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612章

“嗯哼……？”在听到立香说的话后，芭德不由挑眉，“真的？什么时候？”

“北美特异点，我觉得你应该有点印象才是。”

然后，芭德沉思着，她翻找着自己的记忆，最后却皱紧了眉头。

“不，我没有印象。”

“是么，那真遗憾。”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芭德注视着立香的面容，好像要从他那异国人的风貌上看出什么。

与此同时，立香也是一样的作为。

他们就站在战争墓地的入口处一动不动，只剩下阿尔托莉雅和玛修这两个姑娘面面相觑。

第八十七章：遗漏

神明……

无论在哪个时代，这都是一个神秘的词汇，因为在魔术界有过这样的一个论断：哪怕是在神代，神明对大部分人类来说也是遥不可及的。

这并不是在吹捧，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除去活在那个时代的一些超凡者，神明好像一直维持着高高在上的身份与态度。

人们建造神殿供奉他们，他们则会回应信徒的呼唤，好像就是这样的关系。

因为这个原因，现代的魔术师很难对神明有一个‘论断’，藤丸立香就是如此。

因为他并没有见过能真正‘证明’神明上限的证据，所以不敢下什么决断。

对神明这种存在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他并不清楚神明们拥有的‘视界’，在人类这个群体中无比稀有的超强视力（千里眼）在神明之中到底是不是烂大街的货色？

也许是吧，但又或许不是。

即便立香本人倾向于前者，但这终究是一种‘假设’，而藤丸立香很不喜欢假设。

他虽然不是侦探，没办法像是某位毕业证疑似来路不明、连解剖报告都写不来的伦敦口音挪威探险家习惯性的去做以证据为基点的直线逻辑推理。

但这并不代表他本人就喜欢架空瞎来。

藤丸立香的习惯是先假设后求证，对他来说重要的是之后的那个‘求证’而不是假设。

不过不求证的话，那叫瞎想，而不叫假设。

而在经由一番与神明的交谈后，立香也初步验证了一个结论：特异点好像被什么人遮蔽了。

准确来说，是他的作为被什么存在遮掩了。

这个假设是在北美特异点就萌生的，因为那个时候，斯卡哈所说的她眼里的伦敦特异点与立香经历的那些虽然对得上一点，但结论却朝着错误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比如说明明伦敦特异点才是立香竭尽全力的一战，而且这场战斗事实上从遇见‘德丽娜’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了。

斯卡哈并不是什么蠢货，她虽然喜好那种爽快的战斗，但她也是女王，她当然明白所谓的‘战斗’是分很多种的。

比起罗马的那种借用神明力量的战斗，伦敦的那场从情报量再到底牌的对决才是真正值得称道的。

即便斯卡哈是一个战斗狂，但她也绝对不可能忽视那场漫长的‘对决’。

所以在斯卡哈忽略了这一点与伦敦最大的问题：虚幻与现实的反转后，立香心底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但是，一个人的言词并不完全可信，所以立香并没有在当时就着急下结论。

当然了，这也不是说立香不信任斯卡哈。

他当然相信那位影之国女王，但这很可能延伸出其他的猜测：

比如说，斯卡哈的‘千里眼’不到位？

她毕竟只是影之国的女王，虽说迈入神域，但作为从者的她一切的能力都源于‘魔境的智慧’这一技能。

当然，预言与千里眼的能力也源于此。

如果仅仅只有她一个人的话，立香是没有办法下结论的。

但是，如果有另外一个人从旁佐证，那问题就不一样了。

立香之所以刻意提起玛赫，一方面是因为芭德说过自己与玛赫关系好，他希望利用这点作为渠道建立一个良好、愉快的合作关系。

而另一方面，便是要验证这方面的猜测。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通过三言两语，他的确将这方面的事情完整的套了出来。

不过在套出来并验证了心底的猜测后，他心底的疑惑更加严重了。

因为他一时间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意图又是什么。

不，或许他应该想得到才对。

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那些身影：

菲尔斯、狼神以及……

“啧。”

