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某某a
“在这里用法力,可是不合规的哦。小妹妹,接下来只能让你吃点苦头了。”
运气不好啊。
谁能想到,负责接待的仕女居然还是个修士呢。
正当王怀思考该如何脱困时,一连串脚步声响起。
随后,有人从背后将他抱入怀中,激动的喊道:“卡吗!天啊,真的是我的卡吗!”
第一百零九章 黄金血脉
看着面前热情的青年,王怀感觉有点头痛。
怕什么来什么啊。
青年没有感受到王怀的郁闷,即便感受到了也无所谓。
这是他的卡吗,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我,对方的郁闷就是自己的郁闷,自己不用问什么,只需要全部接受就行了。
他们现在正在青年的房间,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张土床,床铺掀开就是口大锅,晚上用余火暖床,一晚上都会很舒服。
再加上土床结实,上几个人,搞出多少动静都没事,因此在北疆是标配。
在房间的另一边,则是一个个一人高的酒坛,酒坛里盛满了北疆烈酒,熏的整个房间都是酒味儿。
跟王怀坐在柔软的羊毛垫子上,六尺高,长相偏丑的青年大笑着捧出北疆烈酒,又亲自操刀,给王怀割了一块硕大的羊肉。
高举酒杯,他高声喝道:“喝,我的兄弟!”
“喝。”
一斤酒下肚后,青年擦去嘴上的酒,关切的问道:“兄弟,你来北疆为什么不来找我?”
“耽误事儿,白天喝完晚上喝,今天喝完明天喝,跟你在一起就没几天清醒的时候。”
“那不痛快么!喝的越快,见到帝恨天的速度就越快!”
“所以我才觉得麻烦啊,我又不崇拜帝恨天。”
“没事,不崇拜就不崇拜吧,等我见了帝恨天,会帮你说好话的。到时候我的牧场就是你的牧场,我的小羊就是你的小羊。”
“你这种信仰和亲情分开的态度,我倒是不讨厌。”
“那就喝!”
在两人喝酒时,之前的见过的女修士就在一边,静静的站在青年的背后。
当两人的酒碗空了之后,她就会运用法力为二人满酒,如同妻子一般贤惠。
又喝下去一碗酒,王怀看了眼女子,又看着青年问道:“乌日,她是谁?”
“我父亲死了。”
“哦,节哀。”
“哪需要节哀,这是好事啊!他老人家死在床上,死前还保持着冲刺的姿势,这是帝恨天的赐福啊。”
“抱歉,我离开北疆有点久了,已经跟不上这里的思考节奏了,不过你继续。”
“他死了之后,我继承了这里的产业,这个女人就是我的财富。你知道后不要害怕,她是个仙人!”
“哦。”
“居然一点都不惊讶,不愧是我的兄弟!”
仙人,是北疆对修行者的称呼。
北疆没有大周这样一个统一的政权,也没有仙盟魔门这样的修行者组织。
这里的修行者往往是因缘际会获得了奇物,之后开始胡乱修行,几乎每个人都是一个体系。
胡乱修行的结果就是暴毙者很多,但能够活下来的往往具备奇特的法术神通。
前者体内的奇物还会被抽出来做成法宝,并因为诡异的炼制方式而变得更加诡异。
王怀则看着女子,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修士会自愿成为别人的财物。
而女人也不避讳,直接拉开领口,露出环绕在脖子上的黑色文字。
这些文字如同活物,在女子白皙的脖颈上肆意爬行,让那里的皮肤变成一片黑色。
“这是诅咒,她的脖子上有诅咒,这份诅咒会让她完全服从我。我要解除这份诅咒,还给她自由。”
“乌日,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
普通人说这种话可能无所谓,但从一个北疆人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格外诡异了。
北疆人极少说出“爱”这个词,很多北疆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说出一次,导致他们几乎忘掉了这个词的发音。
而且看乌日的神情,王怀迟疑的问道:“你是认真的?”
