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岸的海豹
看到他的表情羽斯缇萨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掩着嘴笑道：“上面那一位可不好惹，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动手吧信浓！”回答她的是寻光毫不犹豫的命令，等到信浓她们全都冲出去以后，他又看向阿尔托莉雅问到：“骑士王能稍微帮帮忙吗，只要能压制住他的宝具就行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忐忑，因为不确定骑士王会不会帮他。要不是斯卡蒂看起来还有些累，他根本就不会开口提出这样的要求。
让他意外的是骑士王并没有犹豫，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就提着剑冲了出去，显然是早就想揍英雄王一顿了。
第六十四章 神奇的脑回路
身上遍布细密的伤口，一条伤口从左肩到右肋差点将上半身砍成两半，吉尔伽美什已经到了战败退场的时候，他的表情看起来却十分愉悦。
目光依次扫过信浓她们，最后看了一眼骑士王，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了岛风身上，大笑着说到：“看来是本王小看你了，当初你如果不是只想警告，在刚见面的时候就能干掉本王了吧？”
他说的是骑士王跟迪尔姆德单挑的第一夜，因为站在路灯上开团被岛风警告的那件事。因为对小孩子的容忍度很高，当时的他并没有生气，当然，他也不认为岛风能威胁到自己，现在才发现自己错的有些离谱。
岛风点了点头，小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让吉尔伽美什退场是指挥官的命令，哪怕性格活泼如她，在执行命令的时候也只会展现出严肃的一面。
“有趣，真是有趣！”吉尔伽美什笑着点了点头，“本来还觉得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很无趣，没想到最后居然让本王享受到了这难得的愉悦，可惜他对圣杯没有想法。如果他能早点下场，本王也不会这么寂寞了吧……帮本王告诉他，本王很中意他，如果有可能，下次圣杯战争的时候让他召唤本王出来替他战斗。”
“妾身会记住的”，信浓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骑士王后问到：“那么英雄王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只是……有些遗憾而已……”
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话还没说完就在金色的灵子逸散中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山洞中的羽斯缇萨挑了挑眉，意外的说到：“没想到你的人和骑士王真的办到了，英雄王的灵魂已经被圣杯收容。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哪怕英雄王的灵基质量很高，他一个人提供的魔力依然比不上一场圣杯战争，所以我能实现的愿望还是有限的。”
“这么快吗？”脸上浮现出意外的表情，寻光笑道：“不过我好像没有说过干掉他是为了获得足够许愿的魔力吧，我只是单纯的看他不爽而已，其实我的愿望对你来说很简单，是轻易就能实现的，哪怕大圣杯一点魔力都不剩也没关系。”
好奇心被他的话勾了起来，羽斯缇萨的灵体围着他绕了几圈，问到：“是吗，那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当了几百年的大圣杯，她对人类的贪婪无度有着深刻的了解，所以并不相信寻光的话。
“我要第三法，顺便希望你能允许我的人来这里仔细观察大圣杯，因为它是第三法具现化的产物，能为我们的研究提供很大的帮助。”
寻光严肃的看着她，说完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派来研究大圣杯的都是优秀的女性，并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困扰。”
大圣杯的核心实际上就是羽斯缇萨的身躯，研究大圣杯跟研究她的身体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为了不引起误会他只能先解释清楚。
本来他以为这样说就没事了，没想到听完他的话羽斯缇萨却撇了撇嘴，问到：“有什么区别吗？既然是你的人来进行研究，最后她们知道的一切不还是会让你知道，我在你面前也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另外，之前我还以为你比其他想要许愿的人矜持一点，没想到你才是最贪心的，居然直接找我要第三法。”
