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寄给少女英梨梨的肖像画 第8章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样吐槽到。镜子中的那个家伙看上去神态有些怪异，也说不清楚那究竟是因为被自己表姐妹当成换装人偶打扮成了报童的困惑，还是因为前一天仍旧在熬夜而加重的疲倦，又或者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确「完成了某件事情」而产生的兴奋，还有因为自己这幅画在不久之后就要拿出给别人看到了的兴奋，以及即将第一次前期泽村家中而产生的兴奋之类的。

深夏耸了耸肩，这样替自己解释道：“毕竟大家都是小孩子，即使真的拿出来很多帅气的搭配也不太合适啊。还是说纪伊你打算试试看西装还有西装短裤的打扮？又或者更艺术家一点的斜戴贝雷帽？”

“贝雷帽比起艺术家反而更容易联想到军队吧，另外与其说斜戴不如说那玩意本来就是斜着的。”

“反正看上去是歪的，不过纪伊你家衣柜里的衣服还有帽子有好多啊。要试试这个猎鹿帽吗？”

“就算有猎鹿帽也找不到适合小孩子的拐杖和烟斗哦。姑且就现在这样吧。”纪伊回绝了对方的提议，然后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衣领来。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深夏和真冬给他搭配的这一套首/发,于呆，呆群9；8"0？2ュ0@5ヘ8s5♀6的确比他自己平时穿着的要顺眼不少。

“嗯嗯，那这一次就用这个打扮吧。”深夏在绕着他看了一圈之后，同样点了点头，“话说纪伊你记得英梨梨家在哪吧？”

“之前不是已经问过深夏你了吗。地址当然记得住啊，更何况又不远。”

“打算骑车去？”

“嗯……还是走过去吧。如果现在再骑着车背个用来放画的包的话，我就真彻底是个报童了啊。”纪伊这么回答她，然后将画放进自己的包里，向门外走去。

“那么我出门了。”

“嗯，但愿不要正好赶上英梨梨不在家的时候。”

“喂喂，别在这时候立这种奇怪的fla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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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报童纪伊依照之前从深夏那里得到的路线来到了写着「泽村」字样的房子面前。

那是一栋风格明显的英伦式建筑，庭院和屋子本身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却也因此反而给了观看者一种恰到好处的精巧感。如果这里不是知道英梨梨就住在这里的话，就算有人同纪伊说这里其实是某个城市著名的景点，他恐怕都不会对此感到奇怪。

围栏以内，一位金发男人正用剪子在屋前的花圃旁修剪着什么的样子。但是他看上去既不如何认真也不如何专业，反而看上去悠悠哉哉的，仿佛比起把花圃修剪成什么造型要更享受修剪花圃这件事情本身一样。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纪伊正犹豫着要不要按下门铃，那个男人就仿佛察觉到了背后看着自己的眼睛了那样的转过了身来。走到门前，朝正在踌躇的纪伊打起了招呼：“真是复古的打扮，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他的话后，纪伊收回了在门铃按钮前犹豫着的右手，朝着对方鞠了一躬：“你好。我叫纪伊，椎名纪伊。”

“椎名纪伊（Shiina kii）……椎名(Shiina)啊……”男人重复了一次纪伊的姓氏，然后轻轻笑了出声来，“我是斯宾塞，斯宾塞·莱纳德。如果考虑到现在的身份的话，你叫我泽村·斯宾塞·莱纳德也没关系。”

“啊，您就是泽村的父亲吗？”纪伊想起了自己前不久同父亲聊天时所提到的事情，虽然因为聊的次数并不多的关系，他基本能记住几乎所有的两人聊天的内容。但是唯独英梨梨的父亲叫做莱纳德这一条信息他因为就是几天前听到的，所以印象尤为深刻。

