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衣
被紧急送到赛场医务室的零衣,在医生检查过后发现她身上这么多骇人见闻的毛病持续性堆积在身上,甚至没有任何抑制和治疗措施,以至于作为学生会长的鲁道夫根本不可能如实将出现的问题告知群众引发骚乱,只得编辑较为轻描淡写的原因抚慰人们的情绪,接着就陪伴在零衣的身边等着这位金发少女从昏迷休克间恢复精神意志,再把除了其他医生外试图进来的家伙给堵截。
再然后,接踵而来的,就是质问和怒吼。
“进行这种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训练的行为,不过是在折磨和虐待自己的身体!甚至匪夷所思能够坚持以这种身体去比赛根本不合常理,可血液的化验成分之中也并无亢奋剂一类的药物,但是做出这种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想死吗?!”
这根本就是在拿性命开玩笑。
独自一人以外行的手法去攀登雪山,粗暴训练后又完全不进行治疗就拖着这种身体去跑赛事,能赢简直是惊为天人的异常,甚至能坚持到赛后才出毛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对面鲁道夫象征的质问,零衣只是只手捂住略显发昏的脑袋,淡淡回复。
“正如你所说,如果是人类的话早就身体坏死进行截肢了,但正因为我是赛马娘,所以一切都还在许可范围内。”
眼睛不会因为雪盲失明、身体也不会真正的冻伤碎裂。
不过是在极限的范围内抵达极限值。
最后只需要以意志力去驱动这具身体去行动即可。
“这次只是原本阴沉的天空意外出现太阳才导致我昏迷了过去,如果没这个事情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准备好胜者舞台演出——”
“你给我适可而止!”
零衣的话语还没说完,鲁道夫象征就上前拽扯起金发少女的领口,将其整个人从床单上拎起来。
“听好了,现在我不是在询问你内心的看法,而是在对这种极端异常的做法进行谴责和愤怒,你将自己的命当成什么了?!随时都有可能在这个过程里失去性命你知道吗!?”
身体已经破破烂烂,看不清楚眼前、也呼吸困难、甚至每一步行动都会感觉到疼痛。
这个孩子太异常了。
脑子简直坏掉,不然根本不可能去持续攀登高峰。
完全没有限度的进行超额的训练,导致现在奄奄一息的身体差点咽气死亡。
皇帝并不知晓御守的存在,因此不知晓少女不管多么乱来都会压着最后一口气,但是纵使知晓了,也一定不好允许这种伤害赛马自身的自虐式做法吧?
纵使不会被影响、痛苦本身是存在可以感知到的。
不是在挖掘潜力的极限,不过是挑战命悬一线的钢丝,只会愚不可及令人心惊胆战最后坠落。
“你有想过自己如果在赛场上就这么死去的话到底会带来什么样严重的后果吗?”
学院的话会很难堪,不管是压住零衣身体的真实状态还是报道对于鲁道夫而言都很难堪,而且她也不愿意看到一名赛马娘就因为这种胡来的作为殒命,甚至基于这种前提,零衣的训练员更是会面对巨大的压力,遭受万人所指落入……
“——!”
想到这里,鲁道夫的声音突然顿住了、立即睁大了眼睛。
半个月前,那个时候,在学生会室。
皇帝和零衣约定在希望杯获胜的对方可以获得不需要训练员在学校中独自一人行动的权力……
原本鲁道夫是完全不觉得一位新人马娘有获胜的可能,但是,如此一来的话,现在……
“你……难道从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做的吗。”
女子惊愕的声音,感受到无比明确的目的性。
皇帝意识到问题所在,立即询问起零衣。
因为少女钦定要自己这么乱来,所以对方不能拥有训练员。
“无论如何,我赢了。”
面对鲁道夫的唤声,零衣抬起头来,没有焦距的空洞眼神就这么盯着前方,她并不能瞧到女子的所在,只是单纯执行凝视和看这一个机能。
“按照约定,胜出希望锦标赛的我接下来我会在学校获取自由行动的权力,完全无训练员的约束,你不会不允许吧?鲁道夫会长。”
“……”
皇帝面色难堪,就这么对上零衣那无神的目光。
“别开玩笑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允许。”
如果是为了如此伤害自己的方式,鲁道夫象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允许这个提案的通过。
若是放纵眼前的孩子乱来的话,谁知道她会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到什么地步?若是有朝一日在赛场上爆发出问题,会长只凭自己也难以压制住观众和上层的压力、根本无法盖过。
更重要的是,最后的最后面前的少女钦定会有惨痛的死伤。
“……就算给我强行安排训练员,我也会按照我的方式来,强行安置一个牺牲品在我身边,会长你真的能忍下心做这种事情吗?”
