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但这一次的战斗却完全不同……
虽然藤丸立香觉得自己应该警觉起来,但在两仪式迫近的那一刻,在那樱花纷飞的幻境之中,他的听觉与感官就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那样,他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着她迫近。
简直就像是在做梦那样……
好吧,这种想法实在是太有槽点了,就连藤丸立香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吐起。
他只是注视着那袭来的安静刀刃,然后拔出了那悬在腰间的护手长刀,他以一种‘我流’的姿态挥动了那长刀,并不是日本的剑道、也不是西式的击剑,这是他在无数次的搏杀之中总结出来的一种近似本能的一种厮杀行为。
算不上多么华丽,但却相当实用!
‘锵’
而就在下一刻,音量键就像是被开启了那样,以刀刃碰撞的金属之声为中心,声音直接扩散了开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藤丸立香对上了两仪式的眼睛。
那是一对漂亮的眼睛,它以蓝色为主色调,但在那更深层次之中,藤丸立香甚至还看到一圈不详的红色,它们层层叠叠形成了一种寻常人无法理解的昏惑,而在那其中、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死亡’。
无法击败她……
而在确认了这一点后,藤丸立香不由后撤,而两仪式似乎也没有急于进攻,她那宛如放水甚至可以说是无所谓一样的姿态也给了立香一点喘息的时间。
但是,藤丸立香很清楚,这似乎并不是因为她起了其他的什么心思或者是因为‘念旧’从而手下留情,而是她没有急于追击的必要……
就像是已经被握在手中的老鼠那样,无论怎么奋力挣扎,对她来说不过是微微用力就能捏死的东西。
而就‘从者’这一水准来说,她是立香遇到的最危险的‘敌人’,因为这已经与‘强度’以及‘力量’没有任何关系,单纯的是威胁,她对‘人类’甚至是‘生物’的威胁远远超过其他的存在,无论是罗马神祖还是苏美尔英雄王,他们对‘死亡’的理解永远无法那个和风美人相比。
“这个女人可是认真的。”就在藤丸立香紧紧握着手中长刀的时候,基督山伯爵仅仅是如此开口。
“怎么,你打算帮忙?”瞥了一眼那从角落缓缓走到审判之间中的复仇者,立香只是如此开口。
也许是因为被基督山伯爵那种有些微妙的语气影响了,所以他的言语之间也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
而在听到藤丸立香的回应之后,他不由咧嘴,身上的复仇毒火也不由沸腾了几分。
“怎么,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处理?”
“怎么可能……”
当然,如果有周转余地的话,其实与两仪式这样的美人在樱花树下来一场剑技之上的切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由的,在这种状况下,藤丸立香的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这样有些偏离他这种现代人思维的想法。
“不好,我可不是那些脑袋里塞满肌肉的凯尔特战士……”
战斗与所谓的切磋,如果不是没有目的的话,单纯的享受可不是藤丸立香的风格。
“要上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伯爵如此说着,而在点燃了那憎恶的复仇毒火,他直接甩出了一道漆黑的火焰。
与此同时,他那带着怨恨与愤怒的笑声彻底撕碎了审判之间中独有的那种静谧氛围。
“氪哈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六章:她站在那里,理所当然
毫无疑问,两仪式是特殊的存在……
她很强,但却并不能被称为‘强者’,因为说到底,‘强者’这个词也是拥有一定的范畴的,而在交手之后,藤丸立香深刻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并没有贬低那手持‘九字兼定’破魔太刀的和风美人的意思。
他只是想阐明一点:
那就是「两仪式」其实已经远远超过了寻常人常识的范畴,单单是刀剑碰撞的那几次交锋,她带给他的那种危机感就超越了任何人——并不是恐惧,而是单纯的那种危险的感觉,因为在面对她的时候,藤丸立香总觉得自己在面对死亡。
更何况,藤丸立香更能体会到一种无力感,因为她优雅而危险,一举一动看似充满破绽却又无懈可击。
“就……这样了吗~?”用九字兼定那雪亮的刀锋轻而易举的便劈开了基督山伯爵释放出的毒火,两仪式仅仅是注视着与她敌对的那两个‘越狱者’。
虽然对她来说,有着特殊职介与灵基构成的基督山伯爵应该更加‘危险’那么一点点,但是,她却更加在意那看似普普通通、手握长刀以及火枪的少年魔术师,而她那散发着昏惑死亡之感的美丽双眼也凝视着在她看来布满裂痕一样的深色线条的魔术师。
虽然如果换成与她有着同样面貌、有着相同名字的那个女人的话,她不一定能看到藤丸立香的这种直达死亡的弱点,这里毕竟是属于那少年御主的梦境,而他自身也是脱离了肉体的灵魂状态。
