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时,君临天下 第28章

作者:今令冷泠

那怎么能行,他是韩王,怎么能够沦落到卖女儿的地步,更何况,红莲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可是,一旦韩国不在了,红莲不还是要落到了秦国手中吗?如果是那样,岂不是比现在更惨,现在,最起码韩国还在,即使红莲落到秦国手中,还有着韩国公主的名号,也不至于被苛待。

可是,一旦韩国不在了,那红莲只能沦为亡国的奴隶,那又能算是怎么一回事。

红莲即使落在了秦国手中,也依旧是一个公主,并不会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反而是孤,要忍受着无数人的嘲讽,承担着世人的嘲笑,顶着卖女的恶名,最苦的还是孤啊。

一时间,无数的想法在韩王安脑海中碰撞着,耻辱、希望、羞愧、忍辱负重,无数的念头在韩王安的脑海中交锋着。

“父王你……你好可怕。”红莲虽然年纪尚小,但女孩子的直觉却是一件不讲道理的东西,她本能的从韩王安看向自己的视线中感觉到一种不安。

“红莲……”韩王安艰难的张开了嘴,但到了嗓子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父王,你怎么了?”红莲问道。

“没什么,红莲,你回去吧,父王有要事要与相国商议商议。”韩王安道。

“嗯。”红莲点点头,想着远处跑去,她本能的感觉到一种危险,危险来与于自己的父王。

“大王?”张开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了韩国,只能苦一苦红莲了。”韩王安艰涩地说道。

“大王,不致于此。”张开地此时也是老脸通红道,太丢人了,哪有典卖一国公主的事情。

“红莲既然是韩国的公主,为了韩国牺牲,是她的责任。”韩王安决绝中带着无比的心痛道。

“大王,新郑还能找到十万金,哪怕是将臣的宅邸卖了,也不能让红莲公主她。”张开地没能再说下去,那个字眼实在是太过耻辱,他说不出来。

“不用了,就这么样吧。”韩王安决绝道。

“大王啊,唉。”

秦军大营。

“韩王安这倒是算是怎么一回事?是说他是一个狠人呢,还是说他是一个无耻的人?”嬴政看着韩王安送来了赔偿物资名单,视线落在了最后一行上边的几个小字上。

“韩国公主红莲。”

看到这个算不上陌生的名字,嬴政一时间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有些狠了,都将韩王安逼到这个地步了?

“韩王安倒是一个妙人,可惜了。”蔡泽也是无言道。

将一国之主逼迫到典儿卖女的地步,即使是以这位道家天宗宗师的见多识广,一时间也不知道给怎么形容了。

这是个大祸害啊。蔡泽从嬴政身上收回目光,暗自道。

第52章 买一送一大妖精

“好啊,我韩国竟然已经沦落到典儿卖女的地步呢?”当韩王安来到母亲魏太后的宫殿,接一直寄养在魏太后膝下的红莲时,迎来了母亲的质问。

“母后,但凡儿有别的办法,又何至于此。”韩王安哭丧着脸道。

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可是为了韩国,也只能如此,谁让他是韩王,而红莲又是韩国的公主呢?

韩国的不幸,总要有他们这样的人顶着才是。

“你堂堂的韩王,一国之尊,竟然要典当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还有何脸面面对韩国的百姓,面对世人的悠悠之口?”魏太后质问道。

“为了韩国,些许骂名,有算得了什么,当年越王勾践之事,比这更过分。”韩王安说道。

越王勾践之事迹,大概是此时唯一能够安慰韩王安自己那受伤的心灵的人了。

“那是勾践他完成了复仇,他之前的种种忍辱负重才有了价值,如果他最后复仇失败了,他就只能是一个小丑,你自问,你有能力向秦国复仇吗?你想当越王勾践,那小秦王可不是吴王夫差。”魏太后直接点破了韩王安心中最不敢面对的事情。

他是勾践吗?即使他是勾践,秦王可也不是夫差啊。

“母后,总归还有机会,不是吗?如果不这样,我们连机会都没有了。”韩王安忍受着屈辱道。

“你这样,怎么对红莲说,她才十岁啊。”魏太后痛苦地说道。

“身为王族公主,有着牺牲是必不可少的。”韩王安心痛地说道。

红莲可是他的亲生女儿,更是他最小最疼爱的女儿,他又岂会真的舍得,但一切不都是被逼无奈吗?

“祖母,父王,我愿意去秦国,如果这样能够帮到父王与韩国的话。”在韩王安与魏太后的僵持中,红莲从魏太后身后的屏风后走出来,施施然地说道。

一张圆圆的小脸上,无悲无喜,似乎不是在说自己一般。

“红莲?”魏太后心中一痛,她还是一个孩子,为社么就要遭遇这样的事情。

“祖母,父王,我是韩国的公主,王族之人,总要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不是吗?”红莲面带微笑地说着。

韩王安看着面前的红莲,想到了那个喜欢调皮的女儿,一时间恍惚不已,红莲也长大了吗?可是,这长大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十万金呢?是不是很多?虽然红莲没有见过那么多金子,但想来一定很多很多,堆在一起,要比红莲大多吧?”红莲用天真的语气说道。

“没想到红莲竟然这么值钱呢?父王,祖母,十万金到底是多少啊?”红莲笑着问道。

似乎真的是在询问自己的身价,并由此而自豪一般。

“十万金啊,很多很多,能够让数万百姓生活一年。”魏太后道。

“这么多吗?那岂不是说,红莲的价值能够比得过数万人吗?”红莲高兴地说道。

“嗯,红莲很值钱,很值钱。”魏太后说着只觉得眼睛发酸,多好的孙女,多么可爱的红莲,为什么就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苍天何其不公啊!

