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眼镜怪人
首先就是那个即将要死去,或者说是回归岁兽本体的神明碎片。
其名字叫做颉,如果按照人类之间的辈分来算,也就是年的三姐。
最初那个把希尔伯从梦境之中拉出来的大姐,则被称呼为令,这一次虽然令没有亲身来到龙门,但她也一直在关注着这里所发生的局势。
现在令和她们的大哥都在一处名为玉门的边防城市之中,为大炎抵挡着边境来犯之敌。
而如果说在龙门内一切的计划全部失效,那么在龙门航线的后半段,便会直接朝着玉门驶去。
到那个时候,大炎将会在玉门点齐兵马,来和岁兽进行决一死战。
从年的描述之中,希尔伯也能够听出来,炎国在玉门的布置绝对不是令和另一位神明碎片那么简单,似乎在那里还存在着一个更为强大的个体。
强大到甚至连年都不怎么想多提起那位,看起来应该算是炎国的顶梁柱之一了。
这是在失败之后所要进行的处理,除此之外司岁台等炎国专属部门也在龙门内努力布局,但令人头疼的是,在控制局面这一事上,并不能说是很顺利。
年没有说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战场选择在龙门,但既然地点已经定下,就势必要考虑一下龙门内的各种状况了。
龙门的总督早早就被架空了实权,这也就是为什么连大理寺这个平时和巨兽没有啥关系的部门也会前来此处的原因。
而实际上控制龙门的,则是当地的各个势力,其中有龙门本土家族,也有后来居上的民间势力,同时也有着不属于龙门,甚至是不属于炎国的外来势力。
如果没有仙陨,那么这里扯皮扯淡总归还是能凑合着过日子,远没到掀桌子的地步,但是仙陨一来,这种混乱的局面就需要解决了。
别的不说,外来势力的爪子是一定要剁掉的。
只是年也很直率的说了,这个外来势力已经和龙门共生太久了,那不是浮在表面的烂疮,而是已经化作躯干的癌变肿瘤。
而这个外来势力就很有意思了,至少对于希尔伯来讲很有意思。
至于为什么,因为这个外来势力属于乌萨斯,甚至是乌萨斯的大公爵,而这位大公的名字则叫做——科西切。
只能说科西切这人不喜欢用马甲,就是喜欢实名制上网,除了血蔷薇公爵以外,希尔伯不管那一次遇到这家伙,都是用着相同或者说是相近意义的名字。
这样一来,希尔伯要掺和进着仙陨事件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
他和科西切早就已经是巴不得对方直接被自己口水呛死的关系了,这么大一个事件,希尔伯相信科西切肯定会把他的爪子伸过来,那自己肯定是要挨个把手指全给砍掉的。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路还是要一步步慢慢走,现在和当初滑铁卢可不一样,科西切还是处在暗处,而且所有人都需要优先面对仙陨的问题,所以科西切还有着很大空间可以发挥。
最后年所说的,也就是最为关键的一部分信息,那就是关于颉现在的状态。
颉这会的情况很特殊,她现在是属于没有一个切实的、可以直接被观察且影响到的实体,如果硬要说的话,更类似于一种精神存在,寄宿在某个概念里。
这种寄宿方式并非完全是生理上的寄生,在希尔伯的仔细询问之下,他对这个寄宿的范围也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
直接的异物植入自然是一种,灵魂替换或者同化也算是一种,但这还不是全部。
真正令所有人都头疼的,还是颉自身能力所导致的影响。
她还可以寄宿在某个人的一段记忆之中,所写下的文字之中,甚至是学习到的一个知识之内。
这是完完全全的防不胜防,但唯一的好处在于,颉的存在不会扩散出去,也就是说她不可能同时存在于复数人的记忆或者文字之中。
可这几近是无解的局面了,因为哪怕真的能找
到那个被寄宿的人,也可以说是无济于事。
因为就算是把那人直接杀死了,颉就能顺势进入到被寄宿之人所留下来的物体之中。
可以其他人对此人的回忆,也可以是寄宿之人所写下来的文字,也能是寄宿之人所创造出来的某个论点。
这和科西切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对付起来可要比科西切困难得多。
所以只是单纯的杀死寄宿之人是没有办法连同颉一块杀死,更不用说现在还没找到那个寄宿之人。
至少年没有得到相关的消息。
而年在离开梦境的时候,给希尔伯留下来的最后一件物品,就是为了防止希尔伯成为被寄宿之人的道具。
那是一块温热的玉佩,有着自发热的功效,上面雕刻着一只奇兽,似龟似蛇,背上还驮着一座如山峰一般的石碑。
