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说到这里,立香不由将目光投到了松树林的外边,他的视线就这么穿过了茂密的丛林。
“只不过得麻烦一下罗宾汉了。”
然后,没等梅芙有更多的言词,他直接迈开步子朝着外部走去。
“梅芙,用牛车载我一程吧,我们得赶快赶去电磁塔那里。”
然后,就在此刻,松树林之上的红尾⒊隽艘徽蟪ばィ⑾阋丫滥呛煳铲并不是单纯路过,它是杰罗尼莫的动物伙伴,而且能向他传递讯息。
而既然它来了,也省了立香回石头城的功夫……
“召集好愿意参战的人,之后将他们直接带到他们原来的聚集地——就是电磁塔的地方。”
早上好~
第一百七十七章:与你的约定
阿周那陷入了沉睡……
不过别误会了,这种睡眠并不是因为小太阳的怀抱有多温暖,而是因为伤势的问题,对于从者来说,在魔力充分供应的情况下,除去治愈魔术之外,‘睡眠’这种将魔力消耗压制到最低的行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治愈伤势。
然后在做梦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梦,他梦到了自己生前所生活的那个时代,见到了黑公主,见到了坚战、怖军两名大哥,接着更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贡蒂,最后则看到了位于中央的自己。
这种梦境就像是流水账一样,完全没有重点,他相当于站在一个第三人称将被后世称为《摩诃婆罗多》的属于阿周那的人生看了一遍,他看到了自己与迦尔纳之间的决斗,从比武大会的场所到最后的俱卢之战,般度五子与迦尔纳之间有过数次的对决。
但很遗憾的是,无论是坚战、怖军都不是他的对手,接连的车轮战消磨了迦尔纳的精力,因陀罗的计谋剥夺了他的黄金甲,但即便如此,阿周那仍然落在下风,父神给予的冠冕都被蛇口箭摧毁。
如果不是婆罗门的诅咒让迦尔纳的战车陷入泥沼,阿周那绝对没有射出那支神箭的机会!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在车夫黑天的怂恿之下,他在迦尔纳几乎陷入绝境的时候就这么‘谋杀’了他,而这份谋杀则被般度族赞颂为勇武的象征。
不愧是天授之英雄……
他的一生不是没有任何的污点,帮助束发杀死毗湿摩的时候,他采取了不正当的手段,利用束发前世是女人的身份强迫毗湿摩遵循自己的诺言最后暗杀了他,但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最终被自己的儿子褐乘王杀死。
对于这点,阿周那能坦然承认这是污点,哪怕‘黑’的声音对此抱有异议,他也不会去管,因为他生前已经付出了代价,所有人都告诉他,这是错误的。
但迦尔纳又算什么呢?
贡蒂隐瞒了他的身份,毗湿摩虽然劝说他团聚,但在他表达‘贡蒂抛弃我,车夫抚养我;我享用了难敌的财富,不能背信弃义’这等意愿后,也隐瞒了他的身份。
阿周那并不知道贡蒂曾经请求迦尔纳只与阿周那这名宿敌战斗,但他深深知道车轮战是不光彩的,在对方深陷诅咒困扰时杀害对方更是与荣光无关的事情。
但他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的惩罚,没有诅咒、没有惩罚,般度五子在俱卢之战中的一切作为仿佛都天经地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说天授英雄究竟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那莫过于‘迦尔纳’了,他本应是长子,却因为母亲的一己之私被抛弃,他本应与家人团聚,但为了难敌那个卑鄙的瘪三,他留在了敌营。
是对母亲抱有憎恶么?是因为难敌对他的信任与提拔吗?