“韩安!”魏太后突然严声道。

“母亲?”韩王安下意识地回道,这个时候,韩王安知道,母亲喊出自己的名字,就代表着在此时此刻此地,没有韩王安,没有韩国魏太后,没有韩国公主,在这里,只有祖孙三代一家人。

“红莲可以去秦国,但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魏太后道。

“母亲是说?”韩王安小心的询问道。

“红莲太小了,不懂得该怎么照顾自己,她身边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照顾。”魏太后道。

“红莲身边的侍女,儿会将她们一起送到秦军大营。”韩王安说道。

“我说的不是那些人,我要你前阵子刚刚纳进宫的明珠夫人。”魏太后道。

“明珠?”韩王安不由一呆,才想起母亲说的明珠夫人是谁。

就在不久前,韩王安刚刚将血衣侯白亦非的表妹收进宫,封为夫人,是为明珠夫人,只是,就在当天,秦军就已经杀到了新郑城下,韩王安哪还有心情去见什么明珠夫人。

一直到现在,韩王安几乎都已经要忘记了在王宫之中,还有着这么一位自己新纳的夫人。

此时听到母亲魏太后提到明珠夫人,韩王安才想起这个女人,在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撩人的身影。

“这?”想到明珠夫人那妖精一般的容颜,霸道无双的身材,韩王安一阵迟疑。

“怎么,舍得了女儿,舍不得一个女人吗?”魏太后看到韩王安的迟疑质问道。

“不是这样,只是,母亲,秦军并没有说·····”韩王安还想解释,但被打断了话语。

“我知道,但是,多一个人,秦军会介意吗?我知道,那是一个妖精一般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最适合王宫的生活,未来到了秦王宫,这样的女人必定不会过的太惨,正好可以照顾红莲。”魏太后道。

“母亲这话说的到也有道理。”韩王安顺着魏太后的话说道。

“就这么定了,明珠一个女人而已,难道比红莲还重要吗?”魏太后道。

“是。”韩王安最后的一点小迟疑彻底消失了。

在江山面前,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韩王宫的一处新宫之中,一个体态风流的女子神情慵懒地靠在一张软榻上,两条白蟒一般的长腿交叠在一起,在深处勾画出一个漂亮的漩涡,这个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

但这个女子在漂亮之中,却有着一番别样的魅力,她的腿不算细,背看起来有点宽,眼睛不算太大,这些在寻常的女子身上可能是致命的缺点,但在这个女子身上,这样的缺点却变成了有点。

腿虽然有些粗,但却足够长,足够白,让这一双不算细的腿仿佛白蟒一般,能够缠住任何一种猎物。

她的背有点宽,但正是因为有着这种比寻常女子要宽上不少的玉背,才能支撑起她身前足以傲视任何女子的霸道,山峦之雄伟险峻,若是没有了身后的根基,只是无根的浮萍。

她的眼不够大,但却够长,呈现出完美的丹凤眼,一颦一笑之间,散发着妖精般的风情。

只见铜镜中的美人嘴角一挑,只是轻笑,却展现出分外撩人的妖媚。

“多美的女人啊。”女子看着镜子中的女人说道。

“夫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正当女子沉浸在镜中人的美貌之时,一个宫女如同被追杀一般跑了进来。

“怎么了?慌什么?总不会是秦军打进来了吧?”女子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秦军打进来了,是夫人要去打秦军了,不对,是夫人要去秦军大营了。”宫女慌乱着气喘着说道。

“什么?”一声惊呼,女人从软榻上一个鹞子翻身坐了起来,将那铜镜蹬翻在地。

第53章 价值一金的明珠

一辆辆马车驶出新郑,向城外的秦军大营驶去。

这些马车虽然拉的货物都不多,但在地面留下的车辙却是极深,金子吗,本来就是很重的东西。

只是在这么马车的最后,却有着一辆马车格外引人注目,因为他实在是太过另类了。

一个带着车厢的马车,这样的马车不应该装什么货物才是,它应该是拉人的。

这辆马车也确实是拉人的。

只见车厢之中,一大一小的两人相对而坐,本该天真的女孩此时完全是一副无悲五喜的神情,仿佛是一个小大人一般。

反倒是那个女人,此时一脸的懊恼以及不忿之色,反向是像一个大小孩儿一般,当然,她确实大。

“老娘怎么这么倒霉?”明珠夫人看着车窗外隐约可见的熟悉街景,这差不多应该是最后一面了。

自己明明半个月之前才进入韩王宫,正想着一步一步奋斗,走到最高的位置,成为那座王宫的女主人呢?

可是,计划还没有展开,她竟然已经要搬家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搬家,这样明珠夫人心中的远大目标还没有实施就凉了。

“我竟然成了那个赠送品?”想到自己此番的遭遇,明珠夫人不由得银牙暗咬。

对韩王安以及魏太后不由更恨了,连带着看着面前的红莲,也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也让我到秦国后照顾这个小丫头,休想,哼,我报复不了你们,还报复不了这个小丫头吗?”明珠夫人暗中发狠道。

不过,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她在心中确实讨厌一个人,在表面上她就变现的越亲切,她越是想坑害一个人,就越表现的良善。

正如此时这般。

“小公主,以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明珠夫人突然间哀婉地说道。

红莲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面带愧疚之色,她知道,这个女人存在的目的,因此在心底里认为,是自己拖累了面前的这个女人。