它虽然不能作为探测器去寻找颉的存在,但却能够防止颉依靠自己的能力来侵蚀到希尔伯的体内。
总而言之,有总比没有好。
梦境彻底消散,希尔伯坐在座位上抚摸着那块玉佩,不得不说令的能力着实夸张,能够将梦境之物带回到现实之中,这一点可比空间传送所涉及到的技术还要夸张一点。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环顾一眼四周。
周围的食客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昏睡过去了一瞬间,手中的动作都没有停顿下来,依旧在吃吃喝喝。
自己面前放着的两碗烂肉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希尔伯分明记得年在走之前连同着汤水都给喝光了。
想了想后,希尔伯拿起筷子挑了一根面条尝了尝。
完全没有味道,甚至说是如同白纸一样都算加了点味的。
这种从梦境影响现实信息的能力,着实是让希尔伯再度开了眼,也让他产生了些许的灵感。
希尔伯一边思索着这方面的灵感,一边快速解决了这两碗烂肉面,正当他吃完准备起身的时候,烈汉卿也终于是来到了酒楼的楼下。
往常见惯了素颜朝天的烈汉卿后,今天一见到浓妆后的烈汉卿,希尔伯一时间还不敢相认。
也就是烈汉卿一张嘴后那熟悉的腔调,才让希尔伯感叹一声,有的人哪怕是打扮成仙女,也改不了其内心的本性。
“快快快,来点卸妆水,实在没有你用那啥啥纳米机器人给我下个妆,老娘要受不了了,家里那阿婆下手也太狠了,用上药的手法给我化妆,差点没把老娘给腌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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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你这一房间里都是人才
能够想得出用纳米机械来帮忙卸妆的,估计也就只有烈汉卿这种人了。
但还别说,要是在广告上搞出点类似的噱头,没准还能有一些奇效。
当然希尔伯没有利用自己身上带着的那些纳米机械来帮忙做这种事情,倒不是他吝啬这点纳米机械的用量,只是单纯的因为在程序通用场景里没有设定此类用途。
他可不想卸妆卸到最后,是在烈汉卿的脸上植入进一副面罩。
在两人顶着浓郁万分的香味驾车去往商业街,现场购买了数瓶此类化妆品后,烈汉卿才算是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的镜子前在自己脸上捣鼓起来。
只能说这些妆办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孙猴子头上的金箍,只要在脸上就浑身不舒服。
但说一句实话,希尔伯也是怎么都想不到,烈家那个奶母是哪来的点子,要给烈汉卿这类有着先民血统的人化妆的。
反正作为钢铁直男中的钢铁,希尔伯对此那真是没一点想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是希尔伯遭遇清奇,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到现在,和他相处过的女性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是素颜朝天的类型。
维尔就不说了,她脑子比希尔伯还钢铁直男,穿个裙子就已经和要了她的命没啥两样了。
歌蕾蒂娅和斯卡蒂这两个深海猎人也差不多,可能阿戈尔还没有研究出如何在海水里浸泡还能够有效的化妆品,要不然希尔伯觉得歌蕾蒂娅应该会用它来稍微遮一遮自己脸上的黑眼圈和眼袋。
凯尔希嘛...说实在的,除了当初在世博会场馆那会,希尔伯有好好注视过对方的容貌,其他时间里他的目光更多是放在Mon3tr身上的。
当然,希尔伯也是肯定凯尔希的样貌那也是相当美艳的,来自那厚重历史所赋予的气质更是让她有着别样的美感。
至于W,这小丫头可能还没有化妆这个念头,要不然也不会在数次听说要出门游玩的时候,硬是用粉底和口红把自己打扮成巴黎小丑的外观。
简而言之,希尔伯身边的女性从大到小,全部都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家伙,还真没那个合适的土壤来给希尔伯培养出一个主流的审美观。
不过很显然比希尔伯提前回到龙门的烈汉卿,现在是憋了一肚
子怨气想要和希尔伯好好吐槽一番,坐在镜子前面那是手不停嘴也不歇。