“嗯？我是我自己的父亲？又或者我是我的妻子的父亲吗？”男人双手抱胸，手中拿着的园艺剪轻轻晃动着，“虽然我当然是明白小先生你的意思的，但是如果你是接到了邀请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的话，我还是推荐您直接说出来会比较好一些。”

“这样吗……抱歉。”纪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直视着莱纳德的脸，“您好，莱纳德先生。我是泽村……我是英梨梨在画室的同学椎名纪伊。上一周的时候火村老师曾让我和英梨梨一组互相画肖像画，她画完了我的部分，但是我却没能把她的部分画完。于是我另画了一副肖像画，打算作为上一次的赔礼。”

“嗯……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事情就变得非常戏剧性了啊。”莱纳德把园艺剪放到一边，神情有些遗憾的同纪伊这样说道，“大概在一个小时以前，我家英梨梨就因为接到了另一个朋友的邀请，一起出门去玩了。”

“这、这样啊……那还真是不凑巧呢。”

纪伊低下了头，心里空落落的，没有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心想，如果自己早一点起来，或者干脆早晨的时候直接不睡的话那样情况就会有些不一样了吧。然后他转过身去，打算就此离去。然而，还不等他说出告辞的话，那位莱纳德·斯宾塞先生就已经打开了大门，对他说出了另一句话了。

“不过或许——小先生你并不介意来我家里坐一坐？”

不需要邮寄的距离 : 第17章第十六章 所被对待的态度

说到斯宾塞·莱纳德这位先生。不知为何，很多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有些莫名的“明明应该经常见到，但是实际上存在感意外的低啊”这样的感觉。

会被同事和其他有些交集的人认定为怪人，会被某个偏执的ACG爱好者判定为是某种狂热程度的女仆爱好者，会被相当一部分不知从何而来的人冠以“被看他那个样子，私底下是个渣男也说不定”这样的评价，也会被另外一部分人赋予“看上去很容易短命或者早夭啊，斯宾塞先生”的诅咒，甚至还可能被见都没见过的人，仅仅因为他是个地道的英国人所以就被认定为是已经出柜了的状态这样的。这些评价之中最开始的那两个姑且不提，之后的那些绝大多数恐怕都是因为他老婆太漂亮的关系吧。

不过，对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椎名纪伊来说。他既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怪异，也没有见识到诸如女仆狂热，渣男，短寿甚至出柜之类的传闻要素。比起那些，他首当其冲感受到的反而是，某种与他父亲表达方式相似但是内核却又截然不同的。

『平等感』

某种类似隼鹰的猛禽因为见过天空见过大地见过海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的落到岩石上，与任何任何生物平等对视的，某种似乎带着傲慢却又完全不露痕迹的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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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我的理解，还有椎名小先生你的叙述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其实我的女儿在一天之前就已经和小先生你说过她不介意这件事情了，对吗？”

来到泽村家的会客厅之内，莱纳德像是对待任何一个成年人的客人一样的邀请纪伊坐下，并给他倒了一杯此前他已经煮好了的咖啡。然后，在稍微寒暄了几句话之后，他向纪伊这样开口询问道。

“嗯，在我看来，是这样没错。不过斯宾塞先生，您的花圃修剪到一半就放在那里没关系吗？”纪伊端详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这杯黑豆汁，在听到了他的问题之后抬起头来如此回答他。

“那个的话，没关系哦。虽然刚刚在小先生你看来我是在整理花圃，但是实际上我既不觉得自家的花圃有哪里需要修改，也对如果修改这方面的技巧一窍不通。甚至之前擅自打算去修剪一下之后，还被我妻子狠狠的数落了一次呢。”

“那为什么……”纪伊欲言又止，不清楚对这个与自己无关的话题是否有深究下去的必要。

“那为什么还要做出一副整理花圃的样子吗？”莱纳德对此倒是完全不介意，大大方方的向他解释了起来，“嗯……要说为什么对园艺一窍不懂还想要去试试看的话，这一点是因为我认为如果是类似米开朗琪罗之于大卫像鼻子的修改的话，我说不定还是能做的到的。而如果要说为什么会想要去试试看这个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回答是因为我刚刚因为太过无聊而重看了一遍《加勒比海盗》，于是打算模仿一下《剪刀手爱德华》的缘故吧。”

