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441章

如果他不是要拉拢的对象，作为正常人的藤丸立香很想就这么一拳上去让对方冷静一下，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听着特斯拉在那边絮絮叨叨。

不过他虽然废话极多、又喜欢自我夸耀，甚至他也没有如同他所说的那样‘知晓全部’，但即便如此，他说的那些话却已经超越了一个从者所能获得的知识。

藤丸立香不是没有见过中立的从者，而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法兰西时期的贞德还有其他的从者了，因为那个时候人理烧却刚刚开始不久，而贞德他们就很好的表现出了一个被圣杯呼唤来的中立从者的状态：因为没有了‘启示’，她只知道大概的事情、甚至知道违和感以及源头，但却不知道更为具体的状况。

但特斯拉却不同，他虽然没有斯卡哈那种逆天的千里眼，也没有仿佛作弊一样的‘启示’，但他依旧能知晓人理的灾难，甚至知道这特异点之外的迦勒底，至于理由……

“这些东西，圣杯早已记载了，我只不过是提取了那里面的讯息而已！”

他的态度虽然有那么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但在这方面却知无不言，而且他也的确有着值得骄傲的资本。

“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科学家果然都是变态。”看着那看上去好像几乎没有办法沟通的科学家，立香不由叹了口气。

特斯拉那番混杂着‘哈哈哈’还有‘天才’等字眼的言辞瞬间打碎了立香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自我介绍，他本来还想对这位对人类有着卓越贡献的孤傲天才阐述一番有关人理烧却的前因后果，结果这天才倒好，连续的哈哈哈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立香到现在都没能组织起完整的言辞。

“罢了……”

立香毕竟是个好脾气，他既不是什么孤高王者也不是什么傲慢英雄，特斯拉的这种略显怪异的脾气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所以很快的，他便转换了自己的言辞。

“那么特斯拉先生，该知道的您也都知道了，不过这只不过是一个笼统的框架而已。”

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藤丸立香只是如此开口，而与此同时，他自己的思绪也逐渐开始发散，因为顺着特斯拉的话，他已经能联想到很多事情了，比如说特斯拉之前说的原理：他是从‘圣杯’那里知晓的。

但根据迦勒底的分析，特异点之中的圣杯并不是纯天然的产物，也并不是盛过圣子之血的原版，那是最为单纯的魔力结晶，而且不能胡乱使用，因为它本身的存在意义便是使得土地变得更为混乱，甚至可以说，这些圣杯只不过是七十二魔神柱的一个衍生。

而在这种状况下，全知全能这一项基本可以被勾掉，特斯拉大概是从圣杯之中知晓了一部分魔神柱知道的事情。

也因此……

“对于这特异点的具体状况，我想还是应该由我来说明一下。”他做出了请的手势，而特斯拉也是轻轻起跳便跳出了那个巨大的陷坑。

“噢噢噢噢噢，从者的身体居然可以做到这些动作吗！”

然后，话题就此中断，甚至在这个时候，立香不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怎么办，好想在这里就弄死他……

不由的，立香心底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虽然表现方式有点不同，但立香在这个时候或多或少都能体会到在前几个特异点被他气的不轻的那些人的心态。

但是，这或许也能说明一件事吧……

“特斯拉先生是第一次作为从者回应召唤么？”

“是啊。”直接正面回应了藤丸立香这个问题，特斯拉轻声笑着，“虽然知道圣杯战争是个什么东西，但我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机会。”

他好像并不像是那些留有遗憾的英雄，名誉问题早已在他的一百周年诞辰得到平复，至于‘特斯拉世界系统’，那种东西最初只是想要构建一个能随时随地都能交流沟通的移动通讯，但到了现代，那其实也是不必要的东西。

不过即便如此……

“少年，你可知道我这手套是什么东西？”就在立香调整着自己的言辞以及语句的时候，他的耳边又响起了那天才的声音。

“不知道……”压下心底泛起的那抹微妙以及抽痛，立香开口说道。

接着就在特斯拉还在沉浸于自己的黄铜手套的时候，他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女王。

“你先回去吧，我和特斯拉先生步行回去就行了。”

毕竟他能和特斯拉沟通，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现代人，而梅芙不一样，且不说特斯拉所说的那些东西她能不能完全以一颗神代的头脑理解，单单是让抱有着女王骄傲的她去忍受特斯拉的那种自说自话的态度，这是不可能的。

“我这手套，可是‘沃登克里弗塔’的化身。”

终于，特斯拉终于还是说了一些比较有营养的东西，在听到沃登克里弗塔（Wardenclyffe Tower）这个名词后，立香自己都不由一愣，而紧接着，他流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那可真是……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特斯拉先生你的职阶会是archer了……”

