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梓宸
贝尔摩德笑:“我的答案是有,而且有五个人,目前伤亡情况不明。”
信繁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贝尔摩德的答案:“FBI鬼鬼祟祟地安排五个探员呆在那种汽车旅馆,目的是什么?他们总不会打算在汽车旅馆里查出爆炸的真凶吧?”
“谁知道呢,毕竟爆炸真的发生了。”贝尔摩德优雅地吃掉了盘子里的培根。
如果FBI真的想查案,他们就应该派人去案发现场,应该调查与爆炸案牵扯很深的受害者——比如TENSE,而不是躲在郊区一家汽车旅馆中。
信繁想了想,拿出手机编辑了一封邮件,发了出去。
一直站在旁边的秘书见他似乎还不打算看简报,轻咳了两声,提醒道:“社长,今天的简报有很重要的信息。”
“现在还有什么事比恐怖袭击更重要吗?”
浅野信繁的眼神太犀利,秘书侧身避开,并伏在他耳边低声说:“前段时间从墨西哥运往美国的一批军火丢失了,里面大多都是炸弹。”
信繁眸光一凛,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连忙拿起简报,把上面的内容大致浏览了一遍。
“贝尔摩德。”
“嗯?”贝尔摩德懒洋洋地看了过来。
“你需要多长时间调查汽车旅馆爆炸案所用的炸弹型号?”
“我不是说了吗,这种事情是查不到的。”
“多长时间?”信繁再次询问。
这一次,贝尔摩德微愣,嘴角的笑意则加深了许多:“半个小时。”
“很好,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结果。”信繁起身,婉拒了下属的跟随,独自一人向餐厅门口走去。
如果汽车旅馆的炸弹袭击与之前的袭击是同一批人所为,那他们针对的群体为什么从TENSE集团转变成了FBI?如果不是……信繁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走到门口时,信繁迎面碰上了正准备来餐厅吃饭的毛利妇女和柯南小朋友。
他原本想装作没看见,但眼尖的柯南隔着很远就开始唤他的名字,声音之大甚至吸引了周围住客的注意。信繁没办法把自己既当瞎子又当聋子,至少停下脚步。
“早上好,毛利先生,小兰小姐,柯南君。”
“早上好啊,浅野先生。”毛利兰笑着问,“您要去哪里?”
“我每天都要处理公务。”
“这样啊……”毛利兰略有些失望,“我和爸爸刚才还在聊,想请浅野先生跟我们一起调查委托人的事情。”
越是这种情景,毛利兰就越是怀念过去的日子。无论是新一在的时候,还是浅野先生在的时候,她都不像现在这么孤独。
要是柯南知道毛利兰心中把他和浅野先生放在了相同的位置,他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其实对于毛利兰来说,浅野先生和新一都很重要,但重要的方面又不太一样。
跟工藤新一在一起,毛利兰的每一天都很满足很快乐,只是新一有时会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好像无论她做什么都追不上他。
而跟浅野先生相处却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浅野先生本身就是一个很能给人安全感的兄长式的存在。浅野先生在的时候,毛利兰能省心不少,既不用过多操心毛利小五郎,也不用担心柯南,反正背后总有一个人帮他做好这些事。
毛利兰伤感的表情落在柯南眼中分外刺目。
他抓住了毛利兰的手,仰着脑袋“天真”而又“认真”地说:“没关系啦,小兰姐姐,有我在,我一定会查清楚是什么人给瑞克先生寄恐吓信的。”
毛利兰先是微怔,随即笑了起来:“好啊,那就拜托柯南帮助爸爸了。”
“嗯!”
在毛利兰看不到的角度,柯南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突然,他感觉有人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柯南立刻警觉地看了过去,却只看到浅野先生那张熟悉的面孔。
“什么嘛,你干什么啊,浅野哥哥!”
信繁收手,站直身体,笑着说:“加油了柯南,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成为一名合格的侦探。”
柯南半月眼:“我现在就已经是名合格的侦探了。”
“砰!”
毛利小五郎毫不客气地送给他一拳:“小孩子就应该低调谦虚一些!”
柯南抱着脑袋欲哭无泪。
年轻气盛,年轻气盛懂不懂?叔叔这样的中年人才应该低调谦虚!
