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293章

而仅仅是看着他的眼睛，那侍女便能明白为什么他在交际场所如此的受欢迎，因为就算抛开他那王子的身份，也有不少贵族小姐甚至是夫人愿意与他共度良宵。

这个时代，长得帅、符合审美观的确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因为它严苛、限制欲望的同时却又无比的放浪……

她其实很想与他多说说话，不过阿丽克丝公主并不是那种会随意亲近侍女这种阶层的人，而她自己虽然名义上应该是负责公主殿下饮食起居的侍女，但那位公主很明显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人去触碰自己的东西。

而现在想起来……

“应该有吧，殿下并不喜欢有人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而且今天早上殿下也有好好的去餐厅吃早餐。”既然维克托王子的确问到了这一点，侍女当然不会在这方面撒谎，不过很明显，因为她对阿丽克丝其实并不算多了解，所以结论其实距离事实相去甚远。

“所以我想，殿下应该是吃完早餐之后又睡了个回笼觉吧？”

王室毕竟是站在大英帝国巅峰的那批人，而即使阿丽克丝其实是黑森与莱茵公国的公主，但她的母亲毕竟出自英国王室、是女王的女儿，而作为外孙女的阿丽克丝自然不需要工作，不仅一日三餐由王室内部的仆人负责，每年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年金。

“睡觉啊……”而在听到侍女的那种猜测后，王子殿下那宛如宝石一样瑰丽的红眸之中闪过一抹了然，不过在他的眼底却藏着一抹疑惑。

“表妹，夫人已经在客厅那里等候了，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可以去和父亲说。”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那我可以不去么？”

这个时候，不同于之前的那种仅仅开了一个探头的缝隙，在这个时候，阿丽克丝仅仅是将房门完全打了开来，而从这个角度，维克托王子倒是可以看到她那庞大的闺房的一角。

不过他现在对这些没兴趣，因为那个房间的主人就站在他面前——她的母亲爱丽丝公主毕竟是维多利亚几个女儿之中最漂亮的，而遗传了母亲的美貌、阿丽克丝公主虽然不如她的二姐那样，但算上这个时期的所有铜陵上，她的美貌也是排行在前列的。

不过在这个时候，维克托王子在意的却并不是她的容貌，而是一些其他的东西……

“表妹，你是不是有些紧张？”他笑着开口问道，“总觉得你的心跳的特别快一样。”

“诶，有么？”

在阿丽克丝否认了这一点后，维克托也没有去追究什么——因为事实比语言更加具备说服力，所以年轻的王子仅仅是将自己的眼睛投向了房间内，他那红色的眼眸就这么扫了过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而就是他这毫不遮掩的搜寻的动作不由让阿丽克丝叫出了声：

“王兄！擅自打探别人的房间，不觉得失礼么？”

PS：维多利亚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是他们家唯一一个正经人，他的父亲喜欢玩情人、出轨，而他的母亲气疯了后也开始这么玩，接着是他大哥跟着父亲一起出门嫖娼，全家就他一个喜欢画画看书。

第一百六十二章：阴暗的白金汉宫

时间：1888年8月8日上午12点

地点：白金汉宫会客室

这座瑰丽殿堂的会客室在一百多年后经常出现在记者的镜头之中，而那位超长待机的伊丽莎白女王身体仍然健康的时候也经常在这里接待各国的访客，有时候还会通过这里直播演讲。

因此，这座会客室经常出现在电视台中，只要稍稍关心一下新闻就能看到。

不过，现代的白金汉宫毕竟已经经过现代化的改造了，虽然仍然保留了一部分维多利亚时期遗留下来的布置，但桌椅这些东西早已更替，房间里的空调也完全破坏了白金汉宫当初的瑰丽。

而现在，年迈的布拉瓦茨基夫人便坐在这会客室中……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维多利亚女王个人崇尚节俭的缘故，即使爱德华王太子再怎么喜欢奢侈，他也不可能给白金汉宫全部装上目前为止算不得必要的电灯，因为在钨丝灯没有发明出来的现在，竹丝灯泡是无比奢侈的，有专门人员计算过，如果竹丝灯泡要完全推广开来，哪怕是将范围定在伦敦，那开销会比在路面上安装煤气灯都要多。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竹丝灯泡如果不全功率运作的话其实不比煤油灯亮多少，它的黄金时代可不是现在，而也因为这个原因，白金汉宫的会客室才能展现出一种独属于维多利亚时代的原汁原味：

壁炉静静的燃烧着，在这提前到来的‘冬日’之中为会客室添加了温暖，与此同时，阳光透过那以透明的玻璃为材料制作的落地大窗照进了这会客室中，虽然少了那么一种蒸汽时代末期应该有的那么一种混杂着恐惧、黑暗却又无比优雅、静谧的氛围，但白日的会客室也透着亮堂的美感。

维多利亚时代的白金汉宫毕竟相当特殊，夜间与白日的宫殿可以说是体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美感，而海伦娜现在正体会着的便是白日的白金汉宫——因为布拉瓦茨基夫人与她的随从毕竟是趁着皇家卫队换班的中午这段时间进来的，所以时间仍然是白日。

