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好好修仙啊 第528章

作者:户巾

杀帝心中烦的想要杀人,有点想不通了,这一天,他好像从头到尾都被人皇牵着鼻子走,事事落后一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可是天帝啊!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

眸光闪烁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先将人皇剑拔出来再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人皇的攻击虽强,但不是那种致命一击的状态,他还是有时间可以进行弥补的,当然,前提是将这把碍事的人皇剑给……

“轰隆!”

突如其来的天摇地动再度让杀帝喷出了一口逆血,难看至极的面孔上更是一片苍白,他摇摇晃晃,强忍着不适,艰难开口道。

“人皇……你……天仙界!”

将第二口涌至喉头的逆血强行咽下,杀帝再也顾不上对于第八界的弥补了,一条璀璨的大道铺开,他果断踏天路而行,力求最快赶往天仙界。

不曾想到的是,人皇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再度动摇整个世界的根基?

前脚当着他的面一剑劈碎了第八界,现在后脚又背着他撼动了整个天仙界的界源之力,疯了不成。

这一日,对于天仙界天荒一族来说,是真正噩梦降临的日子。

一个无比冷漠的恐怖身影从天而降,身上荡漾着一种魔性,压抑的气氛要让人呼吸停止,整个天仙界都因为他的出现而晃动不休,山峰倒塌,大荒四裂,上至血脉强大的天荒一族,下至各种为奴为婢的精怪走兽,全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是一位能够主宰他们命运的无上神灵,所有的反抗注定都是徒劳。

他缓缓开口,念着高深莫测的道语,神音轰隆,响彻天地,没过多久天仙界出现了违背常理和常识的扭曲!

第四十章 真.越活越回去了

对于天仙界,祁云很早就想动手了。

当初天荒一族异想天开,倾尽全部帝尊来争夺希望成果之时,他的想法就一直暗暗藏在心中。

只是长久以来没有任何可行的机会。

因为这件事绕不开天帝。

他若是借着天荒一族得罪他的借口,去剥夺压榨天仙界的资源和价值,杀帝最多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有可能乐于见成。

毕竟这种事情在道理上是说的清的,基本的胜利者待遇而已。

可如果祁云要对整个天仙界动手,除非杀帝的脑子被驴踢了,否则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祁云乱来。

现如今,第八界受到重创,杀帝因此被牵连不在状态,那么就是更进一步削弱他的时候。

杀帝太强,一旦动了第八界,注定双方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在这个前提下,这么好的机会,祁云哪里会就此放过。

难道还留着天仙界过年不成?

从今日起,这位八界天帝的神话将从此成为传说。

轰!

一位天荒帝尊暴起,调动所有法力,施展他们的血脉神通,义无反顾的杀向人皇。

即便当初他们面对人皇的时候折戟沉沙,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惨败,蒙上了无法掩去的耻辱,但他们种族的底蕴尚在,血脉荣光依旧,万年的时间过去,终于有人顶着重重的难关,突破到了帝尊的境界。

只是没有想到,天荒一族还不曾在他手中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那位威临天地的至尊却是再一次的降临了天仙界,而且看他此次行动的方式,或许是想彻底断了天仙界的根!

这情形之下,他如何还能坐以待毙。

可让他更加绝望的却是,明明已经竭尽全力的出手了,但不管是威能凌天的神通,还是霸道凌厉的攻伐,在人皇面前宛若蚍蜉撼树,都不能够伤及他分毫,那高大雄伟的身姿周围,有的只是朵朵烟花在绽放。

差距之大,几乎要让这位帝尊觉得他与人皇已经完全处于两个不同的境界。

“祭!”

最后一声纶音从祁云嘴里吐出,一个无形的领域笼罩了这片世界。

这位还在卖力出手的天荒帝尊突然顿住,接着身体开始崩塌,元神溃散,灵魂瓦解,化作一道道耀眼的光辉冲上云霄。

在整个天荒一族眼前生灵的眼中,他们这位近万年来最骄傲最自豪的帝尊大人,如同梦幻的泡影一般在他们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仅有金色的天穹之上留下一道不灭的印痕。

“快逃!”

如此骇人听闻的画面出现,其他天荒族人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疯狂的向外逃去,同时厉声大喝:“所有人都赶快逃!”

还有部分圣人境界的修士冲了过来,围住人皇,想要用他们的生命,尽最大限度的拖延每一分每一秒。

可此时的祁云又怎么会有同理之心,繁尘的道光以他为中心疯狂扩散,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就席卷了整个天仙界。

灵气沉降,大道平息,精神凝滞,时间与空间都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平日里该有的样子,天地之间只剩下黑与白两种凄凉的色彩。

所有企图攻击他又或者惊慌失措逃跑的天荒种族,全都像是被禁锢了行动能力一样,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不久之后,这些天荒一族全部肉身瓦解,灵魂碎散,化作一道道与先前那位帝尊一样的流光浮现在天际,相互勾勒下,形成一个简约版的繁尘烙印。

天摇地晃开始,世界流源暴动,轰隆的巨响让整个天仙界都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祁云也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向着天空伸出了手掌,然后五指缓缓并拢,用力握紧。

“繁尘!”

