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手
做完这些，他才慢条斯理地打开陈嘉仪的聊天界面，发了回复——
【最近没时间】
舒雨歆沉默几秒，一咂嘴：“真作。”
“作点好，最好作到她受不了——是你说的，杀人，要诛心。”
“……啧。”
058 何为腻歪
陈嘉仪回复得很快。
但她的回复却与江子轩刚刚发的那一条消息没有任何关系。
她在问：【你与舒雨歆在一起？】
看到这条消息，舒雨歆拍了拍江子轩的前胸：“她对你挺关心啊，刚发朋友圈就看到了。”
江子轩没接茬，只是编辑了一条回复：【嗯，她已经睡了。】
然后，就是一段相当长时间的沉寂。
直到江子轩以为对方不会再回消息，准备收手机的时候，屏幕上才突然弹出了一句话——
【子轩，你和舒雨歆其实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吧，我看得出来】
江子轩没怎么犹豫，手指打得飞快。
【她就是这种性子】
好一会之后，陈嘉仪才再次发出了询问。
【你什么时候有空？能约你出来吃个饭吗？有些话想对你说】
江子轩的回复与之前无异——
【有空再说】
然后又追加一句。
【先休息了】
发出这条消息之后，他便随手把手机丢在了床头柜上。
“这就不聊啦？”舒雨歆似乎还没看过瘾。
“还能聊什么？”江子轩斜了她一眼。
舒雨歆想了想，说道：“你就不怕她明天又不请自来？”
之前一段时间就是这样，都是陈嘉仪不声不响地跑到了明大，还都是掐着江子轩有空的时候，所以只要碰了面，他就是想推辞都推不了了。
当然，那时候是纠结状态下的江子轩，如今既然他已经说想通了，那么陈嘉仪还能不能把他约出去也成了个问题。
“那不正好？直接当面跟她说清楚。”江子轩如此说道。
舒雨歆哼哼两声，也没说信不信他。
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她又问道：“话说她为毛觉得我俩不是情侣？是咱俩表现得还不够腻歪？”
她就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说当初在流浪狗基地里两人表现得不那么像情侣，那么之后的自助餐看电影和云升山庄之旅，她绝对是很用心的扮演了一个合格的女朋友角色的——要这都不算情侣，那什么才算？
江子轩摇了摇头：“不知道，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他倒不怎么在意这一点，本来他和雨歆就不是情侣，就算刻意去扮演，仔细观察的话，也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不过舒雨歆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我觉得应该是我们不够腻歪。”
情侣之间该有的互动，他们还真没做过多少，虽然他们走得近，但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还是更偏向哥俩好的模式。
“那你觉得什么才叫腻歪？”江子轩轻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还真把舒雨歆给问到了。
什么叫腻歪？
小情侣之间凑在一起卿卿我我，这叫腻歪。
那什么又叫卿卿我我？
小情侣之间做的那些亲密互动……具体又是些啥？
对于这些，她就真没有经验了。
——她又没有谈过恋爱！
顶多能想出来一个吻戏。
但对于他俩肯定不适合。
蹙着眉思考了好一会，她才不确定道：“应该……就是做点男女之间会做的事情？”
江子轩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什么叫男女之间会做的事情？”
舒雨歆倒挺坦率，直接抓住了江子轩的右手，用力一扯过来就放在了自己的柔软之上：“比如这样。”
后者表情一僵。
然后见鬼般抽回了手：“你特么……！”
“干嘛干嘛！这么大反应干嘛？”陡然抽回的手倒把舒雨歆不轻不重地带了一下，她有些不满地嘟囔起来，“给你发福利你还不乐意了？以前又不是没摸过……”
江子轩一瞬间卡壳了。
一大老爷们，此时却反而像被非礼了的女孩一般，脸色微红，将怒不怒。
盯着舒雨歆看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我求求你了，以后别这么玩了行不行？你是真把我当圣人了？”
舒雨歆说得确实没错，两人之间同房同居那么长时间，期间也没少挤在一张床上睡过，无数福利先不说，就两人的贴身接触一事上，可以这么说——她的身体，他几乎摸了个遍。
当然，不是直接意义上的抚摸，而是无意中的触摸。
自然，少女身上那让人遐想不断的美妙之处，他也碰到过不少次。
但这真的不同。
无意中的触碰与主动的触摸，不管是体验还是心理感觉，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至少对于江子轩来说，前者只是能让人蠢蠢欲动的小诱惑而已，想压制下来也挺容易。但后者，就是**裸的勾引了。
特别他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
舒雨歆这已经不是玩火了。
这是在玩凝固汽油弹。
不过她自己似乎没什么自觉：“说得跟你今天下午没这么玩一样……还装。”
“……不是，我怎么玩过了？”
“你没玩过？”舒雨歆瞪了他一眼，“之前在游戏里遇到刘佳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摸上来？现在就提起裤子不认人了是吧？”
江子轩：“……”
这个……他还真做了。
但当时他的想法只是想让刘佳帮忙坐实他俩是情侣这一件事而已，说不定还可以侧面让陈嘉仪死心，所以他当时就做过了一些。
网络虚拟之中，人的所作所为总是与现实里有些区别的，作为脱离了现实的虚拟之区，需要的担当大大减少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更多的释放出本性，或者说……比现实里更放纵一些。
好比键盘侠，现实里沉默不语，网络中重拳出击。
江子轩也是如此——他还当不了键盘侠，不过他在网络上的言行还是比现实里更加放纵一些。现实里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他在虚拟现实中就做得出来。
比如他当初第一次进入VR时实验虚拟现实的互动尺度，而这次也是一样，他在游戏中用行动强调与雨歆的情侣关系之时，使用的方法就十分直接粗暴。
但现在舒雨歆在现实里重现之前一幕，他却跟见了鬼一样。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头疼：“游戏里能跟现实比吗？咱在游戏里还杀人呢……我认真的——这方面你还是注意一点，我是个正常男人好吧，万一真引火上身了，倒霉的是你，懂不懂？”
闻言，舒雨歆咧嘴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哈哈，真要那样了你就得对我负责了啊，下辈子就靠你养我。”
“……会的。”
声音小到他自己都听不清。
“什么？”舒雨歆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没什么，”江子轩长出一口气，翻过身背对着她，关上了灯，“睡觉吧，明天还有课呢。”
随后，房间里便陷入了安静。
而就当江子轩以为这一夜会这么安然度过的时候，少女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带着许些小心翼翼。
“子轩呐……你真就这么睡啦？”
“还有事？”
“不是……我是说你没事？呃……咳，男人憋久了对身体不太好来着……要不……要不你去卫生间解决一下？”
“……闭嘴，睡觉。”
“哦。”
059 冤家路窄
随后的一个多星期，天下太平，无事发生。
陈嘉仪并没有再来找过江子轩，就连消息都没有发过一条。
她究竟是想开了还是在做着什么其他的打算，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
包括江子轩。
有些事情一旦真正放下了，可能就不会再泛起任何波澜了。
以江子轩的想法，如果陈嘉仪再来找他，他会直接把所有事情当面说清楚。对于陈嘉仪对他的感情，若只是想做普通朋友的话，他十分欢迎，但要是还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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