“是的!”
“要是解除之后她走了怎么办?”
“那是她的自由。我会伤感,但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王怀看着乌日,感觉他还是那个他。
一个典型的北疆人。
他们骗起人来不遗余力,但一旦他们爱上某个人,又会像圣人一般纯洁。
如此对立的性格会在同一个北疆人身上体现出来,让其他地方的人无法理解。
笑着摇了摇头,王怀端起一杯酒:“好,那我也会帮你的。”
“不用,你是我的卡吗,但我不是你的。所以你没必要帮我这个忙。”
卡吗这个称呼是单向的。
你将我视为卡吗,但我却没必要将你视为卡吗。
这种单向奔赴有时也会造成不少悲剧,不过北疆人会将维护自己的卡吗视为一件无比浪漫的事情,是一件可以在帝恨天面前得到荣耀的事情。
对此,王怀也不强求,只是举着酒杯说道:“好吧,那祝福你。”
“兄弟,多谢你的祝福,我们喝酒!”
一直喝到醉醺醺的,王怀才起身告辞。
临走时,乌日摇摇晃晃的从墙壁上取下一块其貌不扬的玉佩,强硬的塞到王怀手中。
“收下吧,我的兄弟。我知道你喜欢玉器,这是我为你寻找到的最好的玉器。”
握着这块玉佩,王怀听到了自己金手指的声音,知道这块玉佩可以用来充值。
扬了扬手中的玉佩,王怀笑着说道:“多谢了,乌日。”
“不用谢,我的兄弟。”
送走了王怀,乌日回到房间,看着房间内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时刻带着笑容。
被诅咒所控制的她,必须每时每刻露出微笑。
哪怕看到父母被杀,兄弟横死,她脸上的笑容都不会有任何撼动。
这份笑容看起来很漂亮,但乌日只觉得可憎。
他想看到对方真实的感情。
哪怕是唾弃,是仇恨,是蔑视,都比现在的表情好。
“坐下休息一下吧,塞晗。”
“在主人面前,我不能坐下。”
“那就喝口水吧。”
“在主人面前,我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献上我自己,但这些事情,我办不到。”
看着挂着完美笑容的塞晗,乌日感觉心中无比的愤怒。
大口喝了一碗酒,他愤愤的说道:“我会让你自由的哭出来的,我发誓!”
“……谢谢。”
又喝了一碗酒,乌日听到开门声。
一名下人出现在门口,低声说道:“乌日老爷,帝恨天的信徒又来了。”
“让他们滚。”
“他们带了这个东西,说您一定有兴趣。”
看到下人展示出的东西,乌日一时间说不出话了。
那是半截钥匙。
钥匙是用不明材质的木头做成的,本来的颜色应该是米色。
但现在上面爬满了小蜘蛛一般的文字,让钥匙的颜色变成了黑色。
盯着钥匙上的文字,乌日发现上面的文字与塞晗脖子上的文字一模一样。
“他们说,这是大萨满的遗物,只要将钥匙前后端合二为一,那么就可以破解任何大萨满遗留下的诅咒。”
“我知道了,让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手持人骨法杖,耳垂中嵌着骨环,光洁的脑门上刻满刺青的老者走了进来,见面就对乌日行了大礼。
“伟大的乌日,帝恨天的子嗣,财富与牛羊的主人,您卑微的仆人萨因向您献上他的敬意。”
看着匍匐在地的萨因,乌日就像是看到了最污秽的物品,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的不满。
帝恨天和帝恨天的信徒是两回事。
北疆人信奉帝恨天,但并不是帝恨天的信徒。
帝恨天的信徒是一群狂热的崇拜帝恨天的人,他们以大萨满为领导者,搞出了一套信奉帝恨天的准则,并要求所有北疆人遵从。
一旦不遵从,就会被打上异教徒的名号,之后就是动用私刑。
这种狂热的态度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乌日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