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盟
但实际情况也确实如同司游内心所说，他掉了。
准确来说，是抱着贝斯特……哦，说抱可能不太准确，应该说是两个人一起互相掐着喉咙直挺挺的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看起来司游仍然留有了一丝余力，两个人并非垂直下落，而是歪歪斜斜的飘了一阵，接着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黄沙中两人死死的纠缠在了一起。
“你轻点……！”
司游努力憋着嗓子抱怨着，他感觉若是有面镜子能让自己看到自己的脖子，指不定现在已经掐出了淤血。
“我也不想啊？！”
贝斯特心里想的和手头的动作那是完全不一样。
两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妥妥的受制住了。
哪怕是帕费恩比较谨慎，在看到司游几乎翻起了白眼，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发白，手开始无力的拍打贝斯特的臂膀的时候，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也是直到现在，帕费恩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心里远比想象的要紧张。
或许是因为南纳的死而复生？复活的秘密不是谁都能掌握的，而帕费恩也非常确信，那一日，凯奥斯的矛头几乎将对方劈成了两半。
但帕费恩仍然不打算就这么暴露自己，他只需要静静的看着……
看着？
帕费恩眼睁睁的看着司游一点点掰开了贝斯特的手腕。
“竟然还有余力？”
帕费恩有些坐不住了，以己度人的话，他不确定司游在较量后取得上风是否会残忍的将同伴杀害，如果是他自己，他在求生的欲望下干下这种事简直是“轻而易举”。
“得加大力度。”
帕费恩下达了指令，他仍然没有打算亲自出手。
“不上钩啊！”
另一边，钓鱼佬司游正在为自己并没有钓上鱼儿而感到有些失望。
帕费恩没有像他的那几个好兄弟一般马大哈，有着反派该有的警觉性。
这很难得，也很不好。
他原本是准备引蛇出洞然后再实施自己的计划看能不能一箭双雕，现在看来只能提前了。
感受着突然加大的力度，贝斯特的表情此刻看起来也有些扭曲。
看着司游的那小眼神分明是在说“有啥招你快使出来”。
“我也就试试，你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砍死吧？”
“？？？”
说罢，司游的身体在一阵光芒中瞬间化作了野性之灵，他的体型突然变小，以至于非常轻松的就从僵持中摆脱出来，而就在从贝斯特身下窜出去的一瞬间，他又立刻变了回来，手中圣剑对着贝斯特就直接砍了下去。
砍的方向不致死，但致残。致残好解决，作为女神，残疾了想要长回来的方法应该还是很多的，即使贝斯特自己没办法，司游也有其他办法。
怼着大腿从下到上，沿着用力一划拉，剑刃从贝斯特的身躯直接穿过。
没有分离！
司游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这说明自己的理解没有错。而当剑刃划过贝斯特的身躯之时，司游仿佛砍到了些什么，有些微微的阻碍感。
对于圣剑来说有些难得，就目前来说，他砍东西，无论是什么都能像是激光切割，毫无阻尼感。可唯独这一次，不太一样，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阻挡了他一小下。
接着，一道不太显眼的光在贝斯特的身躯上闪了两下。
那是一种奇异的能量，司游能从中感受到许多熟悉的感觉。这倒不是他有意吹嘘，只是他经历的人物角色多，不同种类的力量都有所涉猎。
可以说，他对绝大多数的力量都有着熟悉感。
那股力量就像是牵着木偶的线缠绕在了贝斯特的四肢上。
这就是规则？司游不太懂，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间，这些木偶线就如同打开了绳结一般，四下崩散。
无论是当初砍结界，还是砍“李东灵”，其实都是一些类似概念性的东西，那个时候司游就有过推论，所谓的圣剑实际上就是世界树给予的一种规则权柄。
或许是无坚不摧？也或许是斩断一切？反正，司游给它的定位有点像是“可破万法之符”，而控制贝斯特的，就像是“令咒”。
规则当然也是有上下层和优先级的，就像是指令代码，也会有不同的资源调度和覆盖。
现在看来，是圣剑的权限更高？
看着浑身肌肉松弛下来，起身一脸怪异的贝斯特，司游顿时觉得，当初南纳没拿圣剑指不定就是个错误。
留在妖精那里干嘛呢？所谓的神器不拿出来用，反而供起来，司游实际上是不太理解这种行为的。术高莫用是他最不推崇的论调。
帕费恩此时更是惊诧莫名。
他这是看了恐怖片了，一个人突然变成了其他的物种，然后又光速变了回来，还挥了挥空手，就把他施加在月族身上的规则解除了？那可是世界树的命令规则！而且，没听说南纳还能是德鲁伊啊！
帕费恩想起了曾经在精灵族那里看到过的一种战士，他们能够变成动物，难道复活和精灵族有关？
这个南纳有古怪！
然后，就是这颗树果然不靠谱，自己留下的规则竟然还能被莫名解除，果然是空有力量不会用！
司游不知道帕费恩一个人在暗处内心想了这么多，甚至还坚定了干掉世界树，拿走力量取而代之的决心。
