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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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衣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三件。
三件的排比段落进行叠加和层层肯定、继而巩固。
思考着,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得去履行什么?
第一、万能药的获取。
但是这并不是给予零衣自身使用的药物,而是她必须要得出一个能说服的答复、去对错误负起责任才行。
纵使目白多伯的腿脚仅是赛马娘中常见的扭伤,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会恢复如初,但是既然造就这一切的缘由是少女的不成熟,那么零衣必然有这个义务去订正。
第二、践行对目白阿尔丹说过的话语,完成那看似不切实际的妄执,带领那位少女见证遥远之梦的约定。
然后第三、也是为了我自己。
出道战的时候,无论以何种难堪丑陋的形式,零衣也亦然决定要为了追逐荣光而沐浴荣光下来维系自己的存在价值。
那份心思却在之后完全没有体现,沉寂在力量和荣誉的谜团之中,肆意以自己的傲慢去要求她人,她从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如此狂妄的规格,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最初只是对着眼前荣光无垠的世界怀抱向往,伸出手去拽握住,不愿放弃、不得放弃。
“陷入自命不凡的漩涡之中,开始以耀武扬威的傲慢肆意妄为炫耀起来,在她人的簇拥和自己的自满下,和追逐荣耀的道路越来越偏颇而完全差错开——”
复盘一下零衣曾经的种种,傲慢其实一直在增长。
出道战之后就在特雷森日常的娱乐之中而稍微有点飘飘然的迹象,想要以支援卡和事件的轻松诙谐来提升自己的实力,那之后因为爱慕织姬的出现而被短暂压制住念头,实际在希望杯胜出后那份情绪便愈演愈烈。
邂逅阿尔丹而不善于应付对方,继而陷入委婉的周旋,因为没有涉及赛事,看上去就像侧面柔化了下来,实际只是停缓。
最后问题的暴露点是在弥生赏以及春日锦标赛上。
愈来愈沐浴在荣誉和力量的簇拥下,觉得自己能够决定任何事情,也是正确的,便将周围对力量的真相不明所以的家伙化作输家卷如欲望间,只有零衣自己一个人成为赢家。
错就错在以为自己根本没有错误。
而就在春季锦标赛差点铸造无法挽回的恶果之后,导致目白多伯腿伤和险些失去胜利的事实,少女才恍然间惊醒。
时至现如今,已经拭去了任何的言语,也不得再以任何形式骄傲自满,单纯追逐一件事。
去做自己最开始明确的凯旋之路,想带目白阿尔丹见证的凯旋之梦,然后面对目白多伯,以药物的奇迹去弥补些许错误,但这是远远不够的吧……未来仍旧责任重大。
三个理由的明确,为了什么而去赛道上奔驰。
不愿放弃最初紧握的那份存在的意义,对她人的约定,和应该背负的责任,这就是零衣现在必须前进的、三个理由!
(——)
零衣捏着自己的手机,面色越来越低沉尖锐了起来。
紧接着,她的耳边就传递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金发少女别过头,所见就是黑发长马尾的少女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边,眼瞳就这么观测凝视着她。
“……这个时间点,你在这里顶着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做什么呢?零衣。”
来人是爱慕织姬,在河岸的微风中轻轻撩起耳边的发丝矗立,对着零衣侧过去视线继而询问。
“没什么,要说郁郁寡欢的话,我们是彼此彼此吧?”
金发少女瞧着黑发少女的神采,虽然平时爱慕织姬都顶着一副无表情而理所当然的作态,但今日那表情下似乎存在思绪的心事而导致沉吟。
“突然怎么回事啊你……说话方式还真是意外呢。”
爱慕织姬突然对零衣露出惊异的目光。
“你指什么?”零衣不由得反问。
“这个场合,如果是你的话,对我说的话语应该是‘你不也顶着一张爱笑不笑的臭脸吗?只是彼此彼此’,感觉上你应该会说诸如此类的台词才对。”
“——”
零衣的表情突然僵硬住,然后就以胃疼的神态咬住唇瓣。
(我在以前……果然是个很讨人嫌的家伙。)
但是现如今,既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也该开始修正了。
阪神大赏典上,赛事上面对麦昆的沉默以对,还是赛后面对北黑和光钻的短暂言语,零衣都只是简单的别过。
明确自己要做的事情,自我而正确的事情……然后从这里开始,绝对不能迷失那追逐荣誉的脚步、也不再有交流的余裕。
“然后,既然遇到了你,有一件事需要和你说明呢。”
爱慕织姬说道。
那次希望杯过后,两位少女约定过再战的宣言。
不算春季锦标赛那种不能浑身解数的赛事,爱慕织姬和零衣真正意义上的对决,应该是接下来的【皋月赏】。
但是,黑发少女就这般站立在零衣的身边,冷静而理所当然的言说开口起来。
“我呢……其实不准备参加【皋月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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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最强赛马娘之路 : 第六章 似乎可以考虑给鲁道夫会长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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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其实不准备参加【皋月赏】了。”
爱慕织姬的话语,那似乎预示着将要置之不理的约定。
但是就在身边金发女孩流露出一丝不解时,爱慕织姬就继而娓娓道来。
“但是别误会了,并不是伤病之累的缘由,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我现在正处于身为赛马娘最强势的全盛期,也想要全力以赴和你比赛,可是……也仅仅剩下这最初也最后的全力了。
如果未来只能浑身解数参加一场比赛的话,果然,经典年中最为重要的赛事,非【日本德比】莫属了吧?”
