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晏梓宸
就……梅斯卡尔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呗!尽管他知道上面的话大概率是梅斯卡尔猜的,可一猜就能猜准还是让降谷零浑身发冷。
如果梅斯卡尔在那位先生的面前提了一两句,要是那位先生上了心,哪怕没有证据他的处境也会变得危险。
波本心中仿佛有一千头羊驼过境,表面上也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掩面打了个哈欠,说:“既然你怀疑我的情报,那就不要用。反正这是我在日本的最后一个任务,成不成功我都要走了。”
“用,为什么不用?”信繁微微低着头,可嘴角却在疯狂上扬,“说得好像我就会为这个任务负责一样,说到底这个任务是琴酒硬塞给我的。”
到最后首当其冲的还是琴酒本酒,天塌下来也有琴酒扛着,梅斯卡尔表示在琴酒大哥的庇护下他完全不虚。
卡尔瓦多斯的嘴角抽了抽,莫名地想给远在东京的琴酒点根蜡烛。
对于梅斯卡尔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锅推给琴酒就对了”的做法,波本表示赞赏。他也觉得相比于根基貌似在北欧的梅斯卡尔,还是一直在日本兢兢业业,偶尔还能辐射全世界的琴酒更危险一点。
他都想好了,先跟梅斯卡尔联手把琴酒推翻,再卸磨杀驴、过桥柴河、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地把梅斯卡尔拽下去,这样他就能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硬姿态成为朗姆之下的第三人!
至于在这个宏伟的计划中被牺牲掉的琴酒和梅斯卡尔,降谷零觉得他们本来就该死,除非他们是卧底。
联想到组织异常出色的卧底率,降谷零忽然愣了愣。
……不会真的是卧底吧?
信繁忽然感觉有一股刺骨的凉意袭上他的脖颈,就仿佛大冬天的被人扒了衣服一般既窘迫又寒冷。
他默默地瞥了一眼神色不太对劲的波本,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只好任劳任怨地继续组装狙击枪。
降谷零的视线从梅斯卡尔熟练的动作上扫过,暗暗压下了刚才显得有些好笑的猜测。
怎么可能呢?
琴酒和梅斯卡尔都是以超高的任务完成率成为核心成员的核心的,一个负责日本多年,一个长期盘踞北欧,每年直接或间接死在他们手中的无辜生命不知道有多少。
他刚才竟然以为这两个家伙是卧底,太可笑了。
……
凌晨的关西国际机场依然热闹非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飞机在上空起降。停车场的路灯时亮时灭,映衬得梅斯卡尔的脸庞也时清晰时昏暗。
为了应对突发状况,他专门准备了两把枪,一把用于狙杀目标,一把用于摧毁车辆。
要在交错的一瞬间完成这两件事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波本跟他配合的话,倒还有一线机会。
在听到梅斯卡尔的要求后,波本瞬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一副见了鬼一般的样子,仿佛那把枪就是凶恶的厉鬼。
知道的知道他是不想亲手解决掉石川雄志的性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脑子出问题了。
卡尔瓦多斯递给波本同情的目光,然后飞速地转过头去。
“咳咳。”为了挽救形象,波本不得不开口解释,“我的狙击技术很差,这种高难度的条件还是交给专业的狙击手吧。”
真是信了你的鬼!
当年降谷零可是以最优的射击成绩从警校毕业的,就算他最擅长的是近距离射击,但他的狙击技术绝对也没有沦落到用“很差”来形容的地步。
信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冷冷地看向卡尔瓦多斯。
于是卡尔瓦多斯只好认命地坐到了副驾驶位置,准备以狙击手的身份跟梅斯卡尔打配合。
波本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心情颇为放松地点了根香烟,拿在手中:“你给贝尔摩德准备了什么礼物?”
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梅斯卡尔独自消失的那几个小时很可疑。
听到这个问题,卡尔瓦多斯敏锐地竖起了耳朵,脸也朝后面微微侧了侧。
“可以使她青春永驻的化妆品。”信繁笑了,“当然,还有点别的东西。”
比如一条有关工藤新一的情报。
卡尔瓦多斯脸都绿了:“梅斯卡尔!”
然而卡尔瓦多斯的愤怒落在信繁的眼中,却只能让他心情更好一点。
众所周知,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第266章 行动取消
波本看了眼手表:“目标还没来吗?”
