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538章

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的体制完全僵化了，哪怕迈入了工业革命时代，维多利亚那自光荣革命之后就逐渐僵化的阶级与体制没有丝毫的改变，无论是政治还是军队之中都有那样一批老顽固。

他们要么死抱着自己的财产不放手，要么抱着守旧的传统，自认为遵循传统是最好的，而英国的卫生制度也是如此——作为一个展开了工业革命的国家，英国当初的卫生制度甚至处在全世界倒数的位置，而军官们对此甚至沾沾自喜。

这样的环境对于南丁格尔这样的改革者来说无疑是相当严苛的，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那么现代护士之祖的称呼甚至可能根本轮不到的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历史对于女性的形象要求还是后来的人希望都朝着温柔体贴的方向发展，教科书上的南丁格尔一直是以知性女性的形象出现，他们会宣传她的坚韧不拔、她的美好品格与无微不至的关怀。

教科书不会告诉你南丁格尔曾经因为军队里对待护工的态度大吵大闹，教科书不会告诉你她的嗓门其实比军官还要响，教科书不会告诉你在她的战地医院里，哪怕是军官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违反了她制定下的规定，教科书更加不会告诉你，曾经在被排挤、拿不到应该拿到的物资补给时，提灯天使曾经拿着火枪与斧头亲自去‘抢’补给。

根据士兵们的回忆录上记载：

“我们从未见过如此暴躁的贵族，她就拿着斧头站在那里，恶狠狠的瞪着每一个人，在场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几乎所有人都惧怕着这位女性。”

历史上的南丁格尔究竟究竟有没有狂阶的适应性？她作为从者在通常状态下又是什么样的？

藤丸立香其实很好奇这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南丁格尔女士能以一个更加正常的职阶出现——Caster挺好的，真的。

但是，事与愿违，出现在迦勒底之中的终究是曾经在伦敦见过、有过数面之缘甚至是冲突的女士，她的职阶是Berserker。

而且根据迦勒底之中的定义，她的狂化等级是EX，也就是表面上能沟通、能说话，但实际上也就那样。

而作为狂战士，她甚至不会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与态度，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

“这里怎么还有水滴的！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积水会滋生细菌！”

“等等等等！”就在看到护士长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块抹布后，藤丸立香赶忙叫停了她。

虽然自伦敦过后，他已经查阅了相关的文献，知道南丁格尔女士其实也有着独断专行的狂躁一面，而正是这种性格才最终冲击了英国那僵硬的阶级体制，最终改变了护理以及医疗制度。

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她的狂躁，也许是因为狂化的影响，她的眼里甚至容不得一点污点，当藤丸立香开始喊停的时候，空气之中已经开始蔓延出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什么鬼……

现在的场面相当奇特，南丁格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在场所有人都发了一个口罩，她还拿着在明显算是从者武装的消毒水到处喷，这个场面结合召唤阵那仍然没有散去的魔力显得异常有魄力。

看起来又召唤了一个祖宗……

看着南丁格尔那孜孜不倦、我行我素的模样，藤丸立香心底不由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

他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接下来召唤阵却又开始了运转，也许是因为召唤出来的是狂战士而不是灵基与宝具都无比复杂的rider或者三骑士，其中的魔力其实还有残余，从者召唤的仪式理论上是可以进行的，不过接下来出现的一幕明显过于匪夷所思。

在那召唤阵之中突然冲出了一道光芒，那道光直接飞跃过了人群冲向了走廊，现在只有藤丸立香的眼睛才能跟得上它的节奏，而它最后的目的地是走廊尽头正准备拐弯的玛修她们。

不过，因为他们已经走过了拐角，立香反而看不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玛修正在尽职尽责的为斯卡哈讲解迦勒底的各个房间的布置以及迦勒底这个组织的历史，库丘林则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在边上焉了吧唧的，而那道光最终窜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那停留在面前的那尚未成型的魔力团，库丘林满脸问号，他当然不会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玛修当然也是如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斯卡哈却能一眼看出来，当她的眼睛看到了那本应该塑成灵基的魔力团的时候，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明悟。

“我的弟子，不需要如此不知荣誉的一面。”

经由圣杯扭曲成凶兽的荒诞产物本应该仅仅是在特异点存在的东西，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迦勒底的系统记录了其灵基反应的缘故，他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来到此处。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更不明白拯救人理究竟是为了什么，说到底还是不知荣誉的杀戮兵器罢了。

“我倒是知道个好去处。”斯卡哈开口说道，她那猩红的眼眸随意的扫过了走廊，最终随手指了个方向，“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然后，那团光窜向了斯卡哈所指的房间之中，而那里的尽头是达芬奇的魔术工坊。

在这个时候，达芬奇本人正在动手对那个手提箱一样的外骨骼装甲服做着修改，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团光直接窜进了她摆在桌上的手提箱之中。