他现在多少有些乏力。
圣剑在砍完这些东西后，还会不可避免的产生一些副作用。
这也是之前得到过证实的，只是，这次副作用没之前那么大了，剑的样式也再次产生了一些变化，比之最开始自己眼里的无形之剑，再到后来的一体化简陋十字剑，现在的剑更像是剑了，有了朴实无华的剑柄，还有了带着花纹的冷冽剑刃。
不再像是一根钢棍了。
司游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代表着什么，反正，它在其他人眼里应该是依旧无形的。
从贝斯特的疑问就能看出一二。
“你怎么做到的？”贝斯特扭了扭手腕，刚才的大力让她自己都有些吃不消：“竟然空手就能破开母神的规则？”
“不过也是，你都能再活过来，被母神调遣，想必是母神给了你什么特殊的手段？”
没等司游回答，贝斯特自己先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只能说，去掉细节，八九不离十吧。
司游没多说什么，只想抓紧时间恢复体能，刚才还有些许存在感的帕费恩现在彻底销声匿迹，指不定待会就又从哪个角落发动袭击。
第五卷 破晓之卷 : 第941章第二百八十七章 使徒都喜欢交易？
“贝斯特，你能找到那个家伙在哪吗？”
“不能。”
才刚刚恢复对身体掌控的贝斯特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身体有些僵硬，一边戒备一边不断拉伸着四肢：“而且我感觉我的感官变迟钝了，似乎。”
“变迟钝了？”
“变迟钝了，我能明显感觉到我的反应变慢了许多，就在刚才。”
所以刚才的拉伸是在找感觉？
司游注意到的是，他自己也是有些感官迟钝，就在之前，他还因为这个吃了亏，臂膀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
“难不成也是一种规则？”
司游不太确定，但毫无疑问这个“规则”作用于他们两个人，可刚才让人无法行动的规则则是针对了贝斯特一个人。
是因为规则针对的范围对象不同？还是说……
“南纳……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
没看出来，这个帕费恩还有这一口烟嗓，还是带混响的那种，逼格满满，但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有逼格了。
司游只想笑，并表示对这种行为很不感冒。
使徒是一个个的都很爱做生意啊？怎么这边想交易，那边也想交易？是感觉骨头难啃一些就想着玩交易了吗？
不要怕，不要怂，大家已经是生死仇敌了，底线在那里摆着了，司游等人需要的是什么？是使徒滚犊子，然后再也踏马的别来了。
如果不主动滚，那么他们就得花一些功夫，把这些使徒的尸体给抛出去。
你使徒会答应吗？
显然不会，因为他们所图的东西可以说和滚蛋是完全对立的。
所以，没得谈了！要么是使徒真的在这方面有着独有的天真，要么，就是帕费恩还在想整一些活，而这些活需要拖延一下时间。
司游抬头看了一眼贝斯特，看那毫无变化的模样显然是没有听到声音，帕费恩采用的应该是之前和佩吉同路子的手段。
“什么交易。”
倒不是说感兴趣，只是司游想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入手来找到对方的位置。
这一片虚空就连地面都是贝斯特新铺上去的沙子，此前是什么都没有的状态，真就是虚无，但就是这样，看起来藏不了人的地方，那么大“一坨”帕费恩就硬是消失了。
“你可以和内尔伽勒随便去哪里，我不会追究，但是世界树的本源之力归我。”
帕费恩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密语，循循善诱：“你和那些世界树的其他造物并没有那么密不可分不是吗？”
“世界树的毁灭，还有这些世界的毁灭和你没有一点关系，那些蝼蚁的生命不值一提，即使是我们不毁灭他们，他们迟早也会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自我毁灭？”
“是的。”
帕费恩似乎是从司游提出来的疑问里感受到了说服的契机：“我看过太多世界的丑恶，有许多世界，即使是我不出手，它们就不会毁灭吗？战争、奴役，惨无人道的献祭、实验，不需要我去做什么，他们自己就能屠光自己。”
“至少我能让他们死得很痛快，为了一些恶人我们兵戎相向，没必要不是吗？”
说的一套一套的，听起来还有点道理。但，这只是在偷换概念罢了，这个世界有好人有坏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你要说，因为这些好人迟早会被坏人全部杀死，所以索性我让他们一起归西？两码事，至少不是所有好人都会死，也不是所有好人都手无缚鸡之力。
更何况……
“他们如何毁灭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事，而不是由你来决定。更何况，我虽然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看到亲朋好友受到伤害。”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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