毕竟沃登克里弗塔，这个在特斯拉生前倾尽一切都没能完成的铁塔本身就是要用作跨洋传输信号的实验的，更别说后来在地摊文学之中还衍生出了‘通古斯大爆炸是特斯拉制造的’这等听上去就很扯但莫名有很多人相信的谣传。

如果仅仅是基于这一点，那么特斯拉的确有能力作为Archer，毕竟通古斯大爆炸哪怕放到神代都是一场极大的破坏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特斯拉的要求

通古斯大爆炸，那是在1908年发生在俄罗斯境内上空的一次不明爆炸，威力相当于2千万吨TNT，波及范围超过了2，150平方公里，而这一场爆炸却没有任何原因，至少到了藤丸立香的那个时代，表面上的科学家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至于魔术侧的答案，藤丸立香是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关注的结果，总之如果从‘从者会受到认知以及谣言影响’这点上来看，特斯拉这样一个科学家的确有资格作为Archer降世，要知道如果特斯拉的这番谣传成立的话，那么这位科学家生前可是在近代完成了跨越大洋的一万千米的超视距地图炮。

不过无论它是否成立，立香都不会在这方面触霉头，他更加不会作死的去尝试询问一名高傲的天才科学家有关谣言的问题。

问特斯拉有关通古斯大爆炸？

虽说这个论点实际上直到1990年才真正被奥利弗·尼切尔森在《命运》杂志上提出，但实际上早在通古斯大爆炸发生之后，沙俄官方就发表过对于特斯拉的谴责，甚至一时之间，他本人还饱受困扰，直接被有心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所以立香很快就无视了这点，总之无论是谣言还是其他，他的黄铜右臂是沃登克里弗塔，这足以让他成为Archer。

“从者的职阶，无非是适应性而已，只要科学的手段足够强大，我的研究只要能深入，任何职阶对我来说都不在话下。”

或许是因为立香之前的那番感慨让他相当的高兴，孤傲的天才不由又开始吹嘘起了他自身的才能问题，不过对于这点，立香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职阶这玩意说起来很迷，适应性这东西说起来更加麻烦，所以他干脆当真的听好了。

“比起这些，特斯拉先生，时间有限，在我们步行回到据点之前，我还是将这个特异点具体的状况和您说一下吧。”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强调这些了，而前两次都被特斯拉打断，不过令人庆幸的是，大概是那种刚刚被召唤出来的那种兴奋感过去了，特斯拉也不再随意打断立香的话，从那种疯狂科学家状态中脱离出来的他还算是一名彬彬有礼的绅士。

“请说。”

虽然他之前的确有些自说自话，但刨除掉这些，立香的迦勒底御主身份总算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平等对话的权力，因为立香所做的拯救人理之事放到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足以令人惊叹甚至是传颂的伟业，而单单是这件事就不会让特斯拉小看什么。

而且特斯拉也是很喜欢人类的世界的，更别说是他已经总结并集大成的交流电技术已经开始运用起来的现代。

“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知道一些迦勒底的事情。”他如此补充道

“迦勒底那边？”

“准确来说，是你的……右手？我对它很好奇。”

他这样一说，立香就了解了……

“你说是这个么？”

当着这位天才的面，立香最终脱下了自己的手套，露出了内在的金属手臂，机械义肢完全不同于特斯拉的黄铜手套，它看起来并不臃肿，因为并不是外骨骼的设计，它显得无比纤细，而且只需要一眼，特斯拉便能看出他双手的一致性。

并不只是单纯为了战斗或者工作，制作者一定还考虑到了生活方面的问题，而至于为什么如此……

“我对阁下的战斗致以崇高的敬意。”

特斯拉的联想能力从童年时期就为人所称道，而现在，他的这份想象力也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要知道在任何一个时代，缺胳膊少腿都是一种悲哀，哪怕是在魔术师的行列之中，残疾也是一种不幸，不过特斯拉毕竟不是魔术师，在他的印象之中，立香大概是在为了人理的伟业才失去手臂的。

正如同立香所说的那样，他毕竟只是从圣杯之中提取了一个大概的框架，至于具体的内容却并不清楚。

“您误解了，特斯拉先生。”

特斯拉毕竟只是个科学家，他并不怎么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在他无意识的将自己的想法完全暴露出来后，立香不得不开始了认知方面的纠正。

这种纠正是必要的，因为他不需要他人那种因为错误的认知而产生的尊敬，而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时时刻刻认清自我。

“这条手臂……是一场飞来横祸吧，即使是优秀的神代魔术师都没办法修复，所以只能利用近似科技的手段来寻求一个替代品。”

“那个叫做迦勒底的地方很神奇……”知道立香并不希望一直围绕着关于他失去右手的话题，特斯拉干脆是直接转了话锋，“你的手臂的工艺看上去很精细，也很……漂亮。”

