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手
“那就好。”
“还有，你寒假要是有空，我带你去我家玩玩。打工可以先缓缓，你还没去我家玩过吧？总得带你去认认地方。”
“……好。”
102 哦豁，完蛋
冬天的夜，总是能冷到让人们失去当天剩下的所有活力。
一旦在被窝里窝起来，恐怕就不会再想离开了。
甚至连澡都不想洗，就这么闭眼到天亮。
可惜生活不以人的意志转移，有些事情，该做还得做。
比如，吃晚饭。
“啊……不想做饭啊……”舒雨歆躺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这让江子轩不禁觉得好笑：“那就不做。”
“你想叫外卖？”舒雨歆斜了他一眼。
“现在外面这么冷，就别为难人家外卖员了。”江子轩看了眼时间，便轻轻拍拍她，“我出去吃饭，待会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晚饭回来，你想吃什么？”
闻言，舒雨歆微愣：“你出去吃饭？”
“嗯。”
“跟谁？”
“夏诗涵。”
“……”
注意到舒雨歆审视般的目光，江子轩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她爸今天过来看她，也说想见见我，我总不能不去吧？”
虽说他和夏诗涵的关系早已不如儿时，但他们两家交情还是不错的，夏叔是他的长辈，难得过来一次，他也不可能说不见。
对夏叔，他印象还是不错的。
舒雨歆思考片刻，把身子从他身上挪开，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那你去吧。”
心里虽然很不爽他去和夏诗涵见面，然而她并没有立场去干涉他的选择和行动。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看她这小模样，江子轩就猜到她是不高兴了。
他不禁调笑道：“舍不得我走啊？”
然后就被踹了一脚——
“舍不得个蛋！麻溜点滚！”
这一脚踹得猝不及防，但一击得手后，舒雨歆却没能把脚收回来。
因为被江子轩抓住了脚踝。
“你特么……放开！”
“你叫我放我就放？我偏不。”
他淡笑着，不仅没放开，还强行脱下了她的袜子。白里透红的精致脚丫便毫无遮挡的暴露在外，陡然与冷空气接触，让舒雨歆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子轩！你大爷！”
眼见她炸毛，爬起来作势就要打人的样子。江子轩笑意更深，抬起两根手指，轻轻地，在她脚心处挠动起来。
“噫——！哈呀……子轩！你……呼啊！你……啊啊啊别……哈哈哈啊啊放手啊！”
……
没用一分钟，舒雨歆就彻底瘫软了。
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脚丫还被抓着，已经是放弃抵抗了。
事实证明，把自己裹成粽子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脚被人钳制住，她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看她一副被玩坏的模样，江子轩倒没有继续逗她。给她揉了揉脚心后，便帮她盖回了被子里，然后起身就走。
“我尽量早点回来，你要吃什么？”
“……子轩。”
“嗯？”
“你今晚必死。”
“哈，好好好，所以你想吃什么？”
“你今晚最好别睡觉！不然我一定要暗杀你！”
“好好好，暗杀我暗杀我——所以你想吃什么？”
“……”
舒雨歆在沙发上打了个滚，把自己彻底埋在了毛毯里：“不用你带，我自己下面吃。”
“确定？”江子轩站在门边，不觉有些好笑。
“确定！你要滚赶紧滚！”
“好好好，”江子轩打开门，正想出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你要想让我带什么给我发消息就行。”
说完，他便离开了。
屋里恢复了安静。
好一会，舒雨歆才悻悻然坐起来，解开毛毯，低头。
“蛇精病……多大的人了还挠脚丫，也不怕臭。”
自语般嘀咕了一句，她拿过一旁被江子轩脱下来的袜子，放在鼻子边嗅了嗅。
还行，只有一点点气味。
然后，她又努力抱起那只光脚丫，稍稍闻了闻。
穿着鞋子闷了一整天，就算是仙女脚也难免会有些气味，所谓“美少女全身都是香的”这种情况只可能发生在二次元，有科学研究表明女性脚部细菌要比男性多好几倍还是多少来着，反正理论上来说女性脚丫是比男性更臭的——这还是舒雨歆好几年前偶然看过的科普文章，莫名其妙的到现在还记得。
所以她变成妹子后一直很重视脚部的清洁，再加上现在冬天出汗少，所以气味倒不是太严重，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还不能说是臭，而是一种很奇妙的气味……非要说的话，就是不那么好闻，但是闻着闻着就会上瘾。
可能这就是恋足癖会出现的原因吧——至少是一部分原因。
舒雨歆倒是没有想太多，她闻自己的脚完全只是为了检查一下而已。这种事情挺正常，谁没闻过自己的脚，是吧？
不过，不臭虽然是件好事，但她现在还挺可惜的。
可惜没能熏死那家伙。
决定了，等晚上只要他比她先睡着，她就把袜子塞他嘴里。
脑补了几个画面纯当解气，她愤愤地穿好袜子，起身去了厨房。
然后就发现，冰箱空了。
下饭菜还有，就是没饭了——面也没有。
她有些纠结。
这么冷的天，她肯定是不想出去再买的，但家里没存粮，她也不能说不吃晚饭了吧？
至于让江子轩带晚餐……她暂时还不想理他，这个办法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纠结半天，她还是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正好洗漱用品也快用完了，就当今晚去进货了。
还有，狗粮也吃完了。
荒林里那只叫“小轩”的小狗，她有空的时候都会带点狗粮过去给它加餐，这已经成为了她为数不多的日常出行活动之一了。那只小狗也对她越来越熟，每次都是大老远看到她就会迎上来。
真的很可爱。
可惜不能带回来养啊……
入夜后的威亚耳斯十分冷清。
冬天的冷冽驱散了这条小街本就不浓郁的人气，白天还好，一旦到了晚上，那就是真·如入无人之境。
也就街头的宵夜摊和网吧那边比较热闹了。
小街南北，明明咫尺之隔，却仿佛是两个世界。
舒雨歆是街尾唯一的行人。
而很快，她也消失在了这条街道上。
宠物店位于小路，在街背，路上一盏路灯都没有。如果说街尾是无人之境，那这里就是遗落之地了。
说实话，舒雨歆挺好奇这个孤单的宠物店是怎么开下去的。
不管怎么看，这个连导航都找不到的地方也不像是有顾客的样子啊……
除了她。
老板现在倒是对她有了些印象，见到她进来，连问都没问就从货架上取下了一袋狗粮递给她，然后就是付款，走人。
全程一句话都没说，默契得如同地下党交易。
舒雨歆甚至在想，她以后要来得多了，是不是能让老板给她打个折之类的。
当然，她也没奢望什么。
小路进小街的路上有一条楼内通道，是全路段最黑暗的地方，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可能就算是有个人在面前经过也不一定能发现对方。
舒雨歆没有抹黑前进的意思——主要怕撞墙，所以她拿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亮了前路。
同时，也照亮了一左一右站在路边的两个社会青年。
她顿了顿，心下浮现出一抹不详的预感，却还是强装镇定，举着手机向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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