,久久没有泛起半点的神采。
居然……原来……是这样啊!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幼年时期为了修行吃尽苦头的模样,心中却是百味陈杂,酸甜苦辣咸全部都有,让他脑子都一时间空白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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