俱卢之战从爆发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对错之分,当阿周那在梦境之中遍览了他自身的回忆后,他发觉自己的心态回到了战争爆发、与奎师那交谈之前的时刻。
怀疑……
也许有太多的人都忘了,阿周那这位饱受赞誉的天授英雄最初是不赞同战争的。
但在与奎师那一番交谈后……
“唔……”
终于,天授英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而当他睁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明月高挂的天空。
营火静静燃烧着,而在这照明、取暖的营火旁边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人……
“迦尔纳……”看着那白发白肤的枪兵,阿周那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下意识就触及到了他的梵天长弓与无尽箭壶。
但就在下一刻,他突然愣住了,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那黑亮的身体,长袍残破的月白布片依然挂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但他在意的不是这点,他在意的是自己似乎相当的健康,没有任何的伤口。
他可不是记忆力只有三秒的金鱼,在陷入沉睡之前,他记得很清楚,他是受了重伤的,虽然作为因陀罗之子被雷霆轰成这样实在是有些丢人,但他却不会否认。
阿周那确信自己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恢复力,他又不是身穿黄金甲的迦尔纳,生前没有高速恢复的能力,在成为从者的现在更不会有,因为他连相关的事迹都没有,但现在……
“你的伤口是那女王治的。”迎着阿周那那狐疑的视线,迦尔纳平静的开口,“不过说是治疗,也只不过是拿她的那根榛树枝在你身上点了一下而已。”
“治疗的魔术?”
“不是魔术,你也应该感觉得到。”说到这里,迦尔纳也不再看阿周那,只是随手将手中的枯枝丢进了火堆之中算作添火,“她与我们有那么一种相似的地方,至少感觉、气息上是这样。”
“但她不是……”
“是的,她不是,但驱使的‘奇迹’却并非人所拥有的。”
然后,没有任何的回应……
阿周那并不是在质疑迦尔纳,在用魔力给自己换上了那月白长袍后,他只是目光炯炯的注视着那施舍之英雄。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终于问到了重点,迦尔纳在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终于摆正了心态,他将目光从营火上挪到了阿周那的黑亮容颜上。
“因为我需要告诉你这些,阿周那,你是一个‘英雄’。”
如果说其他人提到这个词也就罢了,但这个词从迦尔纳嘴里蹦出来却是万分的奇怪,所以在此刻,阿周那的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一抹阴冷。
“你这是在侮辱我么?”
“不是,我没有说谎的意思。”
与阿周那那种略带阴沉与愤怒的目光相对的是迦尔纳那无比清澈的眼神,而与他的眼神一样,他的言语也光明磊落,但估摸着也是察觉到了阿周那的那种不悦,他也不纠结于称呼的问题。
“我只是想和你做一个约定。”他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约定?
这件事是阿周那没有预料到的,他与迦尔纳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微妙了,再加上他那种与暗算无二的谋杀行径,他甚至想过自己与迦尔纳二次拼命的场景。
但现在他说什么?约定?
所谓的‘约定’与‘诺言’在印度文化之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是不能轻易许下的,但是……
“说来听听。”迎着迦尔纳那坦荡而真诚的目光,他开口说道。
PS:我忘了型月里怎么设定这段的了,但我手头的精校版里,阿周那是在一无所知、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杀死了迦尔纳,如果fgo哪里有提过阿周那事前就知道有关迦尔纳的事,望指正。
另外惯例的豆知识:毗湿摩的战场誓言:不杀害“扔掉武器的人,倒下的人,失去铠甲和旗帜的人,逃跑的人,恐惧的人,宣布投降的人,女人,取女人名字的人,残疾人,只有一个儿子的人,没有儿子的人”。
阿周那利用这番誓言躲在身为女人的束发公主(王子)身后射爆了毗湿摩,但最骚的是这是毗湿摩自己向坚战透露的,他说自己愿意为了般度族献出生命,顺带偿还自己年少轻狂的错误。
因为毗湿摩年轻时曾经暴力为他人抢亲,抢的人就是束发王子的前世安芭公主,这直接导致她带着怨恨投火自尽,她转世只为向毗湿摩复仇。
第一百七十八章:苏利耶之子
阿周那就这样静静的听迦尔纳叙述着,实际上也就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东西,但还没有等阿周那自己细细思索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路。
“阿周那,迦尔纳。”
两名印度英雄的名字就这么被直白的喊到了,于是,两名英雄不由回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那里,那个穿着粗犷、扛着螺旋巨剑的男人走了过来。
弗格斯·麦克·罗伊,虽然不像是贡蒂之子那样怀有神血,但以凡人之身驾驭着虹霓魔剑的他却也不容他人小视。
“有什么事么?”
“有,女王陛下想让阿周那用千里眼窥探远方。”他说着,“这对雷神之子来说应当不是难事吧?”