但「两仪式」毕竟不一样,她所知晓的世界之理其中包括的‘死亡’远远超过了寻常人的理解能力,她自身的位格所塑造的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能力。
而对藤丸立香来说,虽然他没有办法完全理解那种看上去无比特殊的‘魔眼’所拥有的能力,但那种仿佛直面‘死亡’本身的震颤却让他这个‘生者’感到心悸。
“这样下去绝对会被干掉的……” 看着两仪式那并不急于进攻、宛如舞蹈一样的优雅步伐,藤丸立香不由咬牙。
所有的武艺都讲究抓住破绽然后给予致命一击,而缠斗本身并不是为了持续给对方造成损伤、反而是为了制造‘破绽’才持续的,但在几次交锋下来,立香却察觉到两仪式自身的剑术——那种标准的剑道以及动作毫无破绽可言。
甚至,藤丸立香自己都有一种预感——她还没有尽全力,目前为止所有的挥砍就像是一种运动一样。
“真是令人棘手的能力,对她来说,复仇都是无意义的。”
似乎也是确认了两仪式的敌意并不算太强烈,并不像是黑贞德以及布狄卡那样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以命相搏那样,所以在稍稍后退两步之后,伯爵只是轻轻弹了弹斗篷上的灰尘,接着从衣服里摸出了一支昂贵的手工烟,接着直接用指尖燃起的毒火点燃了它。
“那为什么她要站在那里?”听到伯爵那似是嘲弄感叹又像是点出了某种真相的言语,立香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这不是很明显么,她是这个空间的支配者,阻止我们越狱是理所当然的。”
理所当然……
也许这在其他人看来很难理解,不过却是最适合「两仪式」的理由,她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她的存在即是中庸,全身散发着的那种懒洋洋的气质也是因为她没有必要去背负什么责任,也正如基督山伯爵自己所说的那样,她站在这里的理由仅仅是因为‘理所当然’。
她是这怠惰之间的支配者,那么与入侵到这里并打算‘越狱’的藤丸立香一行人交战也是必然的……
但是就没有什么周转的余地么?
她毕竟不是龙之魔女以及狂猎女王那样被仇恨与扭曲填满的女人,之前也与藤丸立香好好沟通并说过话,那么……
“不,恐怕是不行的……”想起了这伊夫堡监狱以及七重审判之间的某项‘指标’,藤丸立香心底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抹希冀便被他亲手掐灭。
基督山伯爵这种临时的同盟都与他有着不可避免的一战,更不用说两仪式了,虽然她看上去好像很好说话,就像是一个温柔的知心大姐姐,但即使再温柔,也不能直接冲上去说:请让我杀了你,或者在对方明明知晓一切的情况下提出这种注定不会长久的‘同盟’吧?
那简直是在侮辱智商,所以在排除掉这点之后……
“回答只有一个了……”
虽然,说到底,罗曼已经提醒过他很多次,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去动用那份力量,而这一次并非如同被布狄卡直接点燃那样的‘被动’,他是真正意义上的主动挑起那份气息。
“哦吼,打算用‘死亡’来抗衡‘杀死’这一概念么?”陡然察觉到了藤丸立香身上产生的某种变化,伯爵仅仅是略微挑眉,他手中那被复仇毒火点燃的烟烧的很快,而接着他便将其捏成了渣滓。
心底徘徊着的怒号以及永不消磨的仇恨在他的面容上逐渐凝聚成了一抹扭曲讽刺的笑意……
“这不是很有趣么?”
毫无疑问,伯爵因为职介的问题,他在亢奋状态下所说的那些话大多都会让人觉得刺耳,无论敌我,他的语气之中带有浓浓的嘲讽之意也是必然的。
所以对此,藤丸立香没有任何在意,他只是瞥了一眼那仿佛全身都要被复仇毒火包裹的伯爵,那蓝眸之中的‘光’逐渐暗淡下去,生机在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角落,而下一刻,死灵的气息从他的躯体上喷薄而出。
天空之中宛如下起了雨那样,那丝毫没有澄澈之意的漆黑雨滴打在地面上,即使是伯爵都不由产生想要后退的意思。
不过在这之后,岩窟王还是克服了心底的那种异样,他不由朝着那审判之间的穹顶之上泼洒下来黑雨伸出手,触摸着那黑色的‘水滴’,而在他指尖的复仇之火触碰到那黑色的‘滴水’时,它烧的似乎更旺盛了。
如果要用一种比较形象的说法的话,那就是徘徊在这梦境之中的一股令常人退避三舍的魔力聚合体正在朝着‘藤丸立香’靠近,这种黑水不过是一种表现形式罢了。
“说到底,这里是你的‘梦境’。”
啊哈哈哈……我也生病了【躺尸】
貌似在医院守夜的时候着凉了
第三十七章:理解死亡
对于所谓的‘梦境’,在现代魔术的世界之中也早已没有了确切的解释,只知道在很久以前,至少是在5世纪的神秘仍存的星球的脐带:阿尔比昂上,‘梦境’就如同神话时代的‘天堂’以及‘地狱’一样,是可以通过双脚走到的地方。
不过随着亚瑟王时代的终结,本来距离魔术师以及普通人还算近的梦境伴随着消失的‘神秘’一同成了无法实际考究的、形而上学的东西。
也因此,藤丸立香其实对‘梦境’这种东西算不上多么了解,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被囚禁在了什么地方——是特异点?还是在那被一个个‘楔子’固定住的宛如薄纸一样的薄薄一层的常识世界之下的里侧?