“那你就说给不给吧”，寻光耸了耸肩，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其实你的第三法也不算完成了不是吗？哪怕得到了你的全部研究成果，想要走出最后一步还是要依靠我自己。”
“这么说确实有道理，我也没有反悔的意思，你想要第三法给你就是了，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的约定。”
嘴角绽放出温柔的笑意，羽斯缇萨回到她面前，看着斯卡蒂手上的水晶球若有所指的说到。
寻光扯了扯嘴角，感觉有些难办了，因为他不知道对爱丽丝菲尔来说完整的人生应该是什么样的。
适龄以后开始上学学习知识，随着年龄增长情窦初开就像其他女孩一样经历几段或是平淡或是刻骨铭心的感情，最后得遇良人嫁给对方开始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算是完整的人生吗？
还是说帮她制造一个跟小樱差不多大的身体，将来跟小樱一起学习魔术，踏上魔道的修习，最后像其他无数魔术师一样执着于“冠位指定”，最后变成一个真正的魔术师，逐渐成为一个偏执孤傲的人，这样的人生又是否完整？
羽斯缇萨说的实在太过笼统，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然而羽斯缇萨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灵体已经消散回到了大圣杯里面，之后声音才从大圣杯中传出来。
“刚才忘记说了，为了给下一次圣杯战争做准备，大圣杯必须尽快回到灵脉里汲取魔力，所以你的人只能研究三个月，你还是抓紧一点比较好。”
对此寻光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别说三个月，以舰娘的效率三天就够了，现在他正苦恼的考虑着怎么安排爱丽丝菲尔。
等到信浓她们回来，他依然一筹莫展，只能对信浓问到：“信浓你觉得完整的人生应该是什么样的？”
听到他的问题信浓呆了一下，看到斯卡蒂手上的水晶球和里面的爱丽丝菲尔才拍了拍高耸的胸口笑道：“吓死妾身了，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妾身还以为指挥官你想要孩子呢，妾身等舰娘是没法生孩子的，芽衣因为完美的掌握了律者核心的力量也失去了繁衍的能力，因为繁衍是延续文明的主要方式。”
“如果指挥官想要孩子，至少还要等十年才行，要等到小樱的身体稍微发育成熟一点，到时候生孩子才会安全许多。”
“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而已，为什么你能想到这么离谱的地方？”
满脸无语的看了一眼神色苦恼的大白狐狸，寻光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思考。
第六十五章 英仙座的苦恼
拉开门步履优雅的离开教室，信浓脸上的表情看来很满意，证明小樱的学习进度一直都很不错。
看到信浓离开，坐在沙发上的白发红眸小萝莉立刻起身，像小猫一样轻手轻脚的走到小樱的教室门口，伸出小手推开一条门缝轻声喊道：“小樱，信浓姐姐已经走了，我们去玩吧？”
“对不起爱丽丝菲尔，我接下来还要温习今天学到的知识，你还是去找伊9她们吧。”
比她更小的小樱好像早就知道她要来，听到她的话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
她有时候确实会羡慕，因为爱丽丝菲尔看起来比她还大，但却不用去上学，也不用跟母亲大人她们学习那些复杂的礼仪和茶道什么的，每天只需要开开心心的玩耍就够了。因为羡慕，有时候她甚至会忍不住想问母亲大人为什么对她们这么不公平，但柴郡的一个举动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几天前柴郡烤了一炉小蛋糕，送到教室来的时候爱丽丝菲尔也在，她当时的举动终于让小樱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不是外人。
其实当时柴郡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一句是“小樱，来尝尝我刚烤好的蛋糕，你应该会喜欢的”。另一句是“爱丽丝菲尔要吃点吗？要的话我再去帮你拿。”
只是两句很简单的话，但其中表达出来的态度却截然不同，那个时候小樱才察觉到家里的所有人只有巴麻美会对她客气，而原因她也知道——巴麻美一直都是外人，她对谁都客气。
很早的时候母亲大人也说过，只要她愿意就能将她培养成世界上最出色的女性。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但她心中并不抗拒。
听到她的回答爱丽丝菲尔的小脸上满是失望，想要说点什么试图再劝说一下，却没有注意到信浓已经来到她身后了。
