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然后往右侧边看过去,天花板吊着圆盘形态的白炽灯,纯白的沙发和桌面下以深褐的毯子作为双色映照,铺平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再增添一分高雅。
紧接着,若是往周围的墙壁扫荡,可见半圈墙面都以玻璃作为屏风,坐在客厅就可以将室外高楼大厦的城市风景一览无遗、乃绚丽的建筑艺术。
是呢……具体要形容此刻的景象。
就是鲁道夫象征下一秒在这里换上一身毛绒的浴袍,高举红酒的器皿,对着窗外居高临下言说‘呵、人类实在是太渺小了’似乎都完全没有违和感。
零衣看着这个地方,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市中心的高级公寓……?”
“这里是我在中央入手的房子哦,挺不错的吧?工作上稍微有点压力的时候,这样宽敞干净的空间和无限广阔的室外风景就能让人心思安静下来,人类和赛马娘在俯瞰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庞大事物之时,不可避免就会产生自己也不过如此的沧海一粟感。
无论是我,还是她,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正是如此,才更有去引领和统帅的价值和热情不是吗?”
鲁道夫象征向着零衣解释,然后就率先坐到了沙发上,凝视已然变得黄昏的室外居高临下瞧着城市风光,脸上是端庄的笑意。
翘起腿,双手合十轻握底在自己的下颚,那就是字面意义上非常尊贵的皇帝。
“我可没有兴趣和你讨论哲学。”
零衣稍微拧了拧自己发疼的手腕,就别过头去准备打开这个房间的大门,欲图离开不明所以的是非之地。
既然皇帝没有再束缚自己,零衣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
而看到零衣的所作所为,鲁道夫则是说道。
“你要去哪里?现在你的情况重新去车站买车票可是很麻烦的哦,不像在车内的时候只需要验票,验票员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只看车票,重新去柜台购买上车大概率是相当为难的做法。
现在零衣你已经无处可去只能找个暂时的居所,如此一来住我家里也没差吧?省得去一些奇怪的地方。”
“道理很简单,我是被强制勒令到这里的,没有必要也不想继续奉陪你下去!”
门把手发出‘咔嚓’的声音,说着这些话的同时,金发少女就往室外跨出了脚步。
但同一时刻,鲁道夫后续的话语就传来。
“如果你要从这里离开的话,从明天开始训练员露世和赛马娘零衣两个身份就会从特雷森学园的名单上除籍,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没有目标训练员和目标赛马娘的中央通行证,想要参加赛事自然是不被允许,零衣的赛事资格会被取消。
“你觉得你这算得上威胁吗?”
零衣听罢就想发笑。
能这么做的话皇帝早就以此来威胁她了,不必到现在才出此下策,训练员和赛马娘只要没闹出过分的事态就没有被肆意除名的可能,零衣现在虽然闹出了大风声,但特雷森迫于形式压力若把民众促使通过的历战申请给排除了,尖锐的事态完全得不到缓解而当事人被校方无所作为给踢开……
“现在这种情况不去确保历战的通过,而是把当事人除掉,尖锐的民意根本无从缓解,我觉得也有一部分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觉得有利可图的其他学园愿意收留我,真做出把我从中央踢出去的行为,可能抑制不住我的同时,皇帝大人你也该从会长的位置上下来了吧,或许还不仅仅是下来这么简单就能结束……”
“那又怎么样呢?”
“欸?”
零衣听罢,不解地回过头,就见那皇帝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地身边,在金发少女错愕的视线之下,女子便将女孩给逼到了墙角之中。
瞧着皇帝漠然的神采,零衣的面颊留下冷汗。
“那又怎么样……结果只会是你稍微干扰一下我的行程,但是你自己却会因为把我踢出中央而万劫不复哦!那种蠢事——”似乎意识到不对劲的氛围,金发少女的声音有些焦虑、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
而当那尖锐的性情再也无法逼退其他人,甚至让她人陷入零衣其实不愿意看到的牵连之中,这位少女才会老老实实安定下来。
鲁道夫已经算是彻底看明白零衣的思考模式了。
这种情况,不得明保自我,而是剥离开零衣那看似尖锐实际非常柔弱的针刺,迎上去。
“若那样可以稍微阻止你乱来的话,从特雷森学园会长的位置滚下去又何妨?”
“——”
金发少女闻声,瞬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屏住呼吸。
而鲁道夫认真严肃的表情下,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她是真心这么考虑的。
让零衣变成这样是皇帝的无能,放纵对方肆意妄为到现在,鲁道夫象征也是所谓的共犯。
放弃零衣选择自保是不可能,皇帝直到最后都不会抛弃任何一位赛马娘,定然要使得她们脱离难受和痛苦。
真真正正的,以热情去面对人生。
早在希望锦标赛给予眼前女孩许可的时候,皇帝就已经和零衣在一条路上黑到底了。
只能伴随对方守护到最后,不容妥协。
对无法援助之人、也放弃自救的家伙,倔强地伸出手。
——
走向最强赛马娘之路 : 第二十二章 现在、是皇帝时刻!
