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梓宸
闻言,琴酒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想,很快他就不是了。”
“这个我知道!”伏特加好不容易听到了他了解的事情,立刻兴奋道,“听说他即将成为既雪莉之后第二个拥有代号的研究员,到了那个时候,他可就和我们一样了。”
“伏特加。”
琴酒只是用冷漠的嗓音喊了一声伏特加的名字罢了,这个壮硕的汉子就立刻噤声,半点动静都不敢出。
琴酒又看向梅斯卡尔,神色冰冷:“还有,我的事情应该和你没有关系吧,梅斯卡尔?”
“真冷漠。”信繁撇了撇嘴,收回视线,转而移到了站在舞台边准备上台演出的女明星身上。
思维太跳跃有时候会让同事苦恼。就比如他们明明已经说到了雪莉和APTX-4869,琴酒转瞬却又警告他不要打探吉冈昌仁。
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即将上台的歌星是个西方面孔,她的肤色足以和降谷零相媲美。不过由于身材好、容貌娇媚、歌喉悠扬,粉丝遍及全世界,甚至于组织。
比如某个杀伐果决的琴酒大哥,此时就被歌星吸引走了注意力。
伏特加的视线在他大哥和歌星之间来回移动,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哦,大哥你一直在关注那个女人啊。她的声音永远那么令人陶醉,又长得妩媚多情。
“原来大哥喜欢那种类型的啊。”
伏特加的最后一句说得既欣慰又感慨,似乎还透着股怨怼。
信繁闻声瞥向他:“你吃醋了?”
伏特加懵:“什么?我吃谁的醋?”
琴酒被身边两个聒噪的家伙吵得头疼,他忍不住蹙起眉头道:“梅斯卡尔,你不会闭嘴的话我可以帮你。”
“啧。”信繁嫌弃地咂咂嘴,“你的眼里果然只有伏特加,我跟他说话,你为什么只阻止我?”
伏特加更懵了:“什么嘛,大哥现在眼里明明只有那个歌星吧?”
“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琴酒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甚至连舞台上准备上场的歌星都看了过来。
伏特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反观梅斯卡尔,竟然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虽然琴酒暴怒的脸庞距离信繁只有十厘米,但是信繁知道,两秒钟之后,脸庞的主人会遇到能牵制他的人。
一个高脚杯放在了琴酒面前的桌子上,玻璃相撞,发出清脆但细微的声响。
琴酒随声看去,一个侍者顶着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侍者手中的托盘上还有两杯一模一样的鸡尾酒,他分别放在了梅斯卡尔和伏特加的身前。
信繁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酒,他眉眼一挑,嘴角扯起了一记含义莫名的笑。
侍者向琴酒微微鞠躬道:“苦味马丁尼,这是那位歌手请几位的。”
伏特加闻言立刻笑了起来:“哦?这么说的话我们可得好好感谢一下她了。”
他心中想的却是,既然她是大哥喜欢的女人,那今天就得想办法把她搞到手,以慰劳大哥这些天的辛苦工作。
然而琴酒却“唰”的一下将烟头熄灭在了伏特加面前的酒杯里。
“啊,大哥你这是?”
琴酒转头,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眸扫向侍者,眼里的冰冷几乎溢了出来:“你想要干什么?”
那侍者似乎非常惊讶,不明所以地问:“什么?”
信繁就坐在琴酒身边,所以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从琴酒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和怒火。
再看伏特加至今依然迷茫的表情,信繁嘴角的笑容不禁变得戏谑起来。
“伏特加,你知道马丁尼是什么吗?”他问。
“一、一种鸡尾酒啊。”
信繁的目光落到了侍者的身上,似乎想要透过那张脸皮看到他真实的面目:“马丁尼这种鸡尾酒之王,可是用贝尔摩德和琴酒调制的呢。”
“贝尔摩德?!”
伏特加一下子由“完全不懂”变成了“似懂非懂”。
而琴酒可没有那样的好脾气听梅斯卡尔给伏特加科普鸡尾酒知识。
“我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听不懂吗?”
琴酒忽然站了起来,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一把抓住了侍者的头发,往桌上狠狠地撞去。与此同时,他又从旁边的冰桶里抽出坠子,朝着侍者被按在桌子上的头颅狠狠扎去。
眼看着就要血溅当场,伏特加吓得忍不住贴在了椅背上。
大哥的脾气似乎越来越暴躁了,一定是因为还没有得到心仪的女人的缘故!一定是!