“没有。”卡尔瓦多斯显得比波本要更平静一些,但是他那双充斥着阴鸷的眸子仍极快地掠过了一抹不耐烦。
信繁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怀中抱着的是已经调整好了的狙击步枪。
“那我先去趟卫生间。”波本说完这句话,也没等同伴的回复,径直离开了轿车。
也许是被他关门的声音吵到,信繁微微抬眼瞥向波本离开的方向,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零现在应该很着急吧,毕竟梅斯卡尔并没有按照他一开始的计划改变行动地点。
不过就算这次没办法救下石川雄志,零也绝对不会让自己面临着身份暴露的风险,这些事孰重孰轻他还是知道的。
既然这样,信繁也就不打算搭理某人了。随便吧,只要不影响他的任务随便零怎么折腾。
波本是卡着正常去卫生间的时间回来的,他的手上甚至还能看见水渍。
啧啧,真是一个细节怪。
“还没到?”波本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卡尔瓦多斯显然坐不住了。
“我问一下。”说罢他迅速拿起手机,给埋伏在跨海大桥另一端的外围成员打了个电话,“好,我知道了。”
信繁用眼神询问。
“我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汇报,有一队从市政厅出发的商务车队快到A1点了。”卡尔瓦多斯顿了顿又不确定地说,“不过尚且无法判断目标在不在其中。”
信繁坐直了身体道:“应该没有问题。出发吧,该上班了。”
后面那句话他是说给充当司机的波本的,波本也没有犹豫,立刻发动车子朝着回大阪的方向驶去。
信繁将车窗摇下,把狙击枪架在窗户上,一边测试瞄准镜一边提醒前面的某个人:“开稳一点。”
波本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僵,严重怀疑他又被梅斯卡尔看破了。
这种机会只有一次的狙击很难,路况复杂,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刚好在狙击的那一瞬间轧到石子或者刹车。降谷零本来是打算利用这种借口阻碍梅斯卡尔狙击的,却没想到出发前就被人家敲打了。
一连两次,难道这真的是巧合??
然而信繁其实真的没想那么复杂,他单纯就是觉得零开车太随性了,有点担心架不稳枪而已。谁知道某人戏那么多,加都加不完。
另一边,自以为可能被看透的降谷零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干这种事了,不过让他就这么放弃也不可能。悄悄的稳着点来,不让梅斯卡尔抓住把柄就行。
“出现了。”
当车队刚在对面公路的远端冒出一点点影子,信繁便已经冷声报出距离了。
“两千米。”
“一千米。”
“五百米。”
信繁在心中默念。对方的车速在一百千米每小时左右,他们的车速较慢,一直维持着八十千米每小时,五百米的话也就是十秒后……
他的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的位置,只等卡尔瓦多斯报给他目标的位置就会立刻按下去。
然而……
一直到整个车队平安从他们旁边飞驰而过,卡尔瓦多斯的声音都没有响起。
信繁依然保持着瞄准的姿势,波本却已经疑惑地问出口:“怎么回事?”
卡尔瓦多斯的脸庞异常僵硬,他握着狙击枪的手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信繁见卡尔瓦多斯迟迟没有回答,便放下枪,看了过去。
他的脸色发冷,眼里依然没什么情绪:“怎么回事?”
同样的问题,波本是单纯的好奇,梅斯卡尔说出来却透着股阴冷的寒意,仿佛暴风雨即将降临前的低气压瞬间席卷而至。
波本用隐晦忌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梅斯卡尔察觉之前又把目光放在了卡尔瓦多斯身上。
他还什么都没做,任务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败了,降谷零有一瞬间甚至怀疑卡尔瓦多斯也是卧底。不过他很快就否定掉了,哪有卧底会傻到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尤其是能想着阻止组织暗杀大阪市市长的机构应该只有公安一个,降谷零实在不希望自己的同事这么菜。
“那个车队里没有石川雄志。”卡尔瓦多斯终于解释说。只是他的语气却并不肯定,因为车速太快,他根本没有机会进行第二遍核对。
信繁收敛了外放的气势,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没关系,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波本,在附近随便找个停车场。
“卡尔瓦多斯,立刻联系外围成员到机场B2点待命。”
一连两个命令下达,车内的空气安静到了极致。虽然梅斯卡尔的声音听不出波动,但不论是卡尔瓦多斯还是波本,都明智地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信繁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后座上,眼神深沉严肃。
然而实际上他在心里都快笑疯了!
好想用手机拍下零现在的表情,绝对够他笑一年的了。
信繁没想到有一天他的性格竟然可以这么恶劣,以至于在执行任务的关键时刻还想着整一整零和卡尔瓦多斯。
这大概就叫作触底反弹吧。
他曾经是性格较为内敛温和的那种人,从事了特殊的职业后,更是习惯将自己隐藏在完美的面具后面,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和身边的人。很少开玩笑,也很少被朋友的恶作剧吓到。
然而在经历了假死那件事后,基本算是脱胎换骨的他,在继续着从未改变过的使命的同时,有些东西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不过也有可能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在降谷零的脸庞上看到更加真实的反应,卡尔瓦多斯也一样,没有一个组织的成员敢说自己活得不累,只是卧底更难一些。
当然……可能琴酒得除外,毕竟那是个以加班为乐的工作狂。
想到这里,信繁又给琴酒发了一条邮件:
【Mezcal:我们这边遇到了一点麻烦,如果今晚行动失败,还要继续吗?】
不过他的邮件还没有发送出去,就先一步收到了琴酒的邮件。
【Gin:刚刚得到情报,石川雄志临时取消了接机的行程。计划取消,你们回来吧。】
果然除了他和波本分别有情报渠道,就连远在东京的琴酒也用自己的情报网密切关注着这个任务。
啧啧,虽然说是交给梅斯卡尔负责,琴酒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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