——
“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不准去!比赛的事情和社会舆论的问题我们之后再来讨论,现在你给我好好坐到椅子上冷静冷静,如果你选择从这里逃走的话,明天你的一切档案就会从学校中除籍,至于这会导致什么惨烈后果我才不管。”
鲁道夫象征下达了这样的通告,就不再逼迫零衣。
因为她知道,零衣绝对会因此而强制自己安定下来。
这个女孩的思维就是如此,浑身解数去成就执着和存在意义上的美好,因为回馈她人的期待和自己的思慕就导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但本质,零衣会努力去弥补错误点继续前进,无论是任何极端的手段只要不牵连其他人,自我灭亡还是成就都无所谓。
但鲁道夫象征的作为,就相当于零衣若是这么前进的话,便会导致试图修补上去的错误更增添一丝压力,本来就是撇清关系不要让其他人牵连到自己的问题当中,若撇清关系本身就会导致她人陷入万劫不复的错误,零衣就只能妥协——
“嘁——”
紧咬牙关,金发少女便垂下头去,紧握拳头颤抖着,却难以吱声,就在这里无能为力了起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会长……这些和你没有关系吧!就算阻止我也只是白白将自己搭进来然后消失,不参与进我的问题当中,你依旧会以原来的情况安稳地生活下去,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看不明白怎么想的赛马娘在乱来,要不完成历战、要不彻底消失,为什么非带把我拽到这里?!”
“问题本身不会危害到自己,并不能成为高枕无忧视若无睹的理由。”
“实际你现在把我拽到这里阻止我参赛本身就已经也是危害的一种了!历战不去履行的话我今后就再也没有资格在赛场和这个国家待下去!全部都会成为笑话!因而你除了放纵我比赛以外根本无能为力,但放纵本身就会导致你觉得难受的话,就闭上眼睛,于公于私都只需要在这里无视我的存在即可!”
“所以说解决的方法后续再来考虑,距离你接下来要参加的猎鹰锦标赛在后天,这段时间你就和我一起待在这个房间中,如果你一意孤行想着逃走然后自顾自钻到赛事里的话,届时你的名分就会从学园中被除籍,我也会从学生会长的位置被赶下来面对重大的舆论和来自上层的压力,一起走投无路如何?”
“所以说——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做到这种地步!?”
零衣和鲁道夫从来都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
朋友、家人、恋人、什么都不是。
只是单纯学校里的前后辈,会长与学生的关系,一个经常闹出问题让鲁道夫血压升高、自然而然会被厌恶起来的定位。
皇帝毫无疑问身处最深感零衣无药可救也最为厌恶零衣胡作非为的位置上,训斥之后彻底决裂离去才是正常的。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训斥零衣一顿然后恼怒的离开?
无论从感性还是从逻辑思维上,皇帝的举动都很异常。
“为了一个并不算悉知的马娘哪怕自己被拽扯下悬崖也可以认同,这不是你在希望锦标赛的时候对我的说过的评价和调侃吗?”皇帝笑道。
“……那个时候你明明因为被我威胁而露出了非常难看的表情,就应该恨我恨得牙痒痒看着我自生自灭,最后我们的交流也以你气着离开医务室告吹了。”
“然而孽缘在那个时候也成型了。”
零衣侧过去目光低鸣着抿住唇瓣,鲁道夫则是摇了摇头。
“我从一开始就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乱来,也是持着想要阻止你的想法,最后的妥协也是你哪天在赛事上真正撑不住晕倒的时候,就必须按照我的想法来好好行动,我可一次都没有放弃过要把你从那极端的想法中拽出来,过去是如此,现在是如此,未来也会这样。”
“……”
“我们现在已经是共犯的关系了,胡作非为的你和导致放纵你变成这样的我,事到如今改变你的想法或许已经对事态无力回天,但还是有必须去做,就算你现在会被所有人的赛马娘视为敌人,被民众们视作傲慢的家伙在不可理喻的赛程下伤害自己奄奄一息倒下,我也不会放弃你!不会看着你继续暴走下去!绝对会想出解决的方法,你就由我来保护。”
零衣沉默,依旧无法理解。
“……和你非亲非故的讨厌家伙在乱来,为什么要搭上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明明没有密切的关系,也没有相互映照的身份的和立场。
只有不断因为零衣的乱来而难办,理所应当在这个时机舍弃她,却反过来拽扯她的皇帝,这么一个不明所以的事实。
“我说过了,我不能放下这样的你不管。”
这并不是需要去寻找正当性的行为。
根本不需要辩解和开脱。
只需要皇帝以自己想要的形式去履行即可。
她就是这样的赛马娘。
“但如果硬要赋予一个理由的话……
是呢、就这么说吧。”
在零衣不知所措的目光之下,鲁道夫象征就这么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金发少女的脑袋上,瞧着人家因为不适宜而挣扎起来的面色,用力搓了搓零衣的脑袋。
就算零衣自己觉得无所谓、那份努力回馈期待、努力需求可归之处、努力去弥补错误的身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让事情合乎情里的极端人格。
瞧着这样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无法信任任何人而孤身一人流落的家伙。
“她人姑且不论,也会因为你难堪的所作所为而不得不越来越排挤你,但至少我看到这样的你,觉得难受难过想要扶持让你好好休息一番,成为助力,这也令你难以理解吗?”
“——”
零衣双手扶住自己的脑袋,就这么愣愣地凝视鲁道夫。
她一直都是以不会示弱的强大姿态走到这里。
被寄托被信赖被瞩目也竭力去完成赛马娘零衣的故事……
因而这或许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有谁觉得这样的她,明确脆弱到需要支持吧?
就像零衣此前对爱慕织姬说所的话语——
(我看起来是那种需要担忧的家伙吗?)
大多数和零衣相处的家伙,只需要这一句反问,那些许不和谐音在之后就会被逆转,继续信赖着零衣。
支撑、扶持、保护、不能放下不管……诸如此类。
好似完全不匹配的标签。
所有人都是想要抵达金星的身边结伴而行,却从未想过其自身都是羸弱需要被拉一把手的地步。
恍然间,零衣就见皇帝将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放下,继而对她正面托起掌心,轻声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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