就在即将血溅当场的关键时刻,从侍者的身上忽然迸发出出乎意料的强大力量,他像只泥鳅一般迅速溜出了琴酒的手掌,只在原位留下半副易容的面具。
原本长相普通的侍者,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妖娆妩媚的金发女郎。若有客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定会吓呆。然而信繁他们所处的这个最好的位置,此刻却像是被黑纱笼罩一般,除了他们自己,再没有往这边多看一眼。
琴酒早有所料,他冷漠地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贝尔摩德。”
“I am just kidding.”贝尔摩德愉快地笑了起来,“你刚才的表情可真恐怖,都吓到伏特加了。”
伏特加脸拉得老长。
他才没有被吓到,他怎么可能被大哥吓到?贝尔摩德就知道胡说八道!
贝尔摩德拢了拢有些散乱的金发,又冲信繁道:“你那么淡定,应该是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吧,梅斯卡尔?难道说我的易容有破绽吗?”
闻言琴酒也看向他。
他能认出贝尔摩德,是因为他很了解这个女人。可是梅斯卡尔不同,他跟贝尔摩德应该只见过几面,算不上多熟悉。
第434章 前天是去年冬天
“破绽算不上。”信繁道,“只不过有些细节你表现得不像一个侍者罢了,更何况马丁尼已经算是明示了吧?我还不至于愚蠢得连这个都猜不到。”
伏特加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梅斯卡尔像是在暗喻着什么。
“好吧,其实我只是看某人盯着歌星移不开眼,所以才稍稍逗逗他罢了。”贝尔摩德转身,打算离开这里继续扮演她的侍者。
琴酒再次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燃:“我让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贝尔摩德的动作微顿,她没有回头,只是说:“没有,应该说就连正主都还没有见到呢。”
“啊?你已经知道正主是谁了啊,那好歹也跟我们透露一二吧。”伏特加道。
琴酒冷哼一声:“不用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那个女人,她可不会轻易告诉我们调查的结果。”
“啊嘞?”贝尔摩德回头,轻笑道,“别这么说嘛,其实我也只是有所猜测罢了。何况,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听到贝尔摩德这句经典的台词后,信繁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贝尔摩德。
而很巧合的是,贝尔摩德也正好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想要的答案。
贝尔摩德的笑容扩大了。
“今晚要调一杯马丁尼吗,琴酒?”她忽然问。
琴酒皱眉道:“你刚才难道不是跟梅斯卡尔眉来眼去的很高兴吗?”
“啊啦,和梅斯卡尔在一起可没什么意思呢。”贝尔摩德绕到了琴酒的身后,斜倚在椅背上,“他只会用冰冷的仪器触碰我的肌肤,而你……”
贝尔摩德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不过信繁已经饱了。
很好,这是把狗骗过来杀。
信繁将面前的马丁尼举起,一饮而尽,然后说:“菊地怜子的事情我会继续跟进,电话联系吧。”
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贝尔摩德柔若无骨得整个人的重心都在琴酒的椅子上,但她还是大方地递给了信繁一个眼神,笑问:“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在马丁尼里下毒?”信繁轻笑,“那你怎么就不怕我在你的皮肤上涂抹毒药呢?”
贝尔摩德舔了舔嘴唇:“我倒是很欢迎你这么做。”
……
冬天来得很快。
前一天还是艳阳高照,第二日却气温骤降,滴水成冰。
信繁打开衣柜,看着混杂在一起的夏季和冬季的衣物,深深蹙起了眉毛。
“该吃早饭了,哥哥。”灰原哀抱着一大罐牛奶,推开了信繁的卧室门,“我一会儿要去阿笠博士那里,所以你……”
只见那个一向衣着精致、举止得体、连衬衫皱了都会特意停下来整理的男人,今天竟然让她看到了他只穿着睡衣的样子,而且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显然没有洗漱。
灰原哀愣了愣,问道:“你今天不去音乐教室和事务所吗?”
否则如何解释日上三竿还没收拾好的情况。
“我常穿的冬装前天才洗,应该没干。剩下的……”剩下的挂在衣柜里很久了,显然不能直接拿出来穿。
灰原哀朝衣柜看了一眼,顿时撇了撇嘴:”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能将四个季节的衣服都混在一起?到冬季了,你就应该把夏天的衣服叠起来放好。”
“……”
信繁很想让灰原哀给他写一份这种事情在柯学世界的可行性报告。
难道要他每天都整理一遍衣柜吗?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明天的季节是什么啊。
灰原哀想了想又质疑道:“而且你的衣服怎么可能是前天洗的呢?我记得应该是去年冬天结束的时候就统一清洗过吧?”
信繁无言以对:“……”
是去年冬天,但也是前天……
灰原哀搬了个高凳过来,爬上爬下帮他翻找“去年冬天”收起来的衣物,没过多久果然找到了信繁常穿的冬装。
“我就记得在这里。”灰原哀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毕竟是我帮你收起来的。”
不管怎么说,信繁还是成功地换了冬装。日本的冬日一点也不温暖,有厚厚的衣服包裹,他也能舒服一点。
如果灰原哀能不那么殷勤地帮他整理夏天的衣物就更好了。
毕竟说不定明天就又是夏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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