不过,对现在的藤丸立香来说,它的具体位置其实也没必要知道的太清楚,因为正如同基督山伯爵以及克西拉曾经强调过的那样,这里是属于他的‘梦’,即使那个不可直呼姓名的鸟人利用现代魔术师永远无法企及而又无比羡艳的手段诅咒了他又如何?
“我也不是没有反抗的手段……”
仿佛放弃了治疗一样,少年御主在最后仅仅是抬起头,他注视着那审判之间的穹顶,在那里,淅淅沥沥的漆黑雨滴落了下来,它仿佛能遮蔽视线那样,在落到藤丸立香的脸上时,它顺着脸颊滑落了下去。
逐渐的,这种魔力构成的黑雨越来越大,最后形成的是常人避之不及的浪涛,它由上至下直接将那少年魔术师包裹在其中,当它们完全散去之后,留在原地的仅仅只有那瞳孔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幽灵船长,那漆黑色调的西方船长服与两仪式那华美典雅的东洋风格在这一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死亡……”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仪式仅仅是歪着自己的小脑袋,在她眼睛里,那宛如裂痕一样的死线似乎产生了些许变化。
如果说最初的魔术师藤丸立香破绽太多的话,那么现在,那通向死亡的死线似乎少了很多,人类毕竟过于脆弱,但幽灵船长却不一样,甚至,如果是在这个时候……
“式那个孩子,恐怕就束手无策了吧。”
和风美人就这么愉快的挥了挥手中的刀,顺带说着有些令人无法了解的话。
“但是,我是不一样的……”
她并不是如同式那样需要去‘理解’,如果在认知中产生了偏差,那么那个曾经在观布子市掀起腥风血雨的女人也无法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魔眼’。
但「两仪式」不同,她的认知不存在疏漏,眼中的世界之理即为‘根源’所指向的东西,所以在她的眼睛里,有些东西即使再怎么遮掩也无法抹消。
“啊,真聪明呢,好像知道了我能做些什么,知道你们这样的人没办法抗拒从最初(根源)就决定了的‘死亡’,所以想要改变……”
人类无法抗拒死亡……
无论是精神、灵魂还是肉体,这三者最终都有消亡的那一天,而两仪式的能力很简单,她的眼睛能将那个早晚都会到来的‘事实’稍稍提前一些。
那么,到底该如何去抗拒‘死亡’?
“我能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些而已。”紧握着手中的船长长刀,藤丸立香仅仅是如此开口,他的眼睛里没有生者的光芒,声音之中的淡漠仿佛也没有了活人特有的那种气息。
这就是藤丸立香的‘抉择’……
“死亡无法跨越,那么至少,在战斗的时候不能让它成为自己的弱点;生者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但是死者没有,死物不会迎来终结。”用轻柔的语气道出了藤丸立香的所思所想,两仪式只是缓缓点头。
魔眼的弱点……
不知道他到底是知道还是误打误撞……
“总之面对平常的魔眼使,这一点很有效呢~。”
面容之上那一抹中庸的肃穆仿佛有了些许撼动那样,在这个时候,两仪式露出了立香经常见到的那有些熟悉的慵懒笑意。
对她来说,欺骗吹捧什么的都算不必要的,所以实际上,她大概是真的是在为什么而惊叹……
因为以藤丸立香这样平凡的身份——哪怕是魔术师,他都算是完成了一项寻常人无法完成的成就,但是……
“我(私)……是不一样的。”用着高贵优雅但又像是小孩子一样的那种天真温婉的语气,她如此强调着,那瞳孔之中的死亡之意从最初就没有消退过。
直通根源、或者说,身为「 」的她根本没有无法理解的东西,从古至今都没有,无论是死物还是活物,既然有诞生、既然存在于世,那就一定有终结之时,更何况……
“你是……藤丸立香。”她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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