直接伸手将正常九岁大的太太抱到一边，信浓笑着说到：“爱丽丝菲尔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等到你能自力更生以后就会离开这个家，但小樱没有这样绝对的自由。”
“偶尔任性拒绝上课没事，但妾身安排的课程她是必须上完的，除非她说出彻底放弃学习这些知识的机会这样的话。所以想玩的话还是去找伊9和岛风吧。”
听到她的话幼版太太小脸一垮，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了。
斯卡蒂救她的时候只是将圣杯造成的污染净化了，并没有消除她的记忆，所以她还记得前不久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也记得自己有过一个丈夫，现在还有一个女儿。让她去跟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玩她不反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一次都没有赢过而已，所以除了刚醒来的前三天，从昨天开始她就有意避开伊9和岛风了。
“爱丽丝菲尔想要回爱因兹贝伦吗？”
回到客厅刚刚坐下，身后传来一道平静的询问声，让太太幼小的身体忍不住一颤，回头看了一眼英仙座露出了埋怨的神色。
“不用跟我们假装，斯卡蒂救你的时候没有清理你的记忆，所以你应该记得自己之前的人生是什么样的，这件事我们大家都知道。”
看到她的反应，英仙座摇了摇头，直接点破了她的想法。
听到她的话爱丽丝菲尔表情一松，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当然想回去了，特别是伊莉雅，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但我现在回去没有任何作用，斯卡蒂帮我做的身体无法作为小圣杯的容器使用，将来担任这个角色的还是伊莉雅，除非他们愿意让我放弃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现在的身体过于完美，就算跟第三法毫无关系也是跟第三法很接近的完美之作，爱因兹贝伦家的老顽固根本不可能舍得。
“伊莉雅？”
歪着头表达出自己的疑惑，英仙座平静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因为在这之前她们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
“伊利亚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我跟切嗣的孩子，同时也是下一个小圣杯的载体。作为母亲的我肯定不愿意她重蹈我的覆辙，但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把她带出来的可能。”
神色带着悲伤，爱丽丝菲尔低着头轻声说着，满脑子都是自己可爱的女儿。
“所以你才会留在这里吗？你想借助我们的力量，但又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最重要的是没有足够用来当报酬的东西支付给我们，对不对？”
信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带着轻松的笑容突然开口问到。
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完全看穿了，爱丽丝菲尔窘迫的点了点头，她确实面临着这样的难题。
这具身体的魔术资质固然比她之前的身体更好，但她现在过于年幼，即使资质更好实力也比不上之前了。之前的她都没把握将人带出来，现在更不可能。
请寻光帮忙肯定是没问题的，因为信浓她们都很厉害，还有一个规格外的斯卡蒂，强闯爱因兹贝伦城堡都轻轻松松，问题是她根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报酬。
“这件事其实你可以试着跟指挥官说说的，他或许会答应你的请求，至于报酬……”
说到这里英仙座难得皱了皱眉，因为不确定指挥官会不会索要报酬，如果会索要，那么能看上的只有爱丽丝菲尔自己了。
这一次参战的御主和从者那么多，除了之前就认识的肯尼斯，指挥官也只对爱丽丝菲尔表现出了一些好感。
问题是爱丽丝菲尔是有丈夫的，从心理上她接受不了这一点，所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阻止。
大概猜到了她在苦恼什么，信浓笑着摇了摇头，提醒道：“英仙座想的太多了，指挥官对一个人的态度只是表象而已，只有下意识的动作才能反映出他的感情，就好像之前的小樱。”
小樱刚来拜师的那段时间，她们都能看出指挥官很喜欢那孩子，但他从来没有伸手抱过，直到后来过继给信浓还等了一段时间才开始上手。
第六十六章 研究第三法
