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虾球
而释放魔法本就是一项精细的工作,不少法师在释放魔法时,甚至还要搭配手指动作和姿势来进行协助。
更不要提需要一边应付同级别对手的进攻,一边施法的难度了。
很快,法拉瑞链枷的棱角,就在塔文伦斯的肩部留下一道伤口。
若是他退的再晚些,恐怕这半边臂膀都会被砸的塌陷下去。
不过塔文伦斯的咒语也进入尾声。
“幽魂剑!”他最终念出魔法的真名。
登时,一柄暗黄色的长剑在空气中显现,随后如同有一个完全不懂剑术的孩童在使用它一般,毫无章法地胡乱向法拉瑞凭空刺去。
这柄剑时隐时现,可以被凡器抵挡,但很快它又会卷土重来,胡搅蛮缠。
法拉瑞应付塔文伦斯一个人的时候,还算势均力敌,但此时加上一柄剑,却开始险象环生。
幽魂剑虽然进攻毫无章法,但却无人操纵,凭空悬浮,因而悍不畏死。
“好,好耶——加油——”
酒馆内的客人们纷纷开始助威。
为了赌盘上那老板娘压下的四颗土豆,他们也得这样做。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邪恶的魔法!”法拉瑞发出怒吼:“这根本就不是太阳神信徒能施展的法术!”
“谁说不是呢?”
塔文伦斯冷笑着,并不屑解释,并用剑在对手胸口处的盔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这地方他已经连续击中了三次,并破坏了此处构造,形成了一处弱点。
下一次,他就要直接破开盔甲,将剑送入对手的胸膛。
法拉瑞也意识到这一点,并开始感受到了危机。
他开始解释:“我可并没有攻击你的妻子……而且在那之后我就与骑士团分道扬镳了……”
“你以为我会信吗?”塔文伦斯使用寸手剑破开对手的防御,并用尽全身气力,向那盔甲上的弱点处刺去,同时大吼道:“我更愿意相信那是在防范我们逃跑!”
‘磐——’
塔文伦斯的剑被艾达挡下。
她在不施展传奇力量的前提下,当然无法正面隔开塔文伦斯的全力一击。
但她却可以将武器横在法拉瑞胸口盔甲的弱点处,被动的去防御。
用的,就是刚刚塔文伦斯用来还债的寒铁匕首。
但这把匕首可以抵挡得住剑尖刺破盔甲,却挡不住冲力。
法拉瑞向后倒飞而去,撞碎了一把椅子,压翻了一张桌子。
“你干什么!”
眼看手刃仇人在即,被干扰了决斗,塔文伦斯向少女怒目而视。
艾达挑了挑眉。
塔文伦斯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声音温柔了不少:“您这是要做什么?”
“别在我的酒馆里杀人,不吉利。”艾达的手指向门口。
法拉瑞被骑士与侍从搀扶起来,他捂着胸口,以及那柄已经被巨大力气嵌进盔甲内的匕首,大口喘气,惊疑不定地看向塔文伦斯,以及旁边的那位白发少女。
他刚刚甚至都没注意到这姑娘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难怪大家对她的态度都如此奇怪,原来自己一直都看走了眼。
就好像以前在猎魔骑士团时一样,那么长时间,竟然也没有发现这骑士团的残忍本质。
他站直了身体,深呼吸几次,看向艾达,却没有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女人!你扰乱了神圣的决斗,必将受到责罚!”
艾达看向这作死骑士的眼神,跟看傻哔没区别。
“你们走吧,走的远远的。”塔文伦斯指向酒馆大门:“今天我不杀你,但请给杰拉德带句话:要么他来西海望找我,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然后取他项上人头。”
“他不会去找你的……你知道他,他只会杀恶魔。”法拉瑞顿了顿:“而且我现在真的已经联系不上大团长了,上一次知道他的消息还是在……七年前,遥远南方的一个小国里。”
第182. 熟悉的抵押物
“赢啦!大丰收!”
酒馆内客人们的表现,比在决斗中获胜的塔文伦斯还要兴奋。
他们迅速瓜分了艾达压下的四颗烤土豆,马上,一阵异口同声的咀嚼便在大厅中响起。
随后开始兴奋的讨论起刚刚的战斗,还有人指向艾达,描述她刚刚突兀下场救人的一幕。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老板娘正式出手。
雷厉、迅捷、赏心悦目,除了穿着衣服以外,符合他们心中的一切幻想。
当然,还有些粗俗的客人们将双手倒扣在胸前,动作夸张的来回比划着,大声喊道:“动了动了,我特别清楚的看到,那里绝对动了!”
