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传说,走向最强无败之路 第271章

作者:零衣

之前和你跑同场比赛的冠军,事后发现人家不仅身上带了一堆负重,甚至负重之下还有伤病,别说有多恐怖和打击人了。

这样子,别说是经典年的三冠和‘小幅度历战了’,走向更广阔的舞台,去世界高峰拿下凯旋的荣誉似乎也不在话下。

尽管世界之大,定然也有像零衣一样的魔物。

但鲁道夫眼前这孩子,在魔物之中,也必然是出类拔群。

——

“……怎么说呢,情况于太过非现实,以至于我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要对你讲什么话才好。”

“说了一堆真话却因为太荒诞而没有人相信,最后还把我绑架到这种形式主义的阿房宫中,我才更加难受呢,皇帝殿下好大的官威,强抢民女……好疼!”

对外是魔王,对内已然回归了曾经的公主。

就算零衣仍旧肩负着必须完成的责任和义务,可在鲁道夫象征这儿,面前的皇帝也无数次言说她愿意成为歇息的避风港,所以,沉重的面目不被允许,也不需要了。

稍微笑一笑,喘口气吧。

然后零衣一想调侃,就被皇帝殿下一手刀敲到了脑袋上,女孩情不自禁发出吃痛的表情。

“……我希望会长你能改正你动不动就下手的坏习惯。”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从过去在生病的时候被皇帝拽扯到生疼的地方,乃至聊天的时候被各种手刃。

“是你太没大没小还喜欢胡来的错吧。”

“法律上会长你的定义可是诱拐兼绑架怪姐姐哦。”

“这是处置学籍崩坏者的学生会义务。”

“根据信号原理我怎么看都是有能而优秀的个体吧。”

“外强中干兼内在扭曲、破灭症人格的工艺品。”

“所以你就趁着我内心精神脆弱的时候来进行攻击和劫匪,放在过去可是需要吊在刑台上法西恶魔。”

“这你应该去怪罪想出这种方式和手法的天才主义者。”

女子与女孩在门口开始交流起了奇怪的问题,皇帝就伸出手在公主的天灵发丝上蹂躏一番。

室内,感觉到格格不入的某位庸医小姐探出脑袋观察这一切,眨了眨眼睛。

参与不进去的同时,还不听不懂这零衣和鲁道夫在交流什么?明明单独的字都可以理解,拼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了。

——

就这样,时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客厅中,零衣坐立在沙发上,瞧着一旁正在摆弄着移动设备的鲁道夫,严肃认真的表情似乎在通过平板办事的样子。

少女再侧过视线,又瞧到了正在摆弄手机的安心泽刺刺美,指尖似乎在屏幕上玩着什么消磨时间的小游戏。

看那三个相同的方块混合在一起,然后消失的游戏过程……消消乐?

还真是很符合对方那种上世纪风格服饰的初心未泯。

(不过……游戏吗?)

零衣半眯起了眼睛,就对着一旁的鲁道夫以有气无力的声音,只手撑起面颊、开口。

“会长。”

“嗯?”听闻女孩的唤声,一盘的皇帝抬起头凝视过来。

“你会不会经常玩游戏呢?”

“很少吧。”

“也是,按照你的性格确实不像是会玩游戏的类型。”

“瞧你说得,我也不是那种古板的家伙,陪帝王一起玩还是刚成为赛马娘的时代,我对这类东西的接触还是不算浅薄的,零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题,只是游戏这种东西只要初具规模的话,作弊器一类就会诞生,然而若是角色扮演类游戏的话,就拿经典的勇者闯魔王系列作品,勇者自身对于世界来说就是作弊般的强大,玩家操纵着角色就会导致能力值在短时间上涨最后成就无敌的角色。”

说着,零衣的眼睛越发眯起成一条线。

“假设,倘若某位玩家有一天成为游戏里角色,去往游戏的世界,却依旧持有游戏般的能力上涨过程,如果是拯救世界的物语也就算了,但若是竞技类的题材,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相当不公平吧?然后靠着这种力量自命不凡起来,继而去干涉她人,用那份荣誉去影响她人,想必是相当卑劣?”

“……”

短暂沉默。

听罢,鲁道夫象征就停下了手头里的动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零衣,轻笑出来。

“你还真是提出一个有点不明所以的话题呢,我到是有兴趣理解你产生这个问题的出发点。”

“你就当我是在侧面敲击着什么吧?不用回答也可以。”

“这可不行,你既然问了,那就说说结论吧。

首先,如若真的出现那种事情,为什么会觉得卑劣呢?”

“难道不应该觉得恶劣吗?”

零衣就是因为深感自己行动的难堪,所以才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就算被皇帝拉了一把手,情绪依旧流存。

“若真的有人能像游戏那样提升能力数值的话,只要没有违法竞技项目的规章制度,也是独属于那家伙独一无二的能力的话,这就跟持有特殊的天赋没什么差别,纵使如此,以所谓玩家的视角来看的话,可能会有所疙瘩和怪异感吧?

