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白维说:“去地狱走一趟,借个路而已,处理一些私人的事。”
“私人的事?”
“嗯,找巴尔聊了聊天。”白维随意的说:“顺带,割了他一块肉喂狗。”
希尔伯特的眼皮跳了跳,他一时间分辨不出对方是吹牛逼还是认真的……巴尔乃地狱君主之一,至上四柱之首!割它的肉喂狗?这么吹牛逼巴尔知道吗?它不要面子的吗难道?
白维挑眉:“不信?”
希尔伯特将信将疑。
“你可以去问问鲜血公。”白维懒得多解释:“我只是为了私事去了地狱一趟,处理完了地狱……正好出门碰到你们,也好,我们有些事该聊一聊。”
希尔伯特面色骤然凝重:“五百年来您销声匿迹不见踪影,五百年后重现于世,想来不单单是因为榜单而已吧……冕下难道想要重回王座?”
白维失笑:“朕是不是皇帝,不是帝国来决定的,也不是你们来决定的,有什么重回王座的说法?王座就在那里,上面唯朕一人……而且同盟国很好,我并不打算改换天元,也没轻蔑你们的意思,五百年来同盟国做到了很多成就,引领世界,甚至超越了大明,更是将圣教国甩在背后,这是值得骄傲的功绩。”
希尔伯特神色不敢放松:“多谢冕下赞誉了,那么您是觉得时机成熟,想要收割如今的果实吗?”
“我说欣赏就是真的欣赏,别把我当做整天琢磨着统治地球的大魔王似的,倘若我还记着当年仇怨……”
白维握住胸前衣领的红色玫瑰花,平静的摘下娇艳欲滴的玫瑰,一片花瓣从指尖零落。
“又怎么会允许你们活到今天。”
花瓣落在地上,飘零落下,化作一地金色光芒,黄金权能如一道涟漪扩散出去,长街晕染为纯金色。
虽是一刹那的时间,但半神也好,英灵也罢,都感受到自身神秘的运转迟钝了足足三秒时间。
“你们大张旗鼓的将我堵在深渊入口,叫来这么多人滥竽充数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却遮掩不住自身内心的空虚和毫无底气,一边说着不想开战一边秣马厉兵的秀肌肉,做了这么多,自相矛盾百般作态也无非是想让我主动退让一步,全了你们的脸面不丢,毕竟面对已经赢了一次的敌人,总不能吓的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对吗?”
希尔伯特用来好声好气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意图已经完全暴露,同盟国太着急了,太过于急切,为了黄金帝王一人就搬来这么多战力,说是为了增加底气,实则恰恰是证明了缺乏底气。
这些在黄金帝王的眼中根本就是小孩子的玩闹。
希尔伯特只得选择开门见山:“同盟国不是五百年前的帝国,这里已经不是冕下的一言堂了,您的到来已经让整个香榭……不,整个同盟国感到了不适,可否就此退去?”
“但既然是请求,就得好好展示出诚意。”白维笑了笑。
“冕下想要什么?”希尔伯特问。
白维吐出三个字:“衣阿华!”
希尔伯特一愣,那可是顶级战略级武器!他脱口而出,当即否决:“这不可能!”
黄金帝王敛去笑意,黄金瞳释放出危险的警告,一字一顿沉声道:“她是我的船。”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听帝王的话
白维平淡的丢出一句话,掷地有声的事实。
“衣阿华,是我的船。”
“她是我亲自负责设计和建造出的船只,为此耗尽了大半个帝国的财政。”
“别说以同盟国的水平,哪怕在给你们一千年,你们也别想造出来一艘能在天空翱翔的航空母舰。”
他信步往前:“那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财产,只是五百年前我没来及取走,姑且让你们保管了一段时间,如果只是因为五百年的时间太漫长而让你们产生了——衣阿华本就是同盟国的财产——之类的念头……现在收起来倒也不晚,可是得注意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他竖起手指放在唇前,提醒道:“人要为自己说的话来负责,我允许你们开口放声,但并不意味着……会允许你们放肆!”