“《加勒比海盗》和《剪刀手爱德华》啊……”纪伊重复着这两个词，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差不多明白了。

“换言之也就是说，心血来潮想要这样试试看吧。”男人倚靠着沙发的靠背，双手合拢如此总结道，“就像是心血来潮的想要去旅行，心血来潮的想要做出改变，还有心血来潮的想要为某个人画上一幅画一样。”

“……我不觉得我是心血来潮才想要去画这幅画的。”纪伊沉默片刻，然后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么开口说道。

“嗯，当然。小先生你与那些心血来潮的人不同，最开始是出于歉意才会采取行动的。可，在那之后，在我的女儿已经表示不介意这件事情之后呢。心血来潮吗？因为已经画到一半了所以打算彻底画完它呢？还是说，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原因呢？”

莱纳德如此说着，不过却似乎并没有想要纪伊回答的意思，松开双手全身放松无比地看着纪伊：“所以介意先让我看一看吗？小先生你为我女儿所画的画。”

“嗯。就在这里。”

纪伊打开了自己背着的包，然后从中拿出了卷起来放着的那副画，双手握着，递到了莱纳德的面前。莱纳德接过画，缓缓地将其打开。随即眉毛轻佻，再度抬头看向了纪伊那边。

“抱歉，纪伊先生。刚刚是我失礼了。”他突然开口向纪伊这样道歉道，并且还没等纪伊说些什么，他便再次开口对他说，“抱歉，可以让我再仔细看一下这幅画吗？这时间或许会有些长，如果小先生你有什么需求的话，直接招呼佣人过来就可以了。”

“啊，您随意就好。”纪伊如此说着，然后周围的空气逐渐随着两人的沉默越发安静了下来。

莱纳德像是在端详某件艺术品一样的看着纪伊所画的那副英梨梨，时不时用手轻轻地从画上拂过。而原本还算安安稳稳地坐在那边的纪伊，却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而变得越来越坐不住了起来。

或许相比其他同龄人来说，他已经是个相当早慧的人了，可终究，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个不满十岁，还没到能够去领自己的新人宝可梦的孩子而已。于是为了缓解这等待期间可怕的百无聊赖，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那杯黑色的饮料上。那杯饮料翻着棕褐色的细小泡沫，闻味道就好像未来或要面对的人生艰难一样。

他捧着那杯黑豆汁，小口喝着，然后咽下。不出所料的苦味直接在口腔与喉咙之中出乎意料地爆破了开来，仿佛当头棒喝一般直接敲碎了纪伊多日以来的些许困倦。他双手有些颤抖，想要放下杯子，但又莫名不甘心，于是便继续一口一口地喝着，喝下了将近半杯的分量。

「真是场艰难的战斗啊」

纪伊盯着剩下的咖啡，心中暗自这样想着。就在他思索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后继续挑战剩下半杯的时候，自刚才起就一直一言不发地看着画的斯宾塞·莱纳德突然放下画开口，把纪伊那份奇妙的胜负欲之中唤醒过来了。

“真是幅不错的画啊。”

他发出了和刚刚的纪伊心中所想类似的感慨，旋即方向那幅画，看向纪伊那边：“不过我稍微有些在意，为什么要在英梨梨周围涂上像是光晕一样的颜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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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邮寄的距离 : 第18章第十七章 咖啡