这当然不是难事,阿周那的千里眼虽然不足以窥视未来,但作为弓兵来说是绝对够用了,视线足以跨越战场,但阿周那记得那女王明明也能运用千里眼。
如果说第一次让他窥探算是一种试探的那么,那么现在又让他做这种多余的事情,这在某种程度上大概也表明了她的态度——毫无信任可言。
也许是因为她自身的个性如此,也许是因为阿周那初战失利让她的感官不好,总之,她已经表达出了这样的态度,让他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无非是想要再一次试探他的态度。
但阿周那倒不会因此而感到气恼,虽然这么说或许有些过分,但阿周那的底线的确低的过分,只要不涉及到有着和他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黑’,也不要作死的去探究他的本质,他永远是那个高洁而无暇的英雄,而高洁之人不会多在意他人的这种小小的试探。
“我明白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阿周那也没有多废话,他就如同一个完美的执事那样迈开了自己的步子,从者的速度很快,他转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一席月白长袍的他就这么去了远方的高坡。
“那么,我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
听到这里,迦尔纳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不会去主动要求去做些什么,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接着随手往火堆里添了一个枯枝。
在信任问题上,他的处境其实比阿周那还要危险,如果说梅芙还会给阿周那安排一些任务的话,那么迦尔纳就是彻底的被冷藏了,他是梅芙眼里的一个强大的道具,但这道具却是一把双刃剑,她需要他那就连狂王都觉得棘手的战斗力,但却忌惮着他的行为。
而与此同时,迦尔纳本人也顾忌着他在这个特异点的‘主人’——乔治·华盛顿的安全,所以他干脆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坐在原地,然后一句话不说。
这种沉默寡言的态度不免让相当喜欢说话的弗格斯露出难受的感觉,这还是因为这位雷霆魔剑使对苏利耶之子不算太了解的原因。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点,这位大大咧咧的健硕剑士仅仅是随意的在营火边上坐下,然后将绑在身后的一条已经处理好的牛腿架在了营火上,他就这么干脆的烤起肉来了,而这种有些脱线的行为也不免让迦尔纳多看了两眼。
但弗格斯专程跑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过来烤肉的,他仅仅是注视着营火,最后将目光放到了迦尔纳的身上。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么?”
“我有什么是能问的么?”
“唉,虽然都是太阳之子,但你比起他来说,可以说是小心谨慎过头了。”
弗格斯口中的太阳之子当然只有一个人,他毕竟是艾琳的勇士,能被他如此称呼的当然也只有那个男人了——库丘林,不过在迦尔纳的印象之中,所谓的‘库丘林’身上没有半分的温暖,说是光之子都没人信。
不过他也是聪明的,虽然不会说谎,但他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也知道进退,所以他也不会过问这点。
“谨慎没什么不好。”他开口说着,而接着,他的面容上也不由浮现出一抹追忆,“年轻时有过鲁莽,所以欺骗了他人,因为仇恨,我对一个女人口出恶言。”
“女人?”
弗格斯天生就对这个词有着敏感,所以在这个时候,还在烤肉的他不免抬起头看着迦尔纳,那本应该流露出豪放笑容的容颜也不由流露出一抹欲言又止的微妙。
说实话,弗格斯是很敬佩迦尔纳的,在回应梅芙的召唤来到这土地上的时候,他曾经作为先锋几次与反抗军阵营的迦尔纳交锋,而从武艺上,他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就这点上来说,库丘林明显是不如他的,而从武艺上也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弗格斯就从这方面了解了迦尔纳的为人。
他很难想象那个愿意为了乔治·华盛顿那样的人放下手中不灭之刃、束手就擒的男人会如同他口中说的那样欺骗他人,甚至对一个女人口出恶言。
那个谎言是什么善意的谎言吗?那个女人难道是什么毒妇么?
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弗格斯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我欺骗的人是我的老师——虽然那位大师也不会承认我的弟子身份,我为了学艺,伪装了自己的身份,将自己伪装成了高贵的婆罗门。”以贫者之见识,迦尔纳一眼便看穿了弗格斯的细节表情,所以他仅仅是认真的提起了这个话题,“我曾经因为自身的怨恨对高贵的公主口出恶言,指责她不洁。”
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凯尔特勇士了解当时印度的文化可以说是相当难为人了,弗格斯虽然觉得自己大概能听懂他口中的‘公主’、‘老师’等词汇,但‘婆罗门’啥的与种姓有关的词他是真的不了解,所以在迦尔纳诉说这些的时候,他只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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