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梓宸
西拉还不知道安室透的真实身份,他今天过来是有正式要向信繁汇报的,于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信繁。
不用信繁说什么,降谷零便主动提出:“里面的琴房空着,你们要是有话要说,可以去琴房。”
西拉作为律枫音乐教室元老级的员工,却不知道音乐教室的具体布局。降谷零一路将他和信繁带到整洁的琴房中,然后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西拉半信半疑地偷偷打开门向外看,发现安室透已经回到了大厅中绝对不会偷听他们谈话的位置。西拉还是不太放心,又把琴房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排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被人安装不干净的东西。
信繁在琴房里找了个舒服的沙发坐下,淡定地看着西拉忙前忙后,等他忙完了才开口道:“我让你调查的东西有结果了?”
“是。”听到信繁的声音,西拉立刻搬了个琴凳,老老实实坐在他对面,“我托人调查了那位警长的出身,他是孤儿,十六岁之前一直住在斯德哥尔摩的一所孤儿院中。成年后,他当了几年混混,还曾入室抢劫过当地的富绅,被警察抓过两次,但最终都无罪释放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成了警察,还破获过几桩疑案。”
信繁惊讶道:“他原来竟然是混混?”
这可与那位警长当初给他的印象完全不同。
西拉点点头,将一份文件递给信繁:“听说出身他所在哪所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都会被冠以‘斯万’这个姓氏,我让人调查了一下,结果在这里。”
第1163章 惊悚片都不敢这么拍
西拉拿来的这份资料非常齐全,里面甚至有近些年来孤儿院所有孤儿的信息。
信繁没有在这些信息上浪费时间,他直接按照佳丽酿的年纪翻到了相应年份的收养记录。考虑到佳丽酿是姐姐,他还特意放宽了年限。
果然,没有多久,信繁就注意到了一对二十二年前被收养的孩子。记录中,他们是被一个年轻女子送到孤儿院的。那个女子原本打算偷偷将孩子放下就走,但在临走前被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发现。工作人员问她与孩子们的关系,那人留下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孤儿院。而这句话也被工作人员记录在册,作为日后可能为孤儿找寻亲人的线索。
信繁看到那句话,愣了愣神。
“浅野先生?”西拉见他不说话,试探性地唤了声。
信繁望着资料上的那句话,幽幽叹道:“我单知道贝尔摩德对感情不负责,却没想到她对孩子也不负责。”
西拉懵了:“谁?贝尔摩德?”
资料上记录着的来自二十二年前那个女人的话,正是贝尔摩德的标志性发言: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贝尔摩德作为组织第一代神秘主义者,大概已经习惯用这样装逼的话来敷衍那些不愿回答的问题,却没想到令这句话成为了别人辨认她的标志。
破案了,阿里亚恩·斯万和佳丽酿都是贝姐的孩子。
这下也能解释贝尔摩德为什么对毛利兰和工藤新一那么爱护了,也许她是从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身上看到了自己那双无法抚养的孩子的身影吧。
西拉看着浅野信繁的表情越来越奇怪,起初只是感慨,后来逐渐变成无奈、谴责和欣慰。
奇奇怪怪……浅野信繁到底在想什么?
半小时后,降谷零刚给自己做了一杯手冲咖啡,就看到西拉那个大块头走出琴房。
西拉朝他微微躬身以示礼貌,随后便离开了音乐教室。
降谷零看向跟在后面走出来的信繁,问:“有新情报了?”
“嗯。”信繁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却没有给他分享的打算,“大明星的花边新闻,很有趣。”
能被信繁在这种情况下称之为大明星的也只有贝尔摩德了。
“什么花边新闻?”降谷零一边问一边试图拿走那份文件。
信繁看似对他毫不设防,却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文件时突然转变方向,与降谷零面对面站立。
降谷零顺势故作随意地抬手整理领结,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任何企图。
然而信繁早已洞悉一切,他笑着眯起眼睛,提醒道:“说起来,我记得某位大明星还欠你一个爆料,记得找她兑现承诺。”
降谷零的脸上不禁流露出遗憾之色:“我会的。”
信繁收好文件,似乎打算例行上楼履行自己身为侦探经纪人的职责。但是在出门之前,他忽然回头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跟贝尔摩德比较熟,在你的印象中,贝尔摩德如果与某个人有了意外的惊喜,她会弃养吗?”信繁问。
他跟贝尔摩德哪里比较熟了??