希尔伯特面沉如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下。
三思而后行,这种时候,再如何慎重都不为过。
对方一开口便是索取衣阿华,这毫无疑问是同盟国难以接受的条件。
于理,对方所说的没有错,衣阿华是帝王的财产,也是帝国留下的最大遗产,主人取走他的财产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这世界上并不是谁有理就该顺从谁。
衣阿华作为EX级别的指定封印物,如今是可以被同盟国所使用的战略级兵器,如果将它交给了黄金帝王,不仅会极大的削弱自身的军事实力,而且也不清楚黄金帝王是否会使用衣阿华进行某些威慑,这种将航母送给敌人的事,但凡有点脑子都做不出来。
所以希尔伯特不用想都知道,哪怕是执政官开会议论也断然不会答应。
如果黄金帝王动手强抢,这也势必会成为导火索引发双方的直接冲突。
同盟国不论胜负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真的有把握能赢下来么?
面对旧神榜第一的世界王座,没有了莉莉安奴级别的上位英灵,连一换一都是奢望。
“这个要求,让我们很为难。”希尔伯特缓缓的说:“的确是很为难。”
“物归原主的道理在你们这里是说不通的么?”白维挑了挑眉毛。
“不如换一种说法……”希尔伯特推了推眼镜:“当年冕下战败了,所以离开了欧罗巴五百年时间,而您所遗留的所有遗产都被同盟国继承,理论而言,它算是同盟国先烈的战利品,既然是战利品,冕下还前来讨要,是否会有些过分?”
听到这句话后,白维肩膀抖动低沉发笑:“这样的说法更像是一种诡辩。”
“成王败寇。”希尔伯特说:“冕下这般人物理应会认同自己的失败吧。”
“给我扣帽子?大可不必。”白维搓了搓手指:“你这么诡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非要把她说成战利品也罢,可如果说是战利品,也无异于是豪夺而来,战利品的第一字是‘战’,你们非坚持不肯把她还来,那么朕也只能选择另一种方式,将她作为战利品再夺回来。”
希尔伯特呼吸一滞:“我还是期望冕下能够冷静一些。”
“我已经足够冷静了,若非如此不至于和你说上这么多。”白维举起玫瑰放在鼻前轻嗅:“我仅仅是想要回衣阿华,仅此一个目的,至于其他的事,我不管。”
任性而霸道,帝王从一开始就说不通道理,也听不进别人的道理。
暴君必定是这样的人,只有别人听他的道理,没有他听别人的道理。
既然双方都有道理,那就打一场看看谁的拳头更硬,谁的道理更大。
“冕下!”希尔伯特大声道:“同盟国休养生息五百年,以一人之力和一国开战,这未免也太狂妄了吧!您非要为了一艘航空母舰而重燃战火么!”
“一艘航空母舰?”白维不满的冷哼一声:“衣阿华是我毕生心血结晶,她之绝美倾城倾国,纵然整个同盟国加起来都比不过她在朕心头的分量。”
希尔伯特眼角跳了跳,他不是很理解皇帝喜欢搞大建造奇观的癖好。
半神问:“冕下真的打算以一人之力面对整个同盟国?”
“一整个同盟国还不至于……”白维微笑:“损失超过三成的时候,你们就该想着怎么求和了。”
希尔伯特咬牙:“五百年前我们能赢,五百年后的现在我们更是今非昔比!”
“想来也是,一个半神都被推到面前来大声说话,胆魄是增长了不少。”
白维语气并没有多在意,戏谑的评价着希尔伯特:“你是个半神,生前也是个有才能的法师,只不过,这五百年来同盟国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你们经历过几场战争?你们讨伐过几次魔境?你们不知道什么是能源匮乏带来的资源陷阱,你们这群同盟国人和同盟国一样,还太年轻!”
