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524章

作者:晏梓宸

“因为我在害怕……”屋田诚人喃喃道,他的眼眶中慢慢泛起了泪花,“浅野先生很厉害,他推理出了一年前的真相,并且要把我犯下的错误公之于众。”

屋田诚人艰难地说着:“他还要为蒙冤死去的日原村长摧毁我建立的名誉和自尊心,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想象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泪就没有停歇过,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的脸颊上滚落在地。他的一番话说得真挚动人,仿佛能将周围所有人的心绪拉进去。

然而毛利兰此刻却无法与他共鸣,她深深地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

毛利兰不禁开始怀疑,这个顶着工藤新一容貌的人,真的是工藤新一吗?

不,这个人一定不是工藤新一!

她一直在等待的人,应该是内心充实的!

就在这时,毛利兰忽然感觉脊背有种毛骨悚然的战栗感,奇怪的是她竟并不觉得恐惧,反而无法抑制地回头看去。

窗外只有清晨清朗的天空和满眼的绿荫。

刚刚那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的是你将浅野信繁先生绑到这里并且杀害的吗?”警察不敢置信地质问道,他希望能听到否认的答案,“可是工藤啊,你失忆了或许不知道,一年前的案子是有证据的。日原村长最喜欢的运动是链球,所以他才能把财宝扔进三十尺外的河流中。我们当时就找到了扔进河里的东西。”

屋田诚人愣了愣神。

“警官先生,没有查看情况就直接说我死了,这未免也太不专业了吧?”房间的另一边突然响起一个冷静的男声。

大家齐刷刷地看了过去,之间浅野信繁揉着肩膀坐了起来,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懒散:“还有服部君也是,看到我晕倒在地,为什么不叫医生过来抢救?”

“呃……”服部平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你这不是没事吗,哈哈,哈哈。”

信繁撑着地,站起身。

对此最为震惊的那个人当然是屋田诚人,他指着浅野信繁,一脸惊愕道:“工藤,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工藤???”

此话一出口,屋田诚人就意识到了不对,然而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无后悔的机会。

信繁迎上屋田诚人懊恼的目光说:“应该是我从未昏迷过。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屏住呼吸避免被麻醉,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是啊,我真傻……”屋田诚人自嘲地笑出声。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方法,让工藤新一永远活在内疚中吧。

而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让他背上人命……

这样想着,屋田诚人果断掏出手枪准备自杀。

然而——

“我枪呢?”屋田诚人震惊得下意识问出了声。

“你在找这个吗?”一个人打开阳台的门,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柄手枪和一把匕首。

“欸欸欸,死罗神?!”远山和叶惊叫道。

那人摘掉了银色假发,露出里面属于工藤新一的面颊。也许是因为刚刚才服下第二颗药的缘故,工藤新一面色微红,喘着粗气。

警察瞬间懵了:“到底谁才是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笑着上前:“为什么就不能说他们三个人都是工藤新一呢?”

“你什么意思?”

“哎呀哎呀,只是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服部平次感慨不已,想想以前他还曾将浅野信繁当成变态版的工藤新一,当时浅野信繁最讨厌的就是他叫他工藤了,没想到现在竟然主动自称工藤新一。

啧啧啧。

“一年前的真相,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工藤新一走到屋田诚人的面前,说,“使日原村长做出杀害妻子并自杀举动的真正动机。”

第951章 库拉索:愿做您的剑,为您披荆斩棘

不管屋田诚人是否能够接受,工藤新一都要把迟到了一年的真相告诉他。

原来日原村长一定要拉着妻子去死的真正原因并非罹患癌症,而是因为他发现妻子出轨,就连日原大树都不是他的孩子。

愤怒之下的日原村长选择了这么一条不理智的路,而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他利用自己链球的经验制造了不可能犯罪,伪装成强盗入室抢劫并杀人的假象。

一年前工藤新一就调查出了真相,并协助警方找到证据,他曾嘱托警方不要将真相告诉东奥穗村的村民,却特意叮嘱不能瞒着屋田诚人。只可惜当时屋田诚人沉浸在养父杀人的震惊中,没能将警察的话听进去。

“所以他这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服部平次好奇地问道。

“你要自己解释吗?”工藤新一看向屋田诚人。

原来一切的仇恨不过是自己的臆想,屋田诚人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这一年来究竟在坚持什么啊,我整容、搜集工藤新一的所有情报,甚至不惜利用杀人这种卑劣的方式,到头来居然都是一场空!”

“整容?!”服部平次倒吸一口冷气。

他这样天生就和工藤长相相似的人实在不能理解,竟然还有人会为了报仇专门整成工藤的样子。

“那你呢?”服部平次又问,“你为什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工藤新一看了看自己身上毛茸茸的衣服,无奈道:“其实死罗神的传说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谎言,最初代的死罗神是屋田诚人那个失踪的父亲,后来诚人也继承了父亲死罗神的身份,他们的目的是阻止村里的小孩子晚上去森林玩耍。

“这件事我在一年前就知道了,这次诚人将我关到死罗神的山中小屋,我利用天窗逃离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现在的体型,不慎落水,衣服全部湿透。我没有办法,只好换上了死罗神的衣物。”

毛利兰皱了皱眉:“忘记现在的体型?可我觉得新一的体型并没有变啊……”

工藤新一的面色陡然僵硬,他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哎呀,是吗,我还以为这段时间长高了不少,看来是我的错觉。”

“是吗?”毛利兰将信将疑地看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连忙转移话题:“不过服部你是怎么猜到诚人身份的?”