降谷零无奈:“依我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会把惊喜扼杀在摇篮中。毕竟干我们这行的人不需要任何惊喜。”
“果然。”
信繁点点头,没再停留,径直转身踏上了通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梯。
果然贝尔摩德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偷偷摸摸生下一双儿女却弃养,最终成就了两个专门与老妈对着干的特工。而且,如果阿里亚恩和佳丽酿是贝尔摩德的孩子,那他们的父亲是谁?琴酒吗?
未来的某一天他可能会这样给琴酒打电话:“喂,琴酒吗,你女儿是被我杀死的,现在你儿子也在我手上,他快死了。”
一想到这个场景,信繁就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像是被贞子凝视着。
日本的鬼片和美国的惊悚片都不敢这么拍!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一阵夸张的笑声从门缝中挤了出来,在漆黑空荡的走廊中回响着,仿佛地狱中变态嗜血的修罗。
信繁打了个寒颤。
待分辨出这个笑声来自毛利小五郎后,信繁屈指撬开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
“哈哈哈哈!”大叔的笑声不停,“你被浅野放鸽子了!!”
刚进门的信繁表示自己很迷茫:“怎么了?我放谁鸽子了?”
“法比安。你不是一面答应他旁观你的工作,一面单独给他安排了大量任务,自己却没来上班吗?”也许是浅野信繁往日给他的印象太可靠了,突然听闻他也会做这种事情,毛利小五郎显然兴奋得过了头。
法比安·威斯特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艰难地质问:“浅野先生,能请您解释一下吗?为什么那天您不在事务所?”
“哦,我那天临时有点事情。”信繁做出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恍然大悟,“怎么样?工作都完成了吗?”
“差不多。”法比安将纸质文件全部搬了出来,“除了委托,其他的工作都做完了。”
啧啧,FBI出钱又出力,好不容易培养的特工却在给他打工。
信繁心中暗爽,表面上还要板着脸:“委托为什么不做?你口口声声说要接触经纪人的工作,却连最基本的委托都不愿意去做吗?还是说你以为作为经纪人就不需要处理这些委托了?作为一名合格的经纪人,往往需要陪同侦探一起处理委托,所以最基本的能力必须要有。我给你挑的都是一些不难的工作,你为什么还做不完?”
法比安惊愕于浅野信繁颠倒黑白的能力:“那天事务所门窗都封着,我怎么出去?”
“门窗封了?”信繁疑惑,转头问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昨天你们回来的时候门窗是封着的吗?”
“怎么可能嘛。何况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威斯特先生啊。”毛利兰回答说。
法比安想要解释,但他知道自己苍白无力的解释只会更满足浅野信繁的恶趣味。难道他要说那天晚上门突然又打开了吗?
毛利小五郎拍了拍法比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啊,还是应该多点奋斗精神!”