“年轻人就是这样,吃了时代的红利,得了技术的便利,占着前人的便宜,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却还只顾着夜郎自大,自以为过去的成就仿佛生来就该拥有——念叨着如今的同盟国今非昔比,其实从来没真正经历过什么危险,也不了解这世道的残酷性,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帝王毫不留情的嘲笑着这群费拉不堪的同盟国人。
他的训斥和嘲讽不是对着希尔伯特一个人,而是对着偌大同盟国,将能骂的都骂了。
黄金帝王此时的更像是一名年长者,看着叛逆期的臭小子,恨铁不成钢的同时也是连打带骂。
“过了几年好日子后,就忘记自己祖祖辈辈是怎么在这片大地上艰难挣扎求生的,坐拥着家里的金矿可以混吃等死的过一辈子便开始想入非非,可你们对于这世界,对于神秘,仍旧是一无所知!”
“莫不是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和圣教国、大明国平起平坐了?当世强国的称号哪一个不是打出来的,仅仅是应付圣教国的威胁就已经捉襟见肘疲态毕露,还真以为自己是当世强国手握世界权柄,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你们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你们什么都没准备好,既没有准备好面对同地狱的千年战争,也没有准备好迎接神秘复苏带来的旧神之灾,更没有准备好面对……我!”
白维睥睨着同盟国众人:“今天我出现在这里便是你们要迎接的一道试炼和考验,如果连我都跨不过去也别谈什么今非昔比,反而是丢光了莉莉安奴的脸!”
寂静如死。
话说到这一步,剑拔弩张,千钧一发,刀剑已经出鞘。
希尔伯特有心无力,他久久的开不了口。
倒是后方传来了一个沉闷的声音。
“不论如何,请您退去吧……如果冕下非要执意,便由我来当您的对手,我也想看看,仅凭一人之力,何以震动整个同盟国!”
“一人之力?”
白维轻轻揉搓着玫瑰花瓣,笑声清浅:“你居然将我视之为……人?”
心有猛虎,细嗅玫瑰。
手中玫瑰花瓣散落飘零。
黄金权能绽放典开,阴沉的天穹硬生生被撕裂出一道缺口,云开雾散,整齐统一的开阔裂口如同巨大的御道呈现,夕阳的光芒洒落在璀璨的黄金上。
黄金权能所扑街的长街遍地生华光。
华光之中,光芒汇聚成流,流体塑造形态,一具具的躯壳凭空出现。
共鸣灵界海洋,无穷无尽的以太被赋予形态,经由黄金权能点化而形成的战士立于大地之上。
他们立起躯壳,披甲佩剑持枪立盾,步伐整齐统一,眨眼间便填满了半个长街御道。
其数量之多,其军势之盛。
大地震动,数以千计的黄金战士抬脚震地,剧烈的震颤扩散出方圆数公里。
藏匿的人群无一不感受到整个地面如同水面泛起的涟漪般被以太的洪流所冲刷。
并无呐喊,唯有兵戈铿锵,唯有步伐整齐,大军驰骋,行军如若雷霆碾过大地。
节奏踩在心脏的鼓点上,没有半分呐喊,没有一声喘息,只有沉默的黄金战士挥动兵戈撕裂大气,双足踩踏在地上溅落云雨泥土。
轰轰轰——!
大地行军,随着帝王抬起手而停下,声浪平息,军势盛于穹光。
白维孑然一身,麾下仍有万马千军!
五百年后的同盟国不曾见识过全盛时期的帝国,也不曾了解当年蹂躏了半个欧罗巴的军团何等声名显赫。
于黄金帝王手中重现而出的历史一隅正在将同盟国人的骄傲摁在地上来回摩擦。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台阶连夜跑路
“那是,什么……”
卡洛斯感到自己的喉咙都干了,黄金铸造而成的士兵,每一名身上都散发着沛然的神秘。
他拿出观测仪器问:“能级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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