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就用这把坚而柔的慕恋之剑,斩下DD们的脑袋吧。
……
“零衣!”
“零衣小姐!”
很多的马娘们簇拥了过来,将使用着零衣身份的目白多伯本人围在中心。
她本以为自己会害怕和畏惧这种场面,但是多伯实际体验过后,眼前的世界似乎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你的话不行。)
(你的话想必做不到吧。)
(你已经足够努力了,但是……)
(明明是目白家的赛马娘,为什么连对于别人而言理所当然的事情,你都做不到呢。)
一直以来,对于目白多伯来说,她人的视线总是吐露出这样的情绪和嘲笑,就像在讥讽不成熟而无能的自己。
少女或许清楚许多人根本就是无所谓也根本没将她的存在往心里去,也没有伤害别人嘲笑别人的过分想法,但是幼年时期在赛事上背负目白家的荣誉,却大出洋相让家族之荣被玷污,最后被所有人凝视和嘘寒问暖的场景,还是令多伯很难接受别人的目光。
若自己仅是代表自己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但是流淌着目白的血统无疑给予女孩先天沉重的压力,在优秀姐姐们的衬托下,怀揣期待走向赛场却难堪谢幕甚至被同情。
何等难堪而污浊可笑的自己,连多伯自己都没眼看自身。
无时不刻,她都在逃避人流和视线,不想别人审示和进行评价,因为她惧怕再度得出被嘲笑的结果。
但是,现在的话……
(好厉害。)
内心中踊跃起难以言说的热切,目白多伯东张西望周围的人群,所有人都以期待和信赖的眼神看着她,所有马群都对着她夹杂跃跃欲试和欢送憧憬之情。
这其中没有评价和嘲讽的视线,也没有任何的质疑和否定,没有任何有可能成为恶意和需要害怕的东西,只有荣光和被簇拥起来的中心者、人们都在肯定女孩的存在价值。
只需要大大方方,抬头挺胸,无限广阔的世界就在眼前。
(这就是……零衣小姐一直感受的视线吗?)
到底是创造出多少奇迹和骇人听闻的绮丽,才能建树起如此惊人的场景,目白多伯觉得自己一生中或许都不会见到这样的光彩也说不定。
周围人的视线和声音都是健全的好意与信赖与期待。
若是这样的目光的话,毫无疑问就没有痛苦和纠葛的必要,也不会令多伯感到任何的难受了。
同时,没由来产生了悸动的情感。
若是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那将寸步难行无所作为。
但现在的目白多伯,持有着零衣的身份。
(作为零衣小姐的话,我或许……我也能……)
是否稍微能有所改变,获得勇气,沐浴在这样被赞颂的荣光之下,稍微向着那个人所在的世界前进呢。
希冀的神采,从多伯的脸上出现。
“呜——!”
然后下一秒。
少女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传来难以言喻的痛苦,不自觉蹲坐到地面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腹部、抽搐起表情。
鼻梁传递来食堂中食物的香气,数日没有进食而饥肠辘辘的肚子就这样起了反应,然而以零衣的身体自然不会只是单纯感受到饥饿,那些难以言喻的痛楚就宛若连锁反应再度遍布多伯的浑身上下,迫使她想要调整一下难堪的状态。
不自觉捂住肚子蹲坐到地面,多伯发出痛苦的声音想要稍微缓解疼痛带来的压力,而同一时刻,周围人也惊讶于少女的表现,发出焦虑而嘘寒问暖的担忧。
“——你没事吧?!”
——
弥生赏/春季锦标 : 第九十章 自闭和溃逃
——
(你没问题吧?没受伤吧?)
(还能站得起来吗?)
短暂蹲下身所听到的嘘寒问暖的声音,让目白多伯的神采顿时僵硬,脸上的笑容逐步消失,睁大了眼睛。
过去,也有很多人对着自己这么说过……
对着无所作为的女孩,弱小的女孩,赋予无奈的关切声。
或许是多伯太敏感了也说不定?
