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PS2：在fsf里，二世在新闻上看到弗拉特那个熊孩子要给他发邮件，随口和同僚说了这件事后，同僚问email是不是使魔【这些老古董迟早要死】
PS3：发现个新的敏感词，康丶生……
第四十七章：现在，我也是船长了——有期限的那种
从者（servant）与英灵其实是不同的，后者是世界为了守护自身才会开启的自我保护机制：‘英灵召唤’的产物，而所谓的从者不过是魔术师从英灵座这个庞大的记录库中复制下来的‘使魔’。
而它在时钟塔内部其实有一个非常正式的官方称呼：境界记录带（Ghostliner）
不过，即使是身为复制品，从者这种在使魔之中也是属于相当强力的一类，而且绝对是能在书面信息上找到本体的东西，即是历史遗迹神话留名的高知名度人物，比如说传说中的阿尔斯特英雄库丘林、比如说康诺特的女王梅芙，甚至是历史上臭名昭著海盗黑胡子以及双子海盗安妮与玛莉。
而对比起他们，幽灵船荷兰人号无疑是相当特别的，不过即使是如此，这样一艘幽灵船也应该有着自己真正的船长，不是如同那个不知姓名的宛如电池一样的西班牙人所担当的那种东西，而是‘飞翔的荷兰人’真正的话事人。
“亨德里克、莱姆霍特、伯纳德·福克，我很好奇究竟是哪一位船长。”藤丸立香如此沉声着
在他自己的记忆里，迦勒底的资料库中已有这样一段文字：能成为英灵、能被当做英灵复制品的从者召唤出来，那就意味着这个人物在某种程度上一定真实存在过——或者说一定存在过某个能对应的上的人物。
毕竟作为记录带而存在，它不可能是纯粹虚构的人物！
“所以，无论是谁，我都希望你能站出来，面对面的谈话需要诚意！”自信满满的站在荷兰人号的甲板上，藤丸立香只是如此说道。
他的自信并非建立在自己的口才上，而是事实，因为此刻，荷兰人号似乎是需要他人供应魔力来行动，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缘由，但立香却是一名魔术师，如果荷兰人号想要继续行动而不是继续停泊在这片无名岛屿的海岸边上的话，那合作也是必然的。
而与此同时，这来自迦勒底的少年御主也不会去低估对方的智商，既然自己能想到这一点，那么对方也没理由会拒绝‘合作’这种没有弊端而有百利的提议。
然后，冷场……
藤丸立香那本来自信满满的合作提案在还没有展开交流的时候便遭遇到了挫折，因为那荷兰人号上的真正话事人没有登场的意思，甲板之上的幽灵水手也没有退去，这不由让他心底有些打鼓。
不过在最后，那理由也终于在他的脑海之中回响了起来：
“我们没有船长。”
幽灵水手们的声音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掉进了原本平静的湖面那样，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在藤丸立香的心底起爆成了惊涛骇浪，因为这根本不合理！
一瞬间，藤丸立香感觉到脑袋有些乱，所以，他的面色也不由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们说了什么？”而就在他脑袋里的那些思绪与信息如同缠绕在一起的耳机线那样凌乱到让人头痛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一直站在身边的那少女的声音。
康诺特女王梅芙，她很聪明，在那些幽灵水手们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观察着那少年御主的脸色，虽然她听不到那些水手的声音，但她知道那时不时会回话的少年而一定在与他们交流些很重要的事情，不过现在，他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你好像很困扰？”
“是啊，我听到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面对梅芙那直白的关心，藤丸立香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最后，他嘴角一扯，眼睛也是扫过了在场的那些伙伴。
“他们说自己没有船长。”在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这才将自己‘听’到的那些话说出来，而且由于没有刻意去压低声音，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说的话。
也因为如此，很快便有专业人士表示了反对……
“这不可能，船长是一艘船上最为重要的构成部分。”黑胡子如此开口说着，“战利品以及物资的分配、船上的规则都是由船长制定的，而其他人只有服从的份。”
明确而森严的等级划分，哪怕是一群乌合之众凑成的海盗，为了能让一艘船稳定下来，船长这种舰船的独裁者也是必须被选出来的，他需要让水手们服从于他，他也必须那么做！
那么，有没有那种没有等级划分、大家和平共处共建和谐社会的船吗？
当这个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之中的时候，立香自己都不由将其掐灭，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就算是捕鱼或者短程运输的纵帆小船也有一个负责人。”少年御主最后只是如此说着，而后将目光重新放到了那些幽灵船员上。
虽然这些幽灵船员所说的话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不过，他也总算明白了荷兰人号的问题所在，敢情他之前所认为‘电池’哥们没混的那么惨，人家真的是船长，只不过因为体内没有魔术回路所以一直在氪命。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艘幽灵船……