……
与主角团分开后,回到酒店房间的信繁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忙于工作。
他一边哼着歌,一边从床底下抽出一个与行李架上的行李箱长得一模一样的行李箱,然后从行李箱的夹层中取出松田阵平留在他这里的“小道具”,按照自己摸索的方法打开。
做完这些,信繁将酒店的恒温冰箱设置成98华氏度,取下一直贴身放的追踪器,丢了进去。
冰箱主要是为追踪器提供能量的,至于信号的异常则交给“松田阵平”。
在酒店住了这么多天,就算信繁再咸鱼,也大致弄清楚了酒店的布局和安保情况。
在崇尚自由与隐私保护的美利坚,监控摄像头这种东西非常稀少。酒店也只有绝对公共的区域布置着监控,像是客房走廊都是不允许安装摄像头的。
这就给信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酒店创造了条件。
他先是对着镜子易容了一番,然后又挑了一个不太起眼的白人青年的面具套在最外面,最后换上酒店服务生的制服,拿上提前准备好的提包。一切就绪,信繁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房间。
所谓演戏演全套,明明走廊上一个人形生物都没有,信繁还是朝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鞠躬:“我先离开了,先生。”
信繁一路上非常顺利,丰富的伪装经验让他收获了所有人的信任,甚至还有一个领班督促他赶紧干活——尽管他们互相不认识。
然而,信繁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贝尔摩德竟然回来了。
这家伙最近不是每天早上都要在餐厅喝茶(摸鱼)到午饭吗?
信繁可不敢在易容大师面前造次,就算是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瞒得过贝尔摩德,何况贝尔摩德对他太熟悉了,越熟悉的人越容易发现本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保险起见,信繁决定绕个路。
“那边的小哥。”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贝尔摩德。
信繁猜测贝尔摩德应该在叫自己,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信繁充分发挥起耳聋的演技,装作没听见客人的呼唤,径直朝旁边的走廊走去。
下一秒,信繁只感觉眼前一花,贝尔摩德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
信繁:“……”
这个女人真的还在人类的范畴吗?确定她没有突然觉醒什么奇奇怪怪的能力?
“小哥,请问一下,你们酒店的美容室怎么走?”贝尔摩德笑着问道。
信繁怎么知道美容室在哪里!
至于“反正贝尔摩德也不知道,随随便便指一个方向”这种做法,信繁想都不会想。
没看某人的脸上就差写着几个字“我在怀疑你”吗?他要是敢那么做,贝尔摩德立刻就能拆穿他的身份。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如何忽悠贝尔摩德,而是如何让贝尔摩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今天没见过一个类似梅斯卡尔的人。
于是信繁也挂上了营业式假笑:“我是新来的,不太清楚美容室的位置。不过我刚从托儿处过来,那边有两个小朋友非要碰危险的电线,如果不是旁边有大人看管的话,他们恐怕已经出事了。”
贝尔摩德微微停顿,似乎正在思考他的话。
信繁也不着急,依然保持着假笑。
片刻后,贝尔摩德颔首:“好吧,看来我只能自己去找美容室了。”
就这样,信繁解决了唯一的麻烦。
用柯南和毛利兰威胁贝尔摩德真是个好办法,百试不爽。
“梅斯卡尔。”身后的贝尔摩德忽然唤道。
没有被叫名字的小侍者继续向前走。
贝尔摩德注视着他的背影,声音略有些冷淡:“下一次,你提谁都没有用了。”
信繁脚步不停,只是在心中微叹,贝尔摩德的耐心果然也是有限的。
但是……刚才谁又提起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了呢?一切不过是贝尔摩德自己的臆想罢了。梅斯卡尔现在可还好端端地呆在房间里呢!
……
大洋彼岸,松田阵平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一条毛巾,正在奋力地跟电脑做着斗争。
“啊啊啊!诸伏景光那个混蛋!他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他,不然我绝对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已经很晚了,其他人都准备就寝了,只有他,只有他还得被诸伏景光拉起来工作!而且这一加班可能就是八九个小时!
诸伏景光难道不知道美国和日本的时差长达半天吗?
作为一个病号,松田阵平觉得他有必要为自己的合法利益抗争!
信繁带着的那个装置的确可以自主修改定位和音频,但是那些前提是修改幅度不大、精细程度要求不高、并且信繁本人在场。像今天这种直接整个人消失的做法,信繁倒是自由了,只苦了松田阵平这个病号,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给他打工。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松田阵平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的缘故,没有听到。
诸伏高明又敲了两遍,发现只能听到松田阵平的抱怨声,却没有人给他开门。于是他只好不太礼貌地推门而入。
在诸伏高明眼中,松田阵平堪称极没有形象地跨坐在床头,一手敲击键盘,一手拿着一牙啃了一半的冰镇西瓜。
“松田君。”诸伏高明无奈地唤道。
这一次松田阵平终于听到了:“啊,是高明哥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以吗?”
虽然嘴上对某人不仗义的行为抱怨个不停,可实际上松田阵平很重视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景光暴露。
“嗯。”诸伏高明淡声应下,“我只是来提醒你,明天早上我们要一起去警察厅见降谷君。”
“好!”
见他答应,诸伏高明没有再在这里停留,他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并关好房门。
待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松田阵平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明天早上要去警察厅?那他今晚岂不是必须得通宵了?!
果然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没有一个好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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