“这个是什么啊！灵基吗？发生了什么啊！”

300石头歪了一堆东西，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舒服的

一小恩一狐狸一脚后跟一cba，福袋想搏西格结果出了个花嫁

幕间：普通的打拳老爷子

达芬奇最近一段时间都闷头在工坊里鼓捣着自己的小玩意，毕竟巴贝奇那边已经开始着手修改bt-7274的设计图了，所以她就想要重新鼓捣出一个以外骨骼强化服为优先设计的‘驾驶服’。

但也说了，这个所谓的驾驶服不过是客串驾驶服的职能，对达芬奇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大幅度强化御主的作战能力——比如说能搭载从者灵基能力什么的，这是达芬奇的预想，不过分析灵基什么的工作还得往后靠，此刻的她其实正在处理强化服的构造。

这毕竟是一套强化服，又不是纯粹的虚拟产物，哪怕是做实验也得先搞定外壳不是？

但就在她准备处理外壳工作的时候，就有一团魔力团砸在了她工作台上的外骨骼强化服上，这可把她吓了一跳。

甚至在那魔力团猝不及防的穿过大门往里跑的时候，她都觉得是不是有谁往自己工坊里丢了一颗大号炸弹了，但仔细想想不对啊，这是在迦勒底里啊，如果迦勒底遭到入侵，那么早该打起来了，怎么会这么安静呢？

“所以说这什么玩意……”看着面前那早已恢复了平静的外骨骼装甲，达芬奇欲言又止。

说实话，因为突然涌入了其他的未知东西，她一下子有些不敢去碰自己之前还在调试的那个外骨骼装甲，但最后，她还是轻轻将手搭在了那外骨骼上。

伴随着机械收拢的声响，已经有了大半雏形的外骨骼装甲再度收拢成了金属质感的手提箱，接着，达芬奇那特制的手套又轻轻点了点那手提箱，那外骨骼的可视化数据瞬间浮现了出来，接着她又拖过了边上那个宛如打字机一样的东西按了起来。

‘啪啦啪啦’

令人目不暇接的数据资料就这样回荡着，与此同时，由藤丸立香共享出来的‘万色悠滞’的魔术程式也正式开始运作。

达芬奇那里的分析工作继续着，而藤丸立香这里其实也没闲着，本来的话召唤仪式快结束了，而南丁格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最后一个从者了，但没想到召唤阵之中参与的魔力先是飞出了一道即将塑成灵基的魔力团，现在又开始运转了。

当然了，如果没有刚刚的那种意外事故，藤丸立香估计猜一猜这其中究竟会出来什么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到费奥纳的勇士们。

但现在剩下的仅仅是那一小撮魔力了，别说是什么绚烂的彩色或者金色的光辉了，它现在能形成召唤的魔力风暴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点魔力，应该是Assassin一类的人物吧。”在御主保持沉默的时候，罗曼开口说道。

“嗯……”藤丸立香当然不会让本来就被从者们略微排斥着的医生更加尴尬，所以他点头应答着，“我在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暗杀者。”

迦勒底的召唤系统毕竟迷得很，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可靠证据，但在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它一般都是以‘缘’作为至关重要的媒介，所以在进行召唤的时候，绝对是以迦勒底记录过的灵基反应为优先进行召唤。

但立香仔细想了想，他与迦勒底这里好像都没记录过什么特别的家伙，乔安娜——登录名以及称呼都为‘杰克’的这孩子以及冬木出没的守护者都已经回应了召唤，有资格作为‘暗杀者’的刽子手桑松也一直和法兰西的伙伴们待在一起，那么剩下的还有什么人？

说实话，立香现在也想不到了，他的记忆力虽然算不上那种bug一样的‘绝对记忆力’，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干扰，因此对自己的记忆力，他还是挺自信的。

如果记忆之中没有印象的话，那就意味着这其中的从者应该是迦勒底从未见过的，难道说……

“是……那个中东的暗杀教派么？”

罗曼提出了这样的一种可能性，而且这也是极有可能的，因为那个教派就是Assassin，可以说是七大职阶之一的‘暗杀者’这一词汇的词源。

在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这个名讳自身或许也能充当圣遗物，不过……

“迦勒底的召唤系统又不是圣杯，没有固定召唤职阶的说法……”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而且说实话藤丸立香并不想召唤那些激进者，不过他真的差点忘了一件事，的确有人与他缔结了缘分，虽然是孽缘……

“好像的确是有人没召唤来着，我记得……称谓是百貌来着？”

那个在冬木市之中被梅芙坑的要死导致自相残杀的暗杀者，想到这里，藤丸立香的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一股子微妙。

他本人倒不是对百貌哈桑有什么意见，如果她愿意回应召唤的话，那么他也会很欢迎，但主要是现在迦勒底不少人物都是宗教主义者，虽然不曾问过真假，但圣乔治更是有披甲米迦勒带领天使助战十字军东征的传说的。

