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猫菌
在事情完成之后，资料就能立刻移交给洛烟，以免耽搁她所剩无几的时间。
“好吧，请替我拿过来一下，谢谢。”
“诶，直接用鹰眼这样看就行加&1&0(1 ７)4 -5!9{,4}^9|-8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我想拿在手上看着，这样能让我更好地思考。”
“哦，好吧...”
接过这些资料，洛烟半靠在病床上，从其中抽出了几本。
她紧闭着双眼，但纤细的手指却在缓缓地翻过书页，似乎是在认真地阅读着手上捧着的资料。
“其实你不用翻页的...”
旁边忽然有些百无聊赖的花绮玲吐槽了一句。
洛烟现在正处于“鹰眼视野”的共享下，根本不需要翻页，就可以通过“鹰眼”看到这本书的所有内容。
“只是习惯而已，看书总得有些动作。”洛烟低声说道。
虽然前段时间的任务有些棘手麻烦，而且炎城确实带着一些别样的目的，但最后拿出来的筹码她很满意，这就够了。
不仅调出了关于炎城那具“冰棺武器”的档案，还附赠了所有关于“原初恶魔”的档案，不过仅限于炎城能够获取到的权限内容。
其中甚至包括了数百年前“绝死魔女”之战的资料，但很破碎，并不连贯，像是被抹去了许多。
这倒不是炎城在刻意隐瞒，实在是整个自由联邦对这个事件的记载都是一片空白。
支离破碎的一点情报和资料，包括剑宗宗主的辉煌事迹，还都是从破晓方面获得的。
更准确地来说，所有“绝死魔女”之战的情报都源自于“先生”。
据说，会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是因为一旦有人从记忆中回忆起“绝死魔女”的模样，她便会从永恒沉眠中感知到对方，从而重新苏醒过来。
为了杜绝她复苏的可能性，当时的人类高层才一致决定清除这段记忆。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毕竟还有“先生”记得，虽然他向来不愿意提起这段往事。
“九位原初恶魔在第一座巨型城市‘诺亚’成功建立后，或因感到灭亡的恐慌而相继陷入沉寂，只有‘绝死’继续以可怖的姿态成为唯一笼罩在世间的黑暗。”
“十二圣徒知其残忍暴虐，欲为世人求得荒海一叶行舟，以飞蛾扑火之势，将祂布下的绝望深渊彻底掩埋...”
洛烟翻阅着这些资料，总觉得里面的描绘与用词都很奇怪。
“‘诺亚’是一个拥有信仰的巨型城市，记录东西的时候总是会这样神神叨叨的，不必在意。”
花绮玲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当年十个恶魔不知道干了啥就沉睡了九个，最后一个“绝死魔女”是死了不少人才强行沉寂的。
“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虽说绝死魔女是最后一位沉睡的原初恶魔，但从来没有发现过祂的信徒...”
“嗯？”洛烟放下手里的资料，讶然地望向花绮玲，“为何？”
“诺，都写在这里。”
花绮玲随手在旁边翻了一下，抽出一本三四厘米厚的书籍递给了洛烟。
这并不是炎城送来的绝密资料，而是花绮玲个人收藏的...小说。
“《杀死那只恶魔》？”
洛烟接过书，看了一眼书名，顿时眼皮一抽。
这...是小说吧？
如此诡异的书名...内容可信吗？
为什么越看越感觉不靠谱...
“哎呀，你别管这个奇奇怪怪的书名，只是作者个人怪异癖好而已，而且里面的小说内容很有意思，咳咳...”
花绮玲尴尬地咳了几声，摊手道，“当然，这也不单纯是一本小说，里面有不少非常真实且宝贵的资料，至少在涉及史料这一点没有造假。”
闻言洛烟嘴角微抽，她实在难以想象这本书的内容能有多靠谱...