最后，停留在立香脑海中的是一个小女孩，她有着绿色的长发、不似人类、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面容。

宛如迷雾一般令人困惑，却又像是甜美的甜品那样，让人想要品尝。

不过，那尽头却是无尽的疯狂。

她就是这样一个很难用言语阐述的女孩。

事实上，她或许最有可能也说不定？

毕竟再怎么说，这种对不上号的异常是从第三特异点开始的。

那么，是不是她呢？

想到这里，立香不由伸手摸了摸衣衫内侧的口袋，在那里有一本皮革封皮的无名书籍。

对于寻常人来说，这是接触便会陷入疯狂的造物。

不过对立香来说，当指尖触碰到书本的那一刻，他耳边便会想起莫名其妙的呓语。

最后，芭德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之中带了出来。

“这里就是我的姐姐，战争女神玛赫的墓室。”芭德开口说道

在她这么说的时候，立香也终于结束了一心二用，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周边的环境上。

这里的墓室就是相当传统的凯尔特墓室。

不得不说，无论是哪个神系，神与人之间的传统终究是相互影响的，而玛赫的墓室就是很标准的凯尔特风格。

与布狄卡的近似，整体环境看起来相当简朴。

但比起布狄卡那种建造在地下的‘天然’，这里的墙壁与地面却不是泥土，而且相当光滑。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藤丸立香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这里的墙壁与地面是活的，就连墓碑也是。

最后，不自觉的，他的眼睛有那么点刺痛的感觉。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凝聚在了墓碑之上，那朴素的石碑上没有任何的前缀、甚至没有神职与称呼，只有一个名字：Macha。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立香总觉得那名字好像闪了一下。

“勇士。”

就在立香注视着那块石碑的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了芭德的声音。

“我的姐姐，她怎么样？”

“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她帮了我一个大忙。”立香开口说道，“怎么？你对北美特异点的事情有兴趣？”

说没有肯定是假的。

事实上，芭德本来的确没有什么兴趣，因为作为神明的她基本将该看的都看了。

但是，立香说的那些话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所以她不得不在意起这方面的事情。

“是的，我有点好奇，我到底‘遗漏’了什么。”

第八十八章：愿意听个故事么？

芭德会问起北美特异点的事情，立香并不意外，因为这是‘未知’的事物。

人类也就罢了，因为人类自身的力量本就有限，他们对于‘未知’已经有了那么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喜欢探究的人当然会尽自己所能去寻找‘真相’，但也有人会放过这些未知的秘密，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神明不同。

因为神明已经习惯了自身的定位：他们拥有看穿世间一切的眼睛、他们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

就像是现在的芭德这样，一旦发现‘事实’与她所知晓的出现了不小的偏差，她一定会对此产生好奇。

甚至，这种好奇已经可以说相当克制的结果了。

换一个脾气暴躁一点的，绝对会对现在发生的状况表示无法接受、甚至会暴怒。

这并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打个比方的话，这就像是发觉自己的常识出现了谬误那样。

“这也许并不是什么‘遗漏’，女神大人……”

“唤我‘芭德’也没问题。”

就在立香使用着人类对于神明的尊称时，芭德却突然要求他改口，而且，好像理由也很简单。

“名字本来就是用来称呼的，而且名讳正代表着我们在这世上的‘独一无二’，女神这种称呼未免过于笼统。”

这种说法听上去好像没问题，但比起‘勇士’、‘女神大人’这种笼统的称呼，称呼名字当然意味着进一步拉近距离。

而从这方面来看，芭德之所以会这样要求，这当然是为了与她面前的这个异国少年拉近关系。

但是，为什么要拉近关系呢？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她察觉到了那种异常。

因为‘事实’好像与她所见到的‘景象’出现了偏差，而她认为这种偏差的原因在藤丸立香本人身上。

在探查清楚这种‘异常’之前，她并不想与藤丸立香交恶。

当然了，立香这边也是一样的，而由女神亲自提出这一点却也正中他的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