“先不论面对所谓的牺牲品你到底会如何决断,真要怎么乱来的话我也根本不可能把你留在学院中,而不在中央特雷森活动的话,你也会失去JRA相关的闪光赛事出赛权。”
如此一来,变强获得胜利却因为变强的手法丧失了参赛的资格,不过是一种本末倒置的愚行。
“你的许可我是不会通过的!就算你说我卑鄙也是!我无论如何都得阻止你这种乱来的暴行!”
“若会长你是这么想的话……这个世界能够参加的赛事可不仅是闪光系列,在地区赛事跑到最后不同于中央限制,更无人如你这样管辖只会让我越发肆无忌惮……亦是去国外跑到最后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罢了,我也不会停下来暴行。”
更何况……
“若我真的被流放到只能参加无法地带的地方赛在肆意妄为的话,最后事情到底会发酵得如何你也应该清楚的吧?”
“——!”
鲁道夫象征沉默。
当年小栗帽虽然没能得到德比的出赛权,但是那次事件粉丝们的喧闹已经逼得中央不得不对随后更改了老旧制度进行一定程度的妥协。
若是再现那时候的情况,零衣大概率是能够回到中央的。
甚至,以少女现在的蒸蒸日上的影响力,出现的抗议声只会比小栗帽那时更严重。
“要赌赌看我现在的影响力吗……鲁道夫会长?”
“按照你这乱来的行进,只要公示出去想必多数人都会认为是你自己的问题。”
“这可难说呢,有实力参加闪光赛事并且出道战后就拿下大差G1的传奇赛马娘被逼到只能去地方赛胡闹,地方的赛马和训练员怨气就会滋生。
然后就算我在平时里乱来,只要不表露在粉丝眼前就会展露信息差,‘安分守纪到现在应该已经可以放我出赛了’,或是我在地方以足够多的场次堆积下历战的威严,“那样乱来对于零衣而言也不是问题”,风声又会变成其他样子。”
如此一来。
“看着我在你的眼皮底下安静的乱来,和我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会长你喜欢哪一种呢?”
“你、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吗?!”
鲁道夫皱起眉头,就见零衣以幽幽的目光凝视着她、拽扯自己的心口露出充满压迫感的惨笑。
“安心吧,只要能继续感受到夺冠的荣誉,我就不会落入死亡的深渊,今后也不会像这次一样在观众面前示弱的,给你添加难堪的麻烦,我会以最完美的形式完全每一次比赛和胜者舞台最后退场。”
先不论鲁道夫怎么才能相信此次突兀倒下的零衣能够不会在赛场上出现问题,现在皇帝更在意的,是金发少女身上那异常的执着、病态的精神。
完美的比赛、完美的舞台、夺冠的荣耀。
只要持有这些就不会死去、她是这么说的。
亦也代表零衣本人就是为了这些而行动。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皇帝询问。
她不能理解。
赛马娘的腿为了终点线而奔跑虽然是本能,是求胜欲。
但是,纵使如此,不管人类还是赛马娘,在面对疼痛和病患之前,都会适可而止选择妥协。
然后,赛跑也不是马娘人生的全部。
就算伤害自身,以这种惨烈的身体也要竞逐胜利……完全将自己的安危也抛到脑后的对胜利的执念。
宛若死人一般的意志,拽扯着而活的决死的信念。
“我会赢,也非赢不可。”
徘徊在赛场上的亡灵,不会也不得从从赛场上脱离。
失败和离开战场的那刻就是死亡的那刻。
这是扭曲的生存方式。
跑着、跑着、跑到死去为止——
死了、崩溃了、依旧会持续不断跑下去。
疼痛、苦楚、正是少女能如此能感受到自己活在赛场的体悟。
完美而有价值胜利、绝对的无上荣耀。
所以对于与爱慕织姬那毫无价值的决斗,对自己之前的散漫态度才会感到恼怒。
就是她存在意义的根基、直到夺得全部为止都不会停下。
胜利、就是维系零衣存在的一切。
——
希望锦标赛 : 第四十七章 追加的条件
——
病房内的争执,最后以鲁道夫象征的离去作为告终。
皇帝不得不进行妥协。
这甚至不是对话或者交涉,不过是陈述一个令人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区别在于鲁道夫到底是否要成为象征意义上的“掌舵人”,亦是放任零衣到其他地方胡作非为最后导致地方人群炎上中央——结果把事情越发往不可收拾的方向推进。
只要无法从根本上扭转零衣乱来的想念,她与她二人间这个决定性的难堪立场就不会改变。
此刻的皇帝情况无比被动、毫无疑问的被威胁。
身为学生会长的鲁道夫有义务将麻烦压制到最低以保证校园的和平氛围、不得惹是生非。
但是,纵使如此,零衣若是在赛场上出现意外,结果也没比放任这孩子乱来好到哪里去、粉丝亦会进行言论攻击,最后发现对方没有训练员的时候,皇帝的存在就岌岌可危。
进退两难、横竖皆不是让鲁道夫能够接受的结果。
因此女子进行了一种折中的选择与交涉。
“可以从你的身上感受到异常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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