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梓宸
大叔再次刷新了信繁和柯南对他下限的认知。
法比安·威斯特觉得有趣:“看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毛利事务所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啊。”
“威斯特先生,你要去吗?”铃木园子热情地邀请道,“如果能有您这样一位英俊潇洒的绅士参与,甜点大作战一定能焕发出新的活力。”
“谢谢,不过很抱歉我对甜点的制作一窍不通。”法比安·威斯特说着,向信繁投来了感兴趣的目光,“而且相比之下,我更好奇浅野先生那天要做什么?”
信繁一脸平静地回答:“只是平常的工作罢了。”
“不知我是否有幸见识一位侦探经纪人繁忙的日常工作?在毛利老师身边求学越久,我越是佩服您的能力,如果可以旁观,我相信这将对我在侦探一道上的钻研大有助益。”
信繁是坐着的,他微微抬头恰好与法比安对视。几秒钟后,他用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语气说:“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柯南好嫉妒,他也想去!
……
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品尝了毛利兰亲自下厨做的咖喱饭后,信繁带着柯南与法比安·威斯特一前一后离开了事务所。
他望着法比安的身影渐渐远去,然后才按响了车钥匙。
“诶,这么近的路,浅野哥哥你还开车来?”柯南打趣道,“不会是早就知道我今天在,专门为了送我回家吧?”
信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十七岁的高中生应该自己走回家。”
柯南没心没肺地笑:“可我还是个孩子。”
上了车,柯南特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下去。”信繁冷漠道。
柯南大为震惊:“你不会真的要我一个一年级小学生自己走夜路回家吧??”
“交通法规定未满十二岁的儿童不能坐副驾驶。”信繁见柯南毫无悔改,直接伸手将他丢到了后面。
柯南的腰被窗户膈了一下,他在心中愤怒地控诉浅野信繁不懂得尊老爱幼,然而前面那位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柯南不甘心,车刚启动,他就趴到了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之间的空隙处,问信繁:“浅野先生,你到底和我老爸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知道。”
“不知道??”
“你这么闲,与其对我刨根问底,不如查查毛利先生身边那个弟子。”
柯南皱眉:“你是说法比安·威斯特?他有什么问题?”
“据我所知,FBI已经将大批人员从日本撤离,他这个时候回来很奇怪。”
“也许正是因为缺乏人手,他们才把法比安调回来。”
信繁对此不置可否:“至少可以肯定他是怀着某种目的的,而且他最近很忙,应该有任务在身。你难道就不好奇他要做什么吗?”
柯南陷入沉思。
信繁也不催他,他知道柯南会权衡利弊,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浅野先生。”柯南忽然开口问,“他提出要跟你一起工作,就是为了调查你的身份吧?”
“或许。”
柯南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追踪法比安最近的动向。具体的情况我让灰原哀告诉你。”
夜色中,柯南的神情格外认真,他郑重其事地说,
“如果他发现你是组织成员,一定会带领FBI逮捕你,到时候就算你背后有公安,恐怕也很麻烦。记得千万当心!”
信繁笑了:“我的事情还不用你来操心。”
他和阿里亚恩·斯万之间隔着佳利酿的血仇,阿里亚恩不会轻易释怀仇恨,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他就是梅斯卡尔,也总有一天会以复仇者的身份找上他。对此,信繁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工藤宅到了,柯南下车。
工藤有希子亲自出门迎接,她隔着数米的距离朝信繁感激地笑了笑。
目视着工藤家的大门在他眼前合上,信繁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他思索了一阵,打开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听筒里传来几声“嘟嘟”,随后电话被人接起:
“浅野先生?”
“西拉。”信繁直接叫出了对方的代号,“你在北欧人脉众多,帮我调查一个人。”
他们搭档多年,默契不比常人,西拉闻言立刻心领神会:“好,有名字吗?”
“阿里亚恩·斯万。”信繁紧接着又补充道,“这个名字很有可能是假名,不过姓氏应该不会错,你可以主要调查斯万。”
“可是斯万这个姓氏在北欧很常见,如果没有大致范围,调查很难进展。”
“那就再查查特雷弗·斯万吧,这个人也许与阿里亚恩·斯万有关。”
特雷弗·斯万是酒厂上次去北欧团建时遇到的斯德哥尔摩警官。信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特雷弗·斯万出现的时机、地点都很巧妙,潜意识里他也常常将这个人与阿里亚恩·斯万放在一起。
信繁记得佳丽酿是土生土长的瑞典人,共事期间小姑娘曾多次表现出自己对北欧的了解。既然他们都姓斯万,都是北欧人,或许真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无论结果如何,信繁都想试试看。
“我明白了。”西拉应下,“三天内告诉你结果。”
“倒也不用那么着急。调查的时候做得谨慎一点,目标是FBI探员,有一定反侦察能力,别让他察觉到。”
“是,我会注意的。”
梅斯卡尔的第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接管北欧分部,他在北欧经营这么久,当然也织就了一张巨大的情报网。
不过信繁始终记得自己的战场在日本,所以北欧那边从一开始就是他向BOSS证明自己能力的试炼场。离开北欧时,信繁几乎把所有的情报网都交给了西拉,只留下一些极为隐秘的钉子。
如果不是这样,他其实更相信自己亲自调查的结果。
第1156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诸伏景光?