来个哈桑教派这种狂热教徒，怕不是要在迦勒底之中打起来哦……

最后，灵基塑形完成，而且不同于之前召唤迦尔纳、阿周那时的那种气势汹汹的场面，魔力凝结出最后的灵基之后就完全消失了，而站在中央的则是……

没有？

有那么一瞬间，立香完全看不到召唤阵中央的人物，他不由开始张望起来，但紧接着，他的眼睛便开始刺痛起来。

不是，并不是他消失了，而是他的大脑拒绝反应出他的姿态，明明就在那里，明明已经映入眼帘之中，但他却好像完全融入了环境之中那样。

“啊，失礼了。”

伴随着这句话，所有的气势瞬间收敛。

当藤丸立香重新看向召唤阵的时候，他见到的是站立在召唤中的最后一人：那是一个身子骨极其硬朗的老年人。

“我名为李书文。一名连枪都未持的普通老人而已。”这位老年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如此说道，不过当他将目光放在立香身上的时候却略微有些停顿，“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老人就好。”

去他娘的普通老人……

在听到李书文这个名字之后，藤丸立香的嘴角不由开始抽搐起来。

幕间：沸腾的迦勒底

最终，从者召唤仪式就此结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藤丸立香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每一次进行从者召唤就会发生一些鸡飞狗跳的事情，上一次是viy将安娜斯塔西娅这孩子强行塞了过来，杰克这孩子还因为情绪失控扎了他一刀。

上上次的话则是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家伙将一个名义上是从者、实际上就连御主都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少女亚瑟王送了过来——从外部强行灌输魔力扩张了召唤渠道，这有多嚣张？搞得本来密不透风的迦勒底和个筛子一样。

而现在，召唤出来的人物也越来越麻烦了……

虽然够强——这些大英雄的实力当然是让人放心的，但正因为是神话、传说与历史之中存在着的英雄，所以才麻烦，因为身处的时代、地域完全不同，所以他们自身遵循着的道德守则还有传统也不同，更何况这些回应召唤的从者一部分还是相互认识的。

如果像是玛丽王后还有迪昂这种生前可能有一点小摩擦，但最后还能和平共处的人还好——现在的法兰西组经常在一起喝下午茶，由莫扎特负责演奏轻柔音乐、不知道到底算是法兰西还是奥地利王家茶会一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值得一提的是在与迪昂惯例的比拼剑术并被挑飞手中的剑后，王后曾经邀请过立香一起喝茶来着，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大概都快半年的时间了，藤丸立香一直没能够赴约，他每天不是因为疲惫要睡一觉、便是要忙于锻炼自身。

现在让立香头疼的是迦勒底之中有着尖锐矛盾的人物，像是梅芙和库丘林之间的国家摩擦都无所谓，梅芙愿意为了他放下自己的过往，而库丘林则是对此闭口不提——他反正不觉得死亡算是什么耻辱，如果真要说的话，只能说对方棋高一着了。

但是，阿周那与迦尔纳之间的关系却没那么简单，迦尔纳本身的性格趋向于温和，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太阳那样温暖，真正让人在意的其实是那看似高贵完美、宛如执事一般的男人阿周那。

不过这也不是说迦尔纳没有问题，作为施舍的英雄，迦尔纳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有求必应，无论什么人对他提出什么请求，只要不是单纯的敌人，那他一定会答应，而且以他那略显古板的性格，只要他允诺，那么他就一定会去做。

而阿周那虽然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富有判断力的正常人，彬彬有礼的同时也恪守自己身为英雄的原则，这样的他虽然是统治国家的王，但也绝不会摆什么架子，但他的问题在于他的心态。

虽然在第五特异点的时候，立香并没有正面和阿周那接触过，他最多就是利用传说中的冲突赌了一把而已，但事实却证明了他的那份猜测。

作为敌人的时候，这种不和当然可以利用，但现在，同样作为回应了迦勒底召唤的从者，这种关系就必须是要调停的了。

说实话，阿周那刚刚跑出召唤阵表现出的那种近似癫狂的表现真的把立香吓到了，虽然他们两个可以不见面，而阿周那看上去好像也可以为了人理的大业暂时放下自己与迦尔纳之间的成见。

但是，这终究只是‘看上去’罢了，他可以把迦尔纳丢在边上，但却不能放任阿周那擅自行动，所以这真的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

最后，他把迦尔纳和阿周那的房间安排在了隔壁，与他的房间正对着，这样的话，无论出现什么异常，他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至于将这两兄弟完全分开？

不，这种事情立香从来都没有想过，因为这是很愚蠢的做法。

因为这就像是将一颗炸弹摆在身边那样，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引爆，那么既然如此，不如放任他们的行动，只需要住在他对门即可。

至于他们是否能习惯，那就真的不清楚了，只能看看时间这位老头能够做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