“是真货啊,不是拿碎布与棉花填出来的假山,跟街里那个兔唇寡妇完全不一样。”
对酒馆中的此类讨论,艾达早已习惯,而且已经有了约定俗成的应对方案。
等会那个讨论自己胸前动没动问题的人结账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心动和心痛了。
她看也不看被砸碎的椅子和翻到的桌板,径直走回到柜台后。
塔文伦斯也有些怅然若失,带着点战斗胜利,大出恶气后的迷茫,跟着坐到了吧椅上。
此时,那些客人们的讨论已经从老板娘动感的身体,转移到了街里寡妇身上。
“我就纳闷了,她一个只能给别人洗衣服寡妇,哪来的钱能供着自己和女儿不饿肚子?”有人拍着桌子,满脸不服:“我昨天还看见她往家里扛了一袋粮食!”
“你没找过她洗衣服吗?”
“我呸,价格那么贵,她用圣水洗的吗,我有病么,会去找她。”这人依旧满脸不服。
他的话引起哄堂大笑,其中还包括艾达。
这爽朗的老板娘扬声说道:“你要是找她洗过一次,就知道原因了。告诉你,她可比粉色回忆的游女们要便宜的多。”
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笑声中,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重新轰起酒馆内的气氛后,艾达这才看向塔文伦斯:“说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好像有夺妻之仇似的?”
西海望的佣兵头子叹了口气,好像不太想要提及这件事。
但最终还是想要找人倾诉的心里占了上风,他斟酌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我跟他以前都是太阳神庙的光耀骑士,说实话,那工作很无趣。”
塔文伦斯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续讲述:“后来,他不知怎的,跑去加入了一个叫猎魔骑士团的组织……然后,跟随当时的团长杰拉德一起,误杀了我的妻子。”
“这柄剑,”他拍了拍腰间刚刚赎回去的长剑:“就是杰拉德那个混蛋的佩剑,当时就那么刺穿了她的心脏——我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讲述很简短,而且含糊不清,有选择地删掉了许多重要片段。
但也足够人了解到大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根据不少人的描述,塔文伦斯应该跟他的亡妻很是恩爱,可现在,艾达却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悲痛。
喜新厌旧,多痴情的人也难逃这个怪律,不奇怪。
艾达决定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转而又问道:“既然那个法拉瑞是杀害你妻子的凶手之一,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什么?”
塔文伦斯明显愣了一下,磕磕绊绊说道:“可、可您不是说不想在酒馆里见血吗?”
“是啊,所以我让你出去杀啊?”艾达有些蚌埠住了:“我指着大门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塔文伦斯:“…………卧槽?”
说完拍桌子站起来就想追出去。
但走了两步,又转头坐了回来。
“算了,”他迟缓地摇摇头,显得颇有些不甘心:“我都说过饶他一命的话了,再出尔反尔,就违背了诺言。”
也跟着要蹿出柜台的艾达也缓缓坐下,松了口气:“幸亏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逃单呢?”
“逃什么单?”塔文伦斯有点懵:“我没买东西啊?”
艾达看向被砸碎的椅子,颇有些惋惜:“这椅子是我老家院里那颗老柳树造成的,虽不是什么名贵木材,但却陪了我有二十多年,是我仅存的一件,能回忆家乡的物品了……”
她的表情落寞,拇指、食指与中指,在情不自禁地撵着。
塔文伦斯很想说:你才多大,二十多年还真敢吹,合着你出生的时候,胎盘就是这把椅子是吧?
但他不敢。
他怕自己被打成胎盘。
忍气吞声,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老话默念了几遍,他拍拍口袋,颇有些光棍:“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来换这把剑…了……呃……剑……”
“嗯!”艾达点点头,很是欣慰。
都会自己寻找答案了,孺子可教。
她本想着最后再诈他一下的,根本没报多大希望能要来钱。
“可是,这剑是我老婆让我带回去的……”塔文伦斯犹豫半晌,忽然意识到用这种方式将剑继续留在奇美拉之首,或许才是更好的选择。
既对老婆有了交代,也能让剑继续存放着自己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
“好吧,可是我有个要求。”塔文伦斯用壮实的身体挡住酒馆客人们的视线,解下佩剑交了出去,同时叮嘱道:“这把剑对我非常重要,所以不要将它挂在大厅里了,我希望它能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什么啊,这你都能同意?”
艾达只是随口开那么个玩笑,看能不能再刮下一点钱来。
可竟没想到,这佣兵头子竟然真的将那把对他意义非凡的剑递了过来。
太简单了吧?从他身上赚钱,感觉好没意思啊,甚至还有一种欺负傻子的负罪感。
不过有钱不赚王八蛋,艾达还是接下那把剑,放在柜台内。
“放心吧,我会将它和我的藏品放在一起,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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