光辉三姐妹和斯卡蒂带着巴麻美围着大圣杯的投影坐在实验室里，皆是眉头紧皱的样子，因为她们带回来的观测结果跟羽斯缇萨教给她们的第三法知识看起来没有太多联系。
虽然羽斯缇萨确实再现了第三法，但从大圣杯的反馈来看那只是无数巧合之下诞生的奇迹，所以才会变现的不完整。这样一来大圣杯为她们提供的参考就变得有限起来，让她们的研究有些无从下手。
“现在来看，所谓的第三法完成以后倒是跟我们舰娘的存在很相似，但有些极端。”
在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情况下，平时很少说话基本都在睡觉的不挠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惊疑不定。
听到妹妹的话，光辉意外的挑了挑眉，一点微光出现早她指尖散发着让人向往的气息，轻声问到：“不挠是说让我们直接从奇迹下手吗？这确实是一个方向，但最后完成的结果不一定是我们想要的。灵魂物质化会降低人类的欲望，不管对指挥官还是对我们来说都有些难以接受。”
作为大姐的她考虑问题更加全面，所以不是很能接受这种有些冒险的做法。如果按部就班的进行研究，在过程中她们是可以尽力去调整的，去掉一些不想要的因素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按照不挠的想法去一步到位，最后的成果就会变得不可控，她无法接受这种有风险的方案。
“羽斯缇萨不是将自己的研究成果都给你们了吗？为什么不先拿出来看看，或许里面会有我们想要的突破口也说不定。”
姐妹俩各执一词让斯卡蒂感觉有些为难，只好说出了折中的办法。她其实也清楚羽斯缇萨的成果用处不大，因为魔法跟魔术不同，哪怕拿着所有研究资料也不一定能完成，要不然爱因兹贝伦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圣杯战争也不会存在。
学习魔法好像更看重“缘分”，这是她通过研究得来的结论。
就像时钟塔的那个老头，这些年他在无数位面收了无数记名弟子，但却没有将第二法传给任何人。是他不想传吗？当然不是！他不传不是因为不想传，而是因为那些弟子都没有学习第二法的缘分。
相持不下的姐妹俩对视了一眼，最后同时看向可畏，因为羽斯缇萨交给她们的东西都在可畏那里。
正看着羽斯缇萨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研究笔记，突然感受到两道熟悉的视线，可畏皱着眉合上笔记本抬头问到：“有事？刚才我正在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现在被你们打断了。”
因为跟指挥官有关，现在她的心情很不好，哪怕打扰她的是姐姐和妹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的态度不仅没有让光辉生气，反而让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语气少有的带着兴奋问到：“羽斯缇萨给的笔记有用吗？”
“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有用的，不过刚才我尝试过了，好像我无法研究第三法，要不然姐姐你跟不挠试试？”
可畏点了点头，说话的同时脸上带着一抹失落。她最想做的就是帮指挥官分忧，所以之前一心想着先把第三法掌握，然后再去教给指挥官。现在笔记还没看完就发现自己好像无法掌握第三法了，心情多少有些差。
“你无法掌握我们估计也不行，大概是因为我们是舰娘吧？”
听到她的话光辉皱了皱眉，她们的存在跟灵魂物质化很像，但本质完全不同，无法掌握第三法是情理之中的事。
斯卡蒂同样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到“这么说来，，只能让master自己尝试了吗？”
这句话她是不想说的，因为不知道研究过程会不会有危险，这群自称舰娘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同意。不仅如此，因为她提出了这个意见，被她们厌恶的可能性也不小。
果然，听完她的话可畏立刻皱起了眉，显然心中有些不喜。光辉虽然没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但砍表情也知道直接否定了，只有不挠一脸若有所思的考虑着。
如果有的选不挠同样不会考虑，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她们带着巴麻美就是想让巴麻美先进行研究，因为她身上的问题本就需要第三法来解决，但现在巴麻美的表现跟她们差不多，显然也是无法掌握第三法的，现在能考虑的人已经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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