简单而过分的高收益和其他努力的人对比起来,会显得没有荣誉精神,继而抉择下来——

如果不愿意用,就干脆浪费地藏匿起那超然的天赋。

如果出于什么原因不得不用,有必须这么做的必须性,那么就假设其他人和自己处在同样的位置,去把那份天赋视为神兵利器,成为其中的最优的持有者来证明自己的优秀吧。”

“是呢……但若这个过程里,因为获得荣誉因此而自命不凡起来,开始口出狂言,干涉她人,使得她人受到伤害,也使她人沉醉在那种虚幻的荣誉之中,这应该是相当恶劣的情节没错吧?”

“基于上面的讨论,以那种特殊的才能得到的荣誉可难能称之为【虚幻】,自命不凡也并无不可,傲气和傲骨是强大的天性,也是需要和伤害别人这点区分开来看的,只是单纯做错事情,那便需要去弥补和挽回,本质是两个问题。”

斟酌着,鲁道夫象征放下手中的设备,对零衣说道。

“感觉你在找我做人生咨询,这是你苦恼的事情吗?用着游戏来侧面映衬什么?”

皇帝笑着向公主询问。

“谁知道呢?”

“那就来说说最后的问题吧,议题里面最后存在的观点,那干涉她人影响她人,使她人沉醉在虚荣中簇拥对方的观点。”

“那就麻烦你以【虚荣】作为前提,而不以【真荣】作为前提。”

若依旧重复皇帝对于天赋合理性的解释,那这最后的议题也和荣誉一样是无效的题目。

“也只有以虚荣作为前提的看法,才是你想听的吧?”

鲁道夫稍稍沉吟了些许,然后娓娓道来。

“以自命不凡的力量肆意干涉她人的恶劣吗?若是扭曲精神形态的话确实是恶劣,如若是别人瞧到荣光而自愿跟随的话,那也没有问题吧?”

“那里没问题了,应该算很恶劣的欺瞒。”

“以能力持有者个人的视角来看或许是欺瞒,但对于别人来说,无论是持有的力量和其所铸造出来的事物,都是货真价实而瞩目的荣誉,如若在规制制度内夺得,那便是合理,对她人而言,那也是欣欣向荣值得期待与憧憬之事。

至于因此而自命不凡影响到她人,扭曲了她人……这还真是相当多愁伤感的可笑呢。”

“……?”零衣不解地看向鲁道夫。

可笑?

“毕竟,无论人,还是赛马娘,是无法脱离种群独自一人生活下去的,而只要在社会这个框架之中,我们就无时不刻不被周围的事物影响和扭曲,对世界和事物的看法,都会在一次次扭曲之中逐步打造成型,或成就新的观点,这直到我们生来老去而亡都是如此。”

说着,皇帝伸出手指向零衣。

“就比如现在的你,也是因为在我的干涉和扭曲之下,成为了现在的你,我以我的意愿扭曲了你的存在,变成我希望看到的你,所以零衣才会在我的家中。

这要说是良性也是良性,至少你展露了笑容,轻松了一些,但这良性是基于我的主观,客观来说要也是进行干涉的所谓恶劣。

人与人间的交流,干涉和扭曲一直都是两面性,共同的只有往前推动和往后回退,结果还不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让自己能够接受,便安惬地向着友好的方向前进即可。”

句落,鲁道夫就笑起,在零衣错愕惊异的目光之下言说。

“结论,干涉就干涉,扭曲就扭曲,恶劣和良好都是基于自我的主观,感到难受就逃避,或为了抚慰自己而去弥补所谓恶劣,从来无法做到客观。

因此你只要作为你自己去行动,我也只要按我所想的去行动,大家都是如此。

就算是为她人照想的心,也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和对此感到满足的一种,不是吗?

因此,抬头挺胸的前进下去吧、零衣。”

“……”

沉吟,零衣凝视着皇帝殿下认真的神采,忍不住挤出一丝较为难看而为难的笑容。

“你现在说的话,该不会是看出我在纠结奇怪的事情,而用冠冕堂皇的话语来敷衍我进行诡辩吧?”

为了安抚和安慰,也为了让这避风港不要出现错落,所以编织出友好的答复。

“如果你因此而感到畅快的话,那就相信着这个观点走下去,还是觉得这个是诡辩,嘲笑一番而摒弃,这都是你自己可以选择的意愿,而在这个过程里,我也在扭曲和影响着你的认知,迫使你进行二选一的抉择。”

言说着,在零衣的凝视之下,皇帝来到了金发少女的身边,在后者不知所措的视线中,捧起了零衣的脸、轻声言语。

“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你愿意因为我的话语,而被影响,被扭曲,继而相信吗?”

“我……”

“你不用回答。”

只手撩起零衣耳畔的发丝,鲁道夫以温和的言语开口。

因为已经说过了。

她、会保护她。

“那诡辩的一点一滴我会让它们成为值得你自发相信的事物,然后于不存在的诽言间,成百成千倍地力排众议去肯定。

你只需要向着前方,全力跑下去即可。

然后昂首,信任那就是正道。

而我所瞩目与相信的你,就是正确的。”

——

丝丝嫣红、浸染面颊。

温润地手腕,拂过眼角,好似拭去一滴泪花。

留下眼泪,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