理论上来说，就如同之前所描述的那样，白金汉宫那特别设计的会客室之中在阳光与壁炉的双重照应下应该温暖而明亮，而大家乐乐呵呵的在会客室喝茶聊天才对。

但事实却有些不大对——准确来说，与海伦娜最初预期的有那么点出入……

“布拉瓦茨基夫人，这红茶的味道如何？”未来的爱德华七世虽然私生活相当不检点，但从这方面其实也可以映射出他平时的那种热情的生活态度，所以在这个时候，他的话也相当的随意。

“水温恰到好处，而且成色极好——不愧是爱丁堡出产的‘女王专用茶’。”以无比优雅的姿态，海伦娜缓缓开口。

不过，虽然她口头上称赞了这杯出自英国王室的红茶，但那看上去浑浊、实则无比精明的眼睛却不断扫着周围的环境，这种一心二用实际上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在踏进白金汉宫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到一种浓浓的违和感。

也许是因为她没仔细研究过建筑格局，所以不理解白金汉宫的会客室究竟有什么玄机，不过即使如此，她依旧愿意相信这里的违和感其实与建筑格局无关。

“说起来，王太子殿下，您不觉得这里过于阴暗了么？”布拉瓦茨基夫人以一种试探性的口吻说着，她那年迈苍老的声线在此刻透着一种疑惑，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太子殿下不由一愣，他抬起他那远远算不上老眼昏花的眼睛环视着四周，接着不由一笑。

“老夫人，您的视力可不大好啦！这里明明很亮堂！”

也许是因为在军队的时间比在学校要多的多，即使是在离开了军队的现在，爱德华王太子依旧带着那种只有在军队之中才看得到的豪爽态度。

虽然在这个蒸汽时代的末尾，很多贵族依然相信着什么鬼神的说法，而布拉瓦茨基夫人便是‘通灵’的代表人物，不过在潜意识里，王太子很明显一直在‘拒绝’着这种事情，所以他并没有多么深入的思考，或者对他来说，见一见前来拜访自己的布拉瓦茨基夫人只不过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还是说，夫人觉得这座宫殿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他问着

当然，因为他从没有真正在意过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他就语气态度上来说也算不得多么郑重。

“不，可能是老太婆我老眼昏花了也说不定。”既然王太子否认了这一点，精通人情世故的布拉瓦茨基夫人自然不会多去追问什么，因为有些事情她自己知道就好——比如说，徘徊在白金汉宫内的这股阴暗是寻常人察觉不到的。

甚至，他们都不会感觉到那种冰冷，也就是说，这种对海伦娜来说肉眼可见的阴暗是一种结界效果没错，但这并不是什么诅咒，因为没有人感到不适，所以这意味着并没有人要危害这统治着大英帝国的王族。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恐怕就朝着最麻烦的方向发展了……

从短短的交谈中，布拉瓦茨基夫人也从王太子与他的妻子那里获得了不少消息——日常琐碎，比如说某某公主的见闻、比如说舞会上发生了什么，又比如说王太子养的马夺得了赛马冠军什么的。

王室的日常生活就是如此，而曾经身为多尔戈克夫的公主，海伦娜也明白这是很正常的，所谓他人眼里的奢侈在王室眼里什么都不是。

但也因为如此，她才能真正确定那个结论——那个由‘亚伯拉罕·范·海尔辛’一早就做出的推测：

没有胁迫、没有诅咒，仅仅是一处不知道效果的阴暗结界，那么也就是说，这种阴暗的痕迹仅仅是某些人所留下的，一个生活在白金汉宫中的人物，一个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阴暗的生物。

“尼古拉那个孩子，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而在真正确认了这一点后，饶是海伦娜的阅历早已能让她平静的对待任何事，但她也不由为沙俄的那个年轻人担忧起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猫鼠游戏

事实上在来到白金汉宫之前——准确来说是在8月8日凌晨的时候，那个时候，海伦娜曾经与那个自称‘海尔辛’、但真名却叫做藤丸立香的东洋少年聊了很多东西，而其中便有着与‘白金汉宫’有关的话题。

当然，实际上最终的话题也与尼古拉的目的有关，如果不是尼古拉一直担心着他的未婚妻的安全问题，实际上也没必要布置潜入白金汉宫的计划了。

而也因为这个原因，海伦娜着重聊过一些事：比如说立香的推测……

当初，藤丸立香直接做过一个很大胆的推论，而这个推论也是西格森所认同的：王室出了问题，不过不同于一定断定王室中有人是死徒的立香，即使是海伦娜这样有着充分阅历与智慧的智者也不敢断定这一点，海伦娜并不是没有见过王室的那些人，而当时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而与此同时，感触最深的其实也不仅仅是海伦娜，还有尼古拉。

作为沙俄的皇储，他曾经在自己的叔叔谢尔盖大公的婚礼上见到了莱茵公国甚至是英国的王室成员……

因为伊丽莎白公主的母亲爱丽丝公主是女王的掌上明珠，所以作为最为疼爱的外孙女，伊丽莎白公主的婚礼虽然是在俄罗斯举行的，但除去她的父母、姐妹之外，就连英国王室的一些成员都参加了，所以尼古拉其实对那些人都有印象——特别是对于英国王太子一家，他其实有着深刻的印象。