“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哦。”
烈汉卿拉着自己的头发,大倒苦水:“一大堆我都不记得名字的亲戚挨个来和我打招呼,上来第一句话还都是那一套——你不记得我啦,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然后寒叙完之后准要和我说啥时候结婚,在哪里工作一大堆和审问没区别的话语,每次我回老家过年的时候都要被这么轮一遍,那是真的折磨人啊。”
说到激动的地方时,烈汉卿更是直接举起自己手中的眉笔,像是在拿着一把小刀一样在空中比划着:
“更有甚者还直接把自家那倒霉孩子拉过来,说要直接和我相亲看看,希尔伯你是不知道啊,我和那些倒霉孩子在一块的时候,两人那都是汗流浃背啊,连炉子都没点的室内搞的和桑拿房一样,一口气折磨两个人了属于是。
“这些也就还好了,最近我那祖父也不知道是听了哪家云游道士的邪,硬逼着我去学写字,说什么大师看了你的笔锋,苍劲有力,不钻研此道浪费了才华,也就是这两天我能找到借口出来,要不然我现在还要写今年本家的春联呢。”
希尔伯听着这家伙止不住的抱怨,费了一点功夫才憋住了笑意,看得出来这段时间里烈汉卿是被折磨到了。
“不过还好,今年我弟也回了老家,折磨他的力度可要比我大多了,特别是把你这张牌打出来后,我更是轻松许多。”
烈汉卿甩手将手中的毛刷扔掉,使劲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和希尔伯叮嘱道:“到时候你和他见面要让着他一点,我弟这人是挺好的,就是性格特别轴还有一点愣,到时候他肯定会和你过两招。”
“和我过两招?”希尔伯失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武学大家,和我过招有啥意思。”
“不是和你探讨武艺。”
烈汉卿摆了摆手:“当初小时候,我哄他学武时,说要让他成大了之后保护我,让我不要被其他人欺负。
“结果吧,十几二十年过去了,我弟现在都天师府出师了,还记着这茬呢,心心念念说如果我要是找了男朋友,就一定得是能打得过他的,这样他才放心有人能接他班——所以到时候他高低得和你比划一下,你下手别太重就行了。”
对于希尔伯的能耐,烈汉卿那是相当了解的。
虽然说在几次大事件之中烈汉卿都没有和希尔伯一同出发,但光是从后续的报道和W带回来的各种录像里,烈汉卿也是能够知道希尔伯的实力有几何。
别的不说,就光是能和血蔷薇大公对垒,而且还把这位前高卢战争英雄给斩了这一点,自家那木头弟弟肯定是对不过希尔伯的。
“所以,你接下来有啥安排。”希尔伯看烈汉卿差不多打理完后,把话头抛给了她:“可别说急着要把我这个假男友领回去,看你被你那三姑六妈折磨。”
“呸,你看你说的是点人话吗?”烈汉卿轻轻的啐了一口:“要折磨也是咱哥俩一起折磨,不带有人看戏的——不过这段时间我是真不想回去了,现在外面放荡一会也挺好。”
她学着希尔伯在工坊里的习惯,坐在圆椅上向一旁轻轻一踩,让自己在移动工坊里滑动起来:
“这可是我回老家之后,好不容易才有的外出机会,那肯定是要和我那些铁哥们碰碰面的。”
“铁哥们?我还以为你在龙门是孤立无援呢。”
希尔伯来了点兴致:“那话就说回来了,你咋不让你那些铁哥们假装你男友?”
“嗨,那可就别提了。”烈汉卿立刻就露出了捏着鼻子的表情:“这几个人吧,要么就是和我家太熟悉,要么就是真不合适,反正就是装不到位,而且其中有两个要是真装到位了,那乐子和乱子可就大到天上去了。
“正好,也带你见见他们,我们这几个可是想着在暗地里掀翻龙门几大家族来着,但就愁一个手头没家伙,现在有你了那这问题刚好就解决了。”
看得出来,烈汉卿逃离了牢笼之后,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啥话都往外吐。
虽然说希尔伯也知道,平时这货那是可着劲的吹牛,但她吹的牛也多是半真半假。
就比如说他们这些铁哥们想要掀翻龙门现在的几大家族,没准还真有一点可信性。
当然,也就只有一点。
两人也都是做事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在敲定这件事情后,烈汉卿就急吼吼的要带着希尔伯见见自己的铁哥们,他们找了一个位置先停下移动工坊之后,坐着工坊里的摩托车直接出发,向着另一片更加靠近核心老城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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