“我啊。”服部平次嘿嘿一笑道,“因为早晨我看到浅野先生和死罗神一起走出旅馆了,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死罗神,不就很明显了吗?”

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的毛利兰不赞同地撇嘴:“既然昨晚你是在浅野先生那里休息的,怎么也不知道换身衣服啊?”

信繁解释:“他大概是不想在解密之前引起村民的注意力吧,却没想到还是被服部看到了。”

“诶,原来平次那么敏锐的吗?”

“拜托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原来啊!”

信繁这边的气氛很阳光,可与此相对的,以屋田诚人为中心的另一边,氛围就阴暗了不少。

屋田诚人捂着双眼跪坐在地,不断有呜咽声从指间传出。尽管他还没来得犯下终生悔恨的不可挽回的错误,可因为太过不幸的偶然所导致的悲剧还是将他的一生摧毁。

工藤新一的这张脸,或许会成为屋田诚人一辈子的噩梦。

……

大阪某处写字楼的顶层,一百八十度超大落地窗前,一个身躯有些微微佝偻的老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还端着杯殷红如血的酒精饮料。

在他身后,伫立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男人。他留着一头干燥柔顺的短发,发丝有些轻微的自来卷,但被主人打理得服服帖帖,安稳地垂落在额际。他低眉顺眼,一副安静的样子,可神色却淡淡的,透着股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孤傲感。

“那位没说什么?”朗姆晃了晃酒杯,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道。

“没有。”

闻言朗姆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感慨道:“那位为了研究出使人永生的方法,恐怕根本无心搭理其他事情。既然如此,你就把科研组最新的几项试验结果拿给他看。”

“是。”库拉索一边应下,一边拿起酒瓶,给朗姆又添了一杯。

朗姆瞥了他一眼:“你不好奇我叫你这么做的原因吗?”

库拉索轻轻旋转酒瓶,酒液便完美地断在了瓶口处:“龙舌兰死后,您派波本赴日调查梅斯卡尔,皮斯克死后,您和先生停止了梅斯卡尔的一切工作。可这次波本处决爱尔兰后,却还能正常活动,您是担心先生对此有意见。”

“哈哈哈。”朗姆开怀大笑道,“不愧是你啊,库拉索,这里面的关键无需我多言便一清二楚了。只是你记住,我真正担心的是那个人对此完全放任。”

库拉索愣了愣:“那您为什么还……”

“他的意思一直都很明确,否则也不会趁我在日本的时候就让梅斯卡尔和琴酒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不过……”朗姆抬起酒杯闻香,露出了享受的神情,但很快这种神情又转变为不屑,“不过他对科研组的重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做戏,那些东西他会感兴趣的,你只管给他就行。”

于是库拉索不再多问,恭敬地躬身应下:“是。”

朗姆放下酒杯,转身走到旁边的书柜前,取出一份文件夹,递给库拉索。

库拉索接过文件夹,带着疑惑看向标签上的文字,待看清上面写的内容后,他眼底的疑惑更明显了。

这是一份齐全的档案材料,应该是组织用特殊的渠道为他制造的身份。可这么多年来他几乎从未离开过朗姆的身边,现在终于到该他出手的时候了吗?

“库拉索啊。”朗姆颇为感慨地唤道,“我们蛰伏了十七年,也是时候开始反击了。去吧,孩子,去为我开辟一条通往新世界的道路。”

“是。”库拉索单膝跪地,将右手平放至胸前,一脸虔诚地宣誓,“我愿做您的剑,为您披荆斩棘!”

第952章 宫野志保到底是什么属性的怪才

东奥穗村的事情顺利解决,工藤新一那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的声誉和自尊算是保住了。

考虑到身上仅剩一颗药,信繁没有在东奥穗村停留,直接开车送他们回东京。到东京后,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会自己坐新干线回大阪,不需要操心。

由于信繁的座驾是普通的五座小轿车,因此车上出现了诡异的坐次。

服部平次坐在副驾驶,而后面,远山和叶责备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夹在中间。

“你这次回来待多久?”毛利兰侧头问道。

她已经不指望新一像以前那样一直陪在她身边了,但至少也该偶尔回来待几天,她就不信新一的委托真有那么紧急,必须立刻返回。

“啊。”工藤新一心虚地看向窗外,“回东京后我立刻就要启程,没时间浪费。”

毛利兰攥紧了拳头:“是吗,那你还真是忙碌啊。”

“是、是啊,我……”

“砰——”

毛利兰一拳砸上了前方服部平次的座椅靠背,座位明明包裹着柔软的材料,可被她全力一击还是发出了恐怖的声音。

工藤新一缩了缩脖子,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终于兜不住了。

什么鬼啊,这个女人的暴力因子真是越来越突出了!

“咳咳。”信繁清了清嗓子,为难地说,“更换内饰很贵的,毛利小姐。你要是真的想发泄,等回到东京我给你买个大一点的毛绒玩具吧,还不容易伤手。”

闻言,毛利兰顿时面露尴尬:“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

“这还不是故意的??”工藤新一不禁开始思考逃离的可能性。

毛利兰瞪了他一眼,可转瞬,她的神情又变得有些失落。

轿厢内的气氛忽然沉重起来,但在沉重中,温度却慢慢的一点点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