“零”先生，她与她的故事 : 第四十章 十二圣徒
但既然花绮玲都这么说了，洛烟还是翻阅了起来。
没一会，她便翻到了花绮玲所说的那一段，神情肉眼可见地凝重了起来。
“无论是历史上的记载或是各大巨型城市的灾厄报告里，从来也从未出现过‘绝死魔女’的信徒，即便是拙劣模仿的恶魔爪牙都未曾见过，似乎世界上并不存在‘绝死魔女’一样。”
“但令人惊讶的是，‘绝死魔女’是目前人类唯一有过真身降临实录的原初恶魔...频率还不低，十几年就出现一次。”
“只是每次出现...引发的灾难又仅仅只是‘毁’级，连‘殆’级未能达到...而且看起来，‘绝死魔女’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持续千年都未曾停止。”
“——请允许笔者在这里吐槽一句，这会不会是什么狗血的爱情故事，例如为了你我变成恶魔模样~之类。”
“哈哈，可能性低到近乎没有，‘原初恶魔’可不是堕化而来的，是与‘厄难之潮’伴生的天灾，存在方式更类似于‘概念’而非实体。”
“话归正题，笔者较为大胆的观点是，‘绝死魔女’或许是唯一一个彻底死亡的原初恶魔。”
“正是因为彻底死亡，便没有了‘恶魔祭物’，也就不可能出现绝死使徒，因为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名为‘绝死’的权能了。”
“至于时不时出现的‘真身降临’，或许是残存世间的些许执念而已，毕竟危害性相当低。”
看完这一段，洛烟合上了书。
她用“鹰眼”和“嫉妒”权能扫过了一遍，确认了这本书除了这一段之外，基本上都是艺术加工过的故事，也就是小说。
另外...还是一本烂俗到不行的小说，很难想象花绮玲会说有意思。
这段时间洛烟看了上千本小说，从没见过有如此烂的小说。
洛烟看了一眼作者名，“黎明破光者”。
...非常有个性的笔名。
“不过作者的推测已经被彻底推翻了，”花绮玲在旁边补充道，“数百年前绝死魔女忽然再次真身降临，并且完全释放出祂的权能领域‘绝死地界’，几乎波及了当时大地西方的所有巨型城市，这足以证明绝死魔女并不是什么执念。”
“绝死地界”就是类似于之前“嫉妒魔女”意识残渣出现时弥漫的血雾，不过由于是恶魔真身降临，完整权能的威力更是之前弥漫血雾的成百上千倍。
“当年发生了什么？”洛烟问道，“为什么‘绝死魔女’会忽然暴动？”
“这我哪知道啊，”花绮玲摊手道，“这种事情，或许只有‘先生’才知道。”
闻言洛烟沉吟稍许，重新靠在病床上，低声说道。
“如果有机会见到他，我会问问的。”
这本书上写着的是绝死魔女因为死亡而没有了“恶魔祭物”，因此才没有使徒或者爪牙出现。
但洛烟却知道，她身上就带着绝死魔女的恶魔祭物——“冥”。
而且...
在昏迷几天里的睡梦中，她似乎在潜意识的深处里见到了什么。
但可惜无论如何也无法记清，这段记忆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
听到洛烟这句话，花绮玲很想直接说洛烟小姐把你是见不到他的，但最后还是憋了下来。
要知道，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势力都在寻找“先生”，想赶在他寿终正寝之前找到他。
可惜，除了破晓以外，谁也不知道“先生”在哪。
不仅洛烟想向“先生”提出问题，许多人都想这样做，当“先生”的回答却是寥寥无几。
除非涉及到“破晓”或者整个人类的安危，否则的话许多旧纪元与新纪元交替时期的秘密，他都守口如瓶。
“不过你的品味变得有点厉害啊，我记得你喜欢看姐妹类型的...好吧不提这个了。”
看到花绮玲露出一副生无可恋人生无望还不如直接跳楼算了的苦难表情，洛烟及时止住了话题，“但我还是很难理解你为什么会说这本...小说，有意思。”
提到这一点，花绮玲立刻就兴奋了起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诶嘿嘿，真的很有意思的，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抢购到的限量珍藏版小说呢！”
“...就这？”
听到如此夸张的描绘，洛烟又用“鹰眼”跟“嫉妒”快速过了一遍那本小说。
嗯，没有看错。
还是一样的烂。
“不不不，书的内容尚且不提，重点是作者啊，作者！”
花绮玲眼中燃烧着名为“八卦”的熊熊烈焰，即便是洛烟都能深刻地感受到其中的可怕。
“你是说个性...‘黎明破光者’？”
洛烟迟疑地问道。
“没错！就是‘幻’！”花绮玲激动到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这可是‘幻’大人年轻时候的作品啊！”
“...？”
洛烟脑门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我说的应该是“黎明破光者”吧...
“哦对，差点忘记了，你一直与世隔绝，没听说过‘幻’大人的威名。”
花绮玲表情收敛了些许，神情带上了些许崇敬，
“‘幻’大人是‘诺亚’里的十二圣徒之一，位列第四，圣徒名为‘幻’。
“她是目前人类最强的女性，曾经参与过镇压‘绝死魔女’的战争，并且最终是她亲手将‘绝死魔女’沉入永寂！”
闻言洛烟沉吟稍许，说道，“‘诺亚’之名我在炎城里已经听过不少次，资料上看到过，但总觉得你们跟‘诺亚’关系不太好啊...为什么会去崇拜‘诺亚’的十二圣徒呢？”
“这是两码事，我刚刚说过，‘诺亚’是一座拥有信仰的巨型城市，更准确来说是神棍城市，但他们信仰的并非神明，而是一手缔造‘诺亚’的圣人，与圣人追随者最初的十二圣徒。”
花绮玲介绍道，“圣人与十二圣徒为人类在无尽荒原上点亮了第一道篝火，是延续人类命运的大功臣。就好比破晓，自由联邦里很多人都讨厌‘破晓’，但却没有人否认过‘先生’们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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