明明周围的人只是单纯在关心零衣残破不堪的身体状况,却不自觉让女孩回忆起过去自己幼年时期在赛场上遇到的残片话语,然后呆呆抬起了头来。
眼帘所间,周围的人群,一个个都对着她露出担忧的眼神。
审视的眼神、不知所措的眼神。
焦虑的眼神、忧郁的眼神。
这些都是担心和爱惜着零衣小姐的目光,多伯很清楚。
但是,在这个瞬间,少女却意识到了某个关键性的问题。
就算是换了不同的面貌,不同的身体,人物之其内在也没有丝毫的改变,我还是那个弱小无能的我。
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狼狈的场景,所以才会这样可笑。
若是零衣小姐的话才不会这样……是这么回事吧。
才这么短的间距,才这么短的时间,我就从零衣小姐变会了目白多伯,以那份不像话的模样被其他的人关心和呵护。
嘲笑是不存在的,因为这是零衣小姐的身体。
分享了她人的荣光,才得以在这种情况下巩固住自己为数不多的勇气。
可若是自己作为毫无建树的目白多伯立于这个地方的话,别人的视线又会怎么看待她呢?
金发少女瞧着周围众多的人流,将自己围在中间凝视,那不断以视线打量和观测的眼神,瞬间摒住了呼吸。
不想面对目光,不能对上目光,更不敢面对那些目光。
(……)
目白多伯一瞬间的怯懦和不适应,让一旁的阿尔丹瞬间有所意会,自己妹妹的心理到底有如何严重的自卑社恐情节,让对方以零衣的样子行动或许压力也太大了。
于是阿尔丹就立刻扶住那下蹲的金发女孩的肩膀进行支撑,就立刻对着周围的人说明零衣这几天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她们想要回归宿舍。
而多伯听罢姐姐的声音,感受那那扶住自己胳膊的手腕,便挪动还没停直发抖的身体,就抬起头看向阿尔丹。
于是女孩就看到了姐姐别过头对自己微笑的模样。
一直都照顾与呵护自己,优雅而有能的姐姐……
无时不刻,都是作为妹妹歇息的避风港存在。
目白多伯没有发现,自己就像被吸引一样,下意识想要扑到人家的怀中。
但是下一秒,姐姐的话语,让女孩瞬间停直了动作。
“还好吗?”
你还好吗?
然后,似乎是过于心疼妹妹的状态,阿尔丹又加了一句慰劳。
带着关切的意味,又亦想要抚慰多伯的内心让她有所依靠。
这种场面,对多伯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吧。
所以——
“我现在就救你出去,我们先离开这里。”
……救、我?
刹那间,心脏发出沉吟。
目白多伯就这么呆呆看着自己的姐姐,颤抖的手平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抿住了唇瓣。
或许,目白阿尔丹的话语,只是想要让精神状态衰弱下的多伯有一个下意识地依靠,所以才用了‘救’这种词汇,让对方会不自觉相信姐姐和依赖姐姐,然后救跟着阿尔丹离开。
原本是正确地判断和话术。
但是对于今天的目白多伯而言,阿尔丹的话语……却有些没由来的刺耳,纠葛住无法呼吸咽气下去。
虽然很短暂,但少女却是以零衣小姐的身份,体悟到了一直来都没有的目光,也带来了极大程度的落差。
期盼着不成熟的自己有所改变,想借此而改变,却在下一刻就意识到自己和零衣始终是不同的人,哪怕拥有了那份外貌,其内在的目白多伯依旧没有沐浴在荣光下的资格,只是一些小动作就由回到了被担忧被审视的自我。
所以,爱戴这样的目白多伯,是不被允许的。
她并不是甘愿被呵护,想要去拥有歇息的避风港来保护住自身,只是因为没办法,没有能力也恐惧去面对,因而对这样难堪的自己感到痛苦和恼怒,无时不刻想要改变。
若是平时的多伯,或许还能轻描淡写没入姐姐的厚爱间。
但是此刻的现状,她不是单纯的目白多伯,而是亲眼见证了零衣那建树起无上荣光世界的自卑女孩。
处在型溃的余韵间,所以……不是这样的。
作为她的亲密的人,绝不能去对这样的她施以援助之手。
必须的话语,绝对不是关心的嘘寒问暖。
尽力了?还好吗?她不想被这么说,明明家里的其他姐妹都没有这么难堪的模样,为什么多伯却总是——
最后,阿尔丹瞧到妹妹越来越发青的面色,知晓女孩内心
敏感纤细,却不知道其在当今起伏不定的强烈错若感受,女子而以往日呵护妹妹的说法,开口了。
“你没事吧。”
“——”
简单的厚爱呵护,以姐姐的身份开口完全没有错误的地方。
有错误的点,是作为妹妹的不成熟的自己。
并没有审视和评价的成分,也是将多伯作为妹妹来呵护,现状是阿尔丹的身份理所应当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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