说着冷静而理所当然的话语,仿佛就是别人的事情。
日本德比是她们脚下这个国家最初最悠久也是最受人们追捧的赛事,是赛马娘们放弃未来都想要竞逐的名誉。
有人说,若是能成为【德比赛马娘】,就算之后的人生无法再奔跑,职业生涯就此结束,也无所谓。
但是,爱慕织姬的话语里,明显有另一件事更需要推敲。
“未来只能全力以赴参加一场比赛……”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数据成长已经饱和而艰难上涨,果然我的本格化的进度已经到末期了。”
赛马娘的世界,未来能立下功绩名誉的少女们,之其也有相对应另一个世界的赛马,而这些女孩的命运也大多数会顺应那些赛马的轨迹,去开创奇迹,亦在奇迹后燃烧余辉。
而历史上爱慕织姬的故事,终结于【宝冢纪念】。
她被誉为【转瞬即逝的织女一】。
在成为德比赛马之后,爱慕织姬便在【菊花赏】上大败而归,症断出患有韧带炎,不得不决定引退。
其璀璨又虚幻的赛程是仅存在于一年熠熠生辉,名义是宝冢才退役,实际在德比地时候就已经燃烧殆尽了。
然后,在赛马娘的世界里,爱慕织姬或许已经冥冥之中意识到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那和最后的临界值。
原本这位女孩从小到大都因为妹妹的缘故而压迫着自己本格化的进程,对方其实早就已经决定好了自己职业生涯很短暂的觉悟,所以纵使现在明确自己的全力大概只剩下一场比赛,织姬就像在陈述别人的事情那般,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零衣自己的末路。
“你已经……没有时间了呀。”
并排在一起站立。
两位少女就这么看着越来越昏黑的河岸风景、沉声。
“这是我早就已经决定好的,自己的道路,所以我并没有什么难受的,而若只能全力跑一场,那自然是想要和你在荣光最盛况的德比上一决高下,我就是想要和你说这些。”
“嗯,我收到了。”
“还真是冷淡的家伙……面对向你情人节告白还将要离开赛场的女孩子,你如果稍微安慰一下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爱慕织姬倒也倘然,小小表率自己的不满而踢开河岸的流沙、流露着属于小女生的别扭。
本格化之后虽然并非不能在赛场上继续奔跑,然而与其继续持着状态衰弱和下滑的难堪体态,不如漂亮展现荣誉而退场。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浪漫情节。
“我可没有能力回应你的思慕和期待,也不准备和你在赛事里赌上什么,那样责任重大的定位去找别人吧,我的人生已经不是个人可以去肆意使用的筹码了,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需要履行的职责和义务,不容放弃的东西,零衣现在已经有许多许多得去执行和挽回。
“我很明白且理解的哦……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份热切的依赖,我告白是我的问题,你拒绝与否是你的事,我会作为一个别扭的家伙一直纠缠着你的。”
踮起脚尖,再一脚,爱慕织姬脚下河道的流沙持续滑落不止。
明确那份必须性而奋起追逐,纵使身边的色彩是属于别人的东西,仍旧会去拽落下来,染浊自己的光芒。
星星拽扯银河的色泽来衬托自身。
中意的事物,不放手,也不犹豫。
“可我不喜欢你。”零衣向着一边歪过去脑袋。
“可我也不爱你啊。”织姬同时向着另一边歪过去脑导。
“噗……”
突兀地,零衣和织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颇有点忍俊不禁。
“这种诡异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你不也这样吗。”
无奈而嬉戏的笑声回荡在海岸边。
末了,零衣别过头去,便欲图离开这个简短的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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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不等人,尤其是现如今,事态已经焦灼了起来。
若是要在第二冠之前弥补自己的错误,那万能药的价值,只凭皋月赏和樱花赏加上之前累积余留下的点数可是远远不够的……
荣誉的凯旋之路不得放弃,责任与义务也必须承当。
“那么再见了,我接下来还有事情需要做。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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