虽然仅仅只有一面，但尼古拉其实也记得那个看上去有些呆呆的‘王太孙’，当时结婚典礼的仪式上，他就站在他的父亲的身边，虽然穿着华丽，但看上去和一个‘木偶’没有任何的区别，完全浪费了那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英俊容貌。

尼古拉毕竟仅仅是沙俄皇储，除去他心爱的女孩之外，他与英国王室的人很少有过什么交流，虽然听说过那位王太孙从前几年开始就突然‘觉醒’了，但他对维克托王子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了‘呆滞’上。

不过现在，那个人的表现却颠覆了这种印象……

如果说之前仅仅是一块顽石的话，那么现在的英国王太孙完全就是一块已经打磨完毕的玉石，无论是作为情敌还是同等地位的皇储，即使尼古拉再对他不满或者有所敌视，他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不如对方。

这种感觉并不是自卑……

当然，这其实也有可能是因为尼古拉从小就是不断的被父亲否定、打击的状况下成长，看到有人在各个方面比自己优秀也不算什么，但比起这种理由，尼古拉更愿意相信是那个人身上有问题。

虽然那封闭的白色衣橱遮蔽了尼古拉的视线，但这位沙俄皇储毕竟是一个魔术师，因此借用着使魔的‘眼睛’，他也能看清楚外边的状况、潜伏在屋顶之上的Viy能清晰的提供视野。

而因为距离并不算太远的缘故，他也能听清楚外边的人究竟在说什么，不过也因为如此，他突然有那么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表妹，你是不是有些紧张？”

话题的转进就是这么如此的突兀，而当维克托王子以关心的口吻问起了这方面的事情时，躲在衣橱之中的尼古拉不由一怔，与此同时，那潜伏在天花板上、不会轻易被人察觉的幽蓝色的使魔双眼闪过了一抹光彩。

这是一种关心么？

或者说，维克托王子仅仅是想与那个看上去与自己不怎么亲近的表妹好好亲近一下才会说出这些话？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都让尼古拉感觉到不爽就是了……

不过就在下一刻，尼古拉的那种不爽迅速变成了一种危机感——并不是因为他的爱人阿丽克丝公主，而是因为他自己，因为从使魔传递过来的视角上看起来，那位维克托王子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美丽的阿丽克丝身上，他看样子好像是在打量房间内部一样。

那种样子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王兄！擅自打探别人的房间，不觉得失礼么？！”而就在维克托肆无忌惮打量着公主闺房的那一刻，阿丽克丝不由高声喊着。

她自然是有着充分理由的，因为别说王室了，哪怕是普通人家里，兄弟姐妹长大之后也是不能随意窥探房间的，维克多那种行为简直就像是一本正经的视奸一样。

“不，我只是有点好奇，因为你的房间里感觉好像进过什么人一样。”

也许是无心、也许是有意，当维克托那么说的时候，阿丽克丝公主心底便咯噔一声，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回头看看尼古拉躲进去的那个衣柜，但她的理智却阻止了她这么做，因为她很清楚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就相当于将他卖掉了。

所以……

“房间里有人？王兄，你该不会是认为有贼能绕开那些尽忠职守的皇家卫队、之后潜入这里的宫殿吧。”阿丽克丝仅仅是如此笑着，从小接受的高端教育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而且话题转移的也是相当优秀。

“白金汉宫很安全，没有人会不开眼的潜入这里……”而在听到阿丽克丝那种一看就是在开玩笑的语气，维克托王子只是缓缓点着头，他虽然优雅，但目光却好像鹰隼那样锐利，他的视线直接掠过了自己亲爱的表妹、直视着那些铺在床铺上的各种各样的衣服。

他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身经百战’，因此很清楚一点：这个时期的女孩并不存在什么‘随便’，因为她们的衣服穿起来很困难、而且一不留神就会弄坏，所以不可能乱扔的。

“我只是好奇而已，因为总感觉你在衣橱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人。”

“王兄……”而在听到那位最为年长的王太孙说出这样的话，阿丽克丝面容之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

这可以是一种震惊、可以是一种惊诧甚至是恐惧，但只要稍稍扭转一下的话，它也能变成一种愤怒……

而就在衣橱之中那位未来的沙皇屏住呼吸、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用魔术遮掩自己的时候，阿丽克丝流露出了一种厌恶与冰冷的神色。

“王兄，你这是在……诽谤我么？”

在这个时候，阿丽克丝所展现出的是属于她自己的骄傲与自尊

“这样的话足以让我被打上与你一样的放浪烙印，王子殿下，如果您还念着兄妹之情，就不该说出这种话！”

阿丽克丝的态度相当的强硬，而面对着这样的表妹，维克托王子也没有表现出多么尴尬。

“啊……那是我打扰了。”他仅仅是很干脆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那猩红的眼眸却有意无意的掠过房间中的一切、甚至着重停留在了那紧闭的衣橱上。

“那么你对布拉瓦茨基夫人……”

“我不想去了……”

“嗯，我知道了。”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