“制作它的人叫做莱昂纳多·达·芬奇，你应该有所耳闻。”

“啊，那位文艺复兴时期的先驱。”说到这里，特斯拉不由挑眉，甚至在此刻，他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一抹赞叹，“如果是那位……天才中的天才的话，也应该如此。”

有些事情即使是特斯拉这种心高气傲之人也要低头的，比如说才能方面，他虽然自诩不会输给当代的任何人，也一直将才能与天才二字挂在嘴边，但历史上总是有那么些怪物让人不得不仰望，文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便是其中之一。

她……不，他的才能不仅仅展现在单方面，而是方方面面，几乎所有的领域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而他的所有知识都能相互照应，给予他无尽的灵感。

这样的人物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会大放异彩……

“看上去，你很期待与……他的见面？”立香觉得关于性别的问题，还是让特斯拉自己去验证比较好，所以他说话的时候还是改口了，免得吓到这位雷电博士，毕竟说达芬奇是男人也没错。

“是的。”

在渡过了最初的那段算不得愉快的自说自话后，话题总算是完全展开了，在话术方面并没有多少研究的特斯拉并没有注意到立香在言辞上的停顿与改口，他仅仅是就迦勒底的事情进行了深入的交谈，而且交流相当顺利。

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他好像对达芬奇的造物起了一点兴趣：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否仔细研究一下阁下的手臂？”

“不行。”

“我脑海之中有各种各样的天才构思！”

“我还要用。”

“很快的。”

“这个真的不行。”

天才的好奇心，有时候是压不住的，特别是他真正起了研究的心思之后……

能说话了，各位早鸭

第一百四十二章：从电流之战开始

达芬奇的造物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备受追捧，无论是他在世还是去世，因为无论是美感还是构思，他永远走在时代的最前沿，纵使对特斯拉来说，达芬奇曾经研究的那些东西早已是已经实现的‘过时’东西，但天才之所以是天才，那是因为他们永远与时俱进。

没有人知道达芬奇在掌握了现代的知识——特别是现代魔术层面的学识后能有多少作为，又能制造出什么超越时代的造物，感兴趣也是正常的，因为哪怕是一般人都会对立香的义肢感兴趣。

而像是特斯拉这样的科学家，他们的兴趣更加浓烈，因为他不仅仅是在乎那颇具金属还有幻想美感的外壳，他更在意它的运作原理，甚至更进一步，他还想要以自己的才能与学识去改造它，所以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

不过藤丸立香是绝对不会让他人触碰自己的义肢的——回到迦勒底之后当然另外说，毕竟达芬奇有时候也要亲自调整一下义肢的灵敏度，但在这特异点中却不行。

不过有时候天才的好奇心是很难抹消的，特别是像特斯拉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而立香也是一个会习惯性去考虑其他人感受的人，他在这方面考虑的很周全——即使他这里有正当的拒绝理由，但为了避免和这位刚刚被召唤出来的产生什么隔阂与裂痕，他还是找了其他人去吸引特斯拉的注意力。

而包括这第五特异点在内的所有地方，如果要说有什么人或者名字能迅速吸引特斯拉注意力，那毫无疑问只有一个：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

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特斯拉都不会遗忘这个名字，因为他的一生都与这个男人有所纠葛——也许后世的那些人一想到他们便会想到那曾经震惊世界的电流之战——交流电与直流电的专利与利用效率的无声战争。

虽然他人对那场战争更加津津乐道的是特斯拉与爱迪生的反目，甚至有人曾经吐槽正是因为爱迪生注册了特斯拉改良的发电机还不给他相应的专利费用，所以才塑造出来了自己最大的对手：尼古拉·特斯拉。

但无论后世如何评价特斯拉与爱迪生——其中甚至有许多夸大虚构的成分，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两人的关系并不好，而且爱迪生这名有着‘资本家’头衔的所谓发明大王绝对占据主要过错方，因为他没有发挥一名科学家应当有的求知精神，反而是不断的打压。

利用民众对交流电甚至是科学层面的无知，拿交流电电大象这种事情都做得出，而这种手段无疑是相当低级的——也许在那个时代，这种手段足以欺瞒住大部分人，但藤丸立香毕竟是个现代人。

但无论如何，交流电最终还是在旷世的电流之战中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事实上如果没有爱迪生的阻挠，特斯拉早就可以累积起属于自己的资本，甚至也不用在财物上过分依赖各种财团以至于受到制约甚至因此背负上巨额债务。

没有爱迪生就没有特斯拉，这是上世纪90年代的某位激进分子所说的话，但仔细想想，这份言辞不无道理，因为是爱迪生给了特斯拉最初的发展舞台。

赏识——猜忌——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