倘若是有另外某个不相干的人前来询问纪伊，“为什么要在英梨梨周围涂上像是光晕一样的颜料呢”这样的话的话。

椎名纪伊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里反问回去：“嗯，是啊。到底为什么呢？我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倒也不是阴阳怪气亦或是明知故问之类的，而是他的的确确是真的不清楚为何自己那时所看到的泽村·斯宾塞·英梨梨会有是这么一副有仿佛身上带着某种光辉，光彩照人，明媚清晰却又模糊温暖让人亲近的模样。

虽然事到如今的现在，他已经开始逐渐认为自己多半是那时睡昏了头才会有看到那种幻觉一样的景象了。

但是万一呢？万一那一次的情况并非自己看错了什么，而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缘由。又或者，自己还能再某一天再见一次那时那日的那个自己所见到的英梨梨呢？

他怀着一丝希望，将那时自己所看到了的场景牢牢记在了心里，甚至画在了打算画给英梨梨的肖像画上。可是这些心思与想法——他总不能真的全都如实告诉自己眼前这位斯宾塞·莱纳德先生，告诉这位英梨梨的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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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因为是在没有模特的情况下凭着记忆画的，记不太清楚，所以就打算稍微画的虚幻一点了。”

在听到莱纳德的询问之后，纪伊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在整理好了语言之后这样回答他道。莱纳德听完这话不由得露出了玩味的神情，他也没有立刻开口，反而是先将那幅画安安稳稳地放到了一旁，然后这才重新看向少年那边。

“虚幻……”，他轻轻用手指敲了两下桌面，然后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拿了起来，“也就是说，这其实并不完全是纪伊小先生你印象中的英梨梨，而是作出一些艺术加工之后的形象吗？”

“唔，我还是觉得这应该就是我印象里的那位泽村·斯宾塞·英梨梨的。至于艺术加工，这种事情肯定无可避免吧。”纪伊有些皱起了眉头，但是这一次嘴巴却立刻做出了回答。

“哦？那又是什么情况呢。”莱纳德饶有兴趣的喝着咖啡，做出了一副聆听的姿态。

“只要不是她本人，无论是画像也好，照片也好，其实都是会有创作者的个人意志混在里面的吧。或者是对于画像的颜色选择，或者是对于光线和角度的安排。即使是面对面的亲眼去看这个人，因为天气、时间、情绪还有彼此的心情甚至也会完全不同的观感，所以如果将其画成画的话，肯定是会存在加工还有失真的情况出现的吧。更何况，就算是无比亲密的家人，亦或是更加亲密的友人，就真的能保证自己认识的那么一个人是全部的她吗？”

凭借着那半杯咖啡的效力，纪伊感觉自己的精神似乎更加亢奋了许多。于是他便滔滔不绝的，向这位第一次见面的绅士说起了自己关于画画的一些看法了起来，言辞里甚至都有了一些不客气。

不过莱纳德倒似乎对此完全不介意的样子，只是听着，然后做出评价：“也就是说，小先生你认为画是不能完全画出模特原本的样子来的吗？”

“肯定有人能做到吧。”纪伊摇了摇头，“不过我完全不能想象能画出那样的画的人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画那幅画的就是了。”

莱纳德再问：“因为无法认同那样如同把人打印出来一样的画吗？”

纪伊则回答说：“因为完全没法从那样的画里感觉到画家本身的意志啊。”

“原来如此。”金发的男人点了点头，“不过我倒是认为，那样的画说不定反而会和纪伊小先生你的画更加相似一些哦。就如同摆在我们前面的这两杯咖啡一样。”

“咖啡？”

“是的，就是这个。”莱纳德斜着端着杯子，向他展示着自己喝到了一般的这一杯黑豆汁，“这东西叫Espresso，也就是浓缩咖啡的意思，是制作相当一部分花式咖啡时候的基底咖啡。味道很苦而且还有些酸涩，但是加入牛奶和少许奶泡变成拿铁的时候会变得甜上一些，加入更多的奶泡成为卡布奇诺之后会变得甜得更多。而如果说艺术家在自己的画作之中投入的心思与感情是牛奶和奶泡的话，那么因为期望完全画出模特本人的形象而不投入个人意志的画家，还有像纪伊小先生你这种将自己印象中的形象画出来的画家，不就正如我们面前的这两杯只有烘焙过的咖啡豆味道的Espresso一样吗？”

