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云随月
不知为何，张晓雨的心情非常好，好到完全不像是经历了一次入室抢劫的人，就连那张纸上的“笨蛋”二字都显得如此的可爱。
双手拿着那张纸放在胸口，张晓雨深吸一口气，打开精美的包装盒，拿出一个螺旋形的面包咬了一口。
“不好，我忘记刷牙了！”
张晓雨看着手中咬了一口的面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漱就开始吃东西了。
“算了，反正上午没课吃完饭在刷牙也是一样的！”
张晓雨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像是在安慰自己，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包，包装盒里的点心和面包很快全被她吃进了肚子里。
洛杉矶郊外的庄园，斯蒂芬妮无聊的坐在草地上，在前方一个由各种关节组成的傀儡，缓慢的走动着，动作很是僵硬，一走一顿。
“就算有大恶魔的血液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剩下的就等圣水手雷送过来了。”
斯蒂芬妮拍拍手站了起来，忙碌一晚，她也该休息休息了，调配材料就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反倒是做傀儡没用到多少时间。
斯蒂芬妮走进屋，看到地上到处都是的空酒瓶，还有两个占据了桌子大部分地方的橡木酒桶。
“这也太能喝了吧……”
斯蒂芬妮知道酆锦和斯蒂芬妮从昨晚喝到了天亮才停下来，没想到她们喝了这么多，也没什么下酒菜。
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睡觉的贝露菲，斯蒂芬妮找到了自己最佳休息的场所，向着酆锦休息的卧室走去。
斯蒂芬妮的手指一勾，卧室的门发出咔咔一声，自动打开，在她走进去后，仿佛有一只手轻轻地把门推上。
躺在床上熟睡的酆锦眼皮微微抖动，头发扭动了一下察觉到进来的人是斯蒂芬妮，平静了下去。
“满身酒气，还睡得这么香……”斯蒂芬妮趴在床边，手指戳着酆锦的脸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钻到酆锦的怀里，把脸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
“怎么了？”
酆锦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钻到了她怀里的斯蒂芬妮，声音略微沙哑。
“在你们喝酒的时候我可是忙碌着在调配材料……现在就等圣水手雷了……”斯蒂芬妮打了个哈欠，蹭蹭面前那又大又圆的柔软，贴上去深吸一口气，动作一顿，声音闷闷地说道：“一股酒味……”
“谁让你把脸埋在我胸口吸气的……又没有香味，真是的……”酆锦双手搂着斯蒂芬妮，慢慢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酒味也不错……”
斯蒂芬妮小声嘀咕一句。
书房，巴拉巴斯快速的绘制出一张张图纸，DE1444看得极为认真。
小女鬼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的图纸，虽然不知道这些纸上复杂的图案和参数是干什么的，但这不妨碍她看。
结果，还是我来接……
瑟蕾娜把车停在别墅的大门前，昨晚她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不说，清晨起来的时候，精神十足，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
瑟蕾娜走到大门前，按了一下门铃，等待张晓雨出来。
“卡普西女士！”
张晓雨见瑟蕾娜来接她，从屋子里跑出来，打开大门，热情的拥抱了一下她。
今天这是怎么了？
瑟蕾娜被张晓雨这热情的拥抱，抱得一脸懵逼。
“昨晚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卡普西女士你提醒我，我可就惨了！”
张晓雨突然感觉教导主任那严肃的面庞没那么可怕了，反而还有些可爱。
原来是这回事啊！
瑟蕾那微微一笑，指着车说道：“上车吧。”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张晓雨在瑟蕾娜身边明显放松了许多，比起穷凶极恶的入室劫匪，面色严肃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的教导主任简直不要太可爱。
一路上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很快就到学校了。
“卡普西女士再见~！”
张晓雨蹦蹦跳跳的向着教学楼跑去。
张的心情很好，是因为酆吗？
瑟蕾娜看着丝毫没有被昨晚的事情影响到的张晓雨，单从背影就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
午后的阳光刺眼又毒辣，晚秋的风吹过带来丝丝的凉意，枯黄的树叶脱离了树枝打着旋儿飘落到地上。
赫莫兹拿着一杯奶茶悠哉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树上掉落下来的枯黄树叶，伸手接住，轻轻一握树叶从她的手中飘落到了地面上。
“哇~！”
一个跟妈妈一起来公园玩的小女孩，看到这一幕，瞪圆了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叹。
“好玩吗？一个神奇的小魔术……”
Seems like everybody's got a price