第1164章 你的身体不属于你
都市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顶楼
女人穿着一袭性感的红裙,侧边的开叉一直到腰部,膝盖交叠,一双如玉般细腻的长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她靠坐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面对着一扇巨大的玻璃窗。
玻璃窗外是美轮美奂的城市夜景,不远处东都铁塔傲然屹立。
站在这座建筑物的顶层,就像是身在天宫俯瞰人世繁华。再怎样万家灯火,再怎样炊烟袅袅,温暖也只属于别人,而她的心脏,一如既往,冷若寒霜。
酒杯中红色的液体自红唇而下,淌过修长的脖颈,凉凉的感觉直到小腹。
不知道多少杯葡萄酒下肚,伴随着酒瓶滚落的“叮铃哐当”声,贝尔摩德终于感觉身上出现了丝丝暖意。
她讽刺地勾起唇角。
竟然要靠酒精给这具身躯“活着”的感觉,真是可笑。果然,只要心死了,就算身体再年轻也无济于事。
贝尔摩德随意地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张照片,照片有些古老,而且似乎因为曾被人无数次细细摩挲,早有些卷边,左上角更有一块像是被香烟烫过的棕色痕迹。
在看到照片的瞬间,贝尔摩德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温柔。她望着照片,似乎在与照片中的那个人对视,但更多的却是怀念过去的岁月。
贝尔摩德没有纵容自己沉浸在这些不该有的情绪中太长时间,短短几分钟后她便贴身收好照片,转而取出一根针管。
那针管并不是无菌密封的,她也没有做任何消毒措施,直接就在自己的大腿上扎了一针,抽了半管鲜红的血液。
把血液注射进专用的容器中后,贝尔摩德拨出了一个号码:“喂,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赶快找个人过来取。”
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贝尔摩德嗤笑道:“不加遏制的怒火只会伤害你自己的身体,降低细胞质量。你的身体那么有用,可别再糟蹋了。”
听筒中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贝尔摩德熟练地将手机拉远了一些,直到对面消停了,她才重新把听筒放在耳边。
“东西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倒马桶了。”
“莎朗,记住,你的身体不属于你!”隐约间,电话中似乎传出这样的声音。
对此,贝尔摩德只是轻轻一笑,什么也没说。
……
信繁没有因为西拉的调查结果而停止他对阿里亚恩·斯万的追查,除了阿里亚恩在瑞典的过去,他还要知道他如何前往美国,如何加入FBI,如何成为探员。
不管这对姐弟是否是贝尔摩德的孩子,他们由贝尔摩德亲自送往孤儿院,并最终成为针对组织的特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信繁想弄清楚一件事,斯万姐弟成为特工究竟是自己的选择,还是组织的横加干涉,如果是后者,组织为什么要这么做。
斯万姐弟成长在瑞典,后来也分别加入了瑞典安全局和美国FBI,他们的经历看似与日本毫无关系,但他们与他的某些相似之处却让信繁不得不多想。
这些事情已经不是可以让西拉参与的了。
这一次,信繁没有让他现在最信任也是最倚重的人工智能小天才弘树出马。因为上次的思考,信繁觉得过于依赖人工智能并不是好事,他正打算逐步降低弘树的参与度。
对此,弘树小可爱还完全没有意识到。
信繁终于启用了他卧底五年多来辛辛苦苦暗中培植的助力。
也许现在还不到时候,但总不能事事尽如人意,信繁可不希望直到他哪一天意外殉职了,这些助力也没有用武之地。
弘树为他带来了另一个情报。
“景光哥哥,我查到了一个重磅消息。”弘树急匆匆地向信繁汇报,“之前我们在日卖电视台做的彻底调查有结果了,虽然与你想要的结果有些差异,不过这件事或许也与组织有关。”
“什么事?”信繁问。
“组织不是几乎将日本黑市的武器买卖都控制了吗?我查到日卖电视台中有一个叫长田谷忍的记者一直在暗中从事强制走私的活动。但是很奇怪,这个人的上家不是什么海外的军火贩,而是某个日本人,而且那个日本人似乎一直待在日本境内。”
日本虽然允许合法持枪,但对枪支的管控十分严格,除了自卫队、警察这样特殊的人员,其他人的持枪手续非常复杂。日本黑社会有很多,但大多还是靠冷兵器打架斗殴争地盘。不靠海外军火走私黑市交易,想得到法律允许范围之外的枪械,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了弘树的汇报,信繁的第一反应仍然是海外走私,他怀疑那个与长田谷忍接触的日本人可能掌握着某条海外走私军火的渠道。
“长田谷忍在日卖电视台工作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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