结束和西拉的通话后,信繁又在工藤宅门口停留了一段时间。他一直望着工藤家明亮的窗户,神情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小哀的电话打了进来——
“哥哥,救命。”灰原哀用非常冷静的语气说着让人心脏停跳的话。
信繁脸色骤然改变,心情也因为妹妹的一句话而紧紧揪起。
“怎么了?”他压低声音询问,同时朝数十米之外的浅野宅看去。
浅野宅掩映在郁郁葱葱的绿树和灌木之间,看上去平静如常,只有二楼小哀的卧室亮着昏暗的灯光。
“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楼下监视我。”灰原哀在窗边露出半个身子,面朝信繁的方向,“我怀疑他对我图谋不轨。”
信繁怔愣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
他抬手,遥遥向妹妹挥手致意:“那个男人监视的明明是工藤新一。”
“哦?”灰原哀危险地挑眉,尽管她知道楼下那人根本看不见,“这么说,相比于妹妹,他更关心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外人咯?”
“怎么有这样的人?太过分了,哥哥现在就把他赶走!”说罢,信繁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开去。
灰原哀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中那一点点明亮的车灯,嘴角轻轻扬起——在组织那些年,她都快要忘记该怎样由衷地微笑了。
信繁回到家的时候,灰原哀已经赤脚站在玄关处等他了。
信繁蹙眉,不赞同地斥责:“晚上天凉,你怎么不穿鞋?”
灰原哀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脚丫,无所谓道:“下楼着急忘记了。”
“弘树呢,我不在家他也不看着你吗?他虽然年纪比你小,但论起照顾自己的能力,你远不如他。也怪我,当初设计房子的时候应该配备地暖,这样就算冬天你赤脚踩在地板上也不会冷。”信繁一边像是个小老头似的唠唠叨叨,一边在鞋柜里翻找灰原哀的拖鞋。
灰原哀看着他,笑得越来越开心了:“哥哥,你以前肯定也不怎么照顾别人吧?”
“怎么会?”信繁下意识反驳,“以前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知道问我要创口贴、卫生纸之类的东西。”
他虽然不喜欢跟别人打架,但要论起常备药品,除了医务室就他那里最全了。
灰原哀却摇了摇头:“我是说更早一些的时候。总感觉你像是那种会将自己紧紧封印起来,抗拒任何人好意的刺头。”
信繁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头:“怎么跟哥哥说话呢!”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见信繁取出一双崭新的拖鞋,灰原哀主动接过来,老老实实穿好,“但是人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就算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很温柔很可靠的男人,我也知道你到现在还处于自闭状态,别人所看到的只是你想让他们看到的浅野信繁。”
信繁无奈:“胡言乱语。”
灰原哀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像你这样的人是最难接近的。有时候我以为作为妹妹,我已经是你承认的家人了,有时候我却又发现,你好像将所有人都拒于千里之外,不肯相信任何人。你对你哥哥也是一样的。”
这次信繁没有应声,他微微躬身,果然在灰原哀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灰原哀果然将未满二十岁不能饮酒的禁令当成空气了。
“真希望能有人让你彻底放下戒备啊。”灰原哀小声嘟囔,“我不行,哥哥的哥哥不行,那个叫降谷零的同学也不行。你到底想要什么呢,诸伏景光?”
灰原哀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望向信繁。
信繁有些慌张地避开灰原哀的视线,温声道:“你醉了。”
“胡说!我就喝了一杯酒,怎么可能醉?”
“好,你没醉。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该上楼睡觉了。”
信繁一路耐心地哄着“耍酒疯”的灰原哀,将她抱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信繁本想给妹妹盖上被子后就离开,第二天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可以了,然而在他临走时,灰原哀突然抓住了他的衬衫衣角。
“姐姐,别走。”灰原哀此时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她的声音黏黏糊糊,信繁勉力才能听清一点。
他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个哥哥当着当着竟然成了姐姐。
信繁一根一根慢慢掰开灰原哀的手指,又将被子掩好。
“姐姐,你不要再喜欢诸星大了。”灰原哀低喃,“那个混蛋有什么好呢?他只会连累你,让你差点被组织害死……”
小哀怎么会突然提起赤井秀一?
此时灰原哀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显然无法解释信繁的疑问。
信繁替妹妹关好门,独自来到书房。
“弘树。”
跟弘树一同出现的是他极具求生欲的辩解:“小哀自己要喝酒的,跟我没有一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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