一艘没有船长的舰船，那么关于它的传说呢？因为船长与魔鬼之间的冲突所以导致的诅咒呢？
没有船长的话，《飞翔的荷兰人》这个故事根本就不成立好不？！
一时间，藤丸立香的脑袋被像这样各种各样的疑问卡住了无法动弹，这些疑问直接将本来就有些凌乱的思绪直接拧成了麻绳。
不过即使如此，也不妨碍藤丸立香去做这些事……
“我与你们有着共同的目标，所以我的想法没有任何变化……”
无论如何，藤丸立香都想要拿到这艘幽灵船，因为只有拥有一艘能让立香这些人在海域上自由行动起来、又不需要额外找船员的代步工具，才能最大的发挥己方的优势。
“我来当你们的船长！”
“你迟早会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的……”
面对着少年御主的那种态度，那些幽灵水手只是如此回应着，他们无悲无喜，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悲伤的事情，但也并没有对即将增加的‘同伴’抱有欣喜。
“我不会……”而在听到那些幽灵水手的回馈之后，藤丸立香只是伸出左手缓缓解开衣服的扣子，然后将上衣的衣领略微扯开，露出了其中的猩红纹身——那是令咒。
也许，真正的‘彷徨的荷兰人号’还会让他怂一把，但是，在这里的不过是灵基无限接近‘从者’应该具备的规模的某种召唤物罢了！
“不过说起来，我从头到尾用的都是英语来着……”
在订立契约的时候，立香只是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这真的很有意思……
第四十八章：拔锚起航！
虽然在过程之中出现了相当多的不必要的波折，不过就大体的走向上来说也并没有超出藤丸立香的预计，毕竟正如同他所想的那样，没有人会拒绝一份双赢的提案，而荷兰人号也的确需要一名船长来支撑它的行动，所以在最后，这艘幽灵船还是成功的与藤丸立香订立了契约。
而在契约完成之后，那些幽灵水手原本有些虚无的身躯也变得凝实了些……
不过，荷兰人号还是与寻常从者有些不同的，如果说藤丸立香能毫无压力的去与一般从者订立契约负责供应一部分魔力的话，那么荷兰人号这艘船带给这位少年御主的则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异样感受。
他深刻的了解到为什么那个身穿西班牙海军制服的‘前船长’会用荷兰语留下自己想要记录的文字，因为在成功订立契约并且与他的令咒建立联系之后，他便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契约朝着自己涌来，这种感觉就像是曾经在梦中所见到的属于从者的记忆碎片那样。
不过荷兰人号的那种回流要更加激烈，它所传递来的倒不是什么记忆，至少立香的眼前倒是没有出现那曾经诅咒荷兰人号的所谓魔鬼的形象，也没有见到传说中那荷兰人号所遇到的足以摧毁船只的暴风雨，传递给他的只有关于语言以及航海上的知识。
那种回溯而来的知识让他本来只能算是勉强翻译的水平的荷兰语立即飙升到了与土生土长的荷兰人没有区别的程度，而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也一直徘徊着某个声音，那个声音是与契约一同出现的，它告诉他，他是荷兰人号的船长，是永生永世都要与这艘船一起在海洋上流浪直到末日来临的人。
而毫无疑问，它对一般人来说的确有着近乎洗脑一样的功效，也难怪身为前任船长的那个西班牙人会对此心怀恐惧并告诫可能会来到这里的其他人不要堕入这里的陷阱，因为一旦在这种声音之中迷失了自我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不过，对我来说也就这样吧……”闭着眼睛感受着那些侵袭着大脑的那些‘声音’，藤丸立香最终只是深深呼吸，他的表情虽然算不上多么好看，但这种东西也不至于让他多么痛苦。
而随着契约的完成，幽灵水手们也退却了下去……
“前辈，你还好么？”而就在这个时候，玛修这么开口问道。
“我没什么问题，这种程度其实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他开口说着，然后，这位新晋船长抬起头望着那风帆，接着踏出步伐、走到了甲板的后方。
“拔锚！扬帆！”他高声喊着，那洪亮的声音就如同一名真正的船长那样，而下一刻，荷兰人号那原本收起的漆黑风帆直接收起，而被抛掷下的沉重船锚也缓缓的收起。
“船长，荷兰人号正在等待您的号令。”就在藤丸立香伸手握着那黑色的船舵时，他的耳边传来了那些幽灵水手的声音。
而这次，声音似乎并非直接通过近似传音的方式响起，它由远及近，是直接被藤丸立香的感官所接受到的，而直到这个时候、在幽灵水手们的话语响起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
“这就……成了？”在那停泊于此的漆黑舰船重新扬帆之时，还准备好好探索一番的玛莉不由回过头注视着那已经掌握了船舵的少年御主，对她来说，一切的展开都有些快，毕竟，完整的对话只有身为当事人的藤丸立香自己清楚，对包括安妮与玛莉在内的其他人来说，他们大概也只能看到立香之前在幽灵水手们面前表演的单口相声。
所以直到他真正走到船舵那里、那些身躯更为明亮的幽灵水手称呼他为船长后，大部分人才有所反应……
“那么，你也算是有自己的船了？”黑胡子开口说着，然后，他迈开了步子，对这荷兰人号似乎也没什么留恋的，“那我就先回自己的船上了。”
“等一下，爱德华，你是不是有点狡猾了？”
“前辈好厉害……”
迎着仍然停留在甲板上的那些人神态不一的感叹，藤丸立香只是轻笑着，然后，他瞥了一眼那只是悄悄跟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康诺特女王。