I wonder how they sleep at night
When the sale comes first
And the truth comes second
Just stop for a minute and
……
一首Jessie J和B.o.B演唱的《Price Tag》响起，赫莫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话的人是谁后，站起身对着小女孩挥挥手道：“看来没机会再给你演示一次了。”
“酆，我的老客户，又有什么新的生意找我吗？”
赫莫兹喝了一口奶茶，带着一抹笑意说道。
“当面详谈吗？也好，我马上就到。”赫莫兹挂断电话，收起手机。
“妈咪！那个姐姐好帅啊！”
小女孩看着赫莫兹的背影，拽着妈妈的手说道。
“是啊，很帅的一位姐姐呢！”
“妈咪！我也要把头发染成那样……”
“不可以哦~！”
小女孩妈妈脸上的微笑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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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露菲，你身上的幼年咒……”
赫莫兹来到庄园的别墅里，见到恢复原样的贝露菲颇为惊讶，更令她惊讶的是贝露菲竟然没有立即冲到地狱去找亚尔巴顿的麻烦。
“我还以为你身上的诅咒消失后，会立即冲到地狱去，太让人惊讶了。”
“我什么时候去地狱关你什么事？要是那么容易让你揣测到我的行动轨迹，那亚尔巴顿更知道我要怎么做了。”贝露菲高傲的仰起头。
“贝露菲，别把我跟那个蠢货相提并论，如果我要有他的位置，绝对比他混得要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你这个优质员工逼得不干了，还与你结仇，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
赫莫兹推了一下墨镜，对于贝露菲把她和亚尔巴顿相提并论感到不满。
引渡恶魔部门，那可是地狱最重要的一个部门，可以说出去那些零散的灵魂，几乎所有罪孽的灵魂都是通过引渡恶魔之手来到地狱的，可见这个部门在地狱的重要性，而亚尔巴顿呢？
除了压榨员工，也没把这个部门管理得多好。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夸奖我的话，亚尔巴顿敢与我为敌是他太蠢了，自寻死路！等我回到地狱就把他和他那个‘反莉莉丝联盟’一起烧成灰！”贝露菲错误的以为，赫莫兹刚刚那番话是在贬低亚尔巴顿来抬高她。
赫莫兹整理一下衣服，斜了贝露菲一眼，又酷又拽地说道：“我可没有夸奖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赫莫兹你来了，不如我们饭后再谈？”
酆锦穿着围裙手里拿着汤勺，从厨房走到了客厅。
“我会期待的。”
赫莫兹闻着从厨房弥漫过来的香气，觉得酆锦的厨艺应该不差，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
饭后，赫莫兹用纸巾擦着嘴角的汤汁。
“多谢款待。”
收拾完餐桌后，酆锦和赫莫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谈生意。
“我想买更多的圣水手雷，赫莫兹你有渠道吗？”
“你说什么？那几箱圣水手雷你那么快就用光了？”赫莫兹震惊到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滑下去了。
“赫莫兹，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能搞到多少圣水手雷？”
酆锦自然不会告诉赫莫兹自己要用圣水手雷做什么，她信不过赫莫兹，万一她走漏了风声，她们所做的反击计划将毫无意义。
赫莫兹双手抱胸，背靠着沙发沉着片刻道：“你是打算全都要？”
“这要看你能搞到多少，以及凭我的财力能买多少，我是全都要，还是买一部分，这就要看你能搞到多少圣水手雷了。”
酆锦捏了捏眉心，昨晚与贝露菲的彻夜拼酒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没有宿醉那么难受，但也不怎么好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圣水手雷……不是用来对付恶灵，那就是对付恶魔……是为了贝露菲吗？
赫莫兹探究的看着酆锦，猜测着她要这些圣水手雷的用途。
“算上我手里的存货，再加上我能从教廷那进的圣水手雷，一共125箱，每箱20颗，2500颗圣水手雷，这是我短时间内能拿出来的全部。”
赫莫兹半真半假的说出了一个数字，询问道：“酆，你需要多少？”
“我全都要有没有折扣？”
“八折怎么样？这价位我还能稍微赚点，不能再少了。”
赫莫兹见酆锦要包圆所有的圣水手雷，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用说肯定是为了某个做事一根筋的恶魔。
“那么，看在我在米斯基镇救了你的合作伙伴大卫鲍森牧师的份上，能打几折？”
“……”
赫莫兹嘴角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眉头微皱，咬咬牙说道：“六折……”
“不，我要四折，而且我知道你能拿出来的圣水手雷绝不止2500颗。”
在见识到那辆宛如小型军火库的大货车后，酆锦对教廷的财力和武器储备量有了新的认识，真可谓是念着圣经端着枪，谁不服直接物理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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