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俞风千山
很快。
再次熟门熟路,摸进保健老师办公室的鲜花。
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橘佳织的健康报告,以及使用保健室的记录。
九月后的体育课全都是在旁看,十月之后跷课跷得更严重,在火灾发生前一个星期,连一次都没到过学校。
为了保险起见,鲜花问了保健室的修女。
果然,其中有着大蹊跷。
……
夕阳西下,校内一五成群的学生各自走同房间,礼园宿舍门禁从下午六点开始,换句话说,六点过后学生们就失去了自由。
在餐厅和住宿生一起用完晚餐之后,式姐和鲜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窗外早已被夜晚的黑暗所笼罩。
只听得见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宿舍的孤独气氛,甚至让人感到有种莫名寒意。
外头没有亮光,只有树木构成的黑暗。
连月光都无法照人森林,让这间宿舍有如深渊般的寂静。
式姐一边单手耍弄着没有被鲜花发觉的最后一把餐刀。
一边看着森林与黑暗。
虽然希望不必用到手上这把刀,然而那果然是无法实现的梦想。
“你们今晚很活跃嘛……”
式姐凝视若窗外的景色,独自低语呢喃。
许多只如萤火虫般的生物,在礼园黑暗的夜色飞舞着。数量不只十几、二十只。
相较于昨夜只有一、两只,今晚似乎特别活跃。
“看这情况,非得使用这玩意不可了。”
两仪式看着映照昏暗月光的刀刃,说出了这句话。
是的。
和黑桐干也打完电话的她。
觉得鲜花白天所说的事情非常有道理的她。
在礼园过夜也注定是最后一晚了,无论结果如何,事件在明日割上句点已是既定事实。
一月六日,星期三。
天际依然满布乌云,天气感觉还是阴阴的。
“……七点……半。”
鲜花迷糊着歪过头,看向没有响铃的闹钟。
确认了醒过来的时间……
她瞬间打了个激灵。
怎么回事?
自己居然睡过头一个小时,真是无法相信。
身为学霸的她连忙爬起床,把睡衣换成修女制服。
然而。
和昨天的情形一样。
不管怎么发出动静,式姐还是无法叫醒。
她昨天大概很晚睡吧?她似乎没换睡衣直接穿着制服就睡着了。
两仪式默默分析着,看着那天气寒冷或炎热没差别的式,只盖了一条棉被就睡了,模样犹如雕像般平静,于是一抹多放弃了把她叫起床的想法。
她们原本的任务只是查明真相,昨天和黄路美沙夜交手之后,鲜花在这之后没去找她是因为没有必要。
即使查出事件的犯人,她和式也不需要去抓住对方。
这一切,交给橙子定夺就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礼园校花,若有所思。
……老实说,她也不认为黄路美沙夜会老实地符在宿舍里,事实上,对方昨天也向修女校长提出回家的外出申请。
也就是说,单就文件上的记录来看,黄路美沙夜从昨天早上开始就不在礼园校区内了。
从这一点来看,鲜花觉得对方应该是打草惊蛇了,被式姐惊走的她暂时应该不会再和自己进行接触了。
“毕竟,在怎么说,黄路学姐也是个亚撒西的人嘛。”
先不说之前自杀送进急诊室到现在都没有醒的橘佳织,是她从小玩到大最好的伙伴。
就单单是从各种D班学生当中,得到的关于那个因为精灵而意外死去,最后被黄路学姐当做素材召唤精灵的叶山英雄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这样的人渣让他死得那么轻易,总感觉还得多补几刀呢。
从昨天调查橘佳织的身体状况,已经隐隐有些猜测的黑桐鲜花,狠狠的锤着床板。
……不过,明明脑袋聪明又有拥有热情的黄路虚界,或许还没放弃邀请自己加入的打算。
前天的白天和昨天的白天,美沙夜和自己总共接触了两次,最后都因为式的打扰而没有结果。虽然她在露出真面目之后,今天不太可能再来找自己,毕竟俗话说得好啊“再一再二不再三”。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鲜花还是把橙子送给她的礼物,也就是那双可以控制火焰的蜥蜴皮制的手套放进口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从少女那有些轻快的脚步当中。
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今天的少女,完全不是为了查案而来,她更多的应该是准备接黑桐干也那时隔半个月的电话吧。
怪不得潜意识里都让自己赖床是吧。
生怕起得太早,接不到干也的电话(笑)。
已经将少女心思看透了的两仪织,在未那手上笑得前仰后伏。
不过。
鲜花那宛如小燕子出巢的心情,却是被几个遇见的一年四班学生给整无语了。
这些家伙呼吸急促、眼神涣散,简直与毒瘾患者没有两样。
她们以像是在看仇人一样的目光瞪视着自己。
完全没有理由的样子!
鲜花皱着眉头,深知恐怕自己身为校长亲自雇来的“雇佣兵”身份,似乎在她们之间传开了。
大家之间,有了一层可悲的厚墙壁。
敌视自己,感觉是她们不想暴露自己内心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种情况之下,鲜花不认为自己能和她们好好交谈,如果是式的话,她应该立刻会瞪回去,然后继续逼问她们,实在不行的情况下,视事件的轻重缓急情况,两仪式那个家伙甚至会把这些人监禁拷打吧?
总感觉是那个人能做出来的行为呢。
鲜花叹着气,决定放弃和这群“愚者”交谈。
黄路学姐要杀你们,而我是来救你们。
结果我被敌视了吧。
那你们就自己去面对那些精灵吧,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哼。”
鲜花傲娇的走远了。
不过她早上的工作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为了补救浪费的时间,她简单向修女问了必要的问题之后,又回到宿舍里。
在此期间,干也电话迟迟没来。
鲜花皱着眉,一边整理着手中的情报,一边看着上铺还在抱头大睡的某人。
……虽然心里有点不满,但期待“眼睛”会思考的我也实在太肤浅了。
鲜花安慰自己的小声说道。
然后。
似乎是对床上的式,亦或者是对自己,自言自语。
——那么,
从昨天在保健室查到的资料里,我大概推测得出橘佳织的状况。
体育课时只跟在旁边不上课,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如果生理期来了,修女们也只能让她休息。在礼园里不上体育课,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重点不是她经常待在旁边不上课,而是不上课的日期和她健康检查日期之间的关系。
我不知道其他高中的情况,不过礼园可是替学生的生理期做了非常详尽的表格。依据这张表格,橘佳织的生理期在本来不可能来的日子来了,因此体育课只能跟在旁边不上课。
这种不自然的地方,再加上她的籍口,会让人联想到相反的事实。
问过了修女之后,鲜花得知橘佳织在十月时确实去讨论过生理期迟来的问题。
修女安慰她那大概只是因为压力造成的暂时性变化,对不知事实真相的修女来说,说出这种答案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只是自己的臆测,但是橘像织多半不是生理期迟来,而是身体出现了极为严重的问题吧。
……嗯,也就是说,她要么是怀孕了吗,要么是吸入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比如du品。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可会成为非常充足的自杀理由。
最初只因为生理期没来而感到不安,然而自己的身体逐渐开始影响自己的生活,压力开始与日俱增。
从九月开始,到经过大约三个月之后的十一月,她的精神状态大概已经被压迫到无法挽回的程度了。
……在礼园,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的行为都是比杀人还更不道德,原本被禁止擅自离校外出的学生,竟然私自外出,最后还染上了令普通人闻风丧胆的陋习,要是修女校长或者其他修女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昏倒的吧?
橘佳织本人受到他人轻蔑是理所当然的,她父母一定也不肯原谅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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