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梓宸
见信繁面露犹疑,降谷零叹气:“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刚拿到这封邮件,他也曾思考过不少可能性,但无论哪一种,他都可以确定,三年前景光一定在想方设法挽救松田。只可惜不知什么原因,他拿到了错误的情报,真正的松田阵平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其实,你可以当作我得到了一个情报,松田那时可能有危险。”信繁的解释果然如降谷零所料,“然而那个情报是错误的。我不知道是情报本身出了问题,还是我记忆错乱。”
降谷零宽慰他:“别想太多,我长期从事情报工作,十个情报有七个经过核实后都有问题。另外你放心,你当时用的账户已经注销,而松田的所有通讯信息也都清除干净了。”
“多谢。”
信繁点点头,将文档向下划去。
接下来就是降谷零刚才提到的松田阵平出事前的通话记录了。
他发现出事前几天,有一个未知号码平凡出现在松田的通话记录中。所谓未知,并不是指号码陌生,而是根本不显示号码,只有一串空白。
“我拜托这方面的专家解析了这个号码,发现它的地址在警察厅,这是一个警察厅的内线电话,做了特殊的保密处理。”降谷零严肃地说,“我怀疑这个号码的主人与松田的遇害有关。”
松田阵平当时是警视厅的警察,虽然从职位上归警察厅管,但实际中他们的工作与警察厅几无关系。松田在出事前频繁联系一个警察厅的官员,而且几乎都是那个人主动联系松田,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
“我之前拜托我哥哥拜访了萩原千速警官。”信繁道,“她提供了一些研二和松田出事的信息。”
“萩原千速,就是萩原研二的姐姐?”
“对,她现在供职于神奈川县警本部。”信繁将诸伏高明告诉他的事情又原封不动地告诉降谷零。
降谷零一听就说:“当初那两起爆炸案的背后一定有组织的推手,只是目前还不确定组织这么做究竟是不是为了萩原和松田。我倒希望他们只是无辜牵扯,而非……”
他没有说下去,不过信繁已经心领神会了:“如果真是第二种可能,警察厅中恐怕有组织的NOC,他至少已经在警察厅卧底了七年。”
“难怪我总觉得警察厅有些行为不太正常,这个能左右警察厅甚至公安决定的人,官职一定不低。”
“这是当然的,七年前他就能使用经过特殊加密的内线电话了,他最起码也是警视以上的警衔。”说到这里,信繁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其实我更担心你和我的身份是否也被组织知晓。”
“这个应该不可能。”降谷零认真分析道,“派一个NOC进入警察厅,培养卧底再潜入组织,给组织造成打击。我无法理解组织这么做的动机,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何况四年前原本是组织铲除卧底的最好时机,但是那位和朗姆却让你以梅斯卡尔的身份重新活跃在幕前,这件事也无法解释。”
信繁叹了口气,但愿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降谷零见状又专门问了句:“你确定黑田里理事官叫你去长野调查的事情与组织无关?”
“确定。”信繁看向降谷零,“你在怀疑黑田兵卫吗?”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
降谷零摇头:“我现在谁也不信,甚至包括你。”
信繁失笑:“那你还跟我说这么多?”
“没办法。”降谷零摊手,“毕竟我们有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告诉自己要尽量多信任你一点。”
如果不信任诸伏景光,那他就真的要变成草木皆兵的状态了,这对工作而言可不是好现象。卧底要保持警惕,但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如此。
“谨慎些挺好。”信繁干脆劝他,“你最近不要回组织了,尽量减少跟组织的联系吧。”
“不行,如果这么做,我一定会被朗姆和琴酒怀疑。尤其是你之前已经设计停止了自己的工作,我在这个时候休假,只会让朗姆把我们联系起来。”
“生命比什么都重要。”信繁认真地说。
然而降谷零的表情比他还要认真:“我非常赞同你的话,但前提是我们都要活下去,而不是让你一个人承担风险。”
他又专门强调了一句:“那样我会瞧不起自己。”
第1187章 确保阿笠博士的安全
降谷零的倔脾气信繁再清楚不过了,他认定的事情,别人就算牵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于是他只好转移了话题:“赤井秀一的情报呢?你和贝尔摩德还没见面?”
提起这个,降谷零的眉头忍不住蹙起:“那个狡猾的女人……”
“看来被我说准了。”信繁扬起唇角,“她忽悠你处决雪莉,却不肯共享赤井秀一的情报,或者说她甚至可能根本没有所谓的情报。”
贝尔摩德用一张空头支票就打发了情报组王牌波本,这种事说出去估计会笑死琴酒。
降谷零无奈道:“那个女人倒也不至于骗我,不过想要从她嘴里套话,估计还要费一番功夫。”
“带着柯南去吧。”信繁真诚地建议。
降谷零面露疑惑。
“带着柯南真的有奇效。”信繁再次认真地说。
且先不论柯南的被动技能,但就柯南是贝尔摩德干儿子这一条,已经足够让贝尔摩德老老实实交待了。
可惜降谷零虽然知道贝尔摩德对柯南和毛利兰的偏爱,但他对这件事的认识远不如信繁深刻。何况他也不想把普通的民众牵扯进来,尽管柯南自己很乐意。
“不过,贝尔摩德口风这么严的话,倒是真的让我好奇情报的内筒了。”信繁感慨不已,“能够掌握赤井秀一命脉的情报啊……”
琴酒一定很想要,真遗憾。不知道能不能拿这个情报去琴酒那里交换点东西。信繁一向很乐意死道友不死贫道的。
他们两人在音乐教室磨叽了一个早晨,什么工作也没有做,光聊天了。中午的时候,信繁甚至懒得出门吃饭,提前半个小时叫了伊吕波寿司店的外卖。
老实说他也好多天没见库拉索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库拉索摇过来,下午还能打个牌什么的。
信繁想得很好,然而前来送餐的人却不是库拉索。
“库……”信繁及时改口,“竹冈山胜呢?”