天地间风云卷动,天仙界的天地意志似乎也感应到祁云神通所带来的变化,刹那间乌云密布,倾盆血雨滂沱落下,让整个世界都染成一片血红之色。

到处都是赤红色的雨水,甚至连极东极西之地的冰山冰川雪原,也被染红,更有电闪雷鸣密布苍穹,一道一道狰狞无比,明灭之间更加显得阴森可怖。

这是天哭,苍天在哭。

震耳欲聋的雷声是天的嘶吼,无边无际的血雨是天的眼泪。

就天仙界本身而言,它做梦也不会想到,作为一个大世界本身,它竟然也会迎来如今的局面。

然而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人皇的神通高深莫测,作为两大气运种族的天荒与仙灵二族更是不讲道理的被强行退场,维持气运的种族在先后落下帷幕,天仙界的底蕴也瞬间清空了一大半,导致一切都走向了无法阻拦的终末结局。

天地在扁平,空间在收缩,时间在停滞……这个世界在逐渐的转化成另外一种姿态。

“噗!”

祁云的身体一晃,那无坚不摧甚至帝尊全力攻伐的神体却在此刻轰然爆碎,漫天的血色与瓢泼血雨混在了一起,着实凄艳。

“这是反噬吗?”

身影于漫天血雨之中重新凝聚,祁云的面色有些苍白,想要强行压下自己的伤势,可是下一刻又是一口逆血喷吐而出。

“该死,繁尘竟然也会有副作用?还是说强行针对一个世界,负荷还是太大了吗?”

祁云脸色有点难看。

虽然刚才他与杀帝交手过几招,但是由于碎裂第八界那一件他只是起一个引导作用,本身并没有任何的消耗,所以来到天仙界之时,他可以说正处在巅峰状态。

可即便是巅峰状态的他,强行针对一整个世界也有点力不从心。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祁云可以感觉到冥冥之中源于气运生命上的秘力正在不断的施加在他身上,这是世界的恶意,短时间内难以痊愈。

“噗!”

不过,这个时候,吐血的也不光只有他一个人,第一时间冲过来的杀帝同样是一口神血喷吐而出,化道炽盛的道火焚的虚空都在扭曲。

祁云吐血是因为针对天仙界的副作用,而杀帝则是因为天位再次动荡带给他的连带影响。

“人皇!”

杀帝难得一次怒不可遏,尤其是看着前方逐渐扁平化的天仙界,他可以轻易地感知到,自己天帝之位的影响力正在与天仙界断开。

“天帝不用痴心妄想了,你救不回天仙界的。”

祁云强压住伤势,隔空招来人皇塔,不多废话,直接对杀帝出手。

虽说天仙界的变化已经不可逆转了,但是杀帝的永恒之道在某些方面可比希望与进化强多了,威能更是不容小觑,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你找死!”杀帝见状,眸子冷的可以冰封宇宙。

“嗡!”

血煞天戟劈落,发出洪水倾泻,大海决堤的呼啸声,漫天血光如同水银泻地一般冲向祁云。

两人此刻的状态都不怎么好,但也都没有任何想要退让的意思。

上来就是杀招,就算明白对方或许已经没有生或死这样的概念,可今天怎么也要分一个输赢出来。

这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大对决,原先这里本来是天仙界的区域,不过天仙界此刻正在逐渐收缩成另外一种概念上的存在,所剩下来的死寂太虚空之中,两位最强的存在几乎拼上了自己的一切。

铿锵碰撞的轰鸣之中,至强的神通法则在交织,密密麻麻的秩序规则如同凤凰翎羽激射向四面八方,两人身体具震,先后倒退与横飞了出去。

“噗!”

祁云的身上被血戟撕开了一道口子,一连串的血花溅起,很是狼狈。而杀帝的情况同样不怎好,肩头被人皇塔重重的砸落,身体受到重击,踉跄着后退,嘴角鲜血滴滴答答,不断的流淌。

“人皇,你真的强的有点出乎我意料了。”

杀帝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液,一番交战过后,暴怒的情绪也变得冷静下来,眸光寂寂盯着祁云,似乎要看穿一切。

“是吗?看来两个世界接连崩溃,让你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呢?居然说出这种涨我志气的话来。”

祁云笑了下,一边手捏拳印,一手托着帝塔,瞬息出现在杀帝的面前,抬手就是大开大合,至刚至强的攻伐。

“看来你还不懂啊!”

杀帝提着大戟还击,巨大的碰撞之中火星四射,两人从道行法力到精神意志都在激烈的交锋,成片成片的虚空裂缝都因为这场战斗布满了周围,甚至虚无缥缈的时间长河都隐隐显化了踪迹。

“我早年按部就班的修行到圣境巅峰,而后遭遇大变选择了转世重修,第二次我以力成圣,按理说在实力上不可能有人能够与我并驾齐驱才是,你显然不是以力成圣,为何还能有如此修为。”

祁云短暂的与人皇塔气息凝结,化成一座天地神塔镇压而下:“以力成圣就一定是最强吗?你也太小看我了。”

“所以我才说你不懂啊!”

杀帝挥舞大戟对抗,沸腾的神力伴随着永恒的波动,几欲要凝固一切,封存永恒。

“以力成圣是我重修之后自己琢磨出来的修行之路,它不需要凝聚大道星辰,也不需要身合大道,而是需要用绝对的实力来铸就自己的圣位。”

“这话怎么说?”祁云眸光一凝,一边鼓动全身法力对抗,一边诧异的问道。

“很简单,以力成圣只需要两个前提,一是在入道巅峰的时候,肉身,气血,元神,法力,道行,神念,领域,感悟……悉数达到圣人的领域,未成圣却堪比圣人,甚至凌驾圣人!我也是因为先前有过成圣的经验,外加幽煌界魔神协助,这才能够侥幸在入道境修炼到这等层次。”

祁云脸色微变:“……”

这个条件?

貌似他和当初的姜清婳都已经符合了啊,他们当初也是未成圣却拥有着能够碾压圣人层次的力量,但姜清婳与他不也同样没有成圣吗?

“那第二个前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