“……可是我不觉得我是完全不会投入感情的那类人，而且应该也达不到画家的级别。”

“嗯，当然，现在的小先生你距离这个称呼自然还是有着这么一段距离的。”莱纳德点了点头，“不过，要说你与那一类画家的不同之处的话……”

“我之前也提到过了，浓缩咖啡苦且酸涩。这一点无论是第一次品尝的人还是长期饮用的人都不会否定。但是，有一部分Espresso的爱好者却认为这份酸涩之中存在着回甘，认为酸涩只是表象而已，真正值得品味的是其中醇厚的香味与恰到好处的苦。与此同时，也有另一部分人并不支持回甘的说法，他们所追求的就是Espresso所蕴含咖啡豆的纯粹与原始的苦味。就我个人来说，我不否认回甘的观点，也不否认追求纯粹与原始苦味的口感那些人，这些毕竟也都是爱好者们所认同的事情。只不过，我唯独反对偏门追求回甘而无视Espresso本身苦味与酸涩的人们，而画也一样。”

“画？”纪伊下意识挺直了身板，感觉对方要正式评价自己的这幅画了。

“是的，就是画没错。”莱纳德放下咖啡杯，重新拿起了那幅英梨梨的肖像画，低着头看着，然后开口对他说，“小先生你这幅画里，把我的女儿画的太过理想了。虽然这样看待她，我会很有共鸣感。但是若是纪伊你并不只是想单纯为英梨梨画上这么一幅画道歉，又或想要画的更好的话，那么我认为少年至少需要去重新的去认识一下我女儿。”

这话说的有些不明所以，再加上莱纳德不知为何语速突然快起来的缘故，纪伊一时有些没明白对方到底要说些什么：“也就是说……这幅画不行吗？”

“不，恰恰相反，我认为这幅画作为画来说非常完美，甚至远远超过那些没有艺术品味的法国佬收藏在卢浮宫里的东西。所以我在这里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这幅画拿给英梨梨看的。可是孩子，对待有些事情的时候，你不能一直使用对待油画一样的态度来看。”

有些事情，那是什么？纪伊仍旧有些困惑，可仍旧在发挥作用的咖啡却直接让他说出了一个回答：“因为那样会忽略Espresso的苦味？”

“是的，因为那样会忽略Espresso的苦味。”

听到纪伊的回答，莱纳德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和纪伊一起端起了咖啡，喝了下去。

不需要邮寄的距离 : 第19章第十八章 百合

喝完咖啡之后，纪伊同莱纳德继续闲聊着。

莱纳德说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因为实在太过无聊了所以才会重看老电影然后突然打算修剪花圃的。正巧那时候纪伊来了，倒是省却了自己一个人玩独角戏然后自娱自乐的时间。

纪伊询问说不玩一玩游戏或者看看动画漫画什么的吗？莱纳德则表示他是她女儿的消遣方式，自己虽然同样对ACG有着相当的兴趣，但是细节方向上却是和英梨梨的爱好并不如何一致。

接着两人便开始聊起了关于漫画，动画，游戏还有轻小说的话题。纪伊因为深夏真冬还有自己独自一人时大多闲着无聊却又资金充裕的缘故，涉猎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而莱纳德也是个无论早期的机器人动画还是现在的萌系作品都能说出自己见解的人物。两个人这么聊着一段时间，无视这奇妙的年龄差的话，倒也算的上是宾主尽欢了。

临近黄昏，纪伊起身打算离去。莱纳德原打算留他在这边吃晚饭，可是纪伊却回答说家里人还在等着自己。于是莱纳德只好作罢，而就在这时——

恰好有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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