她没说什么话，仅仅是平静注视着他，而对此，立香也不会主动去挑起什么话题，他最后只是将目光放到了弗朗西斯·德雷克的身上。
“德雷克船长，现在我将你送到金鹿号上，接着我们回到克拉肯那里去吧。”
至此，无名岛屿的探索就此结束，虽然立香自己其实仍然对已经签订了契约的荷兰人号的本质抱有疑惑，不过目前为止应该不会太大的问题。
“前辈，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立香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时，他的耳边响起了玛修的声音。
“我们得向这里的国王陛下讨要一些援助，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与这些人是同一立场的。”而与此同时，立香也是向周围人解释了一下初步的目标。
可是，伊阿宋会给予我们帮助么？
立香的话激起了玛修的疑惑，因为她脑海之中已经被阿塔兰忒所说的那些话影响，伊阿宋的形象并不怎么正面。
“不要对这些感到疑惑，玛修……”瞥了一眼那欲言又止的小茄子，藤丸立香只是如此说着。
“前辈觉得，伊阿宋先生是个好人么？”
玛修毕竟也是一名女性，而且年少而单纯的她的确对感情方面的事情有着些许憧憬，在阿塔兰忒的影响之下，她会对伊阿宋感觉到厌恶也是必然的，毕竟那的确是标准的渣男作为……
“这与好坏无关。”听到玛修那有些孩子气的话语，立香只是如此说道，“我只是知道，我和他们有着共同的立场。”
毕竟说到底，希腊英雄的人品也就那样，而藤丸立香本人其实也并非是看个人性格好坏做事，所谓的合作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与目标上的，再不济，也会有交集的地方！
而与伊阿宋真正面对面交流过的他很清楚，伊阿宋对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相当重视，作为将‘子民’从那个海底城市之中解救出来的英雄，如果有能力去反击的话，他是不会放任那个巨大的威胁存在于这片土地上。
“所以，他一定会给予我们援助，就看我们能争取到多少了。”
第四十九章：停一下朋友，你认识的都是女人？
玛修毕竟还是有些天真了……
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在心底有一杆衡量他人的秤总比无脑信任他人要强的多，不过玛修现在还处于感情用事的年纪，她心中的那杆秤很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比如说就像是现在这样，在没有与伊阿宋真正交流过的前提下，她已经在阿塔兰忒的影响下对伊阿宋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现在的小茄子来说，更加要命的是，她心底的那杆秤会让她表露出一些小情绪。
她仿佛从来都没有在社会甚至是时钟塔底层学习过一样，一直保留着一份独特的纯真，也因为这个原因，立香才会真正以‘前辈’的身份对玛做出属于过来人的告诫。
“无论是社会还是时钟塔内部，随意表露自己的想法都是很致命的事情。”打转着荷兰人号的船舵，立香如此开口说着。
他是在迦勒底认识玛修的，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来到迦勒底这个地方的，但在未来，她以后肯定要与时钟塔的人打交道，立香可不希望她会因为这份‘不成熟’而受伤。
“所以在某些时候，个人的情绪与感官必须为了目的而让步。”
这是藤丸立香当初到他当初认为的魔术世界的高等学府与天堂的时候经过一次次碰撞才积累起来的教训，他没有多么出众的天分，只能一次次的与那些他认为可以交流或者厌恶的人打交道。
“我当初就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立香如此感慨着，每当他想起当初那段不受待见的日子就莫名的难受，至于能够怀念的时光那就更少了。
“前辈也很辛苦呢……”玛修虽然算不上多么圆滑，但在情绪上却相当敏感，所以在注意到立香表露出的复杂之后，她仅仅是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但是，在玛修看来，这种最初不受待见、无比艰难但在最后最终能走到曾经的所长的身边位置的这个有些戏剧性的展开早已证明他并非庸才，甚至在玛修的眼里，这仅仅是怀才不遇的证明！
“前辈一直很厉害啊……”所以在最后，小茄子仅仅是如此感慨着。
虽说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玛修自己一直戴着具有浓重的个人倾向色彩的‘前辈滤镜’，但说到底，形成这个‘滤镜’的原因也是玛修个人的所见所闻，虽说最初在冬木，立香所展现出的素养绝对堪忧，那种优柔寡断的态度就算是作为‘敌人’都不够格。
但在那之后，在法兰西敢于直面末日审判，在罗马敢于将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置于自己的棋盘之上，而到现在轻而易举的掌控了一般人甚至是魔术师都很难见到的那传说中的北海鬼船，这种成就实际上早已可以让他将‘庸才’这个词远远的丢在脑后。
“不是厉害，而是不得不那么做，毕竟人都是逼出来的……”根本没有将玛修的那种感叹放在心上，藤丸立香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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