送餐的店员跟老板说话,嘴巴都不利索:“竹、竹冈君已经辞职了。”
辞职??
信繁一脸迷茫。
他发现自己这个老板真是当得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自己的员工辞职自己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居然还要从其他员工口中得知。
降谷零却好似对此毫不意外。
等店员走了,他对信繁说:“应该是朗姆叫他走的,他当初来这里就是为了你,这么久以来什么重要的情报都没有搜集到,朗姆大概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将他召回。”
信繁表示自己很不理解:“朗姆为什么那么想将我置于死地?”
“可能是他变态吧。”降谷零一本正经地回答,“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在组织的威信与日俱减,朗姆担心你后来者居上。”
信繁摇头:“组织里最狡猾的人就是他了。”
有时候无聊,信繁会历数自己过去五年的“业绩”,算算自己让琴酒多长了几根白头发,让朗姆发火了多少次,让BOSS失眠到什么程度。
按理说他这五年做了不少事,然而恍惚中,信繁却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做。组织还好端端地屹立在社会的黑暗面,他们那些小打小闹看似危害性极大,转瞬组织却又活蹦乱跳。
现如今,组织和各大官方情报机构已经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并且持续了很长时间,看趋势这种微妙的平衡在未来还将继续存在。
……
虽然信繁口口声声让降谷零远离组织,他自己却完全不想如此被动。主动出击才符合他一向的做事准则。
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信繁踏上了寻找BOSS的漫漫长路。
半个小时后,BOSS的声音在视听室中响起。
“嗯,是你啊,梅斯卡尔。”隐约间信繁还能听到信号那边的音乐声,不是高雅的古典音乐,是隔壁国家爱豆又唱又跳的那种歌。
信繁估摸着这时候BOSS的心情应该不错,于是先与他寒暄了几句,谈话重点主要放在休假无聊这件事上。
BOSS听他无聊,第一反应是建议他看个演唱会放松一下,不过他到底还是记起自己的身份,一本正经地说:“那就恢复你的工作吧,刚好给琴酒帮忙。”
“不不不。”信繁连声拒绝,并表示,“琴酒最讨厌别人对他指手画脚,日本的事务还是让他独自负责吧。”
BOSS总算听出来梅斯卡尔是带着目的来的了,于是问:“那你想干什么?”
“黑暗男爵的项目原本是我负责的,朗姆抢过去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信繁达成自己目的的同时还要踩朗姆一脚,“我想调取黑暗男爵的研究资料,这也是为了阿笠博士的事情。”
“哦?阿笠博士怎么了?”BOSS原本还一副漫不经心不感兴趣地样子,闻言却陡然来了精神。
“我怀疑朗姆试图用黑暗男爵毒杀阿笠博士。”
这当然是胡诌的,虽然朗姆一直想杀阿笠博士,但他还没有动用过正在研究的项目。
然而,BOSS听了这话突然非常生气地对信繁说:“你想调取任何资料都可以,我给你这个权限。你务必保证阿笠博士的安全,不能让朗姆得逞!”
信繁有些意外于BOSS对阿笠博士的态度,试探着说:“时隔这么久,就算阿笠博士曾经掌握着对组织有用的东西,也忘得差不多了,他本身的科研能力也不算突出,死了就死……”
“梅斯卡尔。”BOSS阴沉地警告道,“这句话我不想听第二次。”
信繁心下有数,故作惊讶及畏惧:“是,先生。”
虽然BOSS对阿笠博士的态度有些奇怪,不过无论怎么说信繁总算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权限。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青木勋,那个人都快成朗姆派研究组代表了。
信繁没有耽误时间,当晚就赶到了青木勋的研究所。
到的时候青木勋正为实验忙得不停脚,他便在办公室里多等了半个小时。
终于,青木新黑着一张脸来见他了。
“有事快说,没事就走!”刚进办公室,青木勋就没好气地警告信繁。
第1188章 银色子弹快要回来了
“真无情啊。”信繁知道青木勋忙于实验,故意拉长语调缓缓说,“如果不是那位叫我过来,我也不想看到你。”
巧了。
青木勋此前刚刚收到BOSS发来的邮件,要求他全程配合梅斯卡尔,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不会出现在梅斯卡尔面前。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就这样不得不一同合作了。
青木勋搞不明白,梅斯卡尔明明已经做起了甩手掌柜,为什么突然又要黑暗男爵的研究资料。
信繁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这里面不光有此前他负责时期的资料,还有青木勋接手后的全部初始数据和实验日志。
这些数据太庞大,一时拷贝不完,信繁一边等着电脑工作,一边跟青木勋聊天。
他问:“贝尔摩德还是定期来找你体检吗?”
“老样子。”哪怕在资料室,青木勋也在趁机分析着实验数据,“那位很重视她的身体状况,她马上就可以进行新一轮实验了。”
“是吗,这么快?”
“不过,在我看来,贝尔摩德并不是最好的实验对象。那位要她的身体估计也不只是为了我的实验。”
信繁故作惊讶道:“你居然也不知道?我还以为朗姆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青木勋没有回应,然而,他注视着屏幕的脸上却泛起了一层变态的渴求与疯狂。
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有实验,无尽的有趣的实验能满足他。他想将一切掌握在手里,一切有价